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點30起床，曾祖母炸了油條煮了豆漿。♀我︰「姥姥，我女乃女乃^H不讓你搭油鍋子，你忘了。不過油條老好吃。」曾祖母︰「我，‘你念叨油條豆漿了’，人家（鳳兒）才教我怎麼做。人家回村里來啦，現在正睡得香。三丫頭和她女婿也回來過，又去西安看望婆家那個親戚了，還回來回到新鄉過年。人家（鳳兒）把這個閨女慣得一點規矩都沒有，也不先到你那幾個爺爺家轉一遭兒。♀」我︰「再回來時，還能探望。」非要第一時間嘛，真是的。
曾祖母︰「你二爺家的你敏杰叔（戶籍名‘繼旺’），日子就在這21，人家（鳳兒）是沒有指望了。那天，人家（鳳兒）不讓你爺爺過去，你過去。你別理她，她舀你沒辦法。」我︰「二女乃女乃不會趕我吧？」曾祖母嗔道︰「趕你你就回來。♀」
村里人都，我二爺爺是這一帶最早發財的主兒。當年二爺爺有幾十萬的時候，一塊錢就能到150里外的新鄉游逛一天，一來回車費5毛，吃兩個餅子2毛，還有剩的。那時，二女乃女乃的娘家佷兒娶媳婦，二女乃女乃隨了5塊錢的禮，天價兒引起了轟動。往後某一年，這二爺爺不慎讓騙子坑了，發出的貨沒能收回錢來，又勉強維持了一年，便把起家經營的小鐵廠轉讓了。♀再後來砸過鋼、做過蜜餞，都沒有從前的財運了；現在沒有那些個營生了只種種地也栽種了棗樹。
農村約定俗成，蓋屋建房時需要和鄰居協商，想比鄰家的建築高了或寬了，最好征求鄰居同意，那怕只是點頭兒面子上的許可，以後也不會因此鬧別扭甚至種下禍根，有了回轉還便于將來改善關系和睦相處。房子的高矮與采光沒有什麼關系，卻和迷信呀、尊嚴呀什麼的有著不清的聯系。祖父從前和二爺相鄰，二爺發了財想翻蓋老房子、蓋小洋樓，打發中間人征詢意見，祖父母同意了。曾祖母也︰「東高不算高西高壓彎腰。老二在東房子高也壓不著的」
祖父家在西邊在大街面兒上，後來，二爺覺得好房子顯擺在街邊才風光，就琢磨用一塊宅基和一些錢換祖父的老院子，意欲擴張。這樣了（別人傳言，未考證），祖母就疏遠二爺一家了。現在那老屋子還在，還那麼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老有外姓人家借住著，比如秦邦所翻蓋新屋就住過一季兒。
三老姑我曾祖母是個典型的勢利眼，從前一直偏向二爺一家，後來轉向了。嘿嘿嘿……，還有別的版本，比如某人認為曾祖母養了我，如此加深了妯娌間的齟齬。不要理睬罷，「世界變大的時候，歷史就會遠去。」那時的計較，也許只有我曾祖母還特別在意。
6點10分早操，來得及。路上不見人了，我就扛著自行車跑步。李小龍不這樣練功，我倆一樣一樣的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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