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四十九章 死神

作者 ︰ 晨曦雪月

遠古的死亡之神耶各,一位曾經號稱萬物終結之主,執掌死亡、死者和不死世界的強大神力存在,後來據說他由于倦于履行自己的職責,將自己大部分的神職都讓渡給班恩、巴爾以及米爾寇三人,成就了大名鼎鼎的暴政、殺戮與死亡三神,而自願成為死亡之神的總管,負責紀錄所有亡魂的最終命運,成為一位歷史記錄者,命運觀察者。但是事實上他也並非世人認為地那樣簡單,在米爾寇之後繼任地死神希瑞克因為本性無序混亂,他所統治的統治冥界,造成死者絲毫不得安寧時,耶各輕易地引導了死亡革命,將一位位于諸神頂端地強大神力強制剝奪了死亡神職,並從亡靈提拔新的死亡之神克藍沃。一位能夠隨意更換自己那不得人心地主人地微弱神力,一位讓強大神力無法還擊地微弱神力,耶各的行為讓眾神吃了一驚,也讓那些曾經以為他好欺負心懷不軌地神袛膛目結舌。

‘每當一個生命誕生時,為他所準備長眠之處也已隨之預定。整個生命就是一個尋找此處、而後在此長眠的歷程。相對于死亡的永恆,生命的種種活動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月兌序現象。力量、成功、喜樂與虛弱、失敗、悲痛,都一樣的短暫無常。唯有死亡才是恆久的絕對,它是必定會到來的終點。設法給混亂失序的生命帶來秩序-因為死亡是他們必然的結局。隨時準備面對死亡的到來,它隨時都可能降臨,決不妥協。唯有當服侍比死亡更重要的目的時,才應延長自己的壽命。’這是耶各地教義精要,老實說這是事實,消極地事實,佛教地教義其實也包含這些——宿命論,但是佛教好歹還提倡個來世,能夠給無知地靈魂希望,而耶各地教義卻僅僅是**luo地宣布這些凡人們極力希望擺月兌地東西,帶給凡人的是絕望地事實,自然不能獲得大多數人地信仰。這讓眾神迷惑,神的力量大多來自信仰,像你這樣**luo地告訴別人︰你死定了,祈禱也沒有什麼用處,認命吧,誰會信奉你呢?在不追求進步地神袛也不會這樣自掘魂墓吧,想自殺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啊!

對于拜訪耶各地神國,魏曦到並不擔心,畢竟自己僅僅前去的一個化身,即便被毀也不是致命地,再說根據他對耶各地了解,這位神袛到從未奪取過哪位神袛地神力、神格,奉獻地時候倒是絕大多數。最直接的就是即便他導致了死亡革命,也只是在亡魂找了個新主人而已,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zhn有,僅僅號稱是基于冥界眾生願望而已。謎一樣地神袛啊!當然,或許他厭倦了前台而更加願意躲在幕後也未知,誰知道呢!

冥界,大多數的廣闊空間都是平坦、灰暗、乏味而單調,甚至沒有明顯的地形特征,唯一住民就是亡者靈魂。這里永遠都是一成不變地枯燥,枯燥地色彩,枯燥地生活,枯燥地建築,枯燥地意識。昏暗地天空有一**大的淡淡地暗紅地太陽,那是死亡之神克藍沃地投影,旁邊那幾乎微不可查地小火球卻是耶各地投影,在克藍沃地影下勉強存在著。現在地耶各掌握著宿命論、隆重的葬禮、墳墓的守衛三種神職,宣揚世界正緩緩地沉向死亡。除了一些死人打交道地職業自然是不會有多少人信奉地,而死亡這一行為又在克藍沃手,那麼他成為微弱神力就太正常不過了,畢竟他信徒過少又難以從信徒行為提取力量。

冥界唯一的特征就是水晶塔——克藍沃和耶各的晶體領域,立于審判之城的央。審判之城是個灰暗、乏味且擠滿受審亡者的都城,居民都是已受過審判的靈魂。審判之城審判並不是邪惡,主要是針對無信者與偽信者,所謂的無信者,是指那些終其一生都拒絕信奉神只或那些只是在口頭上尊敬神袛、未曾真正信仰神袛的人們;而所謂的偽信者,則是指那些蓄意背叛自己的信仰以及犯下嚴重違反教義罪行的人們;這些人自然不會有神袛願意接受,基于維護眾神權威的需要,又不能不對其施展懲罰,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因此審判之城位于冥界唯一地入口處,所有地靈魂在此分類,所有的無信者都將受到同樣的處罰——他們會被釘在審判之城的城牆上,困在一團超自然的綠色光幕,這道光幕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從牆上逃走,他們的靈魂與意識最後都會逐漸分離在光幕之,剩下最後地本質。而偽信者們則會根據生前犯下的罪行而受到不同程度的處罰,並在審判之城服刑。

城的居民大多數都是偽信者,還有的就是克蘭沃與耶各的祈並者——他們負責監察靈魂,執行神袛的指示。冥界的另一個特色就是在城里有一處特別地方,那就是地獄巴特茲魔族地租界,他們被允許在這里推銷他們地契約,將那些自甘墮落或者企圖逃避審判地靈魂帶回地獄,前提是可以誘惑不得欺騙和強迫,靈魂必須自願離開。這是克藍沃與地獄君主們地協議,在此之前地獄與深淵常常攻進城里直接大肆掠奪靈魂,尤其是希瑞克主政時期,這位歷史上最強大也最不盡責地死神將審判之城變成了一個不設防地城市,掠奪事件天天發生,這也是冥界革命的真正原因——不能給予靈魂安眠的死神,無疑是瀆職地死神。克藍沃講究秩序,當他明白自己根本無法同時對抗地獄與深淵時,明智地選擇了妥協,對象自然是講究秩序,遵守約定地地獄;要知道對深淵的君王們來說,合約地唯一作用就是撕毀,誓言地唯一作用就是背叛,朋友是拿來出賣地,戰友是拿來犧牲地,甚至連自己都是不可信任地。深淵獲取靈魂地辦法就直接多了——沖進城里,攫取靈魂,在死神殺死前盡快逃回。

至于那些大量地一般靈魂,他們大都存在于審判之城後面,那里才是真正地冥界,一個可以讓靈魂安眠等待轉生地地方,歷史以來還從來沒有哪位惡魔或者魔鬼沖過了審判之城的。在冥界里,靈魂一生地所做所為所汲取來的能量——主要是意思之類地精神能量,能夠有大把時間慢慢萃取,以壯大其靈魂,強大生靈的這個過程有可能延續數十百年,當靈魂足夠堅固後,它們就再次遵循冥冥之地轉生法則再次重生。當然,掠奪也是存在的,但是不多,一旦一個靈魂掠奪了其他靈魂地力量,就必須遵循相應地法則付出代價,因此這種行為幾乎不存在,唯一例外的是︰靈魂碎片,那些因為違背種種法則被擊散的本質以及在其它位面被擊殺的來不及回去地惡魔與魔鬼所形成地碎片。

在這個昏暗地世界里,克藍沃與耶各地神宮——水晶塔十分醒目,它是一座由透明岩石構成的閃耀高塔。在耶各時期,它名叫三重抑郁,整體閃爍昏暗的光澤;在米爾寇時期,它被改造為一座瓖嵌滿骷髏骨地建築,取名骸骨要塞,至于希瑞克他成為死神地時候太短,主要精力又不在這里,又在還沒來得及仔細改造這座建築時就被克藍沃取代,都還沒來得及留下自己地痕跡。由此也可以看出耶各地大度,捐出自己地家不說,還允許被人隨意改造,這也是曾經一些神袛認為他軟弱好欺地原因之一,也虧的他一直出于強大神力之下,否則恐怕大把神袛打上門來。

一位真神地來訪,作為冥界之主,克藍沃自然第一時間得以知曉,一個化身立馬迎接了出來,這倒與神力大小或者熱情與否無關,畢竟神袛都是高高在上地不朽存在,這是待客地基本禮貌,何況這次邀請魏曦前來也有他地一部分意思。不得不說凡人時的克藍沃就是一個相當英俊地戰士,成神之後他仍對自己原來的凡人形體有所依戀,基本上沒什麼變化。這與魏曦想象地死神形象完全不同,沒有陰暗地臉龐,詭異地神情,渾身地黑氣,當然更不是一身骷髏骨,眼前克藍沃就像一個偶像明星一樣,陽光、帥氣、優雅、笑容滿面,總之不符合魏曦記憶任何死神的模樣,偏偏這確是一位相當獲得死亡世界與源力歡心地死神。不過也是,誰又規定了死神必須面目陰森、一身白骨呢?這也就難怪他盡然將自己地神國建成一座光芒四射地水晶塔,看來若非因為太強地光芒會不為靈魂所喜甚至會灼傷靈魂,天空地太陽恐怕更是光輝燦爛吧!

耶各的形象也完全與傳說不同,沒有死氣沉沉陰森地面目,更非一個枯萎、脆弱的木乃伊形象,手里也沒有攥著一卷厚厚的名冊、握著飽含墨汁的羽毛筆。但總的來說比起像太陽神多過死神地克藍沃來說,耶各地樣還是比較適合他的職業地,出現在魏曦面前地是一個慈眉善目地來人,穿著及地的灰色長袍,帶著微笑地面容,完全一副管家形象。

神的面目雖然說是可以隨意改變,但是其本質卻是無偽地,比如若是克藍沃本身不是善良、秩序地神袛,即便再如何改變形象也完全無法顯示出和善與熱情的感覺來,至少在神袛面前如是。和善而熱情地歡迎固然讓魏曦欣慰,但是對于完全未曾交集過地神袛來說,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有對方需要地東西,幸好這樣地邀請說明對方沒有強迫地意思,至少現在沒有!這多少讓魏曦覺得更為欣慰,畢竟大到神格,小到信仰區域,眾神之間也是有合理地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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