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十章 利益決定走向

作者 ︰ 晨曦雪月

世人因信而稱義,這句原本來自基督教的教諭輩魏曦借用在了自己教義里,點名了神與人的關系,基督對于這點如何做魏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個位面的神祗完全可以做到這點,理論上每個信徒都是自由的,是因為他們「因信稱義」也就是謹行神的道,通過自己的信仰而與神祗建立了個人關系。靈魂的歸屬從來不是教會的工作,是神的道,是神與人的協議,哪怕可能這些信仰者從來未曾听說過這位神祗,從來未曾真正信仰過這位神祗,信仰未必需要一個對象,萬物自然甚至某條真理只要你謹行這個道,那麼自可稱義,所謂無信者更多是那些沒能達到一定程度而又不具體信奉某個神祗的存在,畢竟人能存在總會有一些堅持,一些理念的。

其實對于神來說,那些不因信而稱義的存在遠比那些因信而稱義的存在好些,因為那些堅信自己理念進而依靠自己成就祈並者的存在,遠比唯唯諾諾謹行神意的祈並者更能理解洞徹神的道路與理念,至少他們不會唯神是從,知道舉一反三,他們敬畏但是卻不屈服于神,才會不斷去體悟去試驗,對神來說這是難得的旁觀機會,畢竟大道無數,曲折也是無數,也唯有這些存在與聖靈們才能為神分擔,因信而重生于神國的祈並者更多的是神責任的一部分。如是神意讓他們去做,去試驗,那麼因果也就要神來承擔了,這其的差距固然微妙但是卻清晰呈現在魏曦面前。因此與很多神祗不同,對于生活在昆侖位面的那些靠自然信奉而重生的祈並者,雖然魏曦並不會為他們無私服務,但是每當他們受到極大傷害時,總會受到魏曦的保護,尤其是外來的威脅,在諸位面這種行為甚至比大多數善神都做得好,甚至于不惜巨大損耗,更不要說希瑞克一流渴望掌控一切的邪神了,由此他聲明遠播,唯有魏曦明白,這不僅僅只是為善的緣故,當然能夠收到善名還是不錯的。

對于神,尤其是存在數千年的強大神祗來說,夜月精靈那點遭遇還不能引起魏曦的動容,事實上是不能引起任何神祗的大動干戈,下面的戰斗自然有下面去解決,神最好的做法從來不是親自去干涉,源源不斷的背後支持才是王道,再說神也有神要操心的事情。

對于眾神,尤其是善良與立領域的眾神來說,魏曦是一個值得交好的對象,雖然也是他們極為羨慕與妒忌的對象。神站在高高的金字塔頂上,所見所聞所為自然不是凡人所能臆測的,主位面戰爭依舊從未間斷,但是如是站在大陸的高度你卻能發現,戰爭漸漸分出了陣營,正義與邪惡開始分明,雖然陣營內或許因種種矛盾還是局部戰斗,但是它不再是大局,不再是大勢的一部分,僅僅只能濺起一些微小的浪花,因為作為最高統帥的諸神已經和解了,和解的原因很簡單——榮光位面,一個新生的廣闊牧場,一個不用違背自己意願去苦苦求存的遼闊天地,因此那些得以在榮光位面拓展的諸神們,慢慢的形成了一種默契,在主位面修養生息,在榮光位面大力拓展。

其實,大千世界雖說有無數位面,但是真正對于神來說有用尤其是有大用的位面並不多,神因信仰而據大能,那麼自然那些無法牧養生靈的位面是沒有根本價值,而在那些能夠牧養生命的位面里,又有一些是神力反應低微甚至不能映現神力的位面,自然在這些地方信仰傳播千難萬難,信仰之力吸取艱難,更不要說像深淵與地獄這樣成為神祗毒藥的位面了,因此能夠榮耀神力,榮光神性的主位面才成為了諸神的角力場,所以僅僅這一個位面,卻能夠吸引諸神的大半注意力。這個世界沒有天庭沒有仙人,甚至于神祗都不願意想佛道一般慢慢的由願力來積累修行,自然諸神也沒有光耀三千大世界的想法——希瑞克那位自封的宇宙之主或許例外,不過也只見他的叫囂,沒見他怎麼深淵、地獄等地光耀。佛家的功德願力也是信仰之力的一部分,但是在魏曦看來佛道卻並不直接吸取信徒信仰之力,而是吸取信徒滿願而還願的那一絲純粹的信仰,那一絲功德,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接近于道家的功德道,這是直接的人神交易,而非預支,難怪外來這麼多宗教,也只有它得以在那片土地上立足。

站在高高在上一眼望不到邊的神山上,魏曦看著下面的芸芸眾生,不禁感嘆到︰這都是債主啊!雖然是神偶爾賴點帳,偷點、漏點稅沒什麼大礙,要不了老命,但是多了可不行,畢竟天道無情啊,只要你一日未曾超越它、征服它你就一日受它管制,一旦過分讓你隕落是自然而然的事,半點也不勉強,不死冥河里多的是這樣的例。魏曦還好,救贖位面,傳承大道,抵御‘病毒’等等行為獲得本源多次獎勵,這些對神祗來說才是無憂無慮的財富,沒有半點不良後果可言,難怪那麼多遠古神祗依舊在弱等甚至微弱神力的境界苦苦徘徊,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榮光位面,歷時三百年的抗爭,雖然諸神的使徒們已經佔據了主勢,但是深淵的力量依舊無處不在,這里畢竟是數千年的深淵世界,深淵的力量深入位面每一處地方,依靠神力來暫時壓制沒有問題,一旦失去神力那麼這些生靈卻依舊難以逃月兌成為惡魔口食物的下場。因此這個位面的信仰自然虔誠,真實生活所迫,是需求決定的,而非神祗的壓制,自然對神而言是件大好事,這個位面再生之時是神引導的,是神作為主力的奮爭贏來的,本源自然明白是誰誰的功勞,因此這個位面也是一個足以比擬主位面的強大信仰源,這也是為何那些沒能參與其的神祗對于這些既得利益神祗甚為痛恨的原因,利益決定了神與神之間的關系,利益決定了走向,決定了一切。

歷史上諸神恐怕好久沒有這麼積極過,在這個位面的歷史上,這段時間將是諸神的榮耀階段,在這段時間總有幾位神的化身時刻在巡視著這片位面,他們深入這片土地的每一處地方,也許就在此時此刻,你會發現一位神祗正在你的旁邊喝著茶,在你絕望的時候將那些惡魔轟成渣雖然沒有明契約書,但是來到這個位面的神祗卻遵守著不成的約定︰不管是不是你的信徒,只要是遇到惡魔的攻擊你都有責任保護他們,哪怕他們是你敵對神祗的信徒,在這段時間里,戰爭不能發生在彼此之間,這是十幾位強大的約定,來自上位者的權威卻足以讓所有神祗遵守,神的社會是更加絕對的金字塔。這個位面太大,信奉神祗的生靈還太少,遼闊的牧場足以讓諸神在數百上千年內慢慢建設,自然不用再在那個主物質位面去你爭我奪。

強大神力們並沒有大肆派遣化身駐守這個位面,他們在干什麼自然不難猜測,雖然魏曦明了信仰本質之後放開了三千年的限制,任由諸神發展——反正自己已經佔據先機,加之拯救的功德並不是諸神想抹殺就能抹殺的,自然不用那麼小氣了——但是什麼都比不上自己去救贖一個位面來得誘人,自己的獨享位面啊,這才是自己不落神力的最佳保證,至少諸神是這麼認為的。其他像魏曦在外位面的行動,在諸神看來無非是一條最後的後路而已,最多也就堪堪能夠維持自己補墜入冥河罷了,自然不入諸神法眼。理念的不同自然難以讓諸神理解魏曦如此大方的原因了,對于諸神閉門參考魏曦秘密的事情,它心知肚明但是並不介意,自己的成功已經拿到了最大一塊蛋糕,魏曦不介意與他們分享,甚至于只要他們有實力,魏曦不介意直接借救贖神力給他們用,反正這其魏曦自會有本源的回報,不過首先榮光位面遠遠沒有被諸神消化完,其次來自諸神的自尊使得他們不願意求神而已。

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在神的世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來自神諭的指示,即便不僅是讓信徒們跑斷腿,甚至要他們的命也足以讓他們心甘情願前僕後繼。榮光位面的徹底開放雖然對夜月精靈沒多大影響,該奮戰的依舊艱苦奮戰著,但是對于夏王國來說,那利益可是立馬可見的。來自諸神神諭的指令,使得闕森塔地區幾乎三分之一的城邦加入了夏王國的聯盟,而且是主動、利益要求較少的那種,這其尤其是以晨曦之主、魔法神系、戰爭神系諸神的勢力為主,來自強大神的教會甚至領國的支援使得夏王國僅僅在半年內就接管了闕森塔一半原本屬于提亞瑪特信徒的土地,將殘余的勢力趕入了色雷斯凱地區荒野,依靠著自己的強大信徒一只名為賈克山納德高的老年吸血綠龍的庇護勉強存在著,阿肯那湖正式成為夏王國的內湖。為此,夏王國在莫達肯城對面的邁瑞斯河口正式築造邁瑞斯城,徹底堵死色雷斯凱地區西邊的陸上出路口,這讓原本就荒蕪的色雷斯凱荒野更加荒蕪起來,為了壓制賈克山納德高老綠龍的威懾,魏曦教會甚至不惜花費巨大代價將一群銀龍請到了御宇群山

提亞瑪特很是瘋狂,雖然她居住在巴托地獄,對諸神來說不稀奇,居住在無底深淵或者巴托地獄的神祗多了去了,諸神的戰斗從來不是一定要打上門口分個你死我活的,邪惡不等于背叛,不等于褻du,但是如果你公然將大量魔鬼引入主物質位面的話,那麼你必將是諸神的公敵。或許是提亞瑪特腦袋太多的緣故,一時間難以理清楚頭緒;或許是在闕森塔的失敗以及察斯薩的徹底背叛讓她無法釋懷;或許是地獄君王拜爾的引誘;總之這位邪龍之後最終在幾乎連色雷斯凱地區都難以保存的時候做出了一件讓諸神難以置信的事情,她縱然打開了地獄之門,在色雷斯凱地區開了數個連接地獄第一層阿弗納斯的傳送門,大量魔鬼涌入色雷斯凱,來自地獄的火焰和鮮血將這片荒原化作了絕域,夏王國與魏曦將會損失慘重。

事情證明,瘋是神都無法理喻與理解的,尤其是成神的瘋,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做意味著她將成為諸神的公敵嗎,哪怕任何一位神祗都將對她敵對並且會竭力阻止她將來的復活,畢竟這可是對諸神的絕戶計啊,諸神又豈能容忍這等行為,即便愛歐恐怕也難以壓制諸神的公議正是在這等情況下,魏曦正式前去拜訪了龍之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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