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何以金屋貯阿嬌 入朝為官

作者 ︰ 水初涼

「今皇太子劉徹已及舞勺之年,其與館陶長公主之女陳氏許有婚約。陳氏賢良淑德,實乃天作之合。朕與太後商議後,賜其十月初九完婚。」

一番謝禮後,館陶高興地打賞了來宣旨的舍人。

「來人,送公公。」

「諾。」

「阿嬌,皇上知道你們有婚約,還特地給你們賜了婚。」館陶高興地看著阿嬌,「這是多大的殊榮啊!現在是三月初,阿嬌,趕明兒,娘給你扯些布,該繡嫁妝了!」

「娘,我累了。」阿嬌雖心中不悅,但看著館陶高興的樣子,只得找了借口,回房去了。

「阿嬌,好好休息啊!」館陶卻沒有察覺女兒的異樣,興高采烈的去籌備了。

房中,阿嬌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簾幔,心中悲寂。

娘親,劉徹不再是只會跟在我後面,喊我阿嬌姐姐得那個劉徹了。他長大了,讓我看不透了。

長樂宮,永壽殿。

「母後,兒臣一切都好,勿念。只是,兒臣听聞魏其侯竇嬰在京中與中山靖王見過面,兒臣恐此事對皇兄不利。」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候,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皇上長樂無極。」

「兒臣見過母後,」劉啟做了揖,看到竇漪房手中的書信,便出聲問道,「母後這是在做什麼呢?」

「武兒寫了封信,我正看著呢。」

竇漪房握著手中的信,思量著要不要告訴劉啟。

「哦,武兒他近來可好?」劉啟關心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武兒無礙,倒是…」竇漪房頓了頓,「也罷,你自己瞧瞧。」

「竇嬰,劉勝?」劉啟眼中閃過一絲不虞,倒不是為了竇嬰之事。而劉勝,是自己的兒子,這兩人還是信得過去的。而是劉武遠在封地,對長安之事竟比自己這個皇上還要了如指掌。

竇漪房在後宮多年,自是知道劉啟心中所想。

「啟兒啊,武兒他是你的親弟弟,是不會對你存有二心的。」竇漪房抿了一口茶,「這指不定是他打哪兒听來的。」

「諾。」劉啟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母後,兒臣還有些事兒,先告退了。」

「恩,去忙吧!」竇漪房用手揉了揉眉心,闔上了眼。

未央宮,宣政殿。

「荒唐,真是荒唐!」劉啟把手中的奏章扔到了眾臣面前,拍案而起,「天子腳下,竟有如此之事,你們好好看看!」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不知是何事惹的皇上如此生氣。

文翁與竇嬰對視一眼。

「皇上息怒。」竇嬰起了頭,其余大臣也都陸續跪了下去。

「是啊,皇上。」文翁撿起腳下的奏章,看了個大概,心下了然。又遞給了竇嬰,靜靜地等著皇上下旨。

「京兆尹趙和乃是魏其侯的佷子,當初你可是擔保這人沒問題。」劉啟心中不悅,又想起劉武的信,心中生了猜忌,「可是魏其侯老眼昏花了?」

最近朝中也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都是不利于竇嬰的,劉啟這麼說,無非是想找個借口提醒竇嬰。

「是啊,老臣這些時日是有些不適。」竇嬰順著劉啟的話說了下去。

「那麼,魏其侯便回家休息休息吧!」劉啟冷冷地說。

「老臣多謝皇上體恤。」竇嬰是給足了劉啟面子。

「恩。」劉啟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揮了揮手,「無事變退朝吧。」

「諾,臣等告退。」

第二日,劉啟撤了趙和京兆尹一職,提拔了段子時為新的京兆尹,在朝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這京兆尹可是個肥差,不少的人都在等著趙和下位後安排自己的人頂上呢。可這半路殺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生來,皆有不服。但听聞此人是文翁的徒弟,太子也對他頗為滿意,因著這兩人的身份倒不敢為難于他。

劉啟自是知道朝中的形勢的,又听劉徹說過他救阿嬌的事。便借著這個當兒,賜了一個比較清淨卻不僻遠的地方。

由于做了京兆尹的緣故,每天時不時的有人上門拜訪。一些是想巴結劉啟的,一些呢,是帶了美人想送給段子時,以便知道著段府的一舉一動。

總之,目的都不單純。

「子時哥哥,今天又有人來送了好多禮物呢!」秦月詩給段子時倒了杯水,說著外面的情況。

「月詩,下次再有人來訪,找個借口,打發了他們。」段子時沉思了一會兒,抬眸對秦月詩說道。

「子時哥哥,這樣不好吧。」秦月詩卻不贊成,「你剛剛做上京兆尹,便拒絕訪客,這樣于你不利。」

「恩?」段子時嘴角帶了一抹笑意,「難不成我未來的夫人想要為我納上幾個美妾?」

「子時哥哥?」秦月詩睜圓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想,好像從上月開始,段子時對自己就不一樣了。

「古人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雖未想過平天下,卻也是想為治國出一份力。」段子時看向秦月詩,「所以,等過些時日,我們便成親吧。既了了秦伯父的心願,也除了我的後顧之憂。」

「好。」秦月詩眼底的驚訝漸漸被喜悅所取代,「等伯母的身子好些了,便接進長安來。到那時,我們再完婚。」

「恩,天色不早了,早點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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