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六十八章 永歸的大道

作者 ︰ 晨曦雪月

雖說神與惡魔們都是那種將計謀以成百數千上萬年大計為基礎設計的,但是當計劃不如變化時候,他們同樣也會依靠感覺進行,甚至為此不惜打亂自己的萬年大計,畢竟機會稍縱即逝,神祗們豈會不把握。

由于魏曦一手導演的地獄戰亂所致,地獄已經成了三極的最弱的一極,加上其本身被秩序之書影響多年,還來不及改變其法則,因此就算拉瑞辛不是專門針對它。在內有秩序之書法則滲透,而偏偏魔鬼君王的內斗讓其實力大耗的情況下,它所承受的損失也遠比深淵嚴重,何況與老資格的深淵比起來,它還是一個不成熟的青年。

因此在這難得的百年大運,神祗大都不惜一切的將精力放在了打擊深淵上面,一時間600多層深淵位面幾乎到處是戰火。戰爭財自古以來都是最快的財富積累方式,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就是指的這點,雖然惡魔與神祗間的差別很大,但是作為強橫的生命,他們也是有很多共同點的,畢竟深淵只是寄生,寄生就意味著它根本無法月兌離本源而單獨存在,因此本源的很多法則也必然適用于深淵,因此惡魔也是可以被奴役的,惡魔的身體同樣也是一個移動的寶庫,尤其是惡魔君王們,他們所具有的深淵之星讓他們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具有虛擬神格,不弱于神的力量,這就對神產生極大的興趣,不提戰後本源的論功行賞,單是君王們身體、靈魂都以一個巨大的收益,不說征服後的好處,就算死了這可都是塑造神器的重要材料啊!

炎黃神系的組織結構類似于精靈神系,大家團團住,防御問題由主神統一協調成為一個體系,這點與反人類神系各自為證明顯不同,甚至于住在一個位面的穆罕瑞德神系以及龍神們都不同,這一方面是顯示主神權威,另一方面確實能夠極大的節約成本。這也正常,一般來說締造者的統治力總是最強的,每更換一代總是在不斷削弱,就算精靈也一樣,即便是唯一的強大神力,現在安格芮絲的統治力就明顯與拉瑞辛有區別,反抗到不至于,但是絕沒有了拉瑞辛一言鼎的權威。

有了一手主持著位面大防御的魏曦,炎黃神系諸神們其實並沒有太在意魏曦的警告,畢竟他們僅僅只需要加強自己神國的防御力度,這也算是從神的一種幸福吧。因而,面對萬年難得一遇的大運,炎黃諸神們自然大肆出動,當魏曦明確任由他們只有活動之後,其興致自然膨脹,大量聖靈、天使與屈從的惡魔魔鬼們在神的帶領下,進攻著無盡的深淵,佔有著將一筆筆財富,他們與魏曦朝夕相處在對救贖神力的運用上自然有著諸神難以比擬的熟練,一時間戰果豐碩。

此時的魏曦,一面著手調整著整個昆侖的防御體系,一面不斷的投入自願軍以及神力支援深淵大戰。事實上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親自沖鋒陷陣去贏取勝利的果實了,當本源調用救贖力量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獲得了最大的功績,每一場勝利都有一份功勞是屬于他的,當無數份功勞集合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首功位置即便愛歐也無法剝奪。大道無私故而一分一毫都在記錄,大道無親,故而也沒有功高震主的猜疑,與天道做事,遠好過人君,一功一業歷歷在目。

神魂在不斷的凝實,所謂萬法歸一,信仰神道不過也是修行之一,符合本世界的國情,但是最終目的始終不變,因此即便月兌離修真,一個能夠論證大道的真理依舊被這個世界接納,容忍,只要魏曦不是試圖征服這個晶壁系,一切只為永恆的存在,一切只為最後的永歸,一如當年容忍泰坦、精靈與巨龍一樣。

神格漸漸已經不重要了,對于成就真理神祗來說,神格不過是一個過渡產品,是本源給與自己孩成長的輔助品,當孩真正成長之時,自然有自己的意志與願望,以及自己的能力,神格就完全不需要了,難怪拉瑞辛臨走時分割了自己的神格,原來它除了留念的價值,已經沒什麼用了。大道在心,一切力皆是力量,甚至舉手投足都有本源的呼應,信仰就如同凡人的食物,對于闢谷的修者來說已經不是必須了。

一道永恆,凝而不散,只能從茫茫虛無獲取無窮之力,一魂凝實,其心自然映照萬物,一切力量皆由此產生,一切法皆是外法,一切緣皆是俗緣,因為永歸,漫步永恆存在,真理在心,自成世界,自然不受天道人願所限。不在三界之,身在紅塵之外,看破紅塵的是凡人,勘破紅塵的是修者,唯有真正跳出紅塵的才是仙人,所謂洞天福地自成一界,于是佛有了三千大小世界,仙人們各自自立一宮,神也有獨屬于自己的神國神域。

看破規則,自成真理,能于茫茫虛無一念成界,這才是合道,所謂合道就是指他們懂了、能夠自己塑造出完善的世界法則,與輪回之道,能夠于虛無立世界,撫育眾生的大能們。于是乎大能們行走于諸世界,為的就是需找、凝造獨屬于自己的真理天道,為立界奠基,只不過有些人選擇旁觀,有些人選擇介入罷了。

事實上,能達到這個程度的,一般都是秉性堅定之輩,因此一旦理念認定很難感動,除非本性如此,否則多不會干預世事,即便世界生滅,因為這根本影響不了他們。

這個世界有一種神術,叫做神恩大祈願術,這種神術的施展者甚至不必是神祗,僅僅神性者都行,但是據說這種祈願術甚至能夠直接作用于神祗自身,甚至包括神性、神格的得失等等方面,不過施展他的代價也不一致,從小小的信仰到甚至有被直接要求奉獻神魂的都有。也正因為它的門欄低,而且威脅到神祗,因此這種神術被諸神默認禁止了,現在世上只有大祈願術存在。

原本在魏曦看來,這種祈願術很不可思議,因為大道無親,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種方式獲得,就算你奉獻神魂,又有幾個能夠干預大道運勢,說句不好听的大多數神祗平時甚至都難以直接接觸、干預本源,如何能夠調用本源之力獲得祈願,如何保證本源能夠按照你的願望行事。而且,據說這種祈願術還有無效的說法,無效的因素諸神討論了很久,卻完全無法解釋,如果是大道之法,豈會厚此薄彼?

神恩大祈願術,最不實用,但卻也是最高級的神術。但凡施展這類神術十次有七八次不會得到任何回應,白白浪費掉大量神力,甚至有可能是十次都不回應。就算回應的方法也未必是哪位神祗所能想象的,它更多的是以一種扭曲的方式來回應的,比如說想當唯一神的,有可能將你封入一個蠻荒的世界,別說其他神了,連棵草都沒有等等例。歷史上最大的祈願收獲是一位瀕危的神性者在被圍攻絕望之時的祈願,結果他直接封神了,他就是著名的北地游俠守護神桂倫.風暴,他的奇跡一時間刺激了他量神性者的祈願,只不過奇跡再也沒有出現罷了。

作為強大神力的魏曦與諸神們尚且不能輕易撼動法則,那麼這種祈願的動力來自何處,這個秘密一直纏繞在諸神心。由于桂倫.風暴的信徒並未有何組織化的教會,且與梅莉凱的信仰之間也沒有顯著的區別,因此最後諸神認為他是被森林與游俠女神封神的,甚至認為他是女神的兒,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女神的信仰者與神恩者,雖然女神一直否認這件事。

從表面上看,二者神性甚至神職都相似,完全是一脈相承的,證實了他們之前的從屬關系,但是唯一讓諸神疑惑的是,一般來說信仰者的封神一開始都是主神神職與神域衍生,畢竟他們的神性來自主神,而且他們的虔誠信仰才是他們點燃神火的關鍵,三心二意的信徒哪來虔誠一說,雖然封神後可以有新的發展,但是封神前一般很少,最關鍵是但是梅莉凱並非強大神力,一個弱等神力的存在還難以輕易融合其他神性。

但是桂倫.風暴在封神之初神域就比他的主神多,而且並不弱于自己的主神,這就值得玩味了,神祗不朽,即便是自己的兒也要恩賜這麼大嗎?還是說桂倫.風暴天資灼灼!要知道他是整個自然神系里唯一掌握著知識神域的神祗,而且他比梅莉凱在游俠領域上前進了不是一兩個等級,可以說正是他的出現,在正式將游俠這一職業提升為凡人的高等職業,對一位新神來說,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大量知識來自哪里?

現在魏曦知道了,原來正是這些大能們的存在才是這類大祈願術存在的基礎。作為外來的旁觀者,假如這些大能們輕易插手這個世界的事物,將不免受到整個世界的打壓,雖說大能們不會沾染被這個世界的因果纏身,但是卻會受到晶壁系的反擊,一旦自身重傷甚至被這個晶壁系反擊的規則凌亂自身,那麼在茫茫虛無之,那就是一個死字,因此這種祈願很少有大能接受。

但是事無絕對,無意識的本源不會為了面拒絕一切干預,也就是說規則內的干預是允許的,因此祈願依舊存在,關鍵在于交易的雙方。那麼大能接受這種交易的目的是什麼?是規則,這個世界完善或者他們認為完善或完美的規則,不可以掠奪,因為世界會反擊,但是只要不涉及靈的層次,魂的領域卻是本源允許交易的,也就說本質不能侵吞,但是自願的知識或意志可以交換,關鍵在于你如何去平衡它,沒有本錢的貪心交易被那些大能們擺一道也不是什麼奇事。哪位不是一步一個腳印,死一生成就的,對于那些妙想天開的擺他一道也很正常,反正本源監視的只是靈魂與交易條約,至于方式並不重要。

拉瑞辛確實夠朋友,世界樹是他一直存身與一起穿越而來的神器,因此也只有在這里他才能在最後關頭銘刻他自己超月兌的感悟,這種境界不可言傳但是卻可以讓允許的存在旁觀,甚至盡力模擬感受,雖然肯定沒有真實的體悟盡善盡美,但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收獲,比如眼前魏曦從這點上就推導出了神恩大祈願術的緣由,甚至推導出大致可以再諸世界施展的要求。

于無盡世界尋找盡善盡美的規則,于虛無自成一世界,慢慢天地這就是存在的真意。每個種族總是在盡一切力量繁衍擴張自己的族群,因為他們存在,這才是世界的核心目的,因此他們不斷地撫育一個又一個生命,為的何嘗不是虛無誕生無盡的世界。

原來,合道的本身並非與世界同存同在,亦非掌控世界,孩在能干豈能掌握母親的一切,合道的本身是母親賜予孩**自主的祝福,合道的本身正是為了尋道,尋找自己的真道而不在是母親的道——這就是永歸的道路,完善自己的意念與靈魂,完美自身的力量與道路,回到那永恆的虛無,在某一點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這是存在的意義,如同深淵與地獄般靠著寄生的存在定然是所有世界的敵人,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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