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八章 巫瑟

作者 ︰ 晨曦雪月

神戰雖然時有發生,但是這些大多都是等神力以下的存在之間的戰爭,因為一個等神力地存在已經足以為自己構造完整的防御體系了,不是不能攻破而是已經足以給任何敵人,哪怕是強大神力們造成嚴重損失了,因此除非彼此之間是不可解地死敵,一般來說神力越高其實越不會進行神戰。反而是那些微弱神袛與弱等神袛之間,尤其是沒有主神庇護的神袛之間,戰爭不斷,因為這是弱者強大捷徑,魏曦當年也是這麼干的。在魏曦看來這就像國與國之間一樣,大國之間往往相對和平,僅僅相對而言!

昆侖,星辰國度,今日魏曦在此接受死亡之神克藍沃的拜訪。這近百多年來,隨著克藍沃教會在炎黃人之間的順利傳教以及彼此間的默契合作,兩位神袛間的友誼也得以加強,畢竟兩位神袛之間的理念並沒有什麼沖突的地方,魏曦同樣反對讓不死生命大量出現在主物質界,畢竟在他的觀念,死者同樣是不容褻du地,但是與克藍沃的堅決反對任何不死生命的出現不同,魏曦能夠接受一定條件下的不死召喚,生命權高于一切,當無辜的人面臨生死之間時,魏曦不覺得召喚不死生命有什麼不可以。不得不說前世的這種觀念影響著他,即便他成為了神袛,因為他的神位並非僅僅靠信仰而來,前世定型的理念,帶給他的同樣有不同的善惡標準與思維方式。

對于克藍沃的拜訪,魏曦到是大致上猜到了一些原因,可以肯定與最近出現的那件大事有關︰巫瑟事件。巫瑟曾經是個像穆罕瑞德一樣強大的帝國,但卻在殘暴的轉生神只吉勒今統治之下逐漸衰頹。當吉勒今死在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爪下之後,巫瑟全國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奴隸們趁機揭竿起義、平民們為了暴君的死亡而歡欣鼓舞、吉勒今的祭司與貴族們則忙著維持舊有的秩序。而在戰神安荷地大力支持下,穆罕瑞德的軍隊趁此動蕩不安之際自巫瑟南部大舉入侵,並建立了在軍事體制管理治下的佔領區。

巫瑟的人民都是暴政的受害者,他們在艱苦窮困掙扎求存,貴族們過著窮極奢華的生活,任意揮霍著國家的財富,在奴隸的侍奉下養尊處優時,一般平民卻必須負擔沈重的賦稅,而奴隸們則更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對此他們積怨已久。在安荷地支持下,穆罕瑞德人對那些健康的奴隸施以簡單的戰斗訓練,並給予基本的武裝,然後就派他們去進攻敵人,這個政策取得了良好的成效短時間內巫瑟就喪失了三分之二的領土。這楊的結果自然引起人類神系諸神地關注,要知道闕森塔和巫瑟一直是泛人類神系與穆罕瑞德的緩沖區,人類神系諸神(主要是戰神與暴政之神班恩)、惡龍之神提亞瑪特與穆罕瑞德諸神彼此你爭我奪幾千年,這也是吉勒今能夠得以一直坐在那個位置的原因,因為他不屬于任何一個神系。

如果說這場戰爭勝利者安荷僅僅是一位戰神,那還不是非常嚴重,最多只是兩位戰神的沖突。但是安荷代表的畢竟是一個成熟的神系,一個能夠在各方面完全主宰凡人的神系,這是泛人類神系諸神不可容忍的,因為這樣的神系完全可以在各個方面與諸神競爭,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穆罕瑞德不向魏曦一樣願意與諸神交換信仰領域,他們極其排外,禁止一切非神系信仰。再說,在這片土地上,最為曾經信仰主體的泛人類神系也不可能一點不反映就將此區域讓出去的,這是對神威嚴的嚴重侵犯。

這場爭斗你爭我奪了幾百年,漸漸的雙方已經在米司森林狹窄地點慢慢形成了均勢,局勢漸漸平息了下來。但是就在前不久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控制線附近泛人類神系控制區內一座小城夏色城在一個晚上,城里的人幾乎都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雖然這起事件與穆罕瑞德人申明與其無關。但是根據少數生還者以及事後調查的探知法師報告,在當天入夜之後,大片濃霧忽然神秘的覆蓋了整座城市,整夜盤旋不去,直到天色破曉時方才消失,而城十分之的居民也就此失蹤。不久之後,穆罕瑞德人佔據了此城,並派重兵守衛此地的港口,從本國將補給及部隊運送來此。

魏曦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因為安荷早已告訴了他,在上次魏曦拜訪安荷等之後,他們加強了神域交流,雖然沒有明確轉移神職,但是彼此已經在為此埋下伏筆,因此他們的實力獲得極大提高,這引起了邪惡與毀滅之神賽特這個一心想取代太陽神的神袛的關注。雖然說勝利的果實是眾神一致分享,但是作為執行者地安荷自然會得到大頭,再說太陽神荷魯斯.雷一直在對他極力打壓,因此才做出了這番舉動,連安荷也是時候才知道的,畢竟對于身為等神力,掌握著毀滅、夜晚、腐化、背叛、邪惡魔法、野心、毒藥、謀殺等諸手段的賽特來說輕易消失萬把人何時不成問題地,唯一可慮地是泛人類神系的反映而已。

局勢的變化引起了諸神的極大關注,尤其是當克藍沃還是凡人時的戀人,如今的魔網女神蜜絲特拉在當地的重要據點米司蘭達城已經直接出于大軍威脅之下了,如果說在其他時候也許人類諸神甚至會組成聯軍壓制穆罕瑞德諸神,一如當初對付精靈諸神與獸人諸神一樣,但是如今在北地獸人蠢蠢欲動時刻準備復仇,而精靈地大撤退即是人類諸神的一大勝利,同時也意味著人類諸神少了制約精靈的手段,更妄論人類神系彼此之間的沖突不斷,以及那位名義上的陛下的不作為,因此人類諸神急需一個更為良好的解決方案。當然,相對來說穆罕瑞德神系依舊是弱勢一方。

正式在這樣的情況下,魏曦地神國相繼迎來了兩個神系的神袛來訪,雖然魏曦還從未經歷過這些,但是前世那復雜的政治環境清楚的再現了這種場景,第三方調解嘛,看多了!這也是因為夏王國本身就處于巫瑟的旁邊越過瑪庫斯德山脈和索倫那河就直達巫瑟的翠綠平原,因此無論王國支持哪一方都極大可能打破微妙的平衡,這就是實力,也是能夠作為第三方來協調的基本條件。

神山之巔,是魏曦的核心宮殿,建築四起,大方華麗,與諸神一般做法不同的是,魏曦待客之處並不比自己的內殿低多少。這里或許不能被稱為宮殿,因為除了幾根高高聳立的柱和偶爾幾處點綴的建築之外,整個宮殿最多的就是一處處浩大的山水園林建築,諸種族,諸位面,甚至兩個不同晶壁系地眾多建築方式融合在一起,精細的,簡潔的,粗狂的,唯美的,大氣的,細小的種種方式一一展現,形成一種奇特的韻味。每一位來訪者總能在里面某一處找到自己喜歡的美感和厭惡的東西,但是從整體上卻又覺得是如此契合,如此完美,缺一不可,建築方式如是,甚至裝飾都如是!

「殿下的氣魄與才華真是令我嫉妒啊!」這里是一座小巧的建築,一個異界東方式地涼亭,整體上能夠令克藍沃感受到巨人的粗狂,同樣里面也有精靈的唯美裝飾,融為一體。克藍沃地說法並非恭維,要知道神都是高傲的存在,尤其是一位強大神力根本不需要去恭維任何神袛,真正讓克藍沃覺得吃驚的是魏曦整個神國地平和,和諧,一切彷佛是自然而然地,就應當如此。在其他神袛看來或許魏曦只是zhn有一個明神格調和的好處才公然敢將各種有所沖突的神職與神性一股腦兒zhn有者,曾經克藍沃也是如是想,尤其是魏曦公然尋求死亡神性的時候,在諸神看來,遠的不說,現在正在上躥下跳的希瑞克就是一個明顯的例,他的神職還是沖突不強烈就將他弄成了一個神經了,很是嚇到了一批試圖走弒神捷徑的家伙。

但是克藍沃與其他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神袛不同的是,他有一位老師,一位他頗為敬重的老師,也是他的管家——耶各,也正是他的這種視其為師態度,雖然這並不能引起耶各地效勞,但是自少耶各願意偶爾指點一下他,而非像對待前兩任死神一樣,一位被無視任其撞得頭破血流,另一位更夸張甚至被他直接驅逐了。也正是耶各偶爾的指點,使得克藍沃得以迅速而完整的掌握了死亡世界的大權,沒有過多的爭斗,也哪一位神袛敢于質疑(希瑞克那個瘋不算,反正就算不是他的神職他也要質疑一番的,包括軟泥怪,蜥蜴人之類的神職他都想要)。

「死亡是立的,而且必須立,生與死並非是對立的,要想完整的理解死亡,必須同時知道生命,反之亦然魏曦殿下正式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來要這死亡神性。這是耶各殿下當初對我所言的,曾經我並不明白,但是現在我似乎有所感覺了,殿下的身上生與死的力量如此和諧,甚至不再是生與死的力量了,難怪耶各殿下曾經說您有讓他嫉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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