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六十章 德魯伊的憤怒

作者 ︰ 晨曦雪月

戰爭打的是什麼?無非人心與資源而已,說穿了也是精神與物質的集體現而已,即便是神祗之間的戰爭也不例外,差別只在程度而已,只要是靈魂,哪怕是聖靈甚至神祗,在失敗的必然面前,毀滅邊緣面前豈會沒有一絲猶豫,而神祗們戰爭有時候就這一絲絲就決定了結果,凡世間就更不用說了,這一點體現得更加明顯了。

狂怒諸神的使者之所以不受大陸絕大多數的統治者所喜愛,一個最大的本質原因就在于他們本身是秩序的破壞者,喜歡破壞一切秩序,而統治本身卻是一種秩序,哪怕是在極其混亂的深淵也不例外,沒有一定的秩序哪來的統治基礎,因此塔烙斯的信徒們才多半都被視為不法之徒,其實塔烙斯教會同樣有秩序,只是神祗本身認識在抗拒而已,你認為混亂就一定是混亂了嗎?沒有秩序又哪來混亂?不懂得萬物相互聯系的道理,而一味追求極端的力量,否認彼此相關的事實,這就意味著他走入了誤區,世上豈有決對的秩序與混亂,有與無的本質豈能單一。

塔烙斯教會的這種混亂無疑嚴重影響了教會的發展,塔烙斯的眾多神殿之間根本沒有統一的領導者,且教會的低階聖職多半都只是因為害怕資深聖職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因而才對後者表示服從而非追隨,分裂的塔烙斯教會之間甚至時常爆發內斗,即使有時候他們的神其實寧願他的信徒們共同以他之名毀滅他的仇敵,而不是蹂躪摧毀彼此也無法改變,因為神的本質追求的就是無序與毀滅。于是塔烙斯的使徒在眾人眼等于瘋,有意識的可怕瘋,這是大陸的公認,強盜則往往成了塔烙斯使徒的維生手段,因為這一行可以肆無忌憚的謀求個人想要的財富、食物、珠寶、一時興起的任性要求、以及各種暴戾的行為,雖然人見人厭。

在戰爭的初期,幾個王國都損失慘重,比起靈活機動的強盜團來說,王國的實力固然強大面對龐大國土卻不得不處于守勢,零散的村莊對于這種完全只是燒殺搶掠的行為防不勝防,尤其是塔烙斯的最主要代言人風暴使者們,他們每一人都往往控制著一到幾個強盜團,尤其是地精、狗頭人、豺狼人等低端明的強盜團們,反正它們一切只是由實力來說話的。不事經營也就意味著他們沒有需要守護的東西,甚至神殿本身,因此早期自然不是王國所能輕易抵御得住的,這些強盜們完全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幾個王國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王國人口與實力不得不強行集起來防守,作為城市與防御之神摩勒卻因此而獲利巨大。這種戰略如果出于兩國交戰狀況下的話,幾個王國可能會因此損失慘重甚至有崩滅的危險,但是由于對手是一群瘋,一群大陸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王國的向心力反而空前結合起來,即便有那麼幾個埋怨者,也成了敢怒不敢言的少數人了。

對于這種戰爭王國與教會並非沒有反制,來自異世界的游擊戰精華並神漸漸的滲透出來,當眾人漸漸習慣了這種打法,並且在教會研究出一系列適當的抵御措施,尤其是大量的聖職分散到各地依托神殿組織防御之後,情況漸漸好轉起來,人心開始安定,信仰開始穩定。作為教化之神,魏曦從來沒有輕視過宣傳的作用,為此他不惜耗費神系維系了這個世界最龐大的新聞系統存在——從各神殿源源不斷的傳來勝利的消息,以堅定勝利之心,戰爭,首先要重視的是人心。數百年的財富積累也使得王國財政富余,針對這種殘害無辜人的行為,幾個王國與教會一同正式向全大陸冒險者進行懸賞,一切擊殺狂怒使徒的行為都可獲得重獎,一時間不僅一般冒險者,甚至其他神祗的教會都興趣怡然,畢竟教會要發展也是需要金錢的,善良神祗教會以行善之名行之,至于邪惡神祗教會——邪惡做事豈是需要理由,物資的威力由此開始顯現,比起各自為政不懂得集物資實力的狂怒使徒來說,集協調的炎黃教會體現完全可以發揮幾倍的威力。

天空之上,狂風呼嘯,雷聲震震,整座塔塔魯爾山脈上遭了無妄之災,無數巨木被刮倒,大片森林被雷火焚燒,這無疑已經月兌離了自然循環進化之道,因此世代居住于此的德魯伊部族徹底憤怒了,當魯德帶領的教會護衛隊找到他們時,這群德魯伊甚至放棄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對外來者的無視與刁難,理解了這些外來者對森林寧靜的打破,甚至容忍了即將對森林造成的更大破壞,主動答應為他們領路——那群該死的邪惡使徒才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敵。

為大軍領路的是教會專門請來的北地游俠守護神桂倫.風暴教會的精深德魯伊,在森林里他們能夠從大地從樹木甚至自然靈獲取大量信息,掌握敵人的一舉一動,戰爭一旦爆發,魏曦教會第一時間進一步加大了與幾位自然系神祗的合作,畢竟大家對付的是同一群敵人。幾百年來,即便在自然諸神眼有這樣或那樣的不足和不理解,但魏曦的努力同樣一直為諸神認同,魏曦同樣提倡和諧共存概念,只不過他是偏向于高等智慧生命角度上而已,對此即便那位鐘愛動植物,唯自然論者西凡那斯神也不得不審慎表示歡迎,這年頭,在信仰大勢面前,能夠不站在人類一方為自己謀取利益,能夠提出保護自然,和諧共存的神祗已經不多了,即便是風度翩翩,光彩耀眼晨曦之主洛山達。主神的認同自然進一步刺激了從神合作精神,雖然桂倫.風暴一直致力于在北地打擊馬拉的信徒,從未涉足南方,但是在魏曦教會提出交換合作時,從人員到物資巨大的利益最終還是促使他們接受了要求。

在塔塔魯爾山脈一處山谷里,風暴使者斯托姆正率領著他沿途強行收集來的數十支強盜團駐扎在此,沒錯,是數十支,雖然總人數還不到兩千,從地精到鼠人,從灰矮人到人類,從黑暗精靈到吸血鬼甚至獸人,形形色色無一不足,簡直就是一個種族大展覽,在這個形形色色的世界雖然多種族混雜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是這樣的狀況也是少見,他就不怕吸血鬼將其他家伙給吸了,不過貌似少幾只地精還是矮人對斯托姆來說也沒有區別吧!

「人數大約兩千,核心武力其實只有那群灰矮人、黑暗精靈、吸血鬼還有那幾只獸人,大約20人左右,其他的那些完全是炮灰,唯一要注意的是我們在里面沒有看見風暴使者的痕跡,我懷疑他要麼呆在遠處,要麼就在上面。」德魯伊指了指天上,告訴眾人,要知道風暴使者可是具有穿越風暴的能力,這是他們的神祗在給與他們進階職業時,局部改造他們而賦予的超自然能力。這種超自然能力並非神力,要知道除開標準的神術體系外,這類進階職業要擁有無一不是一些威力極大式樣繁多的術法,而他們往往不是專職牧師,完全靠神祗神力支持豈能擴大,這類沒有信仰領域支持神術往往要消耗數倍神力,無論從何角度都不劃算,因此局部改造信徒自然是個好主意,讓他們從自然獲得超自然能力無疑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雖然這樣施術威力與數量要下降不少。嚴格來說魏曦的聖星騎士也是這類存在,只不過魏曦是將他們的靈魂特性與十二星座相接,使用十二星座淨化過的自然之力來代替神力罷了。

看著眼前山谷里的情況,魯德等人明白了為什麼那群德魯伊如此憤怒了。被焚燒的巨木和一片被砍得光禿禿的坡地上,四周的樹木被砍得遍體鱗傷,大量的動物甚至人類被綁在附近供諸人鞭打玩耍取樂,或被殺死後拋尸于野,喪心病狂的鼠人、豺狼人等更是在此以鞭尸為樂,這完完全全是殘忍屠殺而非生活所需,嚴重違背了德魯伊的底線。要知道從遠古時代,德魯伊還未被自然領域諸神收服,僅僅信仰者自然本身的時代,德魯伊教徒就是自然的崇拜者和維護者們,是將整個荒原都當作是自己家園的隱士,他們使用自己的特殊力量保護大自然並致力于讓整個世界獲得平衡,為了保護自然界可以與任何勢力戰斗。在德魯伊大多信仰諸神的今天,平衡雖然未必,但是多數德魯伊依舊愛護自然,成為自然之友的習性依然如故,區別僅僅在于側重的不同而已,就算邪惡德魯伊也是必須親近自然的,要麼動物要麼植物,當然如果實力夠強除了親近還可以強迫,冒充一下德魯伊。

能夠支持風暴使者固然是因為強權所致,但是物以類聚,其本身也不見得是什麼好鳥,這群‘蝗蟲’一路上來毀滅了不少村莊,其實它們還算不上最強大的一支強盜團,但是卻被教會第一個招待的原因在于,這個群落里不少種族包括吸血鬼、黑暗精靈、鼠人、豺狼人、狗頭人等等種族都有吃人的習慣,因此被它們糟蹋的村莊最是淒慘,死無全尸不說,甚至骨頭都難齊,因此在打擊的名單上,它們高高位于教會高層必殺名單第一名,教會為此不惜抽取大量武力進行襲殺,格殺勿論是除了不可放過一個外的唯一指令。

「這是**luo的邪惡,對于邪惡,無需理由,無需禮儀,無需挽救,死亡將是他們唯一的救贖之道。曼魯大師,請您帶領所有德魯伊大師們圍住整個山谷,當我們擊散這些邪惡者時,它們必然會向四周逃走,在森林里自然是你們的領域,我相信你們必然能夠給與它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我唯一需要懇請的是︰諸位大師,對于此等邪惡我們不能有絲毫同情,縱容即意味著更多生靈將受到它們殘殺,因此請仁善的各位在此硬起自己的心靈。」在山頂上,躲在德魯伊聯手的制造的自然屏障里,魯德說道。

「放心吧,魯德聖騎士,雖然我們不願意輕易傷害任何生命,但是對于這些比惡魔還邪惡的家伙,我們不會給它們任何生存的機會。」眾德魯伊一致說道,「但是還請各位能夠在戰斗盡量不要傷害到那些可憐的小家伙們,它們已經飽受太多苦難折磨了!」

「這是當然的,我們必會盡力!」雖然說大家都覺得這群德魯伊有些迂腐,有些頑固,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但是這份拳拳之心,赤之情依舊為眾人所敬佩。

「各位聖職,在神的恩澤下,我們必給它們死亡的恩賜。大家祈禱吧,奉神之名,讓神的怒火來洗刷它們無邊的邪惡,為眾多無辜者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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