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道別party

作者 ︰ 左咡釘

我的party規模不大,在別墅前的草坪上進行。請帖都在昨晚熬夜趕出的。算不上熬夜吧。12點後我就睡著了,其余的都由家人、美珍、家僕一起完成了。然後第二天一大早,由美珍、雅玲、仁杰等人送出。我想,我是出力最少的一個了吧,連過目都免了。我有規定不要請聖襲,不過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听到,或記得。現在想想,還真是的,最後一面了也,不請他來,還做得真無情咯。

時間是晚上6點半,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別快,也特冷,本想把party開在室內的可美珍卻說室外的空氣好,景色好,不過呢,這天天氣還真是不錯,老天爺滿足了我。雖然沒有皎潔的月亮,卻是星星滿天。在星光下的party也是一種浪漫。浪漫?也許吧!會來很多情侶吧。party嘛,當然各個都會有自己的舞伴了。

雷凌星很早就來了,當我被強行拉起,吃完藥下樓時,就看見他了,當時也才5點左右。家被布置得美而不奢侈,到處都可以看到彩燈,花園中的七彩背影燈也開啟了。那樣子,感覺好像到處看到都是七彩星星。草坪上有照明的柱燈讓草坪不是埋沒于黑暗中……食物也差不多擺放完畢。五大長桌,夠所有人吃個滿足了。一樓大廳被騰出來做為舞廳,各式各樣的玻璃裝飾品所有自己該屬顏色彩燈也開啟,燈光的亮度不大,整個大廳都陷入在神秘的迷霧中,吊花燈的周圍被米黃色光芒包裹著,讓神秘帶上一種溫馨……

「凌星,好久不見呢!來得好早哦!」我四處看了看,時間應該還沒到,因為四邊都沒有一個人(當然除了家人、家僕、美珍、凌星)

「嗯,突然開party。慶祝你回國嗎?」凌星打趣道。

「是呀,呵呵……」我輕輕笑了笑,作為我這個回國理由而開party的淡淡回應。

「亦心,醒啦。」美珍從餐桌旁奔向我。

「時間也差不多了,美珍去換下衣服吧。看你,女乃油粘的。」美珍現在的樣子也夠糗的,衣服被弄得五顏六色,都開花了。

「呵呵!」美珍傻笑了下。就向里屋沖了。我為美珍準備了衣服,已經放在了客房。

「你今晚應該是我的舞伴咯!」我回過身和凌星對話,幾天不見,發現他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帥了。

「嗯,你現在還是我的女友哦,不和你搭檔,我想我今晚就別回家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把女友拋下,找他人的話,不被老媽嘮叨死,也要被仁杰K死……

「真愛說笑,別勉強哦。」兩人都在開玩笑,不開玩笑,那不無聊死。

「汗!不勉強不行呀。」凌星做出一臉無奈樣,我和他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笑夠了吧。離開始還有1小時,上樓吧,外面風大。」

「嗯。」我應了聲,勾起他的手走上樓去。人家還是我男朋友嘛,而且,在那段兩人時光里,我已經習慣勾著他的手腕了,也就沒當一回事了。

今晚,來人應該有好幾十人吧。听美珍說,今晚四大校草都來了,也就是說聖襲也回來,不知道他的伴舞是誰。美珍一定都沒听我的,還真是吃里扒外,請聖襲了。美珍也專請了阮彬琪當她的舞伴,而且兩人還可以借此機會增進感情,也許還有發展的希望。汗!想太多了。音樂社的百麗、章巧喬、顏歡兒、強小娟、麥雨縴等都給請來了。表妹夢兒也會來,當年她真的好丑,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听說現在變漂亮了好多,根本就沒殘疾,那只是她當年為了不上體育課而設的計。絕呀,還真想見見她現在長啥樣,初中同學也請了幾個,剩下的就是美珍和雅玲為了熱鬧,請了一些有的我根本就沒見過面的人。這到底還是不是我的party,更損的是,老爸、老媽也請了好朋友,好同事來,把簡單的聚會強行弄成了宴會。汗!

「給!」凌星把照片遞給我,我在一些較重要的人的請帖上都說明了我要一張1、2寸大小的照片,為了黏在日記本上。其余的都有寫不用送禮。

「謝謝……人長得帥,連照片都這麼帥!」我夸張的感嘆,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也給我一張,禮尚往來!」暈!真會「經商」。

「照片嘛……那個……我沒有……大家都應該知道我對著鏡頭的話人會變扭。所以……說……我沒有照片啦。」我看著凌星臉上閃過一片失望,之後又沒事人了,情緒控制的真不錯。本人甘拜下風。

「看,人來了好多呢。」我們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整個草坪及大門。美珍早就去大門迎接阮彬琪去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呀,「現在才6點嘛,就有這麼多人來了。」

「你開的party很受歡迎。」凌星贊賞地看著這片土地。

「party不是都很熱鬧嗎?」不怪我,我從來沒參加過。

「恩!不過他們都不會過早到的。」

「是嗎?」我魅力很大?自戀下!「咦,那穿淺藍色晚裝的女生好面熟,他身邊的那個男生,不是上次住院的那個嗎?」那個男生不是藍也恆嗎?我有請他?Sunday認識的人我是一個都沒請的呀。難道我失誤了,也不對,我根本就不記得他的名字才是。

「那個女生是安列學校的校花藍彩芽。籃球賽時,你見過的。」凌星看到我指的人後給我介紹。

「噢,是她呀,你不說我還真不記得了,也許是雅玲請的吧。從前听雅玲說起過這個人。」怪不得那麼眼熟。

「那男的是她哥哥,藍也恆。」

「哦。」是她哥哥呀,還以為是舞伴,定眼一看,他們身邊都有一個人。汗!不顯眼不怪我。不知情的人,都會認為中間兩人是拍檔,而且誰叫他們四人一列呢!

接著,我又看見了音樂社的學姐等社員一群一起進來,還可以清晰的看出他們還對我家的裝飾指頭評足。一群人一臉燦爛,也不知道她們討論到了什麼,那麼好笑。在場的人,大部分我都是認識的,也算不上認識吧,有的只是見過一面,還有的則是雅玲的同學。而那些初中、小學比較好的同學可算是少之又少,只佔了好小的一部分,美珍還真是亂請人。我連他們叫什麼都記不清了呢,她都能請來,還真是佩服佩服。

不一會兒,穆遠和陸楓也來了,兩人搭著肩,嬉笑著,穆遠還是那麼陽光,陸楓則是安靜,溫和的,一直都是听著邊上陸楓嘰嘰喳喳的叫著,陸楓笑得超級夸張。

一直到人來得差不多了,我也沒見著聖襲,也許他不回來了,或者他會遲到。看著大門口一排排名車,真有點開名車店的感覺。直到張阿姨(張伯伯,我家管家的老婆)來叫我宴會要開始了,我也沒見著聖襲。

我回房補了下妝,整理了下儀容,勾著凌星的手腕緩緩地下樓了。

「哇!他們來了,真的是金童玉女。」一個女聲從遙遠的餐桌邊傳來,可想而知,那聲音的響度。

「凌星學長和亦心真的很般配。」又一個女生說話了……嘰嘰喳喳,一聲傳來一聲,直到我走到搭台邊。

「天雪,來了呀,來,站上去吧,大家都等你宣布開始呢。」老媽穿著暗紅色的晚禮服從老爸的身邊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走向草坪上的平台。

「……大家不用這麼拘束,這次開party只是讓大家放松一下心情的,大家盡情的玩,不用太拘束,這次也只是小型的聚會而已。一樓大廳是舞廳,你們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進去跳舞……」我平靜地說,做一個ok手勢。別墅前的一個人大噴泉,馬上噴出水來,在淺藍色燈光的照耀下,猶如海水似的藍,噴泉的啟動正式說明party的開始。

大家時而和我對踫下酒杯,時而和我說些祝福語。我一直挽著凌星的手腕,向各位輕輕地笑笑,輕輕地點點頭。美珍拉著彬琪這邊轉轉,那邊轉轉,就像到處都是好地方,不可以只停留在一處,有她的地方也一直都是熱鬧,歡快的。

草坪上到處可以看見三五成群的人圍在一起聊天,嬉笑。然後,在將近9點時,我離開凌星,想去樓上休息,無意間瞄到了角落,聖襲正從服務員手上取著紅酒往自己的嘴里倒,就像一個失意的人,用酒消愁。他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冷傲一面,因為酒精的灌溉,臉微微發紅,給冷傲的他添了些暖意,他正閉著眼,並沒用發現我已經悄悄向他走近,我好奇,為什麼他來了竟然會沒有人發現,這樣一個風雲人物怎麼會這麼安靜的被埋沒。走近了才發現,其實臉色很蒼白,只因酒精作用,才使他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精神,仔細一看,會發現他本光滑細女敕的皮膚,在現在是一片蒼白粗糙,沒有了那讓人羨慕的氣質,反而有點孤獨,黯然。昨天早上,他還好好的,現在怎麼……

他瘦了,瘦了很多,本來人就挺拔了,現在看起來是筆直了。臉的稜角更突顯這樣的他,讓我越來越難過,第一次認識他時,他是那麼孤傲、那麼偉岸,可現在……

「聖襲!別再喝了。」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灌著自己,我最終還是開口阻止他,我用手按住他拿杯子的手,另一只手拿走酒瓶。

「……」他沒有說話,只是張開眼楮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楮好空洞,讓人害怕的黑色,仿佛他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天地,任何人都我無法進入。我無法從他的眼里發現任何東西,就像黑洞似地,沒有人能知道里面有什麼。

「聖襲,你好不愛惜自己。你這樣讓我好害怕,你知道不。不要把自己關起來,大家都希望你快樂。」我真誠地看著他,他不能沉入自己的世界里,排拒任何人。

「你會好起來的對不?」他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我差點模不著南北。

「當然!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淡淡地說,順便轉個身,仿佛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會忘記我的對不?」我瞪大眼楮看著他。不敢相信,美珍會告訴他,除了美珍,我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我會失憶。包括雅玲和仁杰都不知道我將會失憶這件事。

「當然……不會……了!」還是不要說的好,給自己一點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仿佛是得到許諾,他放松了情緒。看著他,我有些愧疚。但這是為他號。

「聖襲!我們去海邊這麼樣?」我不知道這句話是這麼說出口的,莫名其妙就月兌口而出了,也許內心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嗯。」聖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酒的緣故吧,他有點昏昏的,不過人還是那麼清醒。

「等等。」我拉住向大門走的聖襲,他轉身疑惑地望著我,「我上去拿件衣服。」說著,就往樓上跑,其實我是想吃些藥再去。畢竟現在能清醒的時間真的是少之又少了,而且5點多吃的藥到現在藥效差不多也過了。還要把衣服換了,總不能穿了套禮服往外跑吧,順便帶件外套,冬天的海邊可是非常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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