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譽 第二百二十三章 震怒

作者 ︰ 沐緋紅

抱歉,昨天有事沒有更新,今天補上,所以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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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公公听了此話之後,趕緊笑道︰「那便有勞世子了。」

容熠瞪了鄭公公一眼沒有,大步上前,朝著府門口走去。

鄭公公給跟在後面的虎賁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跟上。

其實,容熠也說不上生氣,因為這原本就是他跟皇上說好的事情。

既然要借助皇上收拾楚王與安慶郡王,自然便要付出一點點的代價。

只是,他沒有想到皇帝什麼要求都沒有提出來,只是要求看一眼先皇賜給他的東西。

容熠與柳珂研究過這幅畫很長時間,可是一直沒有發現里面的玄機,現在容燁已經是新帝了,要求看一下那幅畫也不為過,畢竟他沒有讓容熠將那幅畫留在宮里&amp}.{},只是說要看一眼。

至于看一眼之後,做什麼處置容燁沒有說,容熠自然也不能問,此時,容炘已經必死無疑,楚王自己孤掌難鳴,說不定還會被容炘牽連,就算是不久之後,他不得已要出征,應該柳珂自己也能應付得來吧。

可是盡管如此,容熠心里依然不放心,就這樣心亂如麻的到了宮門口。

進到宮中見了容燁之後,鄭公公先將安慶郡王私通藩王的證據撐到了新皇容燁的跟前。

容燁只是在那些書信上掃了一眼,旋即目光便冷冷的落在架到了宮中的容炘與朱氏身上。

朱氏此時已經嚇的沒了魂。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只知道磕頭求饒。

安慶郡王剛剛的被太醫就醒,一醒來便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上,在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敗在了容熠的手中。

他之前所有的精心策劃都付之一炬。

可是他不甘心,匍匐在地上喘息了一陣,道︰「陛下,罪臣容炘有事稟告。」

他說完這話之後,便;不停的喘息起來。

容燁清冷的笑了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罪臣?」

容炘听了此話。半晌沒有。只是不停地穿著粗氣,不多時竟冷冷的笑了起來。

整個大殿中都回蕩著容炘有些淒厲的笑聲。

大殿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又詭異。

站在兩邊伺候的宮人們嚇得屏氣斂神,脊背發涼。

容燁與容熠相視一看,不知道容炘為何會有如此反映。

此時。只听容炘用略有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皇帝說我私通藩王。可是我卻沒做任何對不起先皇和皇帝的事情。可是皇帝您,聯合外人——」

說到這里之後,容炘忽然提高了聲音。幾乎是尖聲叫道︰「皇帝鴆殺先皇,無父無君,以何立身天下!」

他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如遭雷擊一般,瞠目結舌的愣在當地。

尤其是容熠完全沒有想到容炘沒有求饒,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他足以被凌遲的話。

坐在龍椅上的容燁更是兩眼如噴火一般的望著容炘,幾乎是怒吼這道︰「來人,將他給朕拖下去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丟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他說完這話之後,將目光放在了容熠的臉上。

容熠此時還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迎上容燁的目光時,才反應過來,忙俯身道︰「陛下,容炘不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往陛下的身上潑髒水,眾人都看了先皇病重的時候,陛下衣不解帶的照顧,怎麼可能會謀害先皇,何況,先皇最是睿智,如果知道您會對他不利,還怎麼會將皇位傳給您,容炘這樣的說辭,只要是有腦筋的人,仔細一想便能找到里面的破綻,皇帝不必介懷。」

容燁听了容熠的話之後,漸漸從震怒中恢復了過來,只是臉上依然是陰郁不可捉模。

此時,容燁瞄了一眼跪在地上朱氏,一臉厭煩的揮揮手,「將她拉下去不拘怎麼處置了,不要讓她在這里煩朕。」

他的話一落音,便有人上前將朱氏拖了下去。

此時,鄭公公手里依然捧著從容炘的房中搜出來的那副畫。

容燁好像沒有看到容熠臉上神情的變化,對鄭公公道︰「將那幅畫拿上來給朕看看。」

鄭公公听了此話,忙將手中的東西,捧到了容燁跟前。

容燁一面慢慢的將畫卷展開一面對容熠道︰「這幅畫你看過嗎?畫的是什麼?」

容熠躬身回道︰「看過,是一副極普通的畫,看著運筆生疏不像是先皇的畫作,上面只有一個女人的背影,實在不知道先皇為什麼要將這幅畫賜給臣弟。」

容熠的話沒有說完,容燁已經將此話完全打開了,當他看了這幅畫的時候,手忍不住抖了起來,臉色變得鐵青,一句話說不出來。

容容熠見皇帝一直沒有,稍稍的一抬頭,用眼楮的余光朝著龍椅上望去。

見了皇帝的神情之後,他不由得大驚,不知道為何皇帝見了此畫之後,會是這樣的一副神情,難道這幅畫之中隱藏著什麼玄機?

容熠不敢妄言,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皇帝的反映。

過了好一會兒,容燁才道︰「果然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畫。」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但是容熠依然能從他的音調中听出幾分厲色。

「你拿回去吧,既然是先皇賞你的,你便好好保存吧。」容燁接著道。

鄭公公將那幅畫收了起來,放在了容熠的手中。

容熠不知道容燁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便道︰「多謝皇上。」

「楚王的事情,朕自然會處置的,你放心便好,你答應真的事情,也要記住……」

顯然,後面還有什麼話,只是容燁說到這里之後便不說了。

容熠拿了畫一躬身跪地道︰「是!」

「下去吧,再不回去世子妃該擔心你了。」容燁嘴角一笑對容熠道。

容熠見了容燁臉上的笑容之後,心里不由得一凜。

面上不動聲色的道︰「是,臣弟告退。」

出了宮門之後。容熠的馬車疾馳著駛向了楚王府。

依然坐在紫微殿的容燁。臉上的神情卻多了幾分不可捉模的神情。

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剛才那幅畫,就是那幅畫,他此生不悔忘記那幅畫。

只是那幅畫上多了一個「離言」的印章。

離言是先皇年少時曾經用過的別號,登基之後就不曾用過了。為什麼。為什麼那幅畫會到了先皇的手里。先皇又為什麼會在上面蓋上自己登基前用的印章?

這枚印章他已經封存多年了。

為此,當年他的母後鄭氏甚至差點就失去了太子妃的名分。

那時候他還很小,可是他已經能體會到那場風波是多麼的嚴重。

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的祖母,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後與母親鄭氏站在了一個立場上。

那時候的父皇沒有辦法,只好忍痛將那枚印章封存,就好像是封存了一段令他刻骨的往昔一般。

他為什麼要命人盜走那幅畫,難道就是為了要警告自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與秋才人之間的事情嗎?

可是,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卻還將皇位傳給了自己?

而,那枚印章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個個問號不停的在容燁的腦海中出現,卻沒有一個能找到答案。

先皇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要謀害他的,還有,這件事容炘怎麼會知道?

一想到這些,容燁頓時驚得從龍椅上猛的站了起來。

與容燁此時的震驚一樣,容熠此時也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一直知道先皇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先皇最信任的兒子容燁。

當容炘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容燁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承認了這一點。

為什麼,他已經是太子了,已經是這個國家最當仁不讓的繼承人了,為什麼還要對一個給了他一切的人下手?

他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去做這件事的?

當容熠身心疲憊的回到家的時候,柳珂正在院門口張望。

當柳珂看到容熠安全歸來時,臉上出現的那種欣喜,讓容熠心里一下便如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般。

他緊走幾步上前便抱住了柳珂。

柳珂見他神情有異,拍著他的肩膀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我就是想這樣抱抱你。」容熠在柳珂的耳邊喃喃道。

柳珂听了他孩子一般的口氣,嗤聲一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皇帝看出了端倪呢,好了,丫頭們看著呢!」

她說後一句話的時候,明顯放低了聲音且帶了幾分嗔怪。

柳珂的聲音原本就輕盈婉轉,此時听在容熠的耳中,倒像是撒嬌一般。

「阿珂,阿珂,有你真好!」容熠竟手臂緊了緊,根本就沒有將剛才柳珂說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容熠才將柳珂放開,對她身後的晚秋道︰「現在雖然已經晚了,可是地上的熱氣未散,世子妃不注意這些,你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勸著她些嗎?萬一世子妃中暑了,責任便在你們身上。」

嚇得玉葉與晚秋趕緊跪地認錯。

「是我自己不放心,要出來看看的,你干嘛將火氣撒到他們身上。」柳珂一見容熠的神情便知道他在宮里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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