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四十四章 商人的安姆

作者 ︰ 晨曦雪月

要論海盜猖獗程度,寶劍海可能是整個大陸最為嚴重的地區,哪怕大陸繁華的墜星海都不及這里,墜星海周邊雖然繁華,催生出大量海盜,但是繁華也就意味著周邊王國富裕,大量神祗關注著,豈能容忍海盜肆意猖獗,再說海盜肆意猖獗的話又豈能繁榮的起來。寶劍海的地位則不同,它是聯通大陸南北的要道之一,而且周圍缺乏一個強大的整體︰安姆淪為商人體制,商人的逐利行為限制了強勢整體的誕生,尤為關鍵的是這里一直是邪惡神祗的大本營,現在大地母神裳禔亞能夠大力發展還是佔了當年黑暗三神隕落,繼承者希瑞克無法掌控的契機。

雖然寶劍海海盜眾多,但是寶劍海的海盜卻遠沒有墜星海的海盜混得好,甚至比不上北方月影島的同行,畢竟墜星海與月影島的海盜在神祗教會與眾王國的強勢下,早已變得聰明起來,他們有時候還會遵循點騎士之道,也就是要錢不要命,更多是收點黑社會性質的保護費甚至只要你付錢了還要協助你與其他海盜交涉,反正大陸上保護費多了去了,這點還激不起商人的誓死反抗,當然這也許與墜星海的海盜幾乎都是人類有關系。

寶劍海的海盜則不然,尤其是穆蘭海域等寶劍海南方的海盜則大多數來自耐蘭瑟群島,大都是非人類,比如獸人、蜥蜴人群、食人魔、牛頭人以及魚人等等,他們肆意拷打折磨俘虜甚至是施以各種可怕而令人作嘔的死法。這里的海盜們從一出生就深陷于極端暴虐殘酷的社會圈之內,直到死才能得以解月兌,死的時候也通常風華正茂之時,道德在這里完全是個笑話,唯一的法律就是實力。整個耐蘭瑟群島完全處于武裝無政府狀態,沒有正常產出,當地人靠偷竊、搶掠和打撈為生,而出口則是不幸被俘虜的奴隸,各種贓物和打撈物,這里是本莎芭、希瑞克、塔烙斯、安博里等邪神的黃金寶地。

白夜眼前遇到的海盜就是耐蘭瑟群島的一支獸人海盜團,張牙舞爪的撐著一面血腥的野獸圖案,圖案上半截人類的尸體正在野獸口掙扎,老實說還蠻有另類藝術感的。白夜不認得那是什麼野獸,大陸上形形色色的怪獸海了去了,哪怕博物學者恐怕都認不全。

沒有交涉,沒有喊話,沒有旗語,什麼都沒有,耐蘭瑟群島秉行著一貫的慣例——沖上去,zhn有,財務沒收,所有人員沒死的變為奴隸,完全沒有贖身一說,唯一的區別在于某些種族有食人的習慣而已。這點讓白夜及其麾下戰士有點不習慣,尤其是他們看到就那麼二三十條‘小舢板’盡然敢來攻擊自己麾下十條大帆船的時候,很是震驚了一把,這應該算對方的無畏還是無知呢?

‘小舢板’雖小,但是不能不說人家畢竟是海盜,還是蠻專業的,首先一陣投擲的燃燒瓶式的火焰攻擊,不僅力求降低敵人的速度而且還可以讓敵人分心兩顧,不能全力,隨後就是直接的對戰了,無數飛爪巨繩之類將舢板與帆船連接起來,然後,那些獸人就那麼翻騰上來了,勇猛與無畏深為人類戰士敬佩,當然敬佩歸敬佩,手底下卻絕對不會留情,畢竟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斗。說道小舢板,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獸人不擅長建造的緣故,還與整個寶劍海周邊海洋貿易稀少有關,如果說墜星海和月影島的海盜是牧羊式的搶劫的話(墜星海的海盜甚至會自己聯手打擊那些破壞規則的家伙),那麼耐蘭瑟群島的海盜完全是殺雞取卵式的,試問有誰還敢于來冒險?沒有強勢政權的推動誰願意投資耗資巨大船只制造領域,沒有商人們的制造同樣制造業本身衰敗的海盜又哪來的大船,至于去北邊,人類海盜重來都對異類同行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白夜一行受到攻擊,巨大的海船也是一個重要的誘因。

獸人確實很強大,得天獨厚的天生巨力,要是光比力氣正常情況下一個獸人足以抵過三個人類,可惜勝負不是簡單的數字對比,天時地利人和這類東西隨時都修正著彼此實力,尤其是當白夜一方有著眾多牧師與法師的情況下,獸人們的進攻注定是徒勞的,來再多都沒用,因為這里是海洋,因為在大海之下還有一支海豚軍隊。海洋最終還是屬于海洋生物的,在那個世界21世紀號稱進攻神的領域的人類,對太空所知或許都比對海洋知道的多一點,神秘的海洋依舊誕生無數傳說。

當然大海之下並非就風平浪靜,海豚與沙華魚人同樣進行著戰爭,這不僅是兩個種族的戰爭,也是兩位神祗的戰爭,在魏曦的支持下,費力佩迅速向著等神力的境界沖擊,大有與安博里抗衡的架勢,因此在神的支持與驅使下,本來就不和的海豚與沙華魚人更是生死相拼的死敵。要說單憑武力或者神祗,海豚還是比魚人差一些,尤其是眼前這只魚人大軍獲得了它們的神祗安博里的寵物——鯊魚獸化人的支持,鯊魚獸化人對于魚人與海豚來說,完全就如同巨人對于人類一樣。

不過海豚並非沒有優勢,首先,他們獲得魏曦教會的大力支持,這支持是從食物、武器到知識、法師傳承等等方面的支持,畢竟海洋雖然食物貌似豐富但是卻無法長久保存,夏肥、秋瘦、冬餓、春死的自然現象一直貫穿始終,直到他們獲得地表的大力支持與貿易,這點上原本就一直是海豚做的最好的地方。在他們的神祗費力佩與魏曦結盟之後,魏曦更是不遺余力的請來海精靈一族與之為鄰,無數知識與傳承迅速加強海豚王國的實力,畢竟海精靈可是一直稱霸海洋的存在,即便是在精靈大撤退的今天,海精靈的戰斗力都一直是海洋生物數一數二的,誰叫人家有一位強橫無比的神祗坐後盾呢!

這場戰爭沒有懸念,甚至沒有激起指揮官們的著急,在牧師的加持與法師的打擊下,來犯的海盜全軍覆沒,試圖將別人變為奴隸的他們成為了別人的奴隸,獸人們確實悍不畏死,但是被大水泡過之後再是悍不畏死也只能奄奄一息的任人宰割了。自從發生過幾起就上來後暴起反擊時間後,艦隊就專門指著那些被水灌得奄奄一息的救,事實證明在絕對劣勢面前,反抗雖然悲壯,但是完全沒有價值,不識時務的獸人,自然也當不了俊杰,反而因此遭受更多的罪,因此造成了更多的傷害。

對于智慧海豚來說,在海底順手在木制舢板上弄穿幾個洞完全是順手的事,哪怕是在戰斗之,但是對于魚人來說想要將敵人的大帆船弄穿卻是麻煩不已的事情,首先海豚們大都是依托戰艦在戰斗,不會給你自由施為的時間,其次飽受烏龜流思想影響的魏曦教會,一向對防御的重視超過進攻,面對安博里麾下的海族,試想他們豈會輕易的放任木板就下海去冒險?于是乎,在獲得魏曦的知識引導下,在無數技術人員的苦苦試驗下,包鐵皮、隔離艙、水密艙、流水線型甚至魔法陣防御等等措施那是能做多好就做多好,反正聯軍有的是法師和牧師,哪是那些拿著破銅爛鐵的魚人能夠輕易弄穿的。

海面上的戰爭一旦結束,人類就獲得了支援海豚的機會,雖然對于大多數人類來說海底的戰斗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但是聖騎士、法師、牧師、弓箭手等擁有神術與法術或者遠程攻擊能力的存在卻能夠干預,一個冰凍傷害、一個治療法術、一只突如其來的剪枝都足以讓勢均力敵的雙方分出勝負來,更不要說艦船上那些巨大的巨弩,逮到機會哪怕是對于鯊魚獸化人來說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要不然,立體攻擊怎麼會那麼為諸世界的存在推崇呢?只在于你有沒有辦法做到而已,康莊大道達者為先,這場在優勢下的戰斗完全沒有懸念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于怎樣減少損失罷了。

其實,這場大戰也不能僅僅說是海盜們無知,只不過他們過于輕視白夜一行了,也是它們沒有遇到對手很久的緣故。誠然,他們無論艦船規模與武器裝備上都差北方月影島的鄰居很大一截,但是他們在禍害了安姆南部之後大舉進軍月影島海盜的勢力範圍卻屢屢獲勝,所佔據的就是這海陸結合的優勢,北方鄰居的大船同樣被它們截獲過,可惜的只是這次他們有眼無珠,選錯了對手。

要說寶劍海的北部與南部,那是兩個世界。在北部,由于月影島的海盜前輩們已經建立完整的王國體制,轉正完畢的他們開始漂白自己了,于是海盜事件大為減少,剩下的也不得不服從黑社會保護費得潛規則,否則他們將是原本同行與商人共同的敵人。在南部,大地之母裳禔亞麾下的弗族王國本身並不是很歡迎島外來的人,尤其是海盜,畢竟他們可是深受海盜之害,對于打擊海盜總是樂此不疲。因此安姆北部地區海洋貿易發達,千帆林立,南部卻難得見到一兩只船,見到了也多半是海盜船。

穆蘭之所以能夠維持它安姆第二城市的地位,並非因為海洋,而是因為它不僅臨海,還比鄰碎齒山脈的缺口,是溝通安姆與泰瑟爾的路上交通要道,也就是著名的西部貿易公路集散地之一,這也是為什麼在穆蘭沒有喪失之前,安姆對于南部的亂局從來沒有治理過的原因——對于商人來說,只要交通要道還在利益就不會缺少,南部那些窮山惡嶺本身就是出刁民的地方,更何況還是無數異族的‘刁民’,治理那里要花多少錢啊如果不是貿易公路的存在,白夜敢打賭那群商人出身的‘人評議會’完全不會認為南部是安姆的領地,反正大陸上無主領地多了去了,對這些土地還沒有地球上寸土必爭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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