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和他的妹妹 虛假的平靜

作者 ︰ 兔子十二

辛月是懷著要跟辛辰拼個你死我活的心態回家的,正在下馬車呢,她看到站在門口等她的辛辰,她腳一軟差點跪地上。

辛辰的手臂及時撐住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辛月強撐著笑臉扶著辛辰的胳膊,「我沒事。」

辛辰等她站好就收回了胳膊,右手圈著她的肩膀,一派輕松道︰「回房吧。」

辛月竭力控制著自己發抖的身體,顫顫巍巍跟著辛辰走進了她的房間。

小藍為她換好睡衣,她從屏風後出來,辛辰果不其然還坐在她的梳妝台前,面無表情把玩著手里的發簪。听見響動,側過臉看她,不自覺地微笑道︰「過來。」

小藍這時候退出了房間。

辛月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她幾乎想哀求辛辰不要這樣,她不想和他短兵相接,可是這話卻無從說起。

辛辰看她沒動,于是起身向她走去,剛一靠近她,就感覺到她不同尋常的體溫。他彎下腰,手扶在她後背,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辛月不敢看他,小聲道︰「皇兄……」

「別怕我,那天是我失態了。」他無限溫柔繾綣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不會做任何讓你不高興的事,相信我,嗯?」

這句話模稜兩可,既像表白又像保證。♀

辛月心亂如麻一時無法分辨,她鼓足勇氣抬頭看他,「哥哥別那樣做了好嗎?」

辛辰牽著她走向床鋪,「是我不對,我認錯,原諒我好不好?」

辛月坐在床邊抬頭看他,繼續提要求︰「想要我原諒你,哥哥就不許再說奇奇怪怪的話,不許突然親我抱我……」看見辛辰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她改口道︰「抱我……是可以的,但不能像那天晚上那樣……」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都听你的。」辛辰把她的腿放到床上,為她拉好被子。

辛月從被子里伸出手抓著辛辰的手指,「我們要做永遠的兄妹,對嗎?」

辛辰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對。」

但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他內心有一只名為**的野獸在咆哮,想要親吻她、撫模她,把她的聲音、眼神、軀體一寸寸吃掉,再把她的靈魂永生永世困在自己的牢籠里。

他會給她最美好的感情。

如果不去深究那感情背後的畸形扭曲的話。

辛月其實並沒有放心,她依舊覺得一個為人兄長的不應該對著妹妹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來,跟辛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觀察他。

但不知道是他隱藏太深還是他沒有了那種心思,辛月竟然找不出一點破綻,那些輕浮的舉止、挑逗的話語再也沒有出現過。

再加上辛辰成為駐京參將,辦公地點在離京二十里外的兵營,只能隔幾天回來一次,跟他的接觸少了,兩人似乎真的回到了從前。

這期間,辛月踫到了一朵爛桃花。

那天她應鄭明軒夫人的邀,去她家做客,在席間遇到一位十分擅長畫美人的公子哥。

他喝了點酒,醉蒙蒙地臥在涼亭長椅上,看著站在橋上喂魚的辛月,手里的筆看似隨意地勾了幾劃,一個曼妙玲瓏的少女的姿態欲然紙上。

他把這畫給了他的丫環,不用他交代,他的丫環就捧著畫送給了辛月。

「這是我家公子送給小姐的,希望您能笑納。」

辛月往涼亭看去,一個男人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手撐在石桌上支著腦袋,朝她看來。

辛月不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的,不想接。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

看丫環和辛月僵持不下,那位公子攏了攏衣服朝她走來,從丫環手里抽走他的畫,兩下撕成碎片扔進湖里。

「為美人而作,美人不受,留有何用。」

辛月真想劈開眼前這人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她毫無誠意的道歉︰「真是對不住。」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過了幾天,有人把請帖送到了家里,說是梁家公子舉辦詩會,請她一定要賞臉。

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因為鄭家小姐也來請她同去,她沒有辦法才去了。

到了一看,主辦人就是那個畫了她的畫像,她不收就撕畫的怪人。

那人叫梁冰,對她十分熱情,一直圍著她轉。

別人都誤以為他們老早就認識,更有姑娘對她說什麼「梁公子雖然向來放蕩不羈,但從沒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呢」,說得好像她沾光了一樣。

不僅如此,那位梁公子還在辛月家周圍布置了人,只要她出門,不過一刻鐘就會在街上「偶遇」到他。

辛月煩不勝煩,但人家從沒明確表示過要追求她,她連撇清關系都做不到。

這天辛辰休息,他帶著辛月去一家很有名的酒樓吃飯。

兩人臨窗而坐,所以辛月一眼就看到了衣冠楚楚的梁冰騎著馬朝著這家酒店而來,她略有崩潰地撐著額角。

辛辰把挑干淨魚刺的魚肉放在她盤子里,問她︰「怎麼了?」

辛月突然想知道辛辰看到她的追求者是個什麼反應,她吃了一口魚肉,含糊道︰「想給哥哥介紹個人。」

辛辰一笑,只說︰「我知道了。」

梁冰在酒樓門前下了馬,整理整理衣領一撩袍子準備進去,突然之間從街道那頭沖出來兩三個騎著馬的人。

為首的男人二話不說給了他一鞭子,梁冰痛得尖叫一聲,聲音都變了調。

鞭子不斷落在他身上,他眼前一片猩紅,耳朵里赫赫作響,抱著頭大喊︰「陳姑娘救我!」

辛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住了,听到梁冰在喊她才如夢初醒,來不及對辛辰解釋,推開辛辰喂到她嘴邊的魚肉就下了樓。

辛辰面無表情收回筷子,把目光投向樓下。

梁冰不知道自己已經挨了多少鞭,他盡力睜開眼楮朝陳姑娘坐的窗邊望去,陳姑娘不在那,只有一個男人在看著他,眼神中是令人生畏的陰狠暴戾。

等到辛月下樓,梁冰已經被拖走了,地上留著一道長長的血跡,她順著血跡一直往前找,找到平邑河附近血跡斷了。

當天晚上,官兵搜遍了全城,一夜未歇。可誰知,第二天梁冰的尸體被人發現漂浮在平邑河上,泡得發白浮腫。

撈上來一看,梁冰的鼻子被什麼人用利器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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