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六十九章 萬事具備

作者 ︰ 晨曦雪月

所謂世事如棋局,不著得才是高手;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見真空。然而進化之道荊棘密布,即便神祗又有幾人得以窺透,這幾人又有何人能夠放下,又有何人能夠最後得道呢?所謂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舍不得,可是知道者眾多,能夠做到的幾人。看著眼前興沖沖的準備下去收取勝利果實的維沙倫,魏曦感嘆想到,雖然說艾奇馬格的神性對維沙倫是一大補,但是這種急慌慌的謀取自己利益的行為無疑讓諸神有所看低,誠然,諸神沒誰願意要這個,一旦艾奇馬格死後,這絲神性就會消散于規則之下,但是賜予與開口索求卻是兩碼事。其實按理說這絲神性遲早會歸他,魏曦絕對不會對這點神性開口的,這是面問題,他可不希望留下饑不擇食的形象,但是他的主動開口暗示卻無疑會讓自己主神,甚至主神的主神不滿——這是三個神系聯盟的試驗石,你這樣急急忙忙要求戰利品的行為置神系顏面于何處?

何為神,無非是更高級的靈魂而已,所謂站得高看得遠罷了,在巨大利益面前,來自靈魂本能的需求與人與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唯一不同的是靈智開發程度不同,更懂得取舍之道而已;神不與人爭,就如同人不與魚爭一般,彼此境界需求不同了罷了,即便按照地球上所謂進化論,人也是由魚而來,但是人無疑絕對不會喜歡回到水里去生存的。

路斯坎的陷落其實早在出兵之前就已經確定了,因為這是諸神的意志,無論艾澤拉斯還是艾奇馬格都不可能改變。班恩是絕對不會親自插手的,原因很簡單,他很聰明,知道自己惹不起科瑞隆.拉瑞辛這位精靈之主,這位可是當年獨自抵御了十幾位強大神力進攻的強者,並不是班恩這位重生不久僅堪堪維持強大神力境界的神祗能夠比擬的;再說,銀月聯邦固然有不少精靈與半精靈參與,但是主體依舊是人類,主流依舊是人類明,這只是一個抵御獸人的聯合政權而已,這也就決定了人類諸神其實根本不可能像當年一致對抗精靈大帝國時期一般齊心協力了,利益決定一切。

路斯坎的陷落正式標志著銀月聯盟的強勢崛起,在大陸北方舉足輕重,尤其是這些城邦信奉的主要神祗大都偏向善良,因此邪惡神祗們的勢力也受到極大影響,可以預見,將來很長一段時期這里依舊面臨著光明與黑暗的角力,不過這點就不為諸神那麼在意了。陸地上,交鋒四起,矛盾重重,炎黃諸神畢竟代表另一明,加入其必然引起無謂的沖突,因此不可輕易介入,這好似神的意思也是教會的旨意,在這個位面,必然需要穩定來壓倒一切,因此教會才會如此大力插手諸國事物。由此羅瑟姆群島,這座面臨深海的前哨,聯系精靈島與大陸的優異轉據點之一,成為了銀月聯盟許給冰峰島與教會的果實。這座路斯坎海盜曾經的老巢,自然也是銀月聯盟的敵人,對于教會來說最為關鍵的是這其實代表著以蜜斯特拉和西凡那斯為代表的人類諸神對教會勢力擴張的認同,能夠極大的降低周邊的矛盾,合理合法的奪取而已。

魏曦打算救贖深淵位面,這點在諸位面諸國度已經早就不是新聞了,甚至連深淵與地獄也是傳了開去了。志同道合者有之,其代表就是三聖之殿的三位至高者︰正義之神提爾,受難之神伊爾馬特,忠誠之神托姆。尤其是那位自願為整個飽受痛苦的世界承擔磨難的受難之神伊爾馬特,更是主動送上門來報名,很是有一番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的做派,魏曦到不懷疑他存心不良,畢竟神更在意自己的本性,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在此等高度,那就是金口玉言、出口成誓的主兒,在大是大非面前豈可輕易背叛,本源在看著咧!

此外,晨曦之主洛山達、死亡之神克藍沃、魔網女神蜜斯特拉、戰神坦帕斯、自然之父西凡那斯、火發女士淑妮等等一系列處于善良或者立陣營的神祗表示了有限的支持,包括精靈神系、默罕瑞德的幾位殿下、半身人神系甚至曾經有所沖突的矮人神系都表示了有限的支持,所然大多數並不派遣大軍協同,但是能夠得到他們保證神系在戰爭時間不進犯炎黃一脈世俗利益就是重大的成果了。

嘲笑著自然不少,笑得最凶最夸張自然也就是那個瘋神希瑞克,這位自認比所有的神祗都要優越的家伙,將世上一切神祗都稱為偽神,他公然宣稱自己是唯一的真理,要擊垮其它信仰的教會,因為它們都是反抗這位唯一真神的偽教。這問自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暗日,恐怕唯一不敢叫囂的也就是號稱神上之神的愛歐了,那位陛下可是掌握著他的命脈——命運泥板,連愛歐的看門狗海姆都沒能逃月兌他的打擊。另外,一系列的邪惡神祗或因為本性,或因為仇恨嘲笑甚至反對魏曦的計劃,這其最為嚴重的敵對者自然就是塔烙斯和蜘蛛神後羅絲了,暗日好歹只是嘲笑,打擊一下世俗的力量,這位兩位盡然直接和深淵合作,最近一段時間榮光位面不斷受到外來勢力的入侵,深淵之心也劇烈波動起來,麥洛不得不放棄多處據點以自守。

對于魏曦來說,耶各與月之女神蘇倫的聯袂來訪更是令他驚奇不已,即便這兩位前者僅僅是微弱神力後者也不過等神力,諸神大多因為認為他們已經沒落了而輕視他們,畢竟這兩位以前那可是跺跺腳整個晶壁系都會為之一顫的角色,與如今的實力完全不成比例。但是魏曦卻不這麼認為,就拿耶各來說,曾經可是被稱為萬物終結之王的存在,掌握所有衰退與死亡的存在,後來雖然讓渡了所有神職,卻又立馬擁有了宿命論神職,當然神職不是關鍵,對這類強大神祗來說,只要有神力神格是輕而易舉的,但是這也說明了他對神域領悟至深。真正讓魏曦吃驚的是他對自己靈魂的進一步升華,本性的轉移,要知道靈魂越強大越凝固轉變也是越難的。這位大神盡然能夠破釜沉舟一舉將自己從邪惡領域轉變為立陣營,這才是大智大能的表現,可笑諸神還真認為他是厭倦于履行自己的職責才如此做的。要知道邪惡再強大,終究毀滅才是主題,毀滅無疑與大道不符,其最後豈不是連自身也毀滅了?進化之道,其有興有衰,有生有滅但絕不是邪惡的最終毀滅,存在才是真理。

再說月之女神蘇倫,這位世界的守護者,創世數十萬年以來與極度渴望能回到太初時的寧靜虛無,在暗處計劃著要毀滅所有的明及秩序的黑暗女神莎爾戰斗不止的存在,其經驗與毅力可想而知,雖然由于其孤注一擲,將自己的魔法靈性釋出和莎爾的靈性塑造出了魔網與魔網女神,因而神力下跌,但是卻始終得以堅持不敗就知道她的能力不小,而且這位女神之所以實力不如莎爾另一個關鍵原因就在于她也在不斷打擊地獄與深淵,是阻止這個世界墮落的先行者,曾經甚至還一度不得不獨撐大梁,于情于理,魏曦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女神。至于二神數萬甚至數十萬年的經驗與情報,還有二神帶來的那些遠古以來薪火相傳留下來的大靈與半神們,這些幾乎無一不是每個時代的精英,其對領域的把握與技巧即便魏曦身為神祗也不敢自夸比得上。

對于兩位神祗的來訪自然獲得魏曦的熱烈歡迎,全程作陪,對其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任何神祗,當然這也不會引起諸神不滿,因為她們是支持魏曦最得力的兩位,大量前往昆侖的大靈與半神們引得諸神一陣陣垂涎,若非這類存在幾乎不可能轉變信仰,難保不會出現像自傲的洛山達曾經想要引誘幾個的感嘆一樣,這也向諸神宣示了遠古神祗的強大,即便耶各只是微弱神力,也不是諸神所能輕視的。難怪他依舊在冥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諸神感嘆道,作為曾經強大的邪惡死神,這位可是一連干翻了兩位強大神力級別的邪惡死神,知道如今的克藍沃上位,他才退居幕後,無聲的向諸神宣示︰我改好了,向善了,所以冥界不許有邪惡神祗,來一個我干翻一個,怎麼的!

從主物質位面來看,昆侖位面投影的星辰或許不如以前那麼純粹晶瑩,但是卻會大上不少,光芒四射,因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願意響應魏曦號召的諸神都派軍在此集結,雖然不如克藍沃當年的人多勢眾,但是這些存在無一不是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打算的,因此高手林立,其自帶領域甚至讓這個正在成型的位面難以壓制,其光芒色彩也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看著面前無數光彩,魏曦心潮澎湃,自自己降臨于世三千多年,近千年來由于自己在深淵的行動,使得始終受到本源親睞,來自異世界的明之花,也由此在這個世界吸取營養,燦爛開放,為此耗費自己多少心血啊!要知道一旦本源衰退,他可以料想諸神將難以留下這樣一個明,自己可不像默罕瑞德神系等能夠同時有多位真神血脈相濡以沫,也不像獸人神系一般真神降臨,更不會遇到半身人與精靈時代的人類未興,空間巨大的好事,最大的可能或許會像後來的狗頭人一般,成為人類的奴隸與反面教材。幸好,三千多年的戰戰兢兢與謀劃終于換來豐碩的成果,炎黃明在這個世界已經發芽並茁壯成長,人類明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存在,因為這是神的世界,因為他代表著本源——至少現在如此。

雖然諸神都明白,此次作戰的成功將誕生一位強大神力,但是諸神依舊前來了,因為他此刻代表著本源,此戰的成功無疑也會給與參戰者巨大的獎勵,哪怕他們永遠拿不到頭獎也足以讓他們動心的,所以蘇倫與耶各拿出了讓諸神羨慕的力量,但是這是積累,諸神無法效仿。既然本性所致,不能破壞這等大事,那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前去分一杯羹,對此強大神力與等神力們更是親身體會更深,因此參戰的主體也就是他們,他們的光輝之強,使得炎黃諸神的榮光甚至于出了神國難以寸進。

諸神之所以如此大力參與,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希望,成功的希望。這千多年來,魏曦救贖之主的名號在榮光位面眾所周知,其信仰之力甚至滲透了位面每一寸土地,雖然受到深淵的無比壓制但是依舊連綿不絕,在歸遠城,這座信仰心,諸神甚至感受不到絲毫深淵的侵蝕了,這讓諸神震驚,震驚之余卻又看到了希望,阻止深淵與地獄侵蝕的希望,也是阻止自己最終墮落的希望,要知道深淵在數萬年前也是從一個小小的位面發展起來的,曾經有多個主位面與上千神祗因此或隕落或墮落了,助人救己,這也是得以不朽的諸神大力參與的原因,畢竟不朽的他們終究會遇到此等難題,到時候又有幾位得以幸免呢?救贖之力,自然也是諸神窺視的目標,但在本源之下不可奪取,那麼唯有旁敲側擊窺視而已。

眾生心之所向,雖然大戰未起,但是應諸大能所願,磅礡的原力從神秘虛無而來,加諸于諸神與諸神人、天使、大靈之上,這是本源的渴求與獎勵,也是本源的催促與督責——諸神由世而生,藉本源而獲大能,自當有傳道護世之責,本源亦會予以庇護。

雖然對于昆侖這個未完全成長的位面,空間壁壘依舊薄弱,諸神都能輕易打開空間大門,但是大軍即是應邀而來,自然需要尊重主人之意。望著茫茫虛空,感受絲絲本源垂落而下,感知位面迅速成長,甚至肉眼可見,魏曦昂然一笑,一座空間傳送門悄然生成,不起一絲波瀾,唯一一陣陣祈禱之聲從彼端傳來,歌頌著至高救贖之主,神國內,所有祈並者不禁為之感染,盡皆祈禱起來,齊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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