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怪老頭

作者 ︰ 左咡釘

春天的來臨,大地被洗禮,女敕芽在光禿禿的樹干上長出來,為這新的一年帶來綠意。偌大的學院在這種陰冷的天氣也有種神聖、迷離,還有些沉重。

現在雖是春天,但天氣仍是很冷,並不比冬天暖和多少,只是名義上叫做春天,畢竟立春已經過了。看著灰色的天空,我仍覺得自己有些寂寞。也許有些傷感了吧。我回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不應該再有這種傷情了。今天是來學校補考的,明天則回美國復查,我已經過了一月多了,仍沒有失憶,今天的現象也有些奇怪,也許出現了什麼特別狀況。我不認為奇跡是出現在我身上了,憑我個人對醫學的理解,這並不是好現象,也許只是一種回光返照。

「快上課了,我先走了。」我對一旁嘰嘰喳喳的美珍說道,我並不打算去教室。那種學習對我來說並沒用意義,可以說是煎熬。

「放學一起回去嗎?」美珍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說別的。那雙眼楮滿是傷感,但也是絲絲興奮,她一直認為我的現象是在慢慢好轉,很快就回到過去那個健康的我,健康?心髒病就已給我的未來定罪了。因為Sunday,我的心髒更不如從前。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幸福了。

「不了。別把我的事告訴別人。」我只想補考完後就一個人走走。

「噢。」美珍有些失望,「考完就回去了嗎?……那、路上小心。」她說完轉身就向教學樓跑去。

看著她縴小的背影,我有些害怕,好像這將是我們永別的背影,動了動嘴唇,收回目光,走向那棟紫色學樓,那是教室的辦公樓,並不大,但裝飾得卻很典雅,像一座神秘的花園。

我一邊做英語听力,一邊將文綜、理綜的選擇題做完。我對自己的能力是非常自信的,可以用最快的時間看完題目,並作出正確的答案,可以一心多用,且不影響自己作答的速度,思考的時間只在一瞬。可以說自己是一個怪胎。寫字的速度也是神速,但又不影響字跡工整,簡潔又正確的回答各個題目。

一個小時,我將試卷答完,並交與特定的老師,八個不同科目的老師領著各自的科目開始對照正確答案批改。

學習對我來說並無樂趣,該學的我會,不該學的我也會了,包括感情,在看過各種書刊後,我了解得算是很透徹了吧,理論和科學上是這麼一回事,實踐上……我並不能把握自己的心。但現在我並不討厭那種感覺。

很快,他們改完了,我知道自己又一切滿分,對于上學期期末考我只能感到抱歉吧。對于初中時期,不考很正常,看心情,想答就將第一拿下,不想答,就交白卷,拿下倒一。我並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不會,看心情。然而現在我卻會感到抱歉,我對這種想法有些震撼,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了呢?不再那麼不近人情。

對于自己的未來,我並沒有任何打算,命運已經告訴我,我只能接收父親的公司,就因為家中無男丁,雅玲對它並不感興趣,而且老爸對我也很滿意,我是一手培養出來的,商場如戰場,對于現在的我可能沒有如從前那段狠絕,但也一定會是一個奇才、殲商,我一定會做得很好,即使是到大學,我也一定會選擇商務學,對于我來說,學什麼都一樣,沒有特別喜歡的,就因為學什麼都太容易了,沒有挑戰,因而有些無趣。

離開教師大樓,我一個人在學院走,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學院內並沒有多少人,安靜的有些空曠。

一個人走在楓林石子路上,雪已經化了,楓林也不再那麼絢麗了,現在不是秋天,並不是楓林的世界,就像現在這個季節並不是我所屬的季節,比起現在,我更喜歡冬天,白雪茫茫,寒氣逼人,那種世外,與世無爭的白,是我向往的,我喜歡梅,也許就是這原因吧。

幸福湖,現在很安靜,平靜的湖面就像一面鏡子,照出天空的灰暗,快下雨了吧,天有些暗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來到了幸福湖,這里是我改變的初始,現在安靜得像在沉睡。看著湖面,太過平靜,讓我有些懷念聖襲扔石子的那一幕,不知覺,嘴角扯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知道這湖的傳說嗎?」身後響起一個蒼老又陌生的聲音,但聲音又帶著點空曠,仿佛是一陣風,又仿佛是樹葉被風吹響的聲音。那是一種不屬于這世界的味道,那種仿佛可以進入內心世界的靈動,雖然有些蒼老,但也帶有勁,不似老人的蒼而無力。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一個字「白」。眼前的是一位老得像是上百歲的人,但神情中流露出精神百益,滿頭的白色長發,上部分用長繩豎起,下部分隨意的搭在肩上,猶如古人中的老者,眉毛很長,也是白色。甚至連胡須也是又長又白,在他身上除了眼楮是黑的,其他的我根本見不著黑色,白色的長袍披在身上,讓那張老而精神的臉添上些神話。全身散發著青草的香氣。身高不高,但又給人一種仰視的壓迫,給人一種應該讓人尊重的感覺。「他不屬于這世界」。我的第一想法。但很快我就推翻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我不相信世間有神魔鬼怪之說,他不過是個異人……要麼就是從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患者。

「怪哉!怪哉!」他看著我,模著他長長的胡須,一口一個「怪哉」。但臉上卻帶著柔柔的微笑,一點也沒有驚訝等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盯著湖面,我並不在意他說什麼,這個湖的傳說我還是了解了一點的,這兒本沒有湖,但是版本太多,我也只能確定原本這兒只是一片深林。

「難道幸福之湖真能化解這段輪回之苦。」像是一句疑問句,在他的口中說出卻是肯定句。輪回之苦?難道在說我?曾經在老媽的口中听到過,雖然是偷听,但記憶這東西不是我能左右的。輪回之苦,應該是說一對戀人才是,不應該在我身上出現,像我這種病態,誰知道自己未來式如何,但還不至于死吧。輪回?真有這回事?科學雖無法論證人是否真的有靈魂,但我是不相信,我寧願不相信。

「輪回?「我輕輕的咀嚼,聲音小到連我自己都听不到,可是站在我身後的他卻听得貌似很清晰。

「對!輪回。詛咒也許真能化解了。幾千年了,你們也許這能在一起幸福一世。」老人還是輕聲輕語,「但是否真可化解,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誰和誰?」其實無心在問,可是話卻從口中傳出,像有另一個人在支配著我。

「你和他。」老人立在草地上,有些飄飄然,那種靈性的氣息一直圍繞著他。

「他是誰?」內心有種沖動,一直平靜如水面的心,竟會因他而有所動靜,開始有些動蕩。

「惡魔。你的愛人。」輕聲輕語地說著,並不會因為我的無聊問話而直接轉身走人。

「惡魔?我的愛人?」我開始疑惑,但很快我就覺得有些荒謬。笑話,不要告訴我他是惡魔,我就是天使,太老套了,這種故事俗得很。

「對。你是天使。」我轉身看向他,他會讀心術?我明明只是心里想想而已,難道一不留神說出口了?

「老夫會讀心術。不用疑惑,想什麼就說出來吧!」嚇!讀心術,那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想什麼就說什麼,我想的要是罵人的話,也說出來,那不是很欠扁!

「也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只要不是在老夫為圓心的50英里之內,老夫都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額!是不是太夸張了?50英里,半徑為50英里,那不是面積為2500π平方英里,想要隱私都不可以了……要是我也會讀心術,那不就知道聖襲在想什麼了。但很快,我又推翻了這更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是人,怎麼可能會讀心術,說什麼我是天使,騙騙小孩子也就算了。

「老夫沒有騙你。」老人還是原來樣,從一開始到現在,臉就沒有變過。柔柔的笑容,帶著神秘的色彩,看著他我都懷疑我剛真的是和他在說話嗎?

「你……是不是人?」我開始懷疑了,不!應該說我老早就開始懷疑了,最終的肯定開始動搖,他一定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不是人?那會是什麼?……嚇!我驚恐的看著他。

「老夫的確不是人,老夫是半魔仙,是看管魔、仙戀情的半魔半仙。只是為了防止魔、仙相交。」老人的話,著實嚇著我了。半魔仙,半魔半仙?那是什麼破玩意,三不是!不是人,不是魔!不是仙!

我起身圍著他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呀,除了一身白和氣質之外,還是一身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白就是他的特色?听說魔都很丑,仙都很美,那他是丑還是美……或者這根本不是他的真面目。「你是半魔仙?我是天使?我的愛人是惡魔?……什麼嘛!世上哪有這種事……莫名其妙!」但我還是有些懷疑。「那仙、魔相交之後,會怎樣?」這可以算是關心自我了吧。

「受到詛咒,像你們就是受輪回之苦。一次次的相愛卻一次次的分離,相愛而不能永恆,不能在一起。」嚇!這也太殘忍了吧,可是話說魔不是不受約束的嗎?

「魔是受約束的,只是在魔界不受約束,但也有規章,一旦離開魔界,就會受到世間一切的約束,即使是與人類相愛,也會受到考驗,何況是神聖的仙界。」氣死了,就不能不讀嗎?不過這也省事了,不用我去問。一直都有著這樣的傳說,牛郎織女、七仙女與董永等等。都是不能相愛觸犯天條……

「那……我的他是誰?」好奇心,人皆有之。

「天機不可泄露。」去死吧!不是已經說了那麼多了,不就一個名字嘛,還天機不可泄露。死人!

「那……你說的化解又是這麼一回事?」也就是說這一世我們可以在一起,那和誰,我都不知道是哪一位,怎麼化解。郁悶。如果我選擇的不是他,那不就沒事了。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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