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三十九章 成王敗寇

作者 ︰ 晨曦雪月

傳奇之說以被譽為傳奇,就在于他們掌握著能量與力量的高層次表現方式——領域,完全受施展者自己控制、人為產生或扭曲的空間,它使制造者在其可獲得極大的優勢。領域是絕大多數凡物無法領悟,無法想象的東西,因此它才被稱為傳奇,所謂傳奇級別就是針對領域來說的,力量反而是其次。當然神域則又是另一個層次境界,如果說傳奇只是自己為自己建造一個莊園的話,那麼神域就是為自己塑造一個世界,本質相近但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需要掌握的知識、力量就遠不是傳奇能夠體悟的了。

神性者未必領悟神域,就算想塔貝里克這樣已經完全吸收身上神性的存在也最多領悟領域罷了,但是要想點燃神火則必然要有神域。因為領域其實只是對自然的一種改造與扭曲,無論你的力量有多強大,你都無法否定一點,那就是你的領域其實依舊是在整個位面規則基礎上的衍生,也就是你無法擺月兌位面的基礎規則,因為要想破壞領域往往不需要硬踫硬的行為,洞悉其基礎就能輕易改變。

而神域則是一個完整,能夠自我**循環的體系,它們的唯一基礎就是無所不在但是即便愛歐也無法絕對掌握的整個多次元宇宙的基礎——本源,甚至是那與之並存的虛空,這才是神祗為什麼被稱為不朽的原因,傳奇也會老去,但是不朽者卻不會,所謂不朽並非不死,只不過是跳出了生老病死的輪回,不會再自然死亡而已。跳出三界之,身在五行之外這才是不朽的。

對于凡人來說,領域已經是一個傳奇了,只可仰視其高度,但是並非無敵,在領域之制造者確實能夠有幾大極大的優勢,但是卻無法改變其根源,你能夠加大水元素的吸收,排斥火元素的存在,但是你無法改變它們,因此人海戰術依舊適合對付傳奇,真正能夠改變微觀組成的,只能是神域,因此傳奇並非無敵,甚至神祗的化身也會隕落,因為化身不可能攜帶神域。

既然偷襲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麼此時就是真正的戰斗,雙方擺明了車馬對戰。隨著早有準備的塔貝里克一行迅速開打,十一位傳奇是一種領域按照各自早已擬定的區域施展開來,尤其是來自精靈的八位傳奇,都擁有自己神祗的一絲力量影,同源同種的力量甚至讓他們彼此凝結成一個領域的法陣,相互支援,其威力遠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他們可是彼此之間是可以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戰友的精靈,因此一陣突襲他們就將納塔爾德的洞穴隔離了開來,抵御著來自外面十多位傳奇的進攻。

塔貝里克與他的三位守護者踏入命運的巢穴,面對自己即將早已注定的命運,成神還是成神的墊腳石就在今天,對于今天他早已準備了無數次也演練了無數次,這場戰斗屬于這兩個種族,精靈只負責隔絕外來力量的支援,這是盟約也是考驗,如果做不到這點,那麼即便願意與之結盟的薛佛拉斯也絕不會重視他,盟友的意思就是相互扶持,而不是單方面的施恩,不是傀儡。

「晝明術」與光亮術不同,這個法術相當的霸道,雖然都是光明領域的法術,但是光亮術允許影的存在,就如同黑暗的一盞明燈,但是晝明術產生的光卻是無規則的,因此在法術範圍內是不允許黑暗存在的,或者說是將黑暗清晰的標志出來。因此光亮術、不滅明炎等法術不能消除影龍的天賦——融身入影的效果,但是晝明術卻可以,至少它能夠將非自然的黑暗清晰的標志出來,雖然經過幾萬年幽暗龍族基本上習慣了不靠眼力,但是它們的視覺能力畢竟還在,昏暗視覺也同樣能夠清晰的分辨光與暗。

對于習慣于黑暗與殺戮的幽暗龍族來說,光明類法術它們既不喜歡也不怎麼有天賦,因此往往難以施展,但是對于古龍來說,卻並不是無法施展的。塔貝里克更是例外,因為法術僅僅來自于能量,甚至邪惡黑暗者同樣能夠施展,所以才曾經有惡魔冒充天使的事例,但是那些身具善良、慈悲、同情、愛等等正面情緒的,施展起來更容易更強罷了,而這對于塔貝里克這位擁有神性的存在來說更是不成問題,神性的增幅甚至可以克制納塔爾德施展的類法術,即便他同樣具有神性增幅的效果。

或許是天生,或許是在幽暗地域上萬年的生存進化,影龍與深龍都不再像地表龍族一樣的瞪著巨大的龍眼了,但是就算那與銀龍相比小巧無比的半開半閉的龍眼,卻依舊散發出冷冽的殺氣,這是一場生死相拼的戰斗,不容退縮也沒有彼此妥協的余地,彼此不約而同的施展開自己的領域,在這個生死時刻,所謂藏拙完全是自尋死路,那只能是小說的意yin而已,生死尚且在一瞬間,哪有你藏拙的機會,只有一不小心沒發揮自身實力的可能。

巨龍與巨龍的戰斗,在塔貝里克施展晝明術之後,彼此張開領域之後,回歸了最原始的戰斗方式,畢竟彼此之間太熟悉了,除了兩位少年還有異軍突起的功效外,無論影龍的四位古龍還是深龍的三位彼此之間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因此,龍息噴吐、赤身肉搏以及領域之間的彼此消融成了僅有的三種戰斗方式。

但是毫無疑問,這場戰斗的主角不是傳奇,而是兩位候選者,無論深龍還是影龍一方都保持著一定的節奏,彼此之間相互干擾罷了,都沒有拼命的打算,畢竟兩大種族也就這麼極為傳奇撐腰,損失任何一位都是對整個幽暗龍族的打擊,尤其是這兩族之間本身還有走動,不像奪腦龍一般顧盼自憐,如非看在龍種的份上,深龍與影龍是絕對不會承認所謂的幽暗三龍族的。據說奪腦龍本身被放逐就是因為它們是奪心魔對龍族改造品,這也是為什麼龍族都視奪心魔為仇敵的原因,若非奪腦龍致力于奴役奪心魔,很難相信龍族會承認這個異類。

影龍是一種奸詐狡猾的生物,喜歡用它的融入陰影的能力,從隱藏發動突然襲擊,使用幻術讓敵人產生混亂和錯覺。但是做為一種巨大的龍族,它們自身的物理攻擊能力也是不能輕視的,鋒利的爪牙同樣可以輕易的撕裂深龍的龍皮。一時之間整個洞穴碎石亂飛,無數石塊被拍下,在下一刻又被巨大的龍身壓平,如果去除那些不時飛揚的龍血的話,這群巨龍的擴張運動效果還是不錯的,要知道形成幽暗洞穴的石壁,往往是堅硬如鐵的青鋼石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塔貝里克掌握了控制身體大小長短的能力之後,對于戰斗它更喜歡變化蛇形,更喜歡去纏繞敵人,雖然這樣必然會使得他降低防御,無法飛行,而其無法使用爪抓進行攻擊,但是巨大的纏繞力量卻使得它更容易封鎖敵人的行動。

抓繞、撕咬、纏繞、尾擊、噴吐,間或在其閃耀著神性的光輝,對于這些神性者來說,靠自然補充的神性力量極少,容不得他們肆無忌憚的揮霍,每一點都必須用到刀刃上,給與對手最大的打擊。

群體與個人的力量在此刻顯現出差距,塔貝里克雖然戰斗經驗豐富,但是主要確是針對其他種族,而納塔爾德卻只是一心一意專門針對如何對付深龍,包括深龍天賦的變化蛇形能力訓練的,畢竟他不需要去為生活苦苦掙扎,只要確保打敗他宿命的敵人就可以。

翅膀屈伸的樣,爪張開的幅度,避免巨蛇的突襲等等針對性上百年的訓練甚至已經深入納塔爾德的骨髓,根本不需要思考自然而然就做到了,一時間塔貝里克陷入了危機之,偏偏二者帶來的幫手雖然不能迅速解決對方,但是纏住對方卻不是問題。漫天飛舞的血液,塔貝里克的鮮血佔據了絕大多數,生與死的兩端是勝與負的決斗,在這樣的時刻誰也不敢不拼命,不得不拼命。

危機無時不在,但是塔貝里克依舊堅持了下來,其第一時間里精靈一族的奉獻無疑是巨大的,要知道精靈主神拉瑞辛可是具有魔法神職的,精靈的魔法成就可是站在魔法世界的巔峰的,遠不是巨龍那靠自身魔力優勢施展的龍語魔法所能比擬的。正因為考慮到巨龍一族天賦的抗魔能力,因此在來此之前,拉瑞辛的選民給塔貝里克臨時刻錄了一系列簡單的輔助魔法,因為這些魔法是直接描繪在塔貝里克身上,而且被他認同的,因此才會發生作用。

貓之優雅,加強自身靈活性;力場偏移,除非直接被擊,減低力場傷害程度;魔法抗體,加強魔法抗性,減少能量傷害;自然之息,加強自身傷害恢復力等等法術的級別雖然不高,但是出自魔法神選民的手筆甚至暗受到神祗祝福的法術依舊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使得在一開始的失算情況下,塔貝里克能夠堅持了下來。

納塔爾德在一開始給與塔貝里克近乎于致命的傷害,然而對于塔貝里克的反擊他卻並非全身而退,尤其是塔貝里克的神性本就強于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反擊也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此時的形勢依舊不利于塔貝里克,然而溫室里的花朵問題出現了。與刀山火海里滾出來,生死場上磨出來的塔貝里克不同,納塔爾德並不適應這麼巨大的傷痛,面對塔貝里克不要命的反擊與身上的劇痛,他有些失控了,也有些畏懼了,戰斗不在那麼英勇無畏

過程是慘烈的,結局本身是不可預料的,或許是在戰斗之初塔貝里克獲得過精靈的靈巧與盜賊之神艾瑞芬.希爾選民的幸運祝福,或者是塔貝里克在生死場上經驗豐富的緣故,也或許是納塔爾德被厄運女神本莎芭青睞,總之最終塔貝里克贏得了這場戰斗。

在納塔爾德已經將他的腦袋從蛇形軀體上撕裂三分之一之時,憑著最後的勇氣與力量,塔貝里克將所有的神性灌注在自己包裹在身體里的爪上,不惜以自殘的方式將爪破體而出,一舉抓碎了納塔爾德的心髒,雙方同時倒在了地上。

神性不是神火,也就是說神性者還沒有月兌離物質保有神性的力量,身體的消亡依舊會帶來死亡,神性自身的修復並不是重造,不可能用一點基因再造身體,因此這二者其實都是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兩敗俱傷,一時間劇烈戰斗的七位古龍傻眼了,這個結局誰也沒有想到。

然而作為始作俑者,秉承著烏龜流思想的魏曦卻想到了,因此他實際上出現在了這個戰場,當然同時還有精靈主神拉瑞辛,善龍之神巴哈姆特已經暗夜女神莎兒,當然還有羅絲等神一旁的旁觀。

「現在只剩等待!」看著七位古龍已經停手並竭力救治自己的守護者,魏曦的神念在空交匯,「在我的設定,神性終將合一,最後的死亡者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我將讓他獲得重生。」對于已經終于掌握了生命這一強大神職的魏曦來說,這不是問題。

對于三位強大神力的認同或者默認,這樣的裁決也不是問題,即便是蛛後羅絲在反對也不會在此刻發言,瘋狂但是絕不等于是白痴。

這是一場考驗,求生意志的考驗,也是對自己抵抗力的一種考驗,成神的道路這只是平常。最終的結果讓魏曦頗為滿意,塔貝里克贏了,雖然只贏得了那麼短短幾秒的時間,然而在神的游戲,他獲得了勝利,就會獲得最終的獎勵。

白光從虛無而來,迅速修復著塔貝里克的身體,照亮了那完整的神性,金黃那神性的光芒,讓眾生誠服的意志降臨了,即便神祗也欣賞著這美麗的瞬間,漸漸離去。沒有誰對塔貝里克招呼,即便他獲得完整的神性,他依舊是神性者,不能點燃神火的神性者甚至沒資格成為神宴上的座上賓。

一道光芒閃過,塔貝里克被傳送到了他的老巢,拉瑞辛的一個意念,精靈傳奇們同時被傳走,哪怕他們正張開領域對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對于神祗來說,傳奇或許值得稍微重視一下,但是絕對不會十分在意,尤其是注定難以收復的古龍。傳奇之于神祗,也無非是稍大一點的玩具罷了,死幾個絕不稀奇

「不知道愛歐陛下知道殿下將龍族用于娛樂會有什麼想法?」羅絲臨走時的話語引來的確是拉瑞辛的無視,莎兒的眼珠亂轉以及魏曦的冷笑。愛歐嗎?這位諸神的陛下究竟會如何對待這件事,還是蠻值得期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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