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失眠之遠在咫尺 049 都是報道惹的禍(1)

作者 ︰ 糧食與思想06

(小說.b。更新)全世界失眠之遠在咫尺49︰更新時間︰23-2-232:37:44。寧佳熬了一個通宵,在天快亮的時候,終于完成關于盛天庭院營銷騙局的報道。寧佳伸了一個懶腰,雖然整整一個晚上沒合眼,但她絲毫不覺疲倦,反而是神采奕奕。寧佳認為自己做了件很偉大的事,她甚至希望在明天,這篇報道能見報。小……

寧佳把報道通過電子郵件發給總編,如果今天總編能審核通過,那麼最遲明天這個重大新聞就將在全市引起轟動。寧佳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但她認為一個優秀的記者就應該有敏銳的嗅覺能及時捕捉新聞熱點,並報道出事實的真相。66356

寧佳雖然沒有困意,但還是強迫自己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兒。一閉上眼,寧佳很快就睡著了,她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寧佳從睡夢之中吵醒了。寧佳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四下看了看,報社的同事都已經來上班了。為了不打擾她,大家說話都很輕言細語。

寧佳趕緊抓起手機,是網站部的同事打來的,詢問寧佳有沒有什麼新聞需要放頭條推薦的。寧佳立刻想到把盛天庭院營銷造假的事隱晦的拋出去,在網上預熱,然後在隨後的報紙中做詳細的報道,這樣的反響將會更加強烈。

寧佳立刻把凌晨寫完篇報道大刀闊斧的刪減,寫了一篇短文《關于「溫州炒房團」席卷盛天庭院的幾點疑問》發給了網站部的同事。寧佳在短文中,隱晦的暗示「溫州炒房團」瘋狂投資盛天庭院這件事存在很多貓膩,但並沒說明貓膩在哪里。

短文發出去以後,寧佳立刻召集組內記者開會,討論後續如何繼續跟進報道,寧佳很有信心這個新聞能成為這兩周的熱點新聞。

快到中午的時候,寧佳正要去食堂吃午飯,總編打來電話,叫寧佳立刻去他辦公室,不用想肯定是與稿子有關。

寧佳進了總編辦公室,總編正在接電話。總編在電話里,一個勁的向對方賠禮道歉。總編打完電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寧佳隱約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總編看了看寧佳,語氣嚴厲的問,「網站上那篇關于盛天庭院的報道是你寫的?」

寧佳不明白計總編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的點點頭說,「是我寫的!」

總編一听,火冒三丈,大聲的訓斥到,「小佳呀,你知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

寧佳不明就里,一臉迷茫的看著總編問,「總編,我不知道犯了什麼錯?」

「小佳,你現在是一個板塊的負責人了,做事怎麼分不清輕重呢?你這篇文章,暗示盛天地產銷售造假,拉一幫溫州老頭老太來冒充炒房團,你這事有根據嗎?」總編責怪的問。

「有根據呀!我昨天采訪了所謂溫州炒房團中的一對老夫妻,他們親口說,之前根本不知道是來投資房產的,只是告訴他們可以來深圳免費旅游……」寧佳解釋說。

總編見寧佳很堅持,于是換個方式說,「好,就算你的報道是屬實,但你知不知道,我們社正在跟盛天集團談戰略合作,下個月就要簽協議了,你居然搞出這種烏龍事件……」

跟盛天集團簽訂戰略合作的事,寧佳是略有耳聞,但寧佳覺得這與她無關。她的一個原則是︰記者應該講出事實的真相。

「計總編,我不覺得這是個烏龍事件,相反,我是在說出事實的真相,讓所有人去了解事實真相,這難道有錯嗎?」寧佳反駁計說。

「小佳,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服從大局,知不知道什麼叫有所為有所不為?」計總編見寧佳竟然還繼續執迷不悟,大聲的教訓她說,「你趕緊去找網站部把這篇文章撤下來!」

「計總編,或許在你看來我是沒有服從大局,但是我要服從的是一個記者的操守,我不會把文章撤下來的!」平時看上去柔弱的寧佳,在這一刻忽然表現的非常堅定,堅定的讓計總編都感到意外。

「你不要跟我談什麼原則,什麼操守!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從現在起,你停職一周,回家好好反省,周五之前寫一封檢討書給我!」計總編只好用自己的權威,以大欺小。

寧佳憤怒的看了計總編一眼,起身頭也不回離開總編辦公室。

因為寧佳的報道給盛天地產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剛才盛天集團公關部已經打電話找計總編強烈抗議,計總編道歉安撫好客戶,然後打算讓寧佳去登門道歉,沒想在在寧佳這兒還吃了個軟釘子,讓他非常窩火。

計總編立刻打電話給網站部,立刻把那篇報道給撤掉,然後又把負責網站新聞責編的負責人給罵了一通。

吳澤健坐在辦公室電腦面前火冒三丈,指著手下的鼻子罵,「趕緊查查,這篇報道是誰寫的?他怎麼知道這些內容的?」

手下低著頭,誠惶誠恐的說,「公關部已經找報社抗議,報社也同意撤下報道了,但已經被其他媒體轉載了,撤起來很困難!」

「困難也必須撤!你們這幫笨蛋,這麼小件事都辦不好,你們有什麼用!」吳澤健鐵青著臉,把手下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吳澤健罵夠了以後,把手下轟出去,一個人靠在椅背上聲著悶氣。他不是擔心到年底了業績比不上吳澤語,也不是擔心會有大量的買房者來退房,他唯一擔心的是吳鳴霄。

吳澤健從小在吳鳴霄的責罵聲中長大,吳鳴霄的責罵即給他很大的壓力也常常讓他很惶恐,他甚至希望吳澤語是個男的,這樣,吳鳴霄也不回天天盯著他。這件事如果遮掩不住,被吳鳴霄狠狠一頓是在所難免的了。

「這事你覺得是誰干的?」吳鳴霄拿起一個黃花梨的木雕,一邊細細的欣賞木雕上**出來的紋路,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詹炳雄。

「這事不好說!」詹炳雄搖了搖頭,「但我覺得是內部人干的!」

「內部人?」吳鳴霄在眼鏡後面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

「這個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只告訴了澤健,有可能是他手下的人口風不緊!」詹炳雄分析說。

「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我始終預感,那塊磨刀石挑的不好?」吳鳴霄若有所指的說。

「哦,你懷疑是她?」詹炳雄有點意外,吳鳴霄竟然有這種想法。

「嗯!」吳鳴霄點了點頭,她現在的城府不比我們淺。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報社那邊,我也找人去封口了!還好,都應該能扭轉過來!」詹炳雄在事發後五分鐘,就在找人善後了,他這種能力總是讓吳鳴霄很欣賞。

對于吳鳴霄的這種懷疑,詹炳雄不是沒考慮過,但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詹炳雄不想介入吳家的家事。

全世界失眠之遠在咫尺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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