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四章 榮光歷史

作者 ︰ 晨曦雪月

「成功了!剩下的就看這位殿下的能力了1」隨著惡魔的漸漸死去,即便深淵之心再是如何沸騰也改變不了日益衰敗的結局,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從能量到物質的種種規則,漸漸的本源規則開始佔據上風,漸漸地即便是神人也能從發現這樣劇烈的轉變來,諸神豈會無所察覺。再造規則又豈是如此容易,即便諸神改造一個小小神國也是成千上萬年的長久工程。眼前,固然因為本源的支持而力量不缺,但是對規則的把握卻是不可或少的啊,就如同修渠引水灌溉一般,一個不小心造成凶猛山洪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即便結局不是這樣淒慘,同樣的事情,主導者的認知同樣會造成不同的結果,可能是澤被千里也可能僅僅造福一地。當然,眼前只要諸神能夠壓制深淵之心,那麼給本源千萬年慢慢沖擊轉化也能拯救這一位面,但是諸神豈能如此等待,其功過又豈能相同,惡魔們又豈會坐視如此前所未有的失敗?

「真是大方啊!」成功近在眼前,深淵力量在本源大海的沖擊下已經節節敗退了,此位面惡魔幾乎死傷殆盡,短時間內完全無法抗衡神祗的力量,在此時此刻自然應當加大力氣一舉成功,豈能因功自喜,留下反抗的種,魏曦自是第一時間塑造種種規則,進一步限制深淵的崛起。當然,即便魏曦為神數千年,也不敢說不能說自己樣樣精通,一個世界又豈是單一法則能夠存在的,有限修改諸神都能做到,說到創世這個世界的神祗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誰也不敢輕言易事,除了那位謊言王希瑞克外,不過人家早就說明樂這就是謊言,你還要相信有什麼辦法。魏曦並沒有在這點上玩什麼大是大非寧給外人不給友邦的做法,他的做法與目的很直接,直接參考甚至調用諸神領域的規則,雖然這樣的結果會給與諸神在此位面極大的便利與好處,至少與自己本性相符的世界無論進入還是傳播信仰更容易不是,尤其是在這種時刻,這可是新生的刻錄而非其後緩慢的修改,其奧秘好處諸神又豈會不明白,這又豈是一個大方可言的,獨享一個位面的好處誰又不知道呢。

「空間如斯完美,時間亙古如一,能量幻化守恆,結構如此嚴謹當年的這位殿下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柯瑞隆甚至略帶妒忌的說道,想當年他也是如此精才艷艷的存在,在來到這個晶壁系之前他也曾經是一個龐大精靈明主神的化身,那個明遠比這個世界的明進步,在他到來之前甚至于能夠將深淵與地獄壓制在另一個宇宙的一隅,唯一可惜的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救贖的方法,善良的精靈們不得不以毀滅來對抗,不僅在那個世界,而且甚至順著一絲影前往另一個世界,當年他的降臨就因為如此。為了抵御深淵與地獄,他創造了精靈一族,並且強勢統治了主位面,甚至強勢聯軍其他位面試圖消滅深淵與地獄。結果不盡人意,這個世界終究不是曾經精靈一族的世界,復雜的環境與種族決定了他無法復制曾經的戰略,甚至于連本源本身都在抗衡他,勝利依舊輝煌,但是深淵同樣在擴大,他永遠只是外來者,這個世界不接受精靈世界的法則,至少不願意全面接受。所以,他戰果輝煌,但是也失敗了!

善良的精靈們無法理解深淵的邪惡,人類的多變,然而這個世界善良的靈光並非主體,因此柯瑞隆才會精疲力竭,看不到希望在何方。他無法逆轉深淵因此不得不采取壯士斷腕的決心,為此他甚至創造了精靈的殺戮機器——黑暗精靈,結果卻引來了皇冠戰爭,羅絲的背叛,使得一切功虧一簣,其後本源支持了自己的原生生命——人類的崛起,由此精靈甚至不得不被逐出大陸,精靈的撤退何嘗不是因為他的心灰意懶呢?短短幾千年,無數位面滑入深淵的懷抱,基于責任,他不得不支持著人類諸神的崛起,引導他們抵御深淵,尤其是死亡諸神、魔法諸神以及自然之野的諸神,然而這也僅僅是起到延緩的目的而已。然而眼前,卻是救贖,壯士斷腕固然勇氣可嘉,然而終究是永遠失去,唯有一個悲字可來形容。

神能創世嗎?魏曦現在知道了,不行,至少如今的諸神都不行。救贖深淵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種重建規則,疏通這個位面與本源本質結合的過程,試想本源豈會任由你隨意**?作為神祗,魏曦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一點,那就是在本源特性下提供一些獨特的規則模式,僅僅是模型,力量依舊靠本源來填充,雖然其過程有些是可以介入自己特性的地方。這與神祗力量大小無關,僅僅是本源的特性使然,任何排斥本源的行為都只有一個後果——下一個深淵,魏曦還不至于自信到認為自己能夠與整個本源為敵的境界,那位陛下也不行,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多年不出現了,坐視曾經打擊的神祗慢慢崛起。能創世的存在,或許已經不能成為神了,因為他已經能夠創造出本源來,如同創造出深淵之心的那位存在,只有這樣才能從虛空,從其他世界獲得能量,這樣的存在豈是神祗能夠看齊的。

不假外物,反求諸己。念及此,魏曦不禁愕然,那個世界,那個明,對此盡然洞徹于心,甚至廣為流傳。是聖人指引,還是隨世而移,傳說的七個明世紀是否真實,盡讓大道如此刻入靈魂。當然要想達到如此地步,非是容易,與世同存的仙人還需靈氣為食,何況人類,所謂仙神無非食物品種不同而已,仙人以靈氣為食得獲大能,窺視大道,得自在逍遙;神祗依信仰為本,查究本源,洞徹天機,引導眾生,得本源鐘愛;一力求超月兌,為旁觀者,見證得失;一力爭承續,得其因果,孕育而生;所謂仙神,不外如是,都是晶壁系的寵兒,無非各有各道而已。

既為承續,自當謹守本源之道,不可擅專,不可妄動,故而仙人風lu,苦苦尋找那遁去的一,卻也需歷劫重生;神祗因信仰所成,亦為信仰所縛,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背離大道,則隕落就近在眼前。菩薩之所以畏因,正因為菩薩大覺、大慧、大行,明晰因果能推演得失;眾生之所以畏果,是因為眾生愚昧無知,只求眼前無視未來而已。

明白這點,魏曦也不再強求將自己的明完全植入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需要的只是種,至于長成什麼物種那是本源順勢而為,不容神祗插手,那麼就給它種。本源只要模式,其後的事情自然由本源來完成,柯瑞隆的失敗未嘗不是因為他試圖一勞永逸的解決深淵,將一些未曾完全隕落的位面銷毀,為此大力在其他種族推行精靈明,卻不知道這也違背了本源之道,當然這畢竟不比得深淵嚴重,因此他還存在著。不知因果,如何得堪大道!

變易,這是魏曦唯一為這個世界植入的七大太極核心原則唯一的思想與規則,因為它恰好是這個世界最需要的思想與規則,故而才被本源大力接納甚至不計較其帶有魏曦的絲絲氣息。邪惡未必一定墮入深淵與地獄,但是不可否認,深淵與地獄是以邪惡為食的,因此事實上壯大深淵與地獄本身的原因就在于邪惡意識,靈魂內的邪惡意識,一個位面的墮落首先就是這個位面靈魂的墮落,救贖同樣如是。而太極的核心是易,代表著天地萬物,其思維的本質是變易,萬物時刻運動變化著,故而事極必變,物極必反。其特點恰好就在于模糊正邪,去蕪存菁,引導向善,也就是說不至于一棍打死,天道之下留存一道生機而已,這與這個世界一直以來透明清晰的正邪靈光無疑相反,因此在魏曦的意念引導之下,這個位面成為了第一片試驗田。如果能夠抽取邪惡,那麼對于深淵來說未嘗不是釜底抽薪之計,自少深淵與地獄利用邪惡來絕望靈魂將難上加難,一線生機本身就是一絲希望,希望不止,絕望何處得生。

改元紀年,無論何地都是大事,尤其是這樣涉及到整個大陸甚至整個位面整個晶壁系的事情。就在這年,紅月歷正式終止運行,原本只在史學家筆下的大陸公歷第一次引起了諸神的重視(一般來說,神殿內自由自己的紀年,公歷只是對比參考而已,而且不入神殿書),五個種族,數十神祗一致降下神諭,為了慶祝深淵戰爭的勝利,從這一年起,正式稱為榮光元年,榮光歷開始紀年,最關鍵的是諸神正式認可,公歷可以計入神殿書歷史,作為聖元的參考而運用。

碌碌凡人,對于這點並不感興趣,他們的時間觀念最長也只需百年即可,日常只需今時明日罷了。但是對于那些大能者來說,這卻是大事,並非紀年歷史之事,而是一群神聯手下達神諭,意味著諸神的調和與成功,要知道即便柯瑞隆當年一口氣銷毀兩個深淵位面也沒下達過這樣的神諭啊,死亡諸神征戰深淵上萬年,正義之神甚至殺死了一位深淵君王也同樣沒干過這樣的事情。這次進攻深淵救贖的僅僅是一個不成熟位面,何以諸神如此興奮?何以如此興師動眾?參與諸神嚴格把守著這個位面的秘密,卻也正是因為如此,眾多未參與的神祗與大能者們越是渴望得知其奧妙。

諸神封閉這個位面,到不是諸神小氣,而是形式需要,在戰爭的最後,如污血般的深淵之心甚至直接在這個位面顯化,不斷吞噬者這個位面的一切物質與力量以作垂死掙扎,最終獲得本源支持的諸神聯手擊毀了深淵之心,使其核心分散四方,再難以有以前的威勢。但是位面畢竟新生,規則未曾穩固,深淵之心的分裂也並不意味著消滅,局部影響依舊還在,而且甚至在外來深淵位面影響下未嘗沒有重生的可能,因此這個位面至少短期內不能出現在眾生面前。

為此諸神做出了前所未有的犧牲,不惜平均消耗一兩個化身的神力強行讓這個位面產生局部遷移並且施加重重禁制,以暫時躲開神祗與惡魔君王們的窺視。當然在後來的宗教史,這是諸神為了保護這個位面,為了保護這些生靈的大無私舉動,是神愛世人的表現;諸神自然不會說,他們其實都盡量留下化身巡視這個位面窺視本源造物的秘密,自然不會承認他們其實在這場戰斗收獲蠻多,即便以神祗的自制也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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