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六十六章 愛歐的要求

作者 ︰ 晨曦雪月

如果說救贖神力是一種特效藥,主要專門針對深淵與地獄的侵蝕的話,那麼諸神所被附加的神力性質就是一種新的抗體,它不足以阻擋完全深淵與地獄意志的入侵,但是卻能夠竭力保護聖職們更難不腐化墮落。而對于神祗來說,這樣本身就已經足夠了,其實神力的本身也有這樣的性質,如今只不過本源法則依據救贖神力的特性將這種力量加強了而已,原本只能是赤誠的高等聖職甚至聖靈才能抵御的惡劣環境,現在讓一般聖職都能短時間抵御罷了。

但是別忘組成至高王座的永遠是龐大的金字塔基座,這稍微一進步就代表著數十百倍的力量加入,勝利的天平自然不是傾斜那麼一點點。自然是神妙的,本源才是真正的大能,就如同天下永遠沒有永恆的秘密一樣,只要需要本源遲早會將之擴散諸世界,如同彼岸花海一般,魏曦從未催生過,但是卻遍生深淵與地獄,不用誰缺可以移植,自然的力量自會誕生奇跡。只要有生命的力量存在,在封閉的環境也會誕生出自己的生命來,這就是自然的偉大。

雖說諸神認同了終戰,大肆清理深淵的決定,但是並不一定要在一個心、一位領袖、一個旗幟下,精靈、矮人、半身人與炎黃神系協同作戰,魏曦同時又支援愛歐一系,同時接受安荷的請求幫助穆罕瑞德神系,他們共同構成了這場大戰的主要陣容。獸人神系與灰矮人神系也是重要的一支力量,但是本身不甚自願,而且不受大多數諸神待見的他們佔據不了決策地位,至于其他小種族神祗,完全是搖旗吶喊的角色,神的世界力量決定話語權!

戰爭與歡愉,血腥沙場與奢侈宴會,對神來說這二者並不矛盾,凡人的頭顱很難想象神的能力,化身眾多的本身也就意味著一心多用,神能夠像計算機一樣同時處理千百個程序,這點永遠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所以魏曦一邊在黑暗之井坐鎮,深淵力量的重創使得他敢于放肆的降臨這個惡獄了;另一面他同時還在冥龍之深、納塔爾則等等位面參戰;同時還在進行不斷的旅游與實驗;甚至還有一個化身在招待貴賓,神的生活是如此的愜意,凡人難以想象,喜怒哀樂瞬間體驗不是什麼難事,不必擔心精神分裂!

深淵位面的血火沖天,不妨礙昆侖位面的鶯歌燕舞,尤其是今天來訪的可是一位陛下,這更是值得大肆接待了。愛歐態度還不錯,至少沒有像天國上朝一樣動不動就要人家朝覲,不管盛衰,都死要面活受罪。親身到訪的本身就是一種敬重,一種禮貌,當然也是對魏曦實力的一種肯定,要是狗頭人神祗庫爾圖馬克,恐怕愛歐召見他都是一種榮幸吧!

作為龍類的創造者與保衛者,這個多次元宇宙的第一條龍,愛歐的真身究竟是一條什麼種族的龍一直是個秘密,金龍、白龍、神聖巨龍等等龍類各說其詞,大有韓國人考證孔、孫山甚至耶穌等名人國籍之勢,為了大義的名分!

就如同看韓國人的鬧劇一般,恐怕愛歐本身也將之視為一個鬧劇。因為作為龍類的創造者,艾歐是號稱絕對立的面龍神,據說在他的外表,環繞著種陣營的所有特征,當然他可以以任何龍類的形象出現,即便從最小的偽龍到最大的太古巨龍。這或許也是政治的需要,畢竟愛歐是龍類調停者,這樣可以擺月兌種族因素的影響!畢竟雖然對神來說種族其實影響不大,但是凡物卻不這麼看!

不過眼前出現在魏曦眼的卻並非愛歐經典的拼圖形象,今日的他是以一條諧衡龍的形態出現的,這就是一個明確的信號,因為諧衡龍是龍類著名的庸主義者,他們默默的關注著所有的龍類,是暗地里維持平衡的守護者。他們致力于阻止龍族的滅絕他族行為,也確保龍類不會因為某些災難事件而大量減少,這點理念也和愛歐相符。

傳說諧衡龍是神秘的御衡者的龍類旁支,這群絕對立的家伙,號稱自己身為立之造物。御衡者們致力于讓萬物均衡,在一方變為太過強大時,他們就幫助失勢的一方,直到情況恢復正常為止他們防止任何陣營(混亂、邪惡、善良、守序)在宇宙取得支配的地位,他們永遠是弱者的盟友,轉身也是強者的敵人。

不過他們就如同民間和平組織一樣,始終無法撼動神祗的秩序,更不用說惡魔與魔鬼的秩序。魏曦不認為愛歐的真身就是一條諧衡龍,因為他首先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但是御衡者絕對不是種族主義者。

不過諧衡龍形態的本身,就說明了愛歐的態度——追求平衡,當然不是為了深淵與本源的平衡,而是龍類與人類等諸族的平衡,畢竟龍口稀少的巨龍實際上扛不住其他種族的聯手打擊的,如果不是命運泥板的存在,龍族恐怕也不敢自詡為最高貴的種族,開口閉口稱呼其他種族卑微的某某了,至少在巨人與地精年代他們不敢。如果愛歐是追求神魔的平衡,那麼他就應該以御衡者形態出現了,喜歡角色扮演的愛歐一直都是這樣表達自己的意志的!

笨重的外表,以及粗糙但結實的相貌,身體上覆蓋著厚實的鉛黑色鱗片,表皮散放著黯淡的綠色光芒,如果同比例縮小幾百倍,就很有一副Q版的樣了。比起尖牙利齒,血盆大口的大多數龍類,諧衡龍不愧庸之名,比大多數巨龍和善,但是比起蘿莉正太性質的仙女龍來,又顯得憨態可掬(同比例而言,再Q的版本,比人類大個幾十倍,恐怕也沒有誰覺得可愛吧)。

瞎聊,從天南到海北,從這個世界甚至那個世界;飲宴,從諸位面收集的美食與美酒,神祗化身具有本身的一切感覺,甚至其他自己角色扮演過的種族感覺體驗,最關鍵的是神力本身可以分解物質,也就是說你可以一直體驗,幾年坐著不斷的吃都沒有關系,這才是饕餮客最高境界;觀景,神的國度不缺乏美麗的景色,無論是人還是建築,因為神祗可以用千百年時間慢慢培養一個精品,而且還是長期防腐的,因此神祗國度的美往往是世人難以想象的,尤其是那些擁有藝術神職的神祗,當然有些異樣美不是每個神祗都能欣賞的,比如希瑞克的國度,畢竟大家的欣賞水平不在一個境界!

所以神祗的宴會可以用數月時間慢慢來談論一個問題,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因為他們有的是時間,因此在世人眼神祗之間的契約也是最完善的,廢話,誰要有這麼多功夫瞎扯,誰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不出魏曦所料,愛歐果然是帶著善意而來,雖然以陛下之資,獲得魏曦高規格的接待,但是這位陛下卻並沒有擺出皇帝的譜兒,近乎與平等的與魏曦協商。看來當年這位在拉瑞辛手上不僅沒佔到便宜,還很是受了一些打擊,據說當年他不僅召喚過拉瑞辛,而且親身上門也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

雖然愛歐放低姿態的來訪,但是他所帶來的建議依舊讓身為神祗,古井不波的魏曦吃了一驚,因為他幾乎是要與魏曦劃江而治了。這就不由得魏曦高看他一眼,與諸神口的貪婪、自利、喜怒無常或者良善、公正等等正反面褒貶不同,魏曦看見的是一個睿智的陛下,也是能夠統治這個世界數十萬年的陛下其實那麼簡單的存在。

毫無疑問,愛歐是明智的,他的統治基礎在于對人類神系的掌控,有了這個多次元宇宙第一種族做基礎,他才是諸神的陛下,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一言鼎,先是拉瑞辛,接著是矮人、半身人、獸人等神系諸神,左後甚至連穆罕瑞德神系都無視他的掌控,事實上他的統治基礎一直在下降,這其最關鍵的恰好是因為他不是人類的神祗。

原本魏曦很奇怪愛歐為什麼不再人類大肆扶植自己的信仰,直到得到耶各的解釋他才知道,原來當年諸神簽訂命運泥板不是沒有條件的,其之一就是愛歐不得主動在人類傳播信仰,不得干預人類的信仰分配。甚至連龍神們的傳教都受到很大的條件制約,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見,愛歐這位陛下如同東周時代的周天王一般,統治基礎是薄弱的。而他前後好不容易提拔的兩個,一個海姆杯神性所限,忠心有余能力不足,至今仍在等神力位置上苦苦掙扎;另一個希瑞克,更是成了自己都頭疼的家伙,做成阿斗也就罷了,偏偏最後還成了一條瘋狗。

而魏曦為艾瑞力克與克藍沃的所作所為,恰好進一步削弱了愛歐的統治,因此魏曦事實上成了他的第一號敵人,比之當年的拉瑞辛更嚴重,但是無論彼岸花還是世界樹的權力,都使得愛歐不得不投鼠忌器,這種情況下,談判自然是第一選擇,所有愛歐來了,親自來了!

俗話說**決定腦袋,眼光決定高度,神祗無非是一個高級的智慧生命,因此在某種程度上這個道理通用于神祗。

愛歐的要求,第一條就是魏曦不能在隨意幫助神祗塑造新的神格,這點好辦,畢竟命運泥板的簽署其實依舊包含了所有大方面,想要塑造不受命運泥板掌控的新神格意味著需要新的法則,而且還要是重要的普世法則才行,自家里水往高處流這種毫無意義。因此,這種神格不是那麼好做的,克藍沃與艾瑞力克不過是佔了魏曦塑造救贖與輪回神格的順風車罷了,魏曦要想推月兌完全不是問題,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在這個領域走了多遠!

愛歐的第二條要求就是對龍族抱有善意,這點也不是問題,魏曦已經有了不少龍族朋友,甚至和巴哈姆特關系蠻親近的,只要龍類們不惹上他,他也沒有興趣去屠龍,事實上他連狗頭人都能容忍,畢竟地球人把人權已經提升到了勉強有點靈智的動物身上了,對于智慧生命魏曦還是蠻尊重的。

第三條第四條

不得不說愛歐很明智,這位陛下相當清楚自己的力量極限,所有的要求都是圍繞著龍類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權進行的,並且還進行了一定的退讓,當然這種退讓更多的是損害人類神系的利益。幾十萬年的統治與更長久的神祗生涯,證明了這位陛下並非頑固與昏庸之神,當然這也與他平衡的天性有關。而且,關鍵在于,龍類的數量確實太少,真把大陸給他們,他們甚至不足以支持建立完善的統治層,除非將大量的智慧生命屠戮一空,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愛歐的底牌其實蠻強硬的,假如愛歐真的身為人類的主神,恐怕他也難以退讓吧!

一位神祗、一個種族的崛起,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與敵人,但是並不一定就要統治世界,唯我獨尊,因此對于愛歐的要求,魏曦審慎考慮後滿足了他,以冥河為憑,大家互不侵犯,精誠合作,這點上其實魏曦佔了大便宜,畢竟無論從實力還是號召力上,他現階段還比不上愛歐,只不過如今的愛歐受到的掣肘太多,才會低下頭罷了。

由此可以推論,命運泥板絕對除了問題,愛歐不敢再輕易揮舞它,這點被拉瑞辛論證過,因此魏曦才敢于直接無視愛歐的會議,竭力將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事實證明,拉瑞辛的說法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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