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 第205章 拯救鐘磐寂(二)

作者 ︰ 撲碩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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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拯救鐘磐寂(二)

九重天隱士之林,松垂柏翠,泉近青山。冉冉松零落幾茱,斑斑竹婆娑數蘿,翠蘭幽菊葳蕤邊野,霜艷芝蘭橋畔幽映,只可惜如此絕景,缺了幾分往日的生機,靜的有些讓人不安。

木族大聖金母神殿垂蓮象鼻,畫棟雕梁,可這往日被視為木族朝聖神地的神殿大門,卻緊緊鎖閉。十天前,五位神祀從鳳族回來之後,便與其他十二位木族神祀集聚在大聖金母神殿之內,整個神殿被下了絕殺禁制,任何人妄圖破門而入必死無疑。

一位老嫗帶著一個穿著厚實斗篷的孩子,從幽靜的曲曲小徑走到了恢弘的神殿門前,她將孩子放在門口,自己則慢慢吞吞的敲響了大聖金木神殿的殿前的啞者鈴。鈴鐺的聲音好似蚊蠅般大小,入耳如無聲,可不多時神殿大門便從內部打開,從中走出一個表情木然而憔悴的女人,見老嫗便道︰「神樟婆婆,求見何事?」

「九穗神祀,此時打攪,實在對不住。」神樟婆婆千溝萬壑的老臉像一朵向陽開的菊花,可身板卻挺得筆直︰「可這孩子您還是帶走吧,這孩子天生福澤太厚,我伸神樟一族即便祖上攢有功德,也難掩其寶氣,恐不能擔當撫養朱果神木族的重任。」

嫚兒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肥大的麻布斗篷里,似乎下一秒鐘就會縮成一團消失不見。九穗神祀面無表情道︰「多日來勞煩神樟婆婆。既是如此,九穗自當為這孩子另找家宿。」

神樟婆婆頓了頓,又道︰「近日我神樟族又添新丁,本是瑞靄遮盈喜像,可偏生轉成了厄雲籠罩的惡兆,求神祀析解災禍。」

九穗神祀看了看把頭埋在麻布之下的嫚兒,回頭道︰「生著老矣,逝者逝矣,生死之事何必如此著重。族中但添福瑞自是福氣,但如今南帝不在,便是為解九重天各個仙族死之死劫,還請神樟婆婆寬心。」

神樟婆婆听完,頓時舒了口氣,見嫚兒抬頭看她,惋惜的搖了搖頭,回身走了。

九穗回身拉著嫚兒的手,問︰「嫚兒可有想要寄住的地方。」

嫚兒垂眸點頭,問︰「我要找大哥哥。」

九穗神祀愣了愣︰「你是說……南帝仙君麼?」她搖頭道︰「他恐怕不行。仙君去了下界,那里是千百年我天界仙族不曾踏足的地方,去不得。況且他也並非木族之人。」

嫚兒咬著牙道,悶悶道︰「你騙我,你們都騙我!」她抬頭,眼中滿是淚光︰「族里的祭祀都說大哥哥馬上就要死了,我要去找大哥哥,我要陪著他!」

九穗神祀默,揮手在她頭上一揚,嫚兒來不及反抗便無力的倒在了她的懷里。這時空桑從神殿內走了出來,見九穗便道︰「小九,蕤姬歲說書中結界第三層就要破了,可還有兩層最凶險的,莫要亂了道心壞了大事兒。」

九穗神祀抱起小女孩點頭,眼里古井無波,隨空桑一同又走進了那偌大空蕩的大聖金母神殿。

……

自從南帝仙君離開仙界之後,同時鳳族的縹鷳長老與幾千仙族幼族同時消失在了仙界,雖然他們的本命天星還都亮著,但各族的祭祀始終不能找到他們,仿佛這群人在一夜之間便全數消失了一般。

而就是這群消失了的人,在孤島般的七重天扎下了根。這里超乎尋常的事宜仙族居住,美好的猶如世外桃源,孩子們大清早便出發尋找建立村子的地方,而鳳族祭祀縹鷳長老則在醒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小屋之內,夜以繼日的佔測天道之運,尋求那千萬分之一稍縱即逝的轉命之法。幾日下來,他已經蒼老了不少,銀白色的長發也失了許多光滑,偶爾佔卜到的關于南帝仙君的結果,無一不是仙君如今正在遭受牢獄之災,雖說他心疼萬分,可也終究無法下界救出林晨初。而且,他顯然低估的這個「牢獄之災」的高能性……

某人一大早上莫名其妙的發完情就提褲子走人了,林晨初垂淚欲死的趴在床上,無聲控訴這種渣到不能更渣的行為。你霸王硬上弓沒問題啊,關鍵是不能拖欠嫖資啊!勞資在這里趴在讓你折騰的生不如死,你丫沒有杜蕾斯連個魚鰾都不套上也就算了,好歹把我毒給解了吧,沒辦法用靈力清理身體很難受哎!

不過頑強的像是小強一樣的林晨初,還是堅持爬著挨到了離床二十米遠的水池——還是靈水溫泉,真奢侈!他罵罵咧咧的洗干淨的身體,不過也多虧這仿佛復活泉的泉水,他身上零星的傷口很怕便消失不見了。

清洗完身體,他也稍微精神了不少,著好單薄的衣裳,在這巨大牢籠上下閑逛了起來。牢籠與平常鳥籠無異,只是要大上了千百萬倍,頂層佔下層一半,上布一大汪青綠色的靜水,粼粼好似蘊藏珍寶。金光寶頂直沖雲霄,上覆晝白夜黑石,此時正直正午,明幌幌的光照的籠內寶焰金光映射。籠頂八角刻有八尊黃鶴欲騰像,鶴嘴餃著一枚曝光氤氳的無上夜珠,若得靈力驅動,想必夜間籠內美景更甚三分。

籠子外是一間寬敞的不可思議的大殿,方形,無人。

林晨初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嘗了些放在床頭的奇珍異果,結果因為太久沒有咀嚼東西,只吃了一個臉頰便是酸痛無比。他嘆了口氣,白澤那個拖欠嫖資的家伙這是明白這金屋藏嬌,林晨初搞不明白這一世他是怎麼看上自己的,更弄不懂他究竟是玩玩還是認真的。如果是玩玩還好,但他要是動了真格的話就麻煩了,法取得他的信任的話,他恐怕不會輕易任自己吹「枕邊風」,關于這點林晨初也很頭疼,他真心不知道怎麼才能讓白澤知道自己真心喜歡他——的後世。

一個下午一個人能讓他套出情報的人都沒出現,他自己想累了,就干脆躺在床上一邊閉眼裝死,一邊內視起身體的情況。

泥丸宮附近的布滿了密密實實的黑色薄霧,毒藥應該是白澤給他下的,這種毒藥力道中性柔和,並無強烈的殺傷力,但卻十分粘膩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還會增加,要破解起來非常麻煩。不過好在林晨初用焚日仙火會燒光了五分之一,雖說還是手誤縛雞之力,但至少小聲說話什麼的已經不太成問題,他閉著嘴用嗓子慢慢的哼出了一連串「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調調,無聊的用仙識劃拉著毒藥組成的黑色濃霧畫圈圈。

畫著畫著他忽然就在泥丸宮附近發現了一點異象,在泥丸宮左側的一個隱蔽的角落,不知為何忽然多出了一點金光,忽明忽暗,若不是他余光瞥見,可能根本不會發現。

「難道是白澤給我安的,類似于雙合葉的GPS定位系統?」林晨初嘴角抽了一下,忙用仙識貼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這玩意揭下來。可是仙識一靠過去,他便忽然覺得白光一閃,瞬間仙識出體,進入了一個完全是銀灰色的世界,而在那個世界的中心,自己的眼前,一株巨大挺拔的高樹屹立在星辰之中。

巨樹還是樹苗模樣青枝馥郁,綠葉陰森,桑樹葉子模樣,卻比那桑葉大上百倍。卻唯獨六根枝杈片葉不生,招招搖搖的垂了出來,恍若吊蘭垂下的枝蔓,而那枝蔓頂端,穩穩的拖著六方模模糊糊的混沌世界,世界中隱隱可見人影攢動,卻看不清那灰暗的世界究竟是何景色。

林晨初當即便認出了這是差點就要了他小命的扶桑神樹苗。此時神樹根部扎在了一塊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色土壤中,雖不在生長,但卻也沒有攻擊林晨初的意思。他心中狂喜,難不成自己真的將這曠世神樹練成了不成!

他緩緩將手按在了菩提樹枝上,當即眼前便是五彩斑斕的大千世界,山河浩淼,青山滄海,大象幻境層出不窮,六個虛幻世界中澎湃的天道之力不可小覷,僅僅是一息時間,無數浩瀚便讓他呼吸艱澀心跳不止,他忙將手扯了回來,冷汗唏噓的跳離了神樹,呆坐在地上好長時間不能從那層出不窮的虛幻之境里掙月兌。

等到他好不容易恢復了心跳之後,驚訝發現自己的仙識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竟暴漲了三分之一,不過顯然有些揠苗助長,他此刻腦袋里混混沌沌的,就像是喝光了三瓶老白干,連坐著都打晃。看來著扶桑神樹種子長出來的樹,並不是單純的扶桑神樹,它被練成仙器又被練成復活,顯然除了繼承了老祖宗留下來的特性,又溝通了天地自生出六個世界。雖然看來這六個世界仍在天道範圍之內,但光憑著這一點,稱其為扶桑神樹已然不夠,六界神樹倒是恰如其分。

忽然,他外界的身體忽然傳來一聲異響,林晨初警覺的睜開眼楮,正對上了張讓他朝思暮想思之成狂的臉。此時已經日薄西山,寶頂上的晝白夜黑石漸漸變昏暗,在夕陽下投出白澤半邊帶著陰影的臉,稜角分明,又莫名的柔和。他條件反射的先是一笑,隨即想起自己的處境,立刻收斂了笑容,支起了上半身,唇語︰「你怎麼來了?」

白澤听懂了,但他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像對待熟悉的戀人一樣,親昵的撥開林晨初一層亂發,笑容依舊無害而親切︰「你在透過我看誰?」

林晨初心里咯 了一下,他險些就忘了上午白澤就是在問完這句話之後開始發狂的,難道他是吃醋了?跟自己吃醋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拿走戮神環時,說要給別人,白澤就很生氣,難道他就是在嘔那個時候的氣?

林晨初哆嗦了一下,雖然這麼看來白澤似乎還有些孩子氣,但這對于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位本體是毛團的家伙,跟下輩子那位一樣精明狡猾,雖然現在以白澤的實力能讓他用得上聰明才智的地方可能不多,但活了幾千年的他一定也比過去的鐘磐寂更加敏銳。他相信,如果自己直接說「勞資在看上輩子早死的戀人你有意見」絕壁會被瞬間秒殺。

見林晨初雙唇緊密神態嚴肅,白澤反倒是笑了︰「真的不肯說?」

他起身點燃了安置在金籠子八角的長明夜珠,自若道︰「南帝屈尊敢問六重天,想必此時整個九重天的仙族必定將你看的比神明還要重。可說句難听話,我可從來不覺得你會是那些腦子里裝滿了「舍己為人,天下大同」的聖人。事實上,你在仙界說的話,做的事兒,十分有趣,有趣到我都想留在九重天,看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八盞夜珠全部點亮,黑色的大殿內頓時燈火通明,他回頭俏皮的朝林晨初眨了眨眼楮︰「你要找的人,是誰?」

盡管白澤是笑著說話的,但對于從小跟鐘磐寂尿尿和泥玩的發小林晨初來說,他這種表情還是太心塞了些,這跟見到一個喜歡分尸的變態,披著俊美的偽善皮問你「約麼?」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他承認自己看不透白澤,甚至看不透鐘磐寂。畢竟當時他堂堂一個大直男,粗心大意是上天賦予的權利,鐘磐寂又不是女人,沒事兒把他研究的透透的干什麼?不過現在他還是後悔了。

白澤對林晨初的反應不可置否,轉了一圈之後又靠在他上午站著的那根柱子前,繼續發射糖衣炮彈︰「五六重天遠比九重天來的舒服,雖說千年浩劫對各族損耗巨大,但請相信我,你可以在這里過得很舒服,僅僅憑借著你在仙界對我的庇護和恩澤,我便能保證你‘魔界’,能夠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那你個死貓崽子把我關在這里做什麼,禁室培欲啊?林晨初低著頭咬牙切齒,卻不敢抬頭看他,不得不說,白澤靠在那根欄桿上對林晨初威脅很大,比如說提醒他這個人上午都干了什麼。嗯,他干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一章埋伏一下,下一章明天……吧。

嗯,兒子你可要好好規勸魔君哦~

看我yin-蕩小波浪~

求留言留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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