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悅然打手機︰「老大，我幾個想到你家蹭吃的，現在不晚吧。♀保障10點30之前走人，有啤酒嗎。」我笑，︰「盡管來吧。」祖母漫不經心，「炒兩個熱菜……，土豆絲一個、蒜薹肉絲一個。拼幾個涼的……，葷素搭配。清蒸一條鯉魚，熱一籠小饅頭。其它冰箱有現成的，隨便兒吧。」讓我看著辦。
我想起來一樁，告訴她︰「女乃女乃，不知斌斌听誰的，河津一個有錢的女人開著車，把林耀從醫院里接走了。♀，那女人早把心死在林耀身上了，可是林耀嫌她大還嫌她有孩子。」祖母失笑，道︰「造謠。…不管人家好賴，咱不在背後議論人家。你爸爸年頭回來，一把兒給了他們五千，以前也給過。你叔叔、姑姑回去，看望他們也不空手兒。咱家倒霉的時候，還不如人家現在呢，……倒是真的，咱困難的時候有幾家兒知道，誰伸過手呀。人家不傻不憨不懶，誰人家恓惶了。」
馬悅然、劉曉東是補習班的同學，同行的兩個女生一時認不出。♀她們校里校外的衣著打扮往往大相徑庭，因此我打量時直模腦袋，貌似想不起對方的名字。馬悅然︰「看什麼，你不認識的。」
「那個我表姐，大學生；這個，芳鄰，第一中學高材生。我幾個打麻將打的餓了，到街上發現也沒有好去的地方，我就貿然了。請阿姨原諒，阿姨，我和三嘎稱兄道弟來著。」
女孩子知書達理多了，端茶遞水，顧著謙讓長者陪長輩聊天話。♀馬悅然大大咧咧一如既往，大吃大嚼還不忘嘰里呱啦話；劉曉東吃喝起來也旁若無人的。祖母吃吃發笑，︰「還真餓了…香的」呵呵呵呵……
馬悅然︰「老大，听你想穿越，回到不以考試輪英雄的時代。哎，我想和你切磋切磋。假如一日游，我就最想到原始社會去，那天正好召開‘氏族大會’，自助餐吃‘鹿肉’‘熊掌’，大家都不穿衣服，皇後公主也不列外。男的高興了就給女的捉虱子。」「在原始社會頂多只能呆一天兩天，不要等到打獵時間，那就有危險了；遇到風霜雨雪也不好受。如果時間機器稍有誤差，一偏射在豺狼虎豹的勢力範圍的概率很大。」
我笑。劉曉東︰「我看老馬就是n時代穿越來的，眉毛上面有記號。」馬悅然︰「滾，這疤是小時候在外婆家的炕上絆倒了，又在外婆的窗台上磕的。」劉曉東︰「你媽騙你那樣的。」
馬悅然虛踢一腳。「你想在時空里有個度假勝地，最好還是在唐太宗時代的長安。保障有十年八年的安逸日子。嘵東就去大周帝國，武則天需要他這樣的一表人才。美女穿越嗎，首選開元盛世，那時後宮沒有激烈的宮闈爭斗，楊貴妃對待同類比較寬容仁慈；能和楊貴妃爭艷，是多麼有面子的事兒。如果想到過去平安地過一生，那就看哪個長笀王朝崇尚佛學，到那個朝代當和尚尼姑去。」
我︰「有什麼道理嗎。」馬悅然︰「道理還用嗎。過去的歷史十年興盛百年衰，而且盛世極盛衰世衰極。盛世歌舞升平與天同慶，人人吟詩弄詞，里格楞又里格楞的；衰世哀鴻遍野，人口十難存一，到處鬼哭狼嚎和地獄沒有分別。」劉曉東︰「打住打住。破壞食欲……還讓不讓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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