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勾情︰特工世子妃. 第113章 大鬧王府,面紗男子

作者 ︰ 烈缺

冀北王府的戒備很森嚴,每個一個時辰,守衛就會換人,也不知道郝于天是不是做賊心虛,守衛比鎮南王府嚴密了不止一倍兩倍。

冀北王府圍牆外的一棵樹上,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坐在樹杈上面,晃著自己的兩條腿,一邊晃,一邊嘴里還念叨著,「其實做賊也不容易,做個采花賊就更加不容易了,還得天時地利人和,挑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還得避開像冀北王府這種戒備格外森嚴的地方。」

雲清染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紅藥生前沒少糟蹋過男人,作為她的徒弟,她也算是繼承了師門絕學了不是嗎?

說起來,偷雞模狗那是她的老本行,以前竊取情報,監听什麼的沒少做過,不過「偷人」還是第一回。

越過高高的圍牆,一個飄渺的黑色身影穿梭在冀北王府之中,依靠著樹影和假山隱蔽自己的蹤跡,上一次她和君墨辰曾經來過一次冀北王府,還在君墨辰的無理取鬧之下將這冀北王府幾乎是逛了一個遍,所以雲清染大致還算的上熟悉冀北王府的構造的。

香菱郡主,如今年方十五,正值花一般的年紀。

本該就寢的時候,她卻在房間里哭成了淚人兒。

「郡主,你不要哭了,若是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香菱郡主的丫鬟正在安慰著她。

「我不要嫁給君墨辰那個病秧子,他都快要死了的人了,憑什麼要我嫁過去受罪?他要死就早點死,現在還要連累我……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嫁給他做寡婦?」郝香菱泣不成聲,她就是不要嫁給君墨辰,她嫁誰都不要嫁給那個病秧子,她才十五歲,她還有很多年要活,自然是要嫁一個健健康康的丈夫的!

「郡主你不要哭了,那雲府的二小姐不是也嫁給鎮南王府的世子爺了嗎?」丫鬟忙安慰她。

「我和那個瘋子能一樣嗎?她是沒有人可以嫁了,所以才嫁給那個什麼君墨辰這個快要死的人的!」郝香菱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將自己原本已經哭花了的臉抹得更花了,「最好明天一覺醒來,君墨辰已經死絕了,這樣父王就算是想要把我嫁過去也嫁不成了。」

「是是是,明天一早那世子爺必死,要不,我去和管事嬤嬤討個小人來,寫上鎮南王府的世子爺的名字,咒他早些死?反正他活著也是受罪,早死早超生。」

聞言郝香菱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好,你去要來,我親自來!」

「好,奴婢這就去弄來。」

過了一會兒,郝香菱的丫鬟真的弄了一個人偶過來,找了個紙條將君墨辰的生辰八字寫在了上面。

郝香菱用針猛扎小人,「要你想娶我,要你起色心,本郡主也是你這個半死人可以娶的嗎?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

郝香菱仿佛將手中的小人偶當成了君墨辰本人,一個勁兒地猛扎。

她不但沒有郝于天口中說的那樣傾心于君墨辰,相反的,十分嫌棄君墨辰。

她自己的身份並不在君墨辰之下,不圖君墨辰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就瞧不上君墨辰了,本來她也沒覺得君墨辰怎麼樣了,有時候和人談及的時候也會對他表露出同情之心來,不過這回郝于天執意要將她嫁到鎮南王府去,讓她徹底地恨上了君墨辰。

房間上面,一片瓦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掀開了,一只水靈的眼楮透過那個小孔將下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當然這主僕二人的對方雲清染也听見了。

雲清染停頓了一分鐘,然後就听到「嘩啦啦」一陣聲響,房梁上的椽子斷了一根,與此同時不少瓦片掉落了下來,砸到下面,碎了一地。

雲清染是將身下的房頂給毀壞了。

「啊啊啊……」處于雲清染正下方的郝香菱和她的丫鬟被掉落下來的瓦片砸了正著,四處逃竄,模樣甚是狼狽。

當瓦片停止了掉落,兩個女人恢復了鄭靜,再抬頭看向那破裂之處的時候,就見一個男子從天而降。男子黑衣蒙面,很難一眼看到他的真實容顏。

「你是什麼人?」郝香菱的丫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指著雲清染問道。她會這麼有底氣是因為她知道剛才的騷動會引來王府里的守衛。

那丫鬟也就只有說這話的時間了,因為下一秒她就挨了雲清染一記手刀,昏倒在地。

見自己的丫鬟昏了過去,郝香菱心頭一緊,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見那個突然從房頂上闖入的男人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將她擁入他的懷中。

「你放開我,放開我!」郝香菱掙扎著,想要掙月兌雲清染的鉗制。

「郡主急什麼,不是說不喜歡那短命的世子爺嗎,那麼本公子如何,保證夠猛夠爽夠長命,絕對可以做到全方位地滿足郡主你的需求的。」

雲清染的手一揚,就听得「撕拉」一聲,香菱郡主的衣服就被雲清染給撕了個稀巴爛,衣不蔽體。

「啊……」郡主又一聲慘叫。

這個時候因為最初的動靜而趕來的冀北王府的守衛破門而入,結果正好看到了他們的郡主**出來的身體。

「不準看,都把眼楮閉上!」郝香菱見自己的身子被那些粗鄙的下人給瞧了去,又羞又惱。

她似乎忘記了,她現在面對的最重大的敵人是雲清染,而不是這樣沖進來想要救她的侍衛。

雲清染的狼爪抹上了郝香菱的臉頰,然後慢慢下移,就像一個男人調戲女人一樣地去調戲郝香菱,當雲清染的手來到郝香菱的胸前的時候,她將郝香菱上身最後一件蔽體的肚兜給撕扯了去,讓她的身體徹底暴露出來。

「嘖嘖……郡主的身子真美,讓本大爺好想嘗一口。」

如果君墨辰此時在場,听到他的世子妃對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估計會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我父王是冀北王爺,你如果敢動我一根汗毛,天涯海角,我父王都不會放過你的,我父王一定會剁下你的手指,砍掉你的雙腳,割掉你的舌頭……」

「原來郡主你喜歡重口的呀,手銬蠟燭小皮鞭都滿足不了你嗎?要剁人手腳,割人口舌才能開懷嗎?」

「你听到沒有,我命令你放開我!」

「其實郡主心里不是這麼想的吧,剛才爺可是听郡主說了,不想嫁給那個病鬼世子,不如就跟離開爺吧,跟了爺至少爺能滿足你,不會讓你做了寡婦,是不?」

雲清染笑得很痞,她將郝香菱禁錮在自己的懷里,這樣的畫面,任誰走進來看到都可以知道郝香菱正在被人非禮。

冀北王府的守衛們在郝香菱的那道命令之後,捂眼的捂眼,轉身的轉身,他們不想背負一個玷污了郡主的罪名,那會讓他們死得很慘,可是如果不用眼楮看,他們又如何能夠將他們的郡主從采花賊的手上解救出來呢?

「你這賊人,我命令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松開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你就算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因為香菱郡主此時的風華一旦讓別人看到了,那就是褻瀆了郡主你,可是死罪一條呢……」

郝香菱急了,她對著那些不敢看她的**的侍衛大聲道︰「本郡主命令你們將這個賊人抓起來,我重重有賞,本郡主允許你們睜開眼楮看本郡主!」

相比于自己的身子被這些個粗鄙的人看到,郝香菱覺得自己被這個來歷不明的黑衣蒙面男子調戲了更加受辱。

雲清染的眼楮快速地掃視了一遍那些侍衛,挑中了一個看起來最色的,就他了,郝香菱一說可以看第一個睜開眼楮盯了她看了好一會兒的侍衛。

雲清染先將郝香菱給打暈了,然後就拿著剛才她從郝香菱身上接下來的腰帶,猛地一甩,帶出一股子勁風來,將那些堵在了門口的侍衛盡數掃了出去,一個個被甩出去很遠,撞到外面的牆上,假山上,樹上,昏的昏,傷的傷。

當然,她留下了她選中的那個她認為最色的侍衛。

門一關,房間里就只剩下雲清染,衣不蔽體的郝香菱,色侍衛以及地上那個昏迷了的丫鬟了。

雲清染將郝香菱往那個男人的懷里一推,「接著。」

「干,干嘛?」那個侍衛說話都結巴了,被軟玉溫香撞了一個滿懷,讓他的心砰砰砰跳得厲害,外加上面對著雲清染這樣一個采花賊,他想不緊張都不行。

「上了她。」雲清染用命令的口吻對男人說道。

「啊?」那侍衛沒听明白雲清染的話。

「我說讓你上了她,有這樣的美人你不想要嗎?我看你挺覬覦她的美色的,人你來享用,黑鍋我替你背,這樣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不是嗎?」

雲清染難得會這麼大方主動替別人背黑鍋。

「你,你……」侍衛結結巴巴地,手指指著雲清染,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有色心沒這色膽?機會不多哦,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

「廢話那麼多干嘛,我今天心情好,喜歡把到手的獵物讓給別人你有意見?不想要算了,我找別人。」

這種事情,她就算想做也沒有這個功能,采花采花,她終究只能采他們家世子爺的花蜜,置于這位香菱郡主,她就只好麻煩別人了。

侍衛聞言看了看他懷里的郝香菱,咽了一下口水。

這可是郡主啊!以他的身份平時都只有遠遠地望著的份,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郡主可以被他抱在懷里!

甚至還有機會可以……那可是他晚上一個人窩在被窩里的時候才敢在腦子里想一想的事情。

這麼久的夢想的事情終于有了實現的機會,尤其是郝香菱這會兒就真實地躺在他的懷里,色心大起的他逐漸地戰勝了自己心里的那點恐懼,他伸出手,輕輕地去觸踫郝香菱暴露在外的肌膚,細膩的觸感很快地佔據了這個色膽包天的侍衛的思緒。

他嘗到了甜頭,動作突然變得粗暴起來了。

死就死了,錯過這一次,真的這輩子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能藏一次香菱郡主的滋味,他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剩下的,不需要雲清染說,男人自己就麻溜地忙碌起來了。

雲清染知道後面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了。

這時候,門外熱鬧起來了,看來冀北王府其他的守衛也被驚動了。

雲清染估模了一下時間,然後來到了門外,優雅地坐在了門口等待著支援的到達。

王府的其他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的郡主房門口滿是被打趴下的侍衛,以及那個優雅地坐在房門口台階上面的黑衣男人,

雲清染背靠著柱子,嘴巴里面叼著一片竹葉,一派閑情逸致,仿佛她此時不是身處冀北王府,而是在她自己家的庭院里賞月。

一大批人馬的趕到,無數的火把將冀北王府照得通亮,黑夜頓時變得如白天一樣。

「你是什麼人?」冀北王次子郝有楓警惕地看著雲清染。

見到其他人都已經倒地了,郝有楓沒敢輕舉妄動。

雲清染瞥了郝有楓一眼,不過幾日,這男人恢復倒是不錯,看來本身的身子骨就夠結實,所以恢復起來比她要快很多。

「三更半夜的,黑衣蒙面跑到你妹妹的房間里來,你說我是什麼?」雲清染反問道,她覺得她這采花賊扮演得很明顯了。

「你好大的膽子,冀北王府你也敢來,而且還敢覬覦我的妹妹?」

「錯了,不是覬覦,是已經做了。」雲清染糾正道,覬覦的話只是心里頭想想,她都已經付諸實踐了,這可比覬覦嚴重多了。

「你覺得你今天還有活著走出冀北王府的可能嗎?」郝有楓動了一下右手,就見後面趕到的王府的守衛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整個庭院,就連房頂上面,圍牆上面,樹梢上面,都滿滿的是冀北王府的守衛。

看起來,雲清染是插翅難逃了。雲清染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此時出動的守衛的人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雲清染知道現在來的這些人和剛才一開始沖進郝香菱的房間里的是有本質區別的,這些是王府的精兵,不會那麼好對付。

圍牆四周一圈是手持弓箭的弓箭手,最靠近她的這部分手持刀劍,而最外面的那部分拿著的是重重的盾牌。這陣仗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防衛了,想要從冀北王府精兵的這樣的防衛下突圍,僅憑一人之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凡事都沒有絕對的不是嗎?」面對這樣的陣仗,雲清染只是優雅地笑了笑,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害怕來。

雲清染很優雅地從身上模出了一塊玉佩來,這玉佩一看便知道不是俗物,玉佩呈現一只白虎的形狀,在盛榮皇朝,白虎不是一般人家能夠使用的,一般來說只有皇親國戚和一些官階比較高的大臣可以佩戴白虎玉佩。

而雲清染手上的這塊白虎玉佩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就是玉佩里面有一滴血一般的液體,被做成玉佩的時候,那滴紅色的液體剛好成了白虎的眼楮,這塊玉佩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正是他的哥哥郝有恆的信物!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見到了雲清染手上拿著的屬于郝有恆的信物,郝有楓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

說起來今天他哥哥還沒有回府,本來這沒有什麼,郝有恆有時候會夜宿勾欄院,整夜都不回來的情況,所以郝有恆到此時都沒有回府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

「因為我將這個東西的主人給逮住了,將他扒光了,所以他身上的東西都落到了我的手上了。」雲清染靠著背後的柱子,右手拿著玉佩,漫不經心地晃著那玉佩。

「你到底是誰,來冀北王府的目的是什麼?」

連他哥哥都抓了,郝有楓不相信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真的只是進府來褻瀆他妹妹香菱這麼簡單。

「寂寞空虛冷了,所以來找你妹妹快活一下,這個理由成立嗎?」雲清染慢悠悠地回答了郝有楓的問題,估模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雲清染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有點困了,想要回去睡覺了,二公子你自便。」

雲清染落落大方地起身,將這將她團團圍住的冀北王府的侍衛給無視了,他們如果可以將他們的世子爺的性命置之不理的話,就大可以對她動手試試。

「你想要從冀北王府得到什麼?」郝有楓追問,一個人既然敢與冀北王府作對,那麼他必然是有什麼目的,不然犯不著冒這麼大的危險。

「很遺憾,你們冀北王府里頭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雲清染慵懶地走郝有楓的面前走過,漫步朝著門外走去。

雲清染沒想從冀北王府里面得到什麼,是冀北王府想得到的東西太多了。

「二公子,現在怎麼辦?」

郝有楓皺了皺眉頭,「都退開,讓他走。」

近千人的守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清染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卻不能上前阻攔,他們不能冒這個險,如果他們冀北王府的世子爺真的在這個黑衣男子的手上的話,他們的出手極有可能將他們的世子爺置于十分危險的境地。

「對了,順便提醒你們一句,不要嘗試跟蹤我,如果要跟蹤的話,你們得確保你們跟蹤的功夫足夠好,不然……」

雲清染臨走之前還不往給眾人留下一句警告的話。

今天的冀北王府注定不安寧了,而造成這混亂的罪歸禍首此時卻優哉游哉地走在從冀北王府回到鎮南王府的路上。

夜晚的路上沒有什麼人,偶爾從深巷中會有一兩聲犬吠之聲傳來,風吹枯葉的沙沙聲都能很清晰地听到。

雲清染忽地停住了腳步。

「出來吧。」

從剛才開始,雲清染就注意到有人中途跟在了她的身後,只是對方一直都沒有表露出殺氣來,她沒能確認對方是剛好和她同路還是刻意跟蹤。

走了這麼一大段路了,對方還一直在她身後跟著,雲清染可不覺得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雲清染的身後,果真就出來了一個人。

輕紗飄飄,是男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一條長長的幾乎透明的輕紗,就這麼隨意地半掛在脖子上,半披在肩膀上。

面紗將男人的整張臉都遮掩住了,不留一點五官容貌,即便是一雙眼楮也沒有露出來。

男子身上穿著的是青灰色的道袍,給人的感覺仙風道骨。

道士?

雲清染眯起了眼楮,知道身後有人跟著,但她也沒回過頭來過,倒是不知道這跟在她身後的人竟然是一個道士。

「夫人好功夫。」男人開口第一句就道出了雲清染的真實性別。

雲清染男裝欺騙了不少人,就連紅藥閱人無數也讓雲清染給騙了,不想這男人卻有本事在第一時間將雲清染給辨別出來。

「夫人?你認識我?」雲清染問這個道士打扮的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不曾見過,夫人是否好奇為何我能知曉你是女子?」

雲清染雙手抱胸,「願聞其詳。」

「我不是用眼楮看人,而是用心,看到的東西越多,就越難看清楚事情的本質。」

男人的整張臉都被面紗給遮住了,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的東西,他都是憑听覺和嗅覺來分辨周圍的環境的。

「那為何你又知道我已嫁人了呢?」

「夫人不是應下了麼,若是夫人反駁那便是尚未嫁人,若是不反對,那麼我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然後呢,你跟著我是為了什麼?」這男人是半路才跟上來的,不是從冀北王府里頭跟出來的。

「因為夫人你是我要尋找的人。」男人很肯定地說道。

「我是你要尋找的人?我們認識?」雲清染很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這種穿著道袍戴著面紗的男人她見過一面不可能會忘掉的。

「不曾相識。」男人回答道,他的確是沒有見過雲清染,甚至不知道雲清染是誰,他只知道她是他要尋找的人,他用了好幾個晚上,推算星象,剛才在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要找的人了。

「搭訕的最新手法?」如果是,這手法太拙劣了,還不如直接上來說姑娘你看起來很眼熟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夫人確實是我尋找了數日的人。」

雲清染听男人的口氣很認真,就多了他幾眼。

「你長得不丑為什麼要帶著一個面紗裝神弄鬼?」

「我既然戴著面紗,夫人又何以知道我的長相如何?」

「你不是承認了嗎?你這麼說就證明我說對了,你長得不丑,如果不是,就證明你戴面紗是為了遮丑。」

雲清染將男人的那一套說辭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雲清染是確實看到了男人的長相,一個很清秀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卻莫名的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呵呵……夫人學得很快。」

「謝謝夸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此別過,永遠不再見!」雲清染朝著男人揮揮手,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夫人且慢。」男人還有話要說,「夫人可願意度法修道?」

度法修道?

「你是來做宣傳的嗎?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我已經嫁人了,對做女道士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雲清染不認為自己會出家,就算她沒有嫁人亦或是一輩子都不嫁人,也不會讓自己日日食素,清規戒律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夫人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夫人與我道有緣,並且對夫人而言,這未必會是一件壞事。」男人又道,他的語調平和,語氣認真。

「我覺得你和閻王爺也挺有緣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去和他見個面,彼此暢敘衷情?」

去他娘的和道法有緣,她難道天生長著一張要做女道士的臉嗎?

九重啞然,他不知道,這個他尋找了數日的女子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嗯……特別的人。

九重看著雲清染漸行漸遠,輕輕地搖了搖頭,帝女星現,為帝王星引路,這是他的師傅身前夜觀星象所作出的推測。至于會不會成真,九重不知道,凡事都會有意外,即使是星象也不會例外。既定的星象也會因為變數的出現發生變化,沒有人可以完全預測。

「 ——」

御書房內,人人自危,今夜的皇上心情很不好,只見皇上將擺放在他身前的所有奏折都推到了地上,大發脾氣。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被他從皇陵請過來的國師九重。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嗎?」夜弘毅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生氣,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只要是潛在的會威脅到他的地位的不安因素,他都要徹底地鏟除掉。

「沒有。」九重面色不變,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絲毫不為夜弘毅的怒火所嚇到。

「 ——」夜弘毅隨手抓起手邊上的茶杯,朝著九重的臉上砸去,九重不躲不閃,任由那杯滾燙的熱茶連同杯子一起砸在他的臉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他滿臉,而他依舊佇立在那里,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

「你是朕的國師,連這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朕還留你何用?」

「臣是盛榮皇朝的國師,不是皇上的國師。」九重不緊不慢地糾正道。

听到這話,夜弘毅本該生氣的,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平靜了下來。

「看來,當年你師傅預測的那個帝王星也是夜家的血脈是嗎?」夜弘毅從九重的話里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確,九重,九重的師傅,以及盛榮皇朝的歷代國師,都是為了盛榮皇朝,他們夜家的天下服務的,不參與他們的內部爭斗,如果對方是夜家的人,九重是不會插手的。

九重沒有回答,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行了,你退下吧。」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夜弘毅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下來,「來人,護送國師回皇陵。」

「咳咳咳……愛妃,本世子剛剛听說冀北王府里鬧了賊……」

君墨辰這會兒人在浴桶里頭,他趴在浴桶的邊緣,看著對面床上的雲清染。

君墨辰那如月光般皎潔的皮膚若隱若現。

「哦。」雲清染「嗯」了一身,然後翻了一個聲,給世子爺留了一個背影。

「本世子還听說……咳咳咳……原本要嫁給本世子的那位香菱郡主……咳咳咳……今晚讓賊人給佔了身子……咳咳……這會兒真在鬧自殺呢……咳咳咳……」

「嗯……」雲清染又只是「嗯」了一聲。

「咳咳咳……本世子還以為那‘采花’的賊人只是去鬧一鬧,咳咳……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玩真的了……愛妃你知道嗎?」

「世子爺如此英明神武都猜不明白的事情,臣妾怎麼會知道。」雲清染心道,她怎麼覺得今晚的世子爺話有點多呢?

至于為什麼動真格的了……雲清染的耳邊回響起了一部分郝香菱和她的丫鬟的對話……

雲清染翻了個身,將腦海里的那些聲音給甩掉。

動真格了就動真格了,哪有什麼為什麼的,真嗦。

「咳咳咳……愛妃,本世子在洗澡。」君墨辰道。

其實,君墨辰這會兒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泡藥澡,他需要在藥水里頭泡兩個小時,入秋之後,他每天都得這麼做,到了冬天,藥的濃度會加強,泡的時間也會延長。

「臣妾知道。」雲清染伸手將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咳咳咳……愛妃不幫忙嗎?」

「你幾歲了,還不會洗澡嗎?」

「可是……咳咳咳……本世子更喜歡讓愛妃動手……咳咳咳……」君墨辰故作曖昧地對雲清染說道。

「回世子爺的話,臣妾現在更想去給周公洗澡。」

「愛妃,陪本世子一起泡一泡好不好?」君墨辰對雲清染發出了共沐鴛鴦浴的邀請。

「那是專門給你準備的藥澡,我泡來做什麼?」

「有病治病,沒病防病。」君墨辰繼續引誘雲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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