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十三章 強勢

作者 ︰ 晨曦雪月

作為多次元宇宙唯一的‘陛下’,愛歐的權威自然無神能敵,因此海姆才能以一介等神力之資得到強大諸神的尊重(至少表面是這樣),因此雖然哪怕阿絲忒瑞娜僅僅是弱等神力卻以得以與強大諸神並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龍族確實強大,但是要說與遠古的巨人相比卻還是差得遠,任何一個雷霆巨人或者泰坦都有不比巨龍差,甚至有遠超巨龍的實力,在巨龍的黑暗年代,它們更多是被奴役的階層。但是自從愛歐參悟了命運泥板,龍族的命運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小小的龍族卻坐上了諸神的至尊位置,可惜的是這位陛下還是缺乏了一些大局觀,要知道龍族再強也強不過聖靈,更不要說諸神,加上龍族那低的可怕的生育能力與勤勞度,豈能以一族而統治世界,異世界的先賢早就告訴後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同化彼此明才是長治久安之道。

諸神的對于這位邪龍之後的懲罰訴求,來自諸神的決議甚至達到了從多次元宇宙永遠泯滅的地步,要知道隕落對于神祗來說只是幾乎完了,還有那麼一絲翻盤的機會,而泯滅則是由諸神合力,從**到靈魂將之從多次元宇宙永久驅散,如此一來即使以愛歐只能也根本無法將之復活,畢竟諸神眼的復活是靈魂的再生,而不是再造一個類似意識,那只是機器人,在諸神眼根本就不是原有的那個了,所以諸神的消失叫沉睡,謂之隕落,就是應為他還有從冥河解困的那一絲可能,即使在冥河他也依舊活著,直到最終結束。

這也是神的悲哀,所謂修行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超越自身極限獲得大能的結果並不是就隨心所欲的,任何事物終有它的另一面,神祗們在無限風光的背後卻是用自己的前程來賭博的。正常的生老病死是靈魂進化積累的過程,當然這樣的成長是異常緩慢的,但是基礎卻無比牢固,因為它們活過,經歷過,獲得過,失去過,體悟過與之相比,無論神祗還是修真者,固然能在短時間內就突破自身的局限,舉手投足間獲得大能,窺視天機,卻喪失了從頭來過的機會,神祗死亡的唯一下場就是泯滅,靈魂最終的完整消亡,不死冥河漂流的眾多神墓,就是警示,他們不得不慢慢的做看自身的完全泯滅,或許此時此刻他們更羨慕那些普通的凡人吧,凡人的死亡只是開啟下一次進化的道路,終有一日他們能夠自然而然的取回自己的體悟,從而不朽,這些曾經匍匐在他們腳下的卑微,卻有著無限的希望,嘲笑著自己的悲慘結局但是在封神巨大誘惑前,在巨大的利益前,又有幾人得以把持得住呢?天道之下,雖然看來未必公平,但是因果自有裁奪,神祗豈能真的視眾生于無物?

阿絲忒瑞娜其實並不喜好開會,在龍神們看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去收集點財寶,睡睡懶覺,要知道偉大的龍族也就這點愛好了,但是她不能不來,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是愛歐的信使,面對另一位愛歐忠犬的邀請,她只能親自前來應付一下。對,就是應付,其實阿絲忒瑞娜對于提亞瑪特早就頭疼不已,這位龍後給她惹得麻煩不少,不僅有異族的,甚至龍族自身的麻煩事都惹出了一大堆要自己去處理,誰叫自己是愛歐的信使呢,誰叫那些該死的懶龍是能推則推,能避則避呢,完全沒有貪戀權勢的意思,活該她被趕到地獄去,阿絲忒瑞娜早就在心里暗罵,雖然她也知道提亞瑪特根本不是被驅逐,而是主動搬家去地獄與魔鬼為鄰居的。

龍神們的底線很清楚直白︰提亞瑪特不能隕落,更不要說泯滅,在此前提之下可以對其適當予以懲罰。在這場會議上,魏曦除了浪費一點神力表達贊成外絲毫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在他看來這並非是異常裁決會議,而僅僅是對提亞瑪特,對龍神,對愛歐的一種不滿的訴苦大會,沒有愛歐參與的這場大會決議其實更多的就像聯合國大會決議一樣,根本沒有多少強制力。至于異族諸神則更多的只是前來看熱鬧而已,他們的勢力並不靠近事態爆發區,事實上魔鬼們大肆進入主物質位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至于小規模的潛入那是無時不有的啊,也沒見成什麼氣候,這次的區別僅僅在于是神的公然勾結背叛而已,尤其是這位神祗是那位陛下麾下的龍神,所以他們才會前來參與、旁觀。

會議最終還是結束了,事實再次證明了愛歐的強勢與人類諸神的色厲內荏,他們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了龍神們的底線,只能在主物質位面驅逐瓜分提亞瑪特的勢力,而不敢親自對其懲罰懲罰,這讓魏曦覺得相當的無趣,以歐格瑪為首的幾位神祗甚至為了如何區分利益討論起來,對于有這樣的知識之主,對于有這樣的對手(要知道,魏曦可也是有知識神格的),魏曦無語了。神啊,其實很多時候看問題未必有凡人深刻,他們崛起太快了,甚至來不及進行知識的積累與沉澱,甚至沒有凡人那種歷經千萬世積累的天然感應力,自然而然的體悟,除了能量與眼界,神祗未必真的比得上凡人,某些凡人。

在這場會議,魏曦的地面勢力由于親臨災區的第一線,因此承受的損失最大,雖然他並沒有在大會上強勢譴責,但是他獲得的利益確實最大的。在這場探討會上,這位炎黃之父、救贖之主對于人類諸神的無能深為失望,為此他不得不爭取自己的利益,他提出︰提亞瑪特的行為成了是一個嚴重背叛的表率,是不能容忍的罪行,即便她不必以隕落為代價,那麼也必須得到更大更重的處罰,她必須發出冥河誓言不得再干預主物質位面,而且必須交出五色邪龍的部分神職,五色龍族的勢力太過龐大,難以控制;而且他認為提亞瑪特將為一位微弱龍神對整個多次元宇宙的深有益處

「魏曦殿下,雖然我們都知道提亞瑪特的行為嚴重背棄了自己的職責,我們應當對其予以懲罰,但是您的要求似乎有些過重了吧,其實如諸神眾所周知,即使地獄大舉進入主物質位面,在諸神的強大下依舊不足為懼,所以我們認為適當的懲罰是應當的。」阿絲忒瑞娜對于魏曦的要求皺眉不已,心對于提亞瑪特又是痛恨加重一分,好不容易擺平人類諸神,這位又提出了這等要求,但是這位炎黃之父卻是位于第一線,又不能不接受他的異議。

「這不僅僅職責問題,而是原則問題,今日,諸神在此縱容了此等罪孽,那麼異日里,當另一位神祗犯下相同的罪孽時,諸神又當何以自處。塔拉斯位面墮入深淵的教訓對于諸神來說還不足以警醒嗎?對于懲罰我並不認為嚴重,甚至于直接讓其隕落才是最合適的!」時至今日,魏曦已經並不再十分畏懼愛歐了,經過與精靈、矮人、侏儒等強勢種族神系的交往,他已經明白,愛歐並不如之前想象的強大,尤其是在外來種族面前,畢竟能夠在另一個世界強勢崛起的民族,哪會沒有自己的一些底牌,最關鍵的恰好就是對命運泥板的克制,失去命運泥板的愛歐,又豈能真正駕馭住眾神。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只要有不怕死的決心,愛歐又豈能一手遮天。

「沒這麼嚴重吧,塔拉斯位面的墮落是那些無知的聖靈們引起的,無知的他們盡然試圖控制惡魔的力量。神祗是晶壁的寵兒,具有大能的我們其實那些無知的聖靈們可以比擬的,即便是引入地獄或深淵的力量,那也是暫時的借助,我相信她自會有辦法掌控局面,即便不行,諸神也有大把的力量來阻止,尤其是您,偉大的救贖之主,您可是它們的克星啊」應該說阿絲忒瑞娜的言語還是蠻有說服力的,畢竟一位掌握詭辯也是詭術的一種,這可是她的領域,可魏曦並不買帳。

「」

「不行,提亞瑪特的實力依舊強大,龍神們並不願意與之死戰,我們恐怕沒有達成的本事達成殿下的目標,愛歐陛下也不會允許這等任意剝奪他神神職的事情出現,否則諸神的秩序何在,諸神豈不人人自危」

「您錯了,阿絲忒瑞娜殿下,正式考慮到諸神的秩序,我們才更應該加大處罰的力度,如果只需要付出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損失的話,那麼今日可以是提亞瑪特,明日就可以是在場的任何一位殿下,如此一來,諸神的世界必然充斥著惡魔與魔鬼,如此諸神的秩序又在哪里?」

「愛歐陛下的統治秩序難道就是這樣的強權?如果這樣那我會深為失望,在我看來任何一種秩序,最關鍵的一點恰好就是範圍內的公平,這才是維系我們的因素,陛下的稱呼不應當靠強勢來取得。如果龍神們不願意出動,那麼我不介意代勞,哪怕是進攻地獄也不在惜,這是我們身為神祗的責任,是本源支持我們存在的責任。諸位殿下當明白,地獄與深淵的勢力在日益擴大,如今的諸神又有誰可以再宣稱深淵與地獄只是螻蟻?在這種情況下,諸神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行為,愛歐陛下豈能容忍這樣的背叛,本源又豈能容忍這樣的罪孽,我申明,對于龍族的神職,我絕不涉及,我尊重龍族的全權,但是我認為比如讓察斯薩殿下分裂她部分神職就不錯」

魏曦前所未有的強勢,現在他並不懼怕愛歐,就像科瑞隆.拉瑞辛他們從未真正懼怕過愛歐一樣,來自異世界的神祗們總有自己的底牌,尤其是魏曦能夠一定程度上擺月兌信仰掣肘的現在,在真理的庇護之下,在本源的庇護之下,如今的愛歐又能發揮幾成命運泥板的力量,失去泥板,魏曦又豈會怕他,當年的聖者浩劫,即便侏儒神系他不也同樣不敢動!誰都有底牌,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同歸于盡,魏曦可不像人類諸神,有把柄在他手上,想當年,正是科瑞隆.拉瑞辛掌握著‘毀滅’的力量,即便精靈大帝國崩潰自身實力大跌,人類諸神又豈敢輕易欺上門去。政治從來都差不多,只要你掌握足夠的力量,你就可以提出要求,‘核武器’在手,誰敢打上門,尤其是怕死的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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