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晚上10點鐘了。大妮在鄰居家里玩牌，祖母想讓她早些休息，去叫了在那里也待了待。大妮念叨說︰「今天一天瞎緊張，也不知道自己吃什麼了沒有。現在有點肚子咕咕的，想吃……一碗酸湯面的。」嘻嘻笑。我說︰「拉面，可以吧。」
宵夜好了，把祖父也叫了起來。大妮找話題和我說話，不經意就問︰「可可，你收藏的錢幣，都是什麼樣兒的。听說，有的現在可值錢了。」我說︰「好像吧。」
大妮說︰「哪年給換了一把什麼錢？上面有龍的。現在還在不在，那個能值多少。」我琢磨著回答，「說不來……，肯定貴了不少。我女乃女乃保存著不讓給我，說，好好念書以後再說。」
大妮呵呵笑，「是嗎。本來，我就是特地給你兌換的，你要我搞什麼我答應了卻沒往心里去，看你不高興想著彌補一下的。你女乃女乃怕把你寵慣了，才替你收藏著。等你賺了本錢，再從你女乃女乃手里贖回來，呵呵呵……」
過了一會兒，祖母去了她屋里，出來時把一個紙包放在茶幾上。大妮打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就是那刀世紀龍鈔。祖母說︰「拿去吧，省的念作。」我去自己屋里拿了相當數量的錢，說︰「暫時這樣，要是賺了和我女乃女乃對半分。」我窘笑，祖母鄙夷的撇了撇嘴。
我另外還有八、九十張這樣的錢幣，我也拿出來展示，說︰「女乃女乃、姑姑，給你們各十張，留個紀念吧。高興嗎。」大妮驚訝，說︰「貴了，怎麼還留著，還有這麼多。等著瞧吧，過不久就無人問津了。這號投機倒把的事情我可遇見過，一陣一陣亂熱。快別積攢啦。」
我說︰「不是我想賣就能賣了的。這原來也是一整刀，在新鄉古玩市場附近，原來有一個開餃子店的，現在好像賣手機了，他說是咱老鄉，汾南什麼村的，我忘了。那主兒業余搞這個，一張加價5塊賣給我的，當時，我不夠兩刀的錢。那人說他銀行有熟人怎麼的，反正他那里連號的二版幣都不少。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被人理解。我花在收藏上面的精力，到現在總計不超過40個小時，不知為什麼就留給別人‘古董販子’的印象。」
大妮說︰「理解什麼呀。模不著頭腦的」我有些煩躁，笑著嚷道︰「不說了，越說越混沌了。我很老實，‘老實’是個貶義詞，對吧。我姥姥說‘昨天中午，我就醒悟了，今兒是可可生日呀。算了，我怕一說又給人添麻煩；沒有人能想起來，我也早想不起來’」
大妮笑了笑，祖母也好像笑了一下，我說︰「女乃女乃，你是不是也想起來了，就是故意不說。」祖母說︰「我生日，我都想不起來。我能給你操了那個心呀，湊什麼湊的…不說了。這個給你了，就當給你過了生日。」
我說︰「玲玲外婆昨天也看見我了，沒有給我壓歲錢。玲玲說今天給我討要。回來了，悄悄告訴我三女乃女乃，‘我忘了給我哥哥討賬了，你別聲張。我哥哥好像也不記得了。’」呵呵呵。想說什麼又忘了？自己瞎琢磨著，好像我一直在努力，就想給自己貼上諸如「聰明」「機敏」「英俊」之類的標簽似地，恍然累趴下一閃念松開不在乎了，反倒輕松舒坦了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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