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招了招手,眾人便聚在玉子周圍,一副津津有味地注視著玉子手里的玩意。
引麓與引柳則在帳中呆著等候引戈和鬼面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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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的第二天,雪下的更大了。寒風夾雜冰花刮拉著軍賬,玉子裹著披風在帳外瞎轉悠,張懷中的下士急匆匆地拉著隨行兩人朝玉子跑去。
「玉子將軍,玉子將軍。」
「嗯?怎麼了?」玉子一躲,那人伸出去的手又收了過來。
「玉子將軍,這是我家大人特地給您送來的狐裘外衣,塞外天氣異常,大人害怕您萬一身子不小心染了風寒,那可就不好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後的大衣呈上來。
玉子撇撇大衣,朱唇開啟道,
「那就多謝張大人了!可是這禮,玉子不能收下,還請您二位麻煩送回去罷。」
「這--這怎麼怎麼行呢!大人吩咐過小的必須你要交給玉子將軍您呀,不然大人會責罰小的的。」
玉子掃了一眼可憐楚楚的目光,輕聲說,
「情我玉子是領了,可禮物玉子我是領不了!要是因為玉子不收這禮,張大人就責罰你們,那,張大人,是玉子高看他了!」
見身邊的人沒動靜,玉子又加了一句,
「放心吧,張大人只是說說嚇唬你們,外面天這麼冷,還是將這大衣給你們大人圍上吧,要不凍壞了身子,可怎麼為朝廷效力呀!」
「這--那好吧!玉子將軍,小的們先告退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玉子朝雪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這算啥?包.養還是討好?!
青帷幕里,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坐在軍賬中央,旁邊的軍醫在仔細地為其清理傷口。
「怎麼樣?傷不礙事吧?」引麓撩起帷帳問。
「無礙。」面具下方漏出一絲笑意,低頭望著自己被砍傷的臂膀道。
軍醫手腕一動,面具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邊的人立馬跪下,在面具腿邊求饒。
面具嘴角的怒意是硬生生地被壓了下來,望著腳邊的軍醫那副懦弱樣兒,只是道了一聲,「無礙,起來吧」後又將軍醫遣了回去。
待軍醫走後,面具凝視著炭火盆里的火星說道,
「我們遭突襲了,糧草雖沒有損失多少,但運送的軍士卻失了很多。」
「可知何方?」引戈從帳外微微問。
「不是通昭,也不是瑯琊,是北方暮國。」
「暮國?!怎會?」引柳掀起帷幕,跟在引戈腳後問。
「怎不會?運送糧草的路道臨近暮國,大不了,把事做完將罪全推給那些民間幫派。」
「好了,引柳,引戈你們在這兒爭辯干嘛?將士們的棉衣與用品都發散下去了吧?」引麓揉揉太陽穴問。
「嗯,兄弟們應該全都領到了。」引戈甩開引柳的手,答。
「切,你--」引柳堵著氣站在一旁。
「行了,行了,你倆就先下去吧!讓鬼面好好養傷。」
「嗯,大哥,那我們先告退了。唉,引柳,快走,听不懂人話呀?」引戈轉身挑釁了引柳一番。
「你--引戈,你是不是越長大越不懂規矩呀?切,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不了,我自己去找玉子玩,反正你又不知道她在哪兒。」引柳得得瑟瑟地走出門去大笑三聲,
「哈,哈,哈--啊!你--打我頭干嘛?!」引柳捂著頭瞪著若無其事地從身邊飄飄而過的嫌疑人。
「該打。」說完,引戈便撒開腿就跑,只剩得引柳一人站在雪中對著引戈影子空吼。
「玉子,她也過來了?」帳中的人喝了一口熱茶問。
「嗯。管理胡橈那一幫人。」
「胡橈?南郊區的人,張懷中怎會讓你妹妹管那幾個人呀?」
「呵,誰知道呢?不過玉子也太--唉,行了,你好好養傷吧,我先走了。」引麓拍了一下鬼面的肩膀,便心事重重地離去。
鬼面端詳著手中的茶杯,茶葉在滾燙的熱水中翻涌浮動,一縷清香滋潤在心頭,甜蜜在嘴角。
玉子坐在雪地上,耍著蝴蝶刀,這算是能在古代條件下做出來的少數匕首之一。
「干嘛?頭兒?在外面要染風寒,張大人可會心疼的。」王羽抽出紙扇,仔細地用絹布擦拭著紙中的刀刃。
玉子不語,蝴蝶刀在指尖快速地旋轉,裁剪著眉宇間的絲愁。
「唉,頭兒,怎麼不說話了?」王羽邊擦邊不怕死地問。
指尖的舞蹈驟停,一陣風掠過,刀尖就穩穩停在王羽的眼珠子前。
「不是,頭兒,我跟你鬧著玩兒的,別介意,千萬別介意。」王羽嬉笑地移開刀尖道。
「我在外面關你倆毛事?」玉子收回匕首,將王羽拋至腦後,自個兒一人便到軍營周遭瞎轉悠去了。
王羽望著玉子的身影搖著頭嘆息,唉,這女子,咋這樣?
玉子的指尖輕觸著雪花,在風中微微起舞,像極了冬日精靈。
暗處一個人影沉醉在玉子的舞姿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只角悄悄靠近。
「啊!」一聲哀嚎從樹叢中傳來。
「誰?!」玉子停下來,盯著凋零的樹叢。
颯颯的樹枝抽dong聲在風中作響,玉子撥開樹叢,只見到一只梅花鹿,再向里左右望去,連個毛兒都沒有。不用說,人肯定早跑了。
玉子模著梅花鹿的頭,梅花鹿非但沒抵觸,反而很喜歡被玉子撫模,嘴里還發出嗚嗚聲,一遍遍朝玉子身上蹭。
「呵呵,你呀,咱倆認識嘛?」玉子模著鹿的耳朵,柔柔道。
風吹起發絲,在風中舞動。
陌陽,那個世的我已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