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顆菠蘿 76.無題

作者 ︰ 齊得龍東

燈夫定位,邊緣角色在沃爾沃大客車車上。某個和雨來認識的安杰家的親戚,他一看到雨來就打趣,「帥哥,怎麼能干這差事?打燈籠是下人粗人干的,你這明眼人有身份的,真把你屈了。」雨來笑說︰「你這人封建思想太嚴重,都什麼時代,?還有高低貴賤之分呀,你也是正點親戚的,不坐奔馳寶馬,和我們擠這大殼兒車。」兩人呵呵發笑。

星級飯店迎來了丐幫大會婚慶典禮、喜慶。宴會安排在河津唯一的星級賓館舉行。一些主要的親友,被安排在禮堂大廳歡聚。余眾當下就被安排在一樓大餐廳就座,正式的宴席可能須要等到樓上的儀式結束,這時桌上不只有果盤,點心、瓜子的一應俱全,還有幾個簡單的菜碟子,有酒有茶水。等了又等,于是乎謠言風生水起引起了騷動,不少人開始相信只有在樓上主會廳出席的才能吃到2000塊的宴席,其余就用簡單套餐打發,竟然有人言之鑿鑿︰「河津就是這鄉風,隨從支差跑龍套的沒有正餐,只給一頓便飯吃。」

雨來說︰「不信的你們干等吧,現在不吃一會兒沒的吃了。」也不謙讓就動起筷子,吃著還吧嗒嘴兒,他故意的危言聳听制造恐慌氣氛,逗得安順的小孫子都委屈地哭開了,等到盛宴開始這孩子還難為情了,半天不肯拿筷子。

次要人物還有在街上呆著,透透氣兒想逛一逛怎麼的。不知還等什麼。黑蛋打電話叫我,斌斌說︰「向黑蛋打听一下,如果吃的不一樣,咱立刻就轉回去不伺候了。你不在乎呀」嘻嘻嘻,我說︰「听說不一樣,我眼淚都快掉下來啦。真的分別對待,狗眼看人低,咱撂下燈籠、旗子就回去。」

找見了黑蛋,也見了不少家人。曾祖父曾祖母等到新娘來了,就向主人辭行了,景林開車和他們回去。曾祖母叮囑我把厚襖穿上,我問祖母︰「你和我爺爺還等等。」祖母說︰「等人家典禮了,回家進了洞房,我再回去。」我說︰「你們吃二遍好席呀,我真羨慕。」

我打電話讓斌斌也給黑蛋留個座位,並告訴他︰「咱們也能吃好的。」斌斌說︰「還用你說呀。」擦……

真是的,進入餐廳,一看那里豪華的布置陳設,心里就應當安定下來了。桌上都已擺了鮮花、各色水果、瓜子喜糖哈……;竹編的籃子青花瓷的盤,簡直眼花繚亂。再看四周站立的女服務生如花似玉,如何不能斷定︰待一會兒絕對不是豆腐燴菜,小米加步槍滴。

打賭、發短信我們這一桌沒有生人,開宴之前,我和諸位鎖定,我說︰「我只要一個碟子,外加一只雞;其余的,我一筷子也不動。我答應給李小龍帶吃的回去,雞給他他只知道雞好吃。」雨來混這邊來了,附合道︰「就這樣說定了,誰都要遵守。我今天是桌長我監督。」

我選了一個糖醋爆炒的碟子,放在自己面前,里面有肉有梨子。等著饅頭上來,那些人邊吃邊逗我,我就是堅守著自己定下的。香酥雞一上來,我就拿塑料袋盛裝了,自己表示很得意。不料,安杰從「主會場」來了,看望我幾個,見我帶東西,過了一會兒他又給我送幾樣來,在食品袋里裝好的。

一人兩個飲料,一個罐裝一個瓶裝,都舍不得喝或者顧不上喝,只顧搶著吃了。呵呵呵。雨來說︰「飲料給我小子帶回去,你們不懂。孩子就覺得拿回來的東西好喝,買的不好喝。如果有塑料袋,一會兒我也打包一兩個剩菜。」

我就到大堂後面,要來一疊食品袋,誰料那些女人都想,紛紛向我索取。我就給她們分發,男人要也給的。斌斌問我︰「你和人家怎麼說的,人家就發你?」我說︰「我夸他們的菜味道好,帶回去讓鄉親們也嘗一嘗,經理就高興啦。」嘿嘿……

每桌兩瓶茅台、兩盒極品雲煙,雨來就分了,「酒,一瓶歸根太,多半瓶歸劉彥彥;我,拿一盒囫圇煙,多半盒歸久賴子。你幾個是學生,水果糖蛋的,你幾個分分。黑蛋,他吃二遍,就不管他了。」我們很公道,雨來向周圍瞅了瞅,說︰「我打賭,一會兒就有女人分得不均,能打起架來。」

久賴子說︰「你看那些小姐,表面很平靜很有氣質。我打賭,她們瞅著心里一定氣死了。我一個親戚在和順高級賓館干服務,她每一次回來都能帶香蕉、草莓、荔枝、龍眼回來,稀罕的哪里舍得買呀,都是富人的宴席剩下的,或者是開會沒有吃的,服務員過後就把分了。」

我堅決吃我認定的,不光干看,還不時給祖母發短信︰「這里上了宮保雞丁,你那里上的什麼,一樣吧。」「這里又上了魚翅,只有半碟子。你那里的碟子滿不滿。」祖母都不回信。我說︰「你給我老姥姥帶個菜吧。」

雨來說︰「這2000塊的,有什麼大不同。鮑魚、魚翅,有什麼好滋味,吃一頓大概能多活一秒。就是,以後能炫耀了,見了誰都說‘咱吃過鮑魚魚翅啦’」

興高采烈回家去一散了宴席,鄉親們就紛紛搶座兒,提著拿著坐大客車回去了。打燈籠的還得等。雨來也回去了,讓斌斌頂替了他。雨來說︰「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老婆的,你們不能和我比,要體諒。」斌斌把他的袋子給了他爸爸。

我把我的袋子放到車里。祖父祖母等到新人進了家門,這才和主人道別,三姑潔雅夫妻也告別一道回去。新郎新娘和家人一眾送行。這時,我們還得等,等新娘的哥哥姐姐姑姑姨姨的,他們辭行才是真正的意義上的結束,有相關的隆重儀式,到時樂隊伴奏禮送。

祖母真的選了兩個菜,給曾曾祖母帶了。我發短信,告訴她香酥雞、一瓶飲料給小龍。「就是憨憨龍,我答應的。路過讓黑蛋送他家。」

據說在「主會場」就桌的都後悔,因為顧著面子,吃不了也沒有一個好意思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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