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何以金屋貯阿嬌 舊事再憶

作者 ︰ 水初涼

陳府。

「阿嬌,今天娘帶你進宮,好不?」館陶慈愛地笑著,把阿嬌抱在腿上。

「不要。」阿嬌缺失搖了搖頭,「每次進宮都沒有人陪我玩兒,阿嬌想去騎馬,娘卻說騎馬不好。」

「阿嬌,你听娘說,」館陶搖了搖頭,把頭上的簪子簪好,「今日會有人陪你玩兒的。」

「什麼?是劉榮嗎?」阿嬌揚起了頭,看著館陶。

「哼!」館陶鄙夷的哼了一聲,「就他!」

「娘……」館陶周身散發著逼人的戾氣,阿嬌只輕輕扯了館陶的袖子,便不敢再吱聲。

「阿嬌,娘嚇著你了?館陶最是疼愛阿嬌,揮手招來了青箬,「去拿小姐喜歡的胡餅來。」

「諾。」青箬不一會便拿了一碟胡餅。

「阿嬌乖,咱不提劉榮。」館陶捏了一塊胡餅,「娘讓劉彘陪你玩。」

「娘,」阿嬌畢竟是館陶一手帶大的,有著公主般的高貴,」劉彘是誰?」

「劉彘也是你皇舅舅的兒子,且品行很好,待人也有禮。」館陶這般好說歹說。阿嬌這才答應進宮去見竇漪房,順帶著去認識劉彘。

長樂宮,永壽殿。

「阿嬌出落的是越發的標致了。」竇漪房慈愛的看著阿嬌,「當初,她還是個小肉團子呢。」

「是啊,阿嬌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館陶也頗為感慨。

「娘,娘,」阿嬌小聲的叫了館陶,「我想出去玩!」

「哈哈,剛才說阿嬌是大姑娘了呢。」竇漪房因為眼楮不好,所以听覺格外靈敏。

「阿嬌是閑不住的主。」館陶想了想,又看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今兒天氣不錯,母後,我們出去走走?」

「也好。」竇漪房看著阿嬌笑了開來,「讓我這老婆子也跟著樂呵樂呵!」

說罷,叫來了莨意伺候更衣。館陶也跟著笑了開來,何不趁著現在,讓母後去見見劉彘呢?館陶細細琢磨了一會兒,臉上笑意更甚。

「呵呵,看看,阿嬌那丫頭啊!」竇漪房看著追了蝴蝶往前跑的阿嬌,和藹地說著。

「是啊,現下正值春分,著園里的花兒自是開的嬌艷。」館陶微頓了頓,「剛是有一批家人子進了宮,母後不若和女兒一同去看看?」

「家人子啊。」竇漪房看了眼宮中的圍牆,那是被雨水和日頭侵蝕了多年的,「想當初,哀家也是個家人子呢!一晃,這麼多年便過去了。你像阿嬌這麼大時,還是住在代宮的。」

「是啊,如今父皇也……」館陶也想起了以往的舊事,驀地又覺得此事不宜再提,便住了口,「母後莫要再難過了。」

「唉!」竇漪房听得館陶的話,重重地嘆了口氣,「便依你所言,去永巷看看吧。」

「諾。」館陶學著宮人做了個揖,「太後娘娘請!」

「哈哈,你倒是最會博哀家歡心!」竇漪房抬手敲了敲館陶的頭,往前走去。

永巷。

竇漪房看著永巷中來來往往的宮人,听著新進宮的家人子談笑的聲音,對著館陶說︰「當年,呂太後將家人子賜給各地封王時,哀家是想往趙國去的……」

「為什麼要去趙國呢?」不等竇漪房說完,館陶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啊!都嫁了人了,還是這般無禮。」竇漪房嗔了館陶一眼,眼底卻有掩不住的慈愛,「哀家的故鄉便是在趙國附近,當時哀家又一心想著哥哥與少君。結果,管事兒的人根本不把一個小小的家人子的話放在心上,還好,你父皇待哀家不錯。哥哥與少君,雖說是過了幾年苦日子,但終歸與哀家團聚了。只是,你父皇他……唉!」

「母後,別太傷心了,父皇若是在天有靈,也不願看見母後這般難過的。」館陶听得竇漪房提起這些過去的往事,也是一陣心酸,但又不知如何安慰。

「是啊!」竇漪房拍了拍館陶的手,「好在景兒與武兒都是孝順的,沒有兄弟反目。」

館陶听得了竇漪房話中的意思,在心中過了幾遍,撒嬌道︰「母後的眼里只有兩個弟弟,都沒有嫖兒的嗎?」

「哈哈,這才消停了會兒子,便有露出了本性。」竇漪房被館陶給逗樂了,「你呀!讓哀家怎麼說呢。」

「母後,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是您最貼心的人啊!」館陶遠遠地看見了劉彘的身影,不著聲色的往那邊走去。

「哈哈,這個潑皮!」竇漪房又是一陣大笑。

「以後公主可要常來啊!」一旁的莨意也染了笑意,「太後娘娘可很久沒這般開心過了。」

這邊正笑得開心,突然有一個小孩子朝著竇漪房跑了過來,嚇得莨意連忙護住竇漪房,直往邊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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