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 第160章 鑰匙?邀請函?

作者 ︰ 撲碩迷離

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第一百六十章鑰匙?邀請函?

聞此言,那若忽然臉色變得很差︰「你說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鐘磐寂慢慢走到林晨初身邊,嘲諷道︰「我這人一向不喜歡留著禍害在身邊。早聞血魈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浪得虛名。」

女人臉色有些難看,過了好長時間聲音才再次開口,語氣似乎有些惶恐︰「仙長,什麼血魈不血魈的,我不明白。」

「不可否認,血魈你的奪舍之術確實不錯,不僅能夠得到對方的記憶,更可以通過記憶更加完美無缺的模仿對方。但是模仿終究是模仿,你再怎麼像,也不會是真正的她。」

「……」女人的神態忽然變了,眼楮里的惶恐忽然變作了不懷好意的戲謔,不用鐘磐寂說了,就連林晨初也看出了這個人有問題。

她仰著頭問道︰「理由。」

「破綻。」鐘磐寂薄唇輕翻。

「不可能。」女人說的斬釘截鐵。

只是現在已經不是騙不騙的問題了,這個人想要知道的是,鐘磐寂究竟是怎麼看出破綻的。對于他們之間的博弈,林晨初插不進手,只能默默圍觀。

鐘磐寂抱肩摩挲著下巴,慢慢悠悠的圍著女人慢悠悠的走了一圈,毫不客氣的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目光里滿是嘲諷。然而女人毫不在意鐘磐寂的目光一樣筆直的站著,臉上掛著散漫的笑容,挑釁的看著他,似乎認準了鐘磐寂看穿他不過是個僥幸。林晨初默默看著鐘磐寂,手腕輕輕後翻,幾顆靈石落入手中。

三人沉默半晌,鐘磐寂忽然伸手指著她的臉,淡淡道︰「第一個破綻,你的臉。」

女人眉毛一挑,抱肩歪著腦袋听他說。

鐘磐寂面帶輕笑,道︰「你的笑容十分親切,上揚的角度不高不低,是一個最標準也最好看的微笑,這種微笑十分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只是你忘記了,當你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不僅僅是對著我們,同時也是對著你的愛人。」

女人表情瞬間凝固。

「說起來有些可笑,人這種劣根性十足的生物總是十分可惡,他們總是做出一些非常矛盾的反應,比如說在對待陌生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極力表現出自己最完美的形象,但是如果換做是親近的人,這些彬彬有禮的人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松懈、暴躁、疲倦。因此,你不是對宿主的記憶不熟,而是對店老板不熟。」

女人哈哈大笑,周圍看病的人不由得朝這邊探頭探腦。林晨初干咳一聲,自顧自的往人少的地方走,盡量裝作不認識這兩個人。沒想到這兩貨竟然也跟著他往林子里走,還戰意昂揚的邊走邊說。

女人滿嘴歪理︰「……既然你明明白白的說了,我也就明明白白的承認吧。其實我和相公的相處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不光是他一個人,我就連對父母都是這副德行,所以你作為的破綻根本就不算是破綻,你總不能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上升到懷疑這個人的存在吧。」

「無關存在,你的第二個破綻,還記得你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麼。」

——

「兩位小哥看著眼生啊,在下不曾在都城見過兩位呢,不知您二位是哪里人士?可是……可是住在山上的?」

——

林晨初耳朵動了動,確實,沒有人會在一開始就把陌生人往那些傳說中的存在身上靠,即使是這樣一樣一個神權大于王權的國家。這就跟皇帝微服私訪一樣,沒有人會因為他身上的有著所謂的王八之氣而問他︰「哥們,您是住宮里的麼?」要是真有人這麼問了,估計就不是看出他身上多了什麼王八之氣了,而是懷疑他少了某根東西。

果然,女人也清楚鐘磐寂指的是什麼,她哈哈的大笑︰「就算如此,又怎麼能夠證明我不是本人呢?不巧啊,我這人就是喜歡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倘若你就是憑借這些把我打入死獄,那我還真是冤枉到家了。」

「冤枉?」鐘磐寂冷笑。

三人腳程極快,不過三句話的時間,便已經到了密林深處。這里就算是打野仗的鴛鴦都不會來,在這兒談點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再合適不過。

女人把身上的藥簍子毫不客氣的丟到了地上,尋了顆粗壯的大樹靠了上去,有恃無恐道︰「是啊,自然冤枉,除非你能給我一個更加有說服力的解釋。」

鐘磐寂眉眼淡淡,十分自然的無視了對方的挑釁,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藥簍子建起了一株遍開黃色細小花朵的藥草︰「這是什麼藥草,你知道麼?」

假那若就像是背誦課本一般,毫無阻礙道︰「星辰花又名補血草,生長在谷底咸湖附近,功效見名字;竹簍子里那個開小百花、下面有非常寬大黑色根的藥草是夜合,也就是首烏,補肝養血的效果一向不錯,生長在山腰附近。那些白色芍藥花叫做金芍藥,也就是白芍,同樣也是補血的草藥,葉生長在山腰附近。話說你問這些做什麼,我好歹也是個婦科聖手,這些藥怎麼會不認識,而且我用這些草藥難道有問題麼?」

「呵,」鐘磐寂冷笑,把手里的藥草丟回了竹簍︰「沒錯,如果是一個真正的婦科聖手手用這些草藥自然沒問題。可是前提是,你是麼?」

假那若忽然想起了什麼,原本淡然的臉色變了變。

鐘磐寂繼續道︰「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三天前支遼國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種病,生病的人都是肥胖壯實的女人。她們都是一夜之間變得形容枯槁,心悸頭暈,而檢查出來的病癥卻是氣血不足,就像是忽然被人吸走了大量的血液一般,但是卻又根本查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如果你是支療王,你會怎麼做呢?」

假那若不說話了。

鐘磐寂看向了林晨初,林晨初無奈的嘆了口氣,非常合作的接著道︰「如果我是一個小心又精明的王,會想盡辦法吧這種事情瞞下來,以免在百姓之中引起不必要的動亂,同時再聯絡一些醫藥世家和醫師,暗中調查這些病是從哪里傳來的。」

得到林晨初友情捧場,鐘磐寂不經意浮現了一絲自在得意的笑容,林晨初見狀扭頭,不搭理他。卻听鐘磐寂繼續道︰

「沒錯,只不過接觸這件事情的人總不能太多,因此這些醫師之間總要有些不起眼的人聯絡著。很不幸,你所附身的這個人就身在這個位置。」

「哈哈哈……」假那若大笑︰「就算你說的都對,那這又和我不是這個女人又有什麼關系?」

「听壯牛……店老板說過,他的娘子每天都要上山采藥,試問一個開著冷清醫館的郎中每天都會上山采藥,同時藥簍子里的藥還並不算輕巧,那麼他的那些藥都哪里去了呢?很簡單,他會用非常低廉的價格賣給別人,同時也會從別人的嘴里套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你的破綻就在這星辰草上。」

林晨初虛著眼楮︰鐘磐寂你剛才說的是壯牛吧,喂你已經吧心里話說出來了啊,你到底有多開心啊!

沒發現鐘磐寂低調的曬幸福,假那若疑惑問道︰「你什麼意思。」

「哎……我已經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麼?」鐘磐寂轉過頭,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林晨初,後者努力裝作無視,但無奈鐘磐寂的看得實在是太明顯,急于得到答案的假那若也看向了他,兩個人全都在等他說話。

沒辦法繼續裝路人甲了,林晨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因為采藥人每天都要跑很多的地方去采集能夠補血的藥物,所以就像是這位‘老板娘’隨口說出的那樣,哪里的生長什麼樣的草藥她都已經爛熟于心,因此只需要到達一定的地點就可以了。但是為了避免藥物在采集過程中藥物失去藥性,她會先爬上山腰采藥,然後才慢慢往下。可是疑點就來了……」

他繞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弧度走向了竹簍,而後蹲在地上拔了著這些藥草︰

「這個藥簍子里只有夜合、星辰花、以及白芍,全部都是補血的草藥沒錯,但是正常的采藥人怎麼可能只采集這麼單一的藥物?因此這也就印證了鐘磐寂所說的那樣,老板娘根本就不缺錢,她只是為了套情報才去爬山采藥的,所以除了這些必要的補血藥物,她根本就不會去采集其他的藥草來給自己增加負擔。」

「但這只能說明‘我’的身份特殊,與‘我’不是本人有關系嗎?」

林晨初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跳出三顆草藥︰「你先別著急,看看這個。」

假那若一看,瞬間恍然大悟。只見林晨初的手上分別放著白、黃、黑三種顏色的藥草,白色和黃色是金芍藥和夜合,已經稍微有些枯萎了,正蔫頭耷腦的躺在他的手心。而另外一叢黃紫相間的花朵卻十分新鮮,根根筆直,就連葉子也都完好無損。

林晨初起身繼續說︰「你說過,星辰花長在山下鹽湖附近,長了草藥還沒有被采摘干淨的鹽湖距離都城絕對不會太近,至少不會近到一路下來藥草依舊新鮮如初。當然,這只是凡人的腳程,如果換成了修真者,這一切就都解釋的清楚了。」

鐘磐寂輕輕鼓掌,抱著肩摩挲著下巴︰「因此,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你在鹽湖遇到了這個從山上下來的女人,然後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強-佔了她的身體。」

林晨初和假那若的表情同時「囧」了一下,林晨初踉蹌著,邁著內八小碎步回到原位繼續裝蘑菇。

鐘磐寂神態自若的繼續說著那些讓人誤會的話︰「……然後你無恥的窺探了她的記憶,便操-縱著她的身體做了一些掩蓋事實的事情,然後發現因為你的為所欲為而消耗了太多的時間,所以你只能調動靈力飛回城。通過這個看穿你,你還覺得冤枉麼?」

假那若盯著一雙死魚眼︰「不冤枉,但是忽然覺得我有點禽獸不如的該死。」

復而,這人忽然神經質的大笑道︰「哈哈哈……鐘磐寂你果然聰明,難怪師父叫我不要招惹你,不過咱們彼此彼此,因為在你看穿我的時候,我也發現了你的軟肋。」

還在保持背對狀態的林晨初忽然僵住了,他只覺得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陰風,緊接著便被一把雪白的長劍扼住了喉嚨。兩團柔軟的胸脯頂在了他的後背上,然而此刻他卻一點沒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覺悟,因為假那若雖然粗曠但還是女人的聲音,忽然變粗,成了一個年輕男人。此時此景,林晨初只覺得自己是被一個人妖威脅著生命。

年輕男人的聲音曖昧的傳入了耳中。

「你的軟肋,就是這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林晨初吧。在店中的時候你就一直都站在他的身邊,但是在我邀請你們同去我家的時候,你卻站在我的身旁。這不是什麼避嫌,而是在牽制我不許對他下手,不然的話在我還沒有行動的時候你就會先解決掉這個肉身。如此看來,你對他用情還真是深啊。」

「說對了八成,」鐘磐寂若有所指的看著林晨初,眼神一轉盯向了那個假那若,臉上浮現了一絲貓戲老鼠般陰險的微笑︰「看來我的推測沒錯,你的確不是血魈。」

「……」假那若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繼續大笑道︰「你倒是淡定,竟然還能這麼笑出來。別忘了,他的命現在在我手里。」

「血魈奪舍一旦暴露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狡辯,即便是對方只是兩個金丹期的對手,他第一個念頭也會是逃跑,因為這是他之所以能活這麼多年,最有用的一項本能。」

少年的嗓音冷清而平穩,然而讓假那若不安的是,說話的人不是鐘磐寂,而是林晨初。

林晨初緩緩抬手,握住了假那若頂在他脖子上的劍︰「另外一點,如果你真的是血魈的話,你絕對不會認為靠近我是件安全的事情。」

劍瞬間變得火紅,下一秒鐘竟是變成了一灘鐵水流到了地上,只燙的潮濕的土壤發出「滋滋」的嘶鳴。

假那若頓時發覺大事不妙,連忙想要飛身退去,卻發現身後場景突變,竟是變作了四面赤壁岩漿,而林晨初就站在岩漿火海之上。

「區區障眼法!」他不知從何處經抽出一把長尺,朝天翻舞,竟是瞬間卷出一條水龍,夾著獵獵水風便向火海中的林晨初襲去。只是讓假那若大吃一驚的是,水龍還觸及林晨初,那靈力竟是頃刻就被林晨初身前的火海吞噬了個干淨。

「這不是簡單的障眼法哦。」林晨初臉上依舊是溫潤儒雅的笑容,少年縴細的身體站在火海之中絕美的恍若神明︰「尺子倒是不錯,不知道是仿照了什麼神器制作的。如果是那個真正的神器放在你手中,或許你還真的有可能打破這個困靈陣,只可惜,現在你手里的是個仿制品。」

「困靈陣!不可能,你是什麼時候布下了的!」假那若不可置信。

林晨初的回答簡單干脆︰「鐘磐寂繞你轉一圈的時候,我知道應該布陣保護自己;你們兩個人打嘴仗的時候,我已經布好了陣法;過去給你解釋鐘磐寂的意思的時候啟動了一半陣法,你沖過來扼住我脖子的時候,完全啟動。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假那若似乎並不恐懼自己的處境,反而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本以為自己會輸在鐘磐寂手里,沒想到卻是在你這兒陰溝翻了船。」

林晨初原本淡然的表情忽然扭曲了起來︰「廢話!你們一個個都跟鐘磐寂有仇,卻總是拿我的命開玩笑!我要是還那麼傻,早就讓你們給玩死了!」

「沒辦法,誰叫鐘磐寂對你太過在意了,在意的讓人沒辦法忽略。我開始還以為他這麼對你是因為和你有仇,這樣他身上的麻煩就會先轉移到你身上,沒想到他這麼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想要害你,而是有恃無恐啊。」

假那若哈哈大笑︰「說起來我還以為鐘磐寂身邊就你一個良善之輩,沒想到你也夠心狠手辣。難道你忘了這個肉身還是個活人麼?她也是無辜的,你真的要下得去這個死手?要知道,就算你殺了這個肉身,我也只不過是受了點內傷而已,並不致命。」

「知道她是無辜就趕緊給我從這個殼里面鑽出來,不然我就算打不到你的肉身,我也先斷了你的三魂七魄!」

鐘磐寂忽然模著下巴嬉皮笑臉道︰「小晨,你完全可以現在就一把火燒死他,他的肉身無非就是在那個鹽湖附近,找一坨肉費不了太大的力氣,我現在就去鹽湖幫你把他的肉身給滅了,幫你好好出出氣啊。」

林晨初滿臉殺氣︰「……勞資最想滅的人是你啊!」

「哈哈哈……我還差點忘了我的肉身已經暴露了。看來貌似這一票玩大了呢。」假那若哈哈大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卷軸,當著兩人的面「刷」的一聲撕開,而後只見火紅色困陣里金光一閃,里面困住的人竟是瞬間消失不見。

鐘磐寂的眼楮一下子就眯了起來,手不自覺的就抹上了自己的下巴。林晨初也被嚇了一跳,修仙界的符咒向來都是需要用靈力燃燒驅動的,方才那個冒牌貨明顯是用手撕的,有符咒是撕了才能使用的麼?

不知道為什麼,林晨初忽然想起了一種跟符咒很像的東西,但是那玩意在常規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里,更不可能會掌握在修仙者手中。思來想去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林晨初收了陣法,沒有發現其他的蛛絲馬跡,不由得回頭看向了鐘磐寂,卻發現他仰著頭看著天,似乎是在等什麼。

「鐘磐寂,你在干嘛。」

鐘磐寂慵懶的抬下巴指著一個方向︰「等老板娘。」

「什麼!」

「哈哈哈哈……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林子深處傳來年輕男人的大笑聲,林晨初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將我們兩個引到這里,恐怕目的不只是讓我們戳穿你順便蹂躪一番那麼簡單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的題目與正文無關……懶得改了,就這麼著吧……

話說恭喜六級考試狗們結束考試……在這個明明用不上外語,卻要比學國語賣力的國家里真是辛苦你們了。

感覺罐罐萌萌噠︰千萬不要互攻啊……好雷這個噠……•﹏•…主受神馬的最好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最新章節 | 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全文閱讀 | 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