重生之若水歸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家

作者 ︰ 劉某某

第一百四十一章回家

一轉眼,若水已經嫁入端王府二十幾日,從最開始對冷睿銘的抗拒、厭煩,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若水也是暗暗感嘆,人隨時變。

昨日,若水已經命人去國公府送了名帖,明日就是若泠大婚之日了,十一月的天,天寒地凍,萬物臣服,往日外面的蟲鳴鳥啼,花草昌茂也早已經消失。

十月初五,外面的天陰沉沉的,若水慵懶似貓般不舍的離開了溫暖的床鋪。

房里伺候的詩翠等人忙取過一旁的外袍披在若水的肩上,淨房的銅盆里盛著溫水,幾瓣玫瑰花飄在水上。

若水慵懶的倚在盆架上,山彤忙打濕了錦帕為若水淨臉,淨手。

溫熱的水帶走了若水最後一絲睡意,若水隨手拽了拽身上的袍子,蓮步輕移走出了淨室,端坐在梳妝台前。

打磨光滑,雕琢精美的銅鏡里倒映著若水有些模糊的面容,身後的梳頭丫鬟動作輕盈、小心的打理著若水睡的有些毛躁的發絲。

迎荷立在一旁,小心的擺出一件一件的發飾、首飾。

身後的丫鬟取過一瓶茉莉花香的頭油,麻利的為若水綰上了一個簡單的回心髻,兩支光滑、潔淨的玉簪配在發間。

若水的臉上施了一層淡淡的脂粉,上等的螺子黛在若水粉女敕的臉上勾勒出了一對彎彎的柳葉眉,墨玉般的眼眸配著淡淡的粉色眼影粉,顯得若水更加明媚動人了幾分。

元寶似的耳垂上綴著一對水滴狀冰種翡翠的耳墜子。若水縴細的手腕上戴著一對雕著牡丹花紋的素銀貴妃鐲。

若水上著一襲粉白色的碎花蜀錦曲裾深衣,下著一條絹紗的挑線裙子,襯托著若水清淡如水、高雅不俗的氣質。

粉白色的曲裾深衣上上等的銀絲勾勒著吉祥的暗紋,粉紫色緞面滾邊的領口袖口上,繡娘們繡著精致的蜀繡蓮花紋,寬大的袖口隱隱露出一絲紫色的絹布中衣。

普通的挑線裙子隨著若水的走動緩緩的露出朵朵雲紋的暗紋,處處顯露著精致。

若水的縴縴玉足上穿著一雙紫色緞面繡花鞋,鞋面用上等的金絲銀絲繡著一對展翅金鳳,鳳尾上綴著點點碎石,光芒耀目。

與中衣同色的腰封上繡著一朵綻放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兩只彩蝶飛舞在花中,一枚翠綠的鳳紋玉佩綴著淡粉色的流蘇掛在若水腰間。

幾個丫鬟打點好若水的穿戴,這才靜悄悄的立在了一旁。

若水對著銅鏡,微微轉了個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身穿著既不張揚。又透露著主子的華貴,不得不說這幾個丫頭越來越得自己的心思了。

水粉色的錦緞幔帳上勾著床邊,若水微微提著裙角。淺笑著來到了床邊。

「王爺,您是不是該起身了,明日可是妹妹出閣的大日子,妾身今日可是要去母家呢!」

「哦,愛妃,果然待妹妹極好,那本王這便起身!」早已經睡醒假寐的冷睿銘,故意裝作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眸,慵懶的說道。

若水聞言微微撇嘴,剛剛還在偷看自己更衣、梳妝的人,居然能裝的好似真的睡著一般,果然不是個好人。

心中雖然滿是不悅,若水面上卻是不顯,笑盈盈的揮手招來一旁的山彤和迎荷伺候著冷睿銘起身。

若水自己則走到了床邊,端坐在美人榻上,大大的瞪著眼楮,欣賞著面前這幅美景。

這男人的身材還真是沒的說,修長的雙腿,縴細的腰肢,卻又有著一個寬闊的臂膀,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

如玉的面龐上毫無瑕疵,黑曜石般的眼眸總是閃著幽光,一口皓齒整齊的好似玉雕的一般,兩條劍眉黑密均勻,稜角分明的臉龐透露出滿滿的硬漢氣質。

雖然只是身著一襲絹布的睡衣,若水仍然能從冷睿銘的身上,遙望當年他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場景。

冷睿銘感受到身上炙熱的目光,含笑望向好像要流出口水的若水,魅惑一笑,淡淡的說道︰「愛妃看本王可還滿意,不若讓本王現在就和愛妃圓了房如何!」

若水聞言,忙慌亂的擦了擦嘴角,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在嘲笑自己花痴,冷著一張臉,不悅的說道︰「王爺居然這般有失/身份,真是讓妾身汗顏,若是王爺有所需要,不如本宮為妾身找幾個侍妾,如何!」

「那些庸脂俗粉,怎比的上愛妃的美貌呢,本王連一眼都不想看見呢!不過本王看愛妃身邊的幾個丫鬟倒是可心的很,容貌雖然不似愛妃這般超凡月兌俗,但是也清秀可人,不如本王給愛妃的面子,直接收了房,可好!」冷睿銘也不甘示弱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兩個小丫鬟,邪魅一笑,略帶著誘/惑的說道。

山彤和迎荷兩人瞬間羞紅的臉龐,呼吸也有些急促,額間微微掛汗,這兩位主子斗嘴怎麼就惹到自己身上了。

這侍妾和奴婢可沒有區別,一樣要伺候著主子,還會惹主子厭棄,這王爺拿什麼說笑不好,居然拿自己當炮灰,這要是自家小姐當了真,可怎麼才好。

兩人越想越是慌亂,忙跪倒在地,有些磕絆的說道︰「奴婢粗鄙,不……不堪王爺厚愛,還……還請……王爺……王爺……王爺饒了奴婢吧!」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給王爺面子,王爺能看的上你們,可是你們的福氣,不過也難怪妾身身邊的人看不上王爺,王爺也太沒個體統了!

這妾身身邊的丫頭可都是妾身的陪嫁,王爺就算在急色,也不能這般傷妾身的體面阿!」說著若水便取過一旁的錦帕。微微遮掩著眼角,仿佛傷心不已的樣子,垂首哀怨的說道。

冷睿銘見兩個丫鬟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自家的嬌/妻也裝出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雖然明知是假,但是也感覺到一絲絲的心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系好了衣袍,這才柔聲說道︰「本王可不是個急色的人,愛妃不必如此憂傷。都是本王的錯。愛妃可不要這般哭了。免得傷了身子。」

若水有些詫然的把帕子從眼前移開,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在懷疑著自己的耳朵,堂堂男子居然會對自己的妻子道歉。

咦。我怎麼會自然而然的覺得我是他的妻子呢。這一定是他的計策。對,男人都是巧舌如簧,花言巧語之輩。決不能上當。

若水心中念頭轉身而過,這才巧笑兮兮的對著冷睿銘,輕聲說道︰「王爺慣是喜歡哄人,妾身可當不得王爺這般,讓人知道,怕是要說妾身是母老虎了!」

冷睿銘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妮子面色變了又變,出口的話卻是如此調侃,眉心微微跳了跳,早就知道自家的小妮子不好哄,可是沒想到,這般冷情,看樣子自己還得加倍努力阿。

滿月復無奈的冷睿銘只得尷尬的笑了笑,取過一旁的黑底銀絲雲紋交領長袍,自顧自的穿戴整齊。

跪在一旁的迎荷、山彤兩人也早已經看見自家小姐的眼神,忙起身站在了一旁,不敢再伸手了,生怕自家小姐誤會自己個有不干淨的心思。

冷睿銘穿戴好衣服,腰間系上了繡著蟒紋的腰封,腰間也系上了一塊綴著暗紫色流蘇玉質上乘、雕工精湛的獸紋玉佩,繡著暗紋的荷包、香囊等物綴在另外一側,微微整了整衣袍,這才大步走到若水身旁,輕聲說道︰「如今這丫鬟們不敢沾本王的邊,不如請王妃為本王束發吧!」

若水微微皺了皺眉頭,扭頭見一旁噤若寒蟬的幾個丫鬟都規規矩矩的垂首站在了一旁,無奈的起身,取過一把梳子。若水蔥白細長的十指靈巧的穿過冷睿銘有些硬的發絲,冷睿銘感覺到一陣陣心悸,遮掩在寬袖下的雙手激動的有些發抖。

過了片刻,若水也為冷睿銘梳了一個學士髻,一旁的丫鬟遞過了玉冠和玉簪,若水小心的把玉冠扶正,簪上了玉簪,又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會兒,這才讓詩翠取過梳妝說上那面瓖著各色寶石的小鏡子。

冷睿銘眼中隱藏著一絲絲的興奮,鏡子中的自己,發冠雖然不如往日的精巧,但是卻更和自己心儀,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

若水卻是有些尷尬的臉微微發紅著,自己果然是個笨手笨腳的人,雖然已經很是努力,可是這麼普通的發髻配上冷睿銘那張俊臉,還真是太不般配了。

兩個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就這般靜悄悄的坐在同一張美人榻上,詩翠等人微微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滿是歡喜,自家小姐總算是不那麼排斥王爺了。

房中的六人靜悄悄的想著心事,可是趴在床腳自己小窩里的球球卻是不敢寂寞的爬了出來,「蹭」的一下竄上了若水的膝頭。

「阿!」猛然受到驚嚇的若水,微微驚叫著回了神。

一旁的冷睿銘卻以為自家嬌/妻那個//寵//物傷到了嬌/妻,憤怒的一把打掉了正調整位置的球球,雙手忙扶住若水的雙肩,有些急切的說道︰「不怕,不怕,我保護你!」

若水卻因為看見自己的寶貝「球球」被人欺負,有些不爽的回眸望向了冷睿銘,狠狠的瞪了冷睿銘一眼,掙扎起身,心疼的抱起了滿眼受傷的球球,細心的安慰著。

有些發愣的冷睿銘這時也回了神,看見若水這般作態,便知道自己誤會,可是又想起若水居然為了這只//寵//物就瞪自己的樣子,微微有些受傷的攥了攥拳頭。

「嗷……」重新回到若水懷抱里的球球,卻是一臉得意的對著冷睿銘,示威似的叫著。

本就心頭不爽的冷睿銘,更是暗暗咬牙,心里咒罵著,早晚要把這個東西炖熟,喂狗。

感覺到冷睿銘眼中冷意的球球微微縮了縮脖子,蹭了蹭若水有些高聳的胸口。若水則是一臉心疼的專心哄著球球,全然沒感覺到這一人一獸的交流。

面色冷峻的冷睿銘坐在美人榻上,放肆的放著寒氣,牆邊站著的幾個丫鬟微微發抖著,互相對視著交流。

「好冷,你們感覺到沒有!」

「是阿,王爺好像很不爽呢!」

「咱們要不要去勸勸阿!」

「算了,我可不去,王爺現在好像很不爽呢,我可不想去送死。誰愛去誰去!」

「我也不去!」

幾個人對視交流完。忙屏息凝神,身子又微微落後了些,隱藏著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偏偏事不如人願,冷睿銘帶著滿肚子的怒火終于掃到了一旁的幾人。看著嘴角正在微微抽動的幾人。更是不快。

「都什麼時辰了。你們幾個還有沒有規矩了,居然還不去傳膳!」冷睿銘帶著一陣風快步走到幾人身前,冷冷的掃了一眼幾人。厲聲說道。

若水聞聲,轉過身子,回眸望向正在發火的冷睿銘,微微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想著︰這個男人還真是反常,剛剛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會兒又疾言厲色的,這是怎麼個事呢!不會是精神不好吧!

若水腦筋錯亂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有些怕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單手撫慰著球球柔軟的毛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被點到頭上的詩翠等人,則是暗道倒霉,忙屈膝一禮,小跑著離開了睡房。

房中只剩下兩人一獸,若水和球球縮了縮身子,坐在了床上,冷睿銘卻是一臉不爽的坐在美人榻上,瞪著床上的小人兒。

時間仿佛凝結了一般,房間里靜悄悄的,一直到詩翠等人取了早膳回來,房間才發出來點點響動。

「王爺,小姐,不知在哪里擺飯阿!」被另外三人推到最前面的詩翠,暗罵倒霉,壯著膽子,小聲的詢問著。

「這點小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王妃是怎麼教你們的!」冷睿銘不悅的繼續放著冷氣。

若水卻是和煦的笑了笑,抱著球球起身,走到了外間,笑盈盈的說道︰「就擺在外間吧,咱們吃完就出發!」

得了自家小姐命令的詩翠忙松了一口氣,手腳麻利的把圓桌上的茶具收好,重新擺上了精致的早點。造型精美的粉彩碗碟里擺著各色的點心、醬菜,一盆香氣撲鼻的蓮子百合粥冒著白煙,白玉雕琢的碗筷整齊的擺放在兩邊。

「王爺,小姐,可以用膳了!」詩翠這才敢隔著碧玉珠簾輕聲的提醒著。

若水嘴角含笑的微微點了點頭,蓮步輕移,坐在了繡墩上,靜靜的等著冷睿銘,冷睿銘則是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整理好心情,面色如常的入了座。

「王爺,嘗嘗吧,這粥聞著好香!」若水白皙的雙手端著同樣晶瑩剔透的白玉碗盛了一小碗粥,放在了冷睿銘眼前,輕聲說道。

冷睿銘這才徹底恢復了心情,卻沒有理若水,只是舉止合宜的端起碗,輕吹了兩口,小口的品著粥。若水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取過另外一只碗,盛了小半碗粥,夾了幾片醬牛肉,攪拌了下放在了球球眼前,這才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寒冷的冬日里,一碗熱騰騰的粥,再配上幾塊香甜可口的點心,最是怡人了,若水滿足的眯了眯眼楮,一雙大大的眼楮,彎成了月牙。

冷睿銘看著自家小嬌/妻可愛的表情,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

兩人和平共處的用好了早膳,丫鬟忙遞上了漱口的清茶和淨手的帕子,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這才盈盈起身,迎荷等人忙取過一旁早已經燻好的大氅披在兩人身上。

一個身著天藍色銀絲暗紋緞面銀狐皮大氅,另外一個則身著墨色金絲暗紋緞面貂皮大氅,一明一暗,涇渭分明,又甚是和諧的一同走出了正房。

院子里伺候的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忙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奴婢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娘娘,王爺、王妃娘娘萬福!」

「起身吧!」冷睿銘走在若水身前半步的位置上,微微揚手。朗聲說道。

「謝王爺!」眾人忙謝恩起身。

若水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本宮與王爺要去本宮母家,院子就交給你們打理了,如果有事就去尋管事嬤嬤,切莫偷懶!」

「是,奴婢遵命!」

若水這才隨著冷睿銘往外走去,冷睿銘笑眯眯的看著若水,這妮子平時總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沒想到下人面前還真有當家主母的範,果然不錯。

詩翠領著山彤、迎荷緊緊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後,夢蘭卻落在了最後。對著院子里的幾個丫鬟輕聲的交代了幾句。這才小跑著跟了出去。

因著兩位主子要在國公府住上一晚,所以要帶著隨身的東西,內院的幾個管事嬤嬤早已經忙忙火火的準備了大半個時辰,該裝車的早已經裝車。如今看見若水走近。忙恭敬的立在一旁。屈膝行禮。

若水微微揮手,讓詩翠等人扶起了幾位嬤嬤,笑盈盈的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準備上車。

豪華大氣的金絲楠木車駕前站著兩匹通體沒有一絲雜毛的白馬,原本的絹紗車簾也早已經換上了厚實的夾棉貢緞。

詩翠小心的扶著自家小姐上了馬車,這才緊跟著上了車,馬車里很是寬敞,四個隨身丫鬟和若水坐在車里,仍然很寬敞,兩個暖爐在矮桌下散發著熱量。

端王府的馬車里裝飾的很是舒適,上好的錦緞繡制的軟墊,厚厚的,軟軟的,迎門的大靠背上繡著百花盛開,繡工精湛非凡。

紫砂壺里泡著一壺六安茶,掐絲描金的小食匣子里擺著幾樣可口的點心,處處透露著布置者的細心。

夾棉的緞面簾子擋住了外面的冷風,車里暖烘烘的,若水讓詩翠替自己解下了大氅,倚在靠背上,微微抿著茶水。

過了片刻,馬車這才晃晃悠悠的動了起來,舒適的車里竟然感覺不到一絲震動,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困倦的感覺。

今日,冷睿銘沒有和若水乘坐一輛馬車,上一次的遇險,讓冷睿銘放棄了路途上的陪伴,生怕再給自家的小嬌/妻帶來危險。雖然那小妮子身負武功,但是冷睿銘也不想讓其置身在危險中。

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配著紫檀木的馬鞍,冷睿銘面色冷峻的端坐在馬上,身後便是若水的車駕,隨後還跟著幾輛油氈馬車。

對于上一次的遇襲,若水也是心有余悸,雖然晃晃悠悠的馬車讓人忍不住的想睡,但是若水還是強打著精神,深怕再遇到襲擊。

兩個各自提心吊膽的人就這樣一路無話的來到了國公府。昨日剛剛收到帖子,國公府里就已經忙活了起來。因為若水已經出嫁,冷睿銘又是男子,所以在安排住所的時候,讓老夫人和姜夫人犯了難,安排在外院,若水是自家的閨女,若是安排在內院里,家里還有沒出嫁的姑娘。最後還是老夫人發話,這住所才定在了若水的老住所——瓏煙閣里。

瓏煙閣里一切如舊,仿佛若水沒有離家那時一般,簡單、精致,早已經燻好的被褥擺放在床榻上,整整齊齊。

屋子里燃著淡淡的百合花香,暖房里培育的各色花卉早已經送了過來,手巧的丫鬟小心的修剪好,才擺在各處。

原本在瓏煙閣伺候的幾個一等丫鬟都隨若水一同出嫁了,如今只有幾個小丫鬟在這里守著院子,老夫人忙撥了兩個老嬤嬤過來守著院門,兩個大丫鬟伺候在門口,生怕有什麼不檢點的事發生,傷了若水的顏面和府里的體面。

國公府大門口,中門大開,慕容靖遠帶著慕容臨風一臉喜氣的看著自家女兒、女婿的車駕。

冷睿銘翻身下馬,恭敬一禮,朗聲說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若水則是坐在車里,並未出來,只是帶著面紗微微打著簾子,柔聲說道︰「父親大人,哥哥,女兒不孝,因為身份不能下車給家人見禮,還請父親大人和哥哥見諒!」

「無妨,都是自家人!」慕容靖遠忙扶起冷睿銘,爽朗的笑了笑,朗聲說道。

早已經守在一旁的小廝忙牽過了冷睿銘的馬匹和若水的車駕進了大門,冷睿銘則是隨著慕容靖遠去了外院的書房,而若水則是坐在車里,任由小廝一直把馬車牽到二門外,這才在詩翠的攙扶下,落落大方的下了馬車。

守在二門的嬤嬤,忙屈膝一禮,柔聲說道︰「奴婢見過王妃娘娘,老夫人已經在院子里盼您好久了!」

「快帶我過去!」若水聞言,眼眶泛紅的急切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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