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傾城︰天下第一夫 第151章 隨你便了

作者 ︰ 白衣書生

這是一座老式的院子,橫豎兩排連在一起的房子,都帶著寬寬的廊檐,通過兩級台階上去。橫向的幾間是鄭成宇和他女乃女乃住的,有兩間臥室加廚房與衛生間。豎向的兩間帶一個小間租了出去。院子不大,中間有張小木床。勇基因為同嬸嬸的關系不融洽,干脆搬來同成宇住。女乃女乃前幾天生病住院了,所以這些天成宇多在醫院陪護。

勇基帶著愛真在屋外轉了一圈,就帶著愛真進了屋子,對著愛真把手一攤,「好了,從現在開始,這里就全交給你負責了,一間房一間房的清理,工作很簡單,相信你會得心應手的。」勇基笑著離開了,愛真環視了一下房子。屋子里雜亂無章。她向里走來到廚房,不由的她大吐舌頭,只見台上、水池里亂七八糟堆著髒兮兮的碗筷,嚇得她轉身就逃。她剛推開一間房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原來是衛生間,只見里面東一件,西一件到處是污濁不堪的衣服,她眼楮差點沒跌落到地上,她趕緊關上衛生間門。就往外逃。

大門口,勇基雙手交叉在胸前倚著門,滿臉堆著奸笑,盯著愛真。「任務是艱巨些,不過這些都是女人平時做得事,應該也沒什麼吧!」他抬手看了看表︰「我還忘了告訴你,只能給你一個小時,把這些都收拾好。今天的工作我會比照社會通常的薪水,並且算你高點。」

「什麼?這,這些都要我來弄?時間這麼短?」愛真急得跺腳,

「當然,不然讓你來干什麼?女乃女乃生病住院,正好給你機會體驗生活,平時你想做還做不到呢?」勇基停了一下,接著嘀咕起來︰「一個佣人一個月的薪水大概在200萬,一天算你7萬。怎麼樣?夠意思吧!」他笑眯眯地在討好,卻遭到愛真嗤之以鼻。

勇基收回笑臉,煞有介事地說︰「順便友情提醒一下,如果你不想撞見成宇的話,最好速度快點,因為一個小時以後,我不敢保證成宇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那你干什麼?」

勇基沒有回答,輕松地聳了聳肩膀,咧了咧嘴巴。「哎!臭小子,為什麼不回答?我做事的時候,你做什麼?」愛真又大聲地問。

「嗯——我嗎?休息,」他開始笑起來,笑得很假,很做作。那笑聲里明顯地泄露出捉弄人的輕狂,氣得愛真要發癲。她狠狠地推開勇基,一甩手進了廚房。

望著不知擺了幾天的碗碟,愛真恨得牙癢癢。這個討厭的小男人,捉弄人一點都不留情面,不在乎人家的感受,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可惡的人?怎麼偏偏就被她撞上?真是背啊!全愛真的人生里也會有這樣的陰影,居然受制于一個毛小子。可憐可悲啊!

心里咒罵著洗干淨了廚房里一大堆東西,愛真轉戰女乃女乃的臥室,女乃女乃的房間還算干淨,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擦了擦地板,就來到另一間臥室。一進門,就瞧見勇基睡在地板上,翹著兩郎腿,耳朵上掛著耳機,在听音樂,嘴巴里慵懶地哼著曲子。愛真一下火大了,她累得要死不活,這家伙竟然這麼享受,還做得如此**luo,簡直氣死人了。愛真兩眼冒火地來到他跟前,推著他的身體,嚷道︰「讓開啦,這里要擦一下,」

勇基翻了兩下讓開了,愛真跟著來到勇基身旁,「請讓一下,這里也要擦一下。」勇基又挪了挪身體,愛真哪里肯就這麼便宜他,他挪到哪她就哪,嘴里還一個勁地叫道︰「這里也不干淨,要擦一下,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骯髒,到哪里,哪里就髒?」

勇基不耐煩了,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瞪著小眼楮嚷道︰「哎!故意整人的吧!說話還這麼難听?」

愛真瞪著他︰「你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怎麼樣?你這個人難道確不骯髒嗎?讓我來給你擦擦,讓你干淨點。」愛真邊說邊來到勇基跟前,拿著抹布一股腦朝著他的臉上抹去。

「哎呀!哎呀!惹不起,總躲得起吧!」看著勇基嘀咕著起身離開了房間,愛真開心地捂嘴偷笑,總算出了一口氣。

「還在那里像個傻瓜似的偷樂什麼?時間可不多了,還有一堆衣服沒解決,」勇基在院子里叫道。

臭小子,眼楮里裝了透視鏡,什麼都能看到?愛真悻悻地端著一大盆衣服來到院子里,邊洗發臭著衣服,邊怒視著悠然躺在院里小木床上听音樂曬太陽的勇基。

三下五除二,愛真馬馬虎虎地洗好了一堆衣服,她拿起一件直滴水的衣服,來到晾衣繩下。晾衣繩離小木床比較近,她故意將衣服朝著勇基用力地一抖。「哎呀!下雨啦!」勇基觸電般坐了起來。「咦?是你在搞鬼?」

「什麼啊?我在晾衣服,」愛真邊說邊又拿起一件,同樣朝著勇基狠狠地一抖︰「誰叫你礙事了?」

「哎呀!你干嗎朝我這邊甩水——噢!你,你這又是存心的!」

勇基離開小木床,從盆里也取了件濕衣服,來到愛真面前也是猛地一甩衣服,嘴上叫著︰「來,我幫你晾,」愛真躲閃不及,臉上沾了不少的水。愛真哪里肯服輸,迅速地抓起一件濕衣服朝著勇基就甩。

于是一場水戰愈演愈烈。愛真被淋了一臉的水,身上的衣服也濺出點點的水跡,她氣惱地叫道︰「臭小子,饒了你,我的衣服都濕了。不是說成宇快回來了嗎?」

「噢!我忘了,成宇昨晚說白天不回來,晚上才回來,」勇基漫不經心地笑著說。

「什麼?成宇不回來,你這個臭家伙,你是存心捉弄我,害我忙死忙活的,為了不撞見成宇——臭小子,真是可惡透頂。」愛真頓時怒火中燒,丟下衣服朝屋里沖去。想想這口氣難以咽下,復又回頭,朝著勇基的後背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推。勇基猝不及防,整個人朝前沖去。可巧的是,面前正好是洗衣服的大木盆,里面正好滿滿一盆水,他煞不住車地倒在木盆里。

「呀!呀!呀!」

望著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羽翼全濕皺在一起的落湯雞,愛真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矛與盾是客觀存在的,所以就有了苦與甜,酸與辣,黑夜與白晝,嗷嗷待哺的嬰兒與鶼鰈而行的老人。在愛真樂不可支的時候,被坐在盆里的勇基猛的一拉,整個人也失控的倒在他身上,濺了一身的水,因而她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叫做樂極生悲。兩人從盆里翻出,在地上滾了幾下。

「哎呀!臭小子可惡,你這個臭東西,」愛真掙扎著站起來,抖著身上的水,氣憤地沖著勇基吼叫著,憤怒的拳頭捶向一旁嘻嘻笑著的勇基。「現在怎麼辦?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嘿嘿嘿嘿,沒關系啦!我借你衣服換下,再幫你把濕衣服燙干不就行了嗎?」

「我才不要穿你這個骯髒小人的衣服?」

「不要就算,」……

無奈,愛真一萬個不願地月兌下濕衣服,裹著一床棉被,呆在女乃女乃房里,等待勇基把她的衣服燙干。溫暖的棉被裹著她冰冷的身體,放松下來的神經產生一陣陣的怠意,不知不覺,竟睡著了。恍惚中,好象听到門鈴聲,接著她被猛得推醒。「成宇回來了,如果不想被成宇看見你這個樣子,就趕緊躲起來,不要出聲。」勇基很快地小聲說著,扔進她的大衣、鞋子,又很快地出了房間,關好門。

不一會,听到一個聲音︰「勇基,大門怎麼關上了?」

「噢!可能是風吹得吧!」

「怎麼回事?院子里這麼多的水?地上還有潮衣服?」

「哦!嗯!剛才洗衣服了,還沒來得及弄。」

成宇,什麼?鄭成宇回來了,愛真猛得驚醒,腦袋瞬間清醒了,躲起來?往那躲?她環顧四周,找尋可以藏身的地方。房間不大,家俱不多,哪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一時急得手足無措,就听到外面勇基的聲音︰「怎麼回來了?女乃女乃怎麼樣了?」「女乃女乃硬是讓我回來休息的,怎麼?你打掃衛生了?好象干淨很多,哦!你辛苦了。」

「沒,沒什麼,閑著也是閑著。」勇基說。

愛真在心里怨恨地想,「臭小子,那些事都是你做得嗎?你只不過是听音樂睡覺罷了。」

「什麼時候再去女乃女乃那?」勇基問。

「唉!女乃女乃讓帶點東西過去,下午我送過去。明天一早想去全州找大伯,解決女乃女乃的醫藥費。」成宇說。

「阿嚏,阿嚏——那你進房間休息吧!一會我來弄飯。」

「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好象有點,沒事的,我經常鍛煉,不礙事的。」

「噢!」

愛真豎著耳朵听外面的動靜,好象成宇進房間里休息去了,一時沒有聲響,愛真舒了口氣。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團衣服被丟進來,是男人的衣服,應該是李勇基的,愛真想。接著又是一團衣服,這回是愛真的毛衣,不過還是濕得。「你衣服現在沒法弄干了,如果你不想一直呆在這,就先穿我的吧!剩成宇睡覺趕緊走人。」勇基小聲地說。

「勇基,你說什麼?」成宇在房間里問,

「噢——沒有,你趕緊休息吧!」

愛真皺著眉頭套上勇基的衣服,上衣如同睡袍,要命的是褲子又肥又長,愛真不得不提著褲子,防止褲子隨時滑落。就這樣,一只手抱著濕衣服,還要騰出兩個手指提鞋子;另一只手提著褲子,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跟著勇基,提心吊膽地走出屋子。在穿好鞋子後,愛真就用跑的了,通過院子,出了大門,愛真一路奔去。她知道她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而且那該死的臭小子一定像看暴笑劇一樣瞧著她的窘樣。她得趕緊離開,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離開這個臭小子的視線

事情往往越是急越容易出亂。愛真跑著跑著,夾在懷里的濕衣服落下一件。她彎腰拾起毛衣,又丟了褲子,忙亂中,身上的肥褲子差點滑落下來,嚇得愛真臉都綠了。真是顧頭顧不了尾,一時驚慌失措,亂成一團。還是笑得顫微微的勇基上前拾起愛真的衣服,遞給她,愛真不客氣地抽過衣服,甩頭就走,心里狼狽的很。多麼窩囊的一天啊!完全沒有優雅的舉止,沒有從容的笑顏,連著裝都如此的糟糕,一切都是如此的糟糕,完全錯亂,完全月兌離軌道。我要暈倒。

奇怪,一夜無眠。愛真怎麼也無法安靜入睡,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第二天,愛真很不想去還勇基的衣服,很不願再看到令她深惡痛絕的那張臉。但是一看到這包洗得干干淨淨的衣服,那張可惡的臉就如幽靈般出現在她眼前,揮之不去。攪得她心神不寧,無法集中思想工作。

無奈,中午時分,愛真硬著頭皮來到勇基的家門外,盯著半掩著的大門,盤算著打個電話告訴他,衣服就在門外,管你在不在家,放下後迅速閃人。這樣,即便他在家,也不必見到那張討厭的笑臉。打定主意,愛真掏出手機,拔通了勇基的電話,鈴聲響到第五聲,才傳來勇基的聲音。不過,聲音听起來怪怪的。

「李勇基,你的衣服我洗干淨了,放在你家門口,自己來取。」

「噢!放那好了,」

「哎,你怎麼啦?聲音有點不對勁?」

「嗯!」

「生病了嗎?」

「嗯!」

「病得嚴重嗎?吃藥了嗎?」

「嗯!」

「鄭成宇不在嗎?」

「嗯!」

「那你一個人病著?」

「嗯!」

雖然很不想看到勇基,但是在這種狀況下,又不好就這樣走掉,成宇又不在家,沒有人照顧他,一個人怪可憐的。愛真思前想後,咬咬牙決定進去看看再走。她推門而入,來到房前,沖著里面叫道︰「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我現在要進去了——我進來啦!」

愛真進到臥室,發現勇基躺在墊子上,臉像個紅氣球。她輕輕地走近他,跪坐在他身旁,抬手在他額頭試了試。好燙啊!發熱了。肯定是昨天被水浸濕了身子,才生病的。愛真有點內疚,要不是她那麼的一推,他也不會弄得濕透了,就不會生病了。愛真起身來到衛生間,找了臉盆和毛巾,接了一盆溫水。回到臥室,將濕毛巾擠干水,搭在勇基的額頭。

看著這個昏睡的家伙,臉上沒有了嘲諷、不羈的表情,倒並不令人厭惡了。他是個可憐的人,愛真記起他的檔案,十二歲那年同時失去父母,那是多麼大的打擊,該有多麼痛苦啊!想想自己很小就沒有父親,對父親的記憶幾乎為零,每每看到別人倚在父親懷里撒嬌、趴在父親背上賴著要父親背著走時,心里有多羨慕又有多嫉妒,當時多麼渴望有個爸爸來關心她,愛護她,大聲地喊著爸爸,高興地撲向他的懷抱至少她比他好多了,還有媽媽、爺爺還有愛賢,而他最親的人只有叔叔一家人,那家人看來待他並不好,不然不會搬來與成宇一起住。

愛真隔一會就取下被焐熱的濕毛巾,在冷水里過一下,擠干水,再搭在勇基的額頭,為他降溫。就這樣,默默地重復著同一步驟。

勇基一覺睡醒後,感覺好多的,模模額頭,已經退燒了。他環顧四周,四處都靜悄悄的。窗外已經掛上深藍灰色的天幕,屋里的台燈發出淡淡地桔黃色光圈。他起身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發現正在廚房里忙著熬粥的愛真。愛真用匙子小心地挑起一點粥,放在嘴邊吹了又吹,仔細地嘗了嘗,「嗯!好象差不多了,味道還不算壞」她自我陶醉地點著頭,開心地抿著嘴,露出滿意的笑意。她盛了一碗,一轉身看見倚牆而立,靜靜注視著她的勇基。

「咦?你醒了,正好粥也熬好了,來吃點吧!」愛真微笑著說。

「你一下午都在這?」勇基不相信地問。

「嗯!對呀!」

「為了照顧我?」

愛真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生病了嗎!而且生病多少跟我有點關系,我是說」愛真把話咽了下去。

「明天幫我去送報吧!你知道我還沒好,」勇基淡淡地說。

「什麼?」愛真驚叫,本以為糖衣炮彈可以摧毀他的攻勢,沒想到這臭小子是塊又硬又臭的石頭,情感炮彈沒起效果,氣得愛真牙又開始癢癢了。

「明天你去送,別遲到。到時候會有一個騎摩托車的人把報紙交給你。」勇基又輕輕地重復一下意思。

愛真很想一口拒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你放心好了,這次我會準時的,哪怕不睡覺,也要按時到,行了吧!哼!」愛真氣呼呼地甩手往外走。

「睡不睡,隨你便了,報紙得按時送就行了。」他很干脆地說,連身體都懶地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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