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勾情︰特工世子妃. 第109章 萬更

作者 ︰ 烈缺

「愛妃,想要談什麼?」君墨辰挺好奇雲清染這麼急著回來是想要問他什麼事情,難得有她感興趣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皇上登基前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雲清染問君墨辰。

「咳咳咳……愛妃是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呢?」君墨辰大概猜到雲清染想要問的是什麼事情了,「嗯……那一年的話,本世子好像還沒有出生。」

不是好像,是一定沒有出生,夜弘毅就是用當時身懷六甲的夜魂作為籌碼,逼迫君無意站在了他那一邊的。

「六皇子,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還有他的家人,以及子嗣。」雲清染問道。

「咳咳咳……愛妃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情……有了興趣呢?」君墨辰問道,眼楮與雲清染的眼楮對視,不放過雲清染眼楮里的任何一個細節。

「我記得皇家對外的說法是六皇子是因病去世的,而且是突發急癥。那麼事實呢?」

「呵呵呵……愛妃問的這件事情,本世子好像很不巧的知道一些,咳咳咳……不過,本世子現在有些乏了,想要歇息一下了。」

說著,君墨辰自己給自己褪去了外面的衣服,然後直接就上了床,蓋上被子,還真的睡了下去。

雲清染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那隆起的一坨。

「爺,現在是大白天。」雲清染「提醒」君墨辰。

「嗯……咳咳,可,咳咳……可是,爺是,咳咳,是病人,身子骨不好,咳咳,體力比不得別人,咳咳,自然要多休息一下的。」被窩里傳出來君墨辰更顯低沉一些的聲音。

雲清染伸手去扯君墨辰那卷在身上的被子。

「爺,您這樣真的太可疑了。」雲清染瞪著床上那隆起的小山包,君墨辰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若是連這一點她都看不出來的話,她還真是白活了。

裹在被子里頭的君墨辰當然沒有要睡覺,那雙目炯炯有神,透著獵食的目光,分明精神得很,哪里有半分睡意在里頭?

他今天要捕食的獵物正是他背後的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那隆起的被子忽然有了變化,君墨辰猛然翻身,掀開被子,將床邊的女人摟進了被窩里,再蓋上被子,所有的動作連貫流暢,一氣呵成。

真不愧是身手矯健的世子爺,雖然身子骨的確是差了點,但認真起來,那速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捕捉得到的。

「本世子……從來……不隨便給別人將故事,若是告訴了你你想要知道的內容,我有什麼好處呢……」君墨辰吐字清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很慢,他說話一向都是這個速度,不同的是,此時他將雲清染圈在了自己的懷里,他說話的時候,從他口中噴出的熱氣也就撲打在了雲清染的臉上,細頸處……

雲清染想,君墨辰這男人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平時走幾步路都很費勁,卻在有些時候力氣比誰都大,速度比誰都快,實在是很可疑。

「不如……」君墨辰說著,不等雲清染回答他,就率先吻上了雲清染的細頸,細膩的柔柔的觸感,感覺很好,君墨辰先是請輕柔地用雙唇輕觸,緊接著換上比較激烈一些的吮吻,硬是在雲清染那白皙的脖子上面吸吮出了數個吻痕,上面還有點點熒光,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感覺。

像一個被糖果吸引的孩子一般,君墨辰流連于雲清染的身體,久久沒有停止吸吮的動作。

終于他親夠了,翻身將雲清染禁錮在了他的身下,他的雙手都各支撐在一邊。

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帶著一點壞壞的味道,還有一點點的狂野,不太像平時的他。

他低頭親吻雲清染的雙唇,他輕輕地舌忝舐著雲清染的櫻唇,讓她沾染上他的味道。

「染兒,張嘴。」君墨辰貼著雲清染的雙唇說話,說話的時候兩人的雙唇摩擦著,帶來奇妙的酥麻感覺。

「君……唔……」雲清染一張口,聲音就全部被君墨辰給吞下去了,他給了雲清染一個極盡纏綿的吻,仿佛要將雲清染整個人都吞沒掉一般。

「君墨辰,你這是在非禮我嗎?」雲清染還不至于矯情到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君墨辰給踹下去的地步,兩人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接吻了,她要踹不應該等到現在,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少兒不宜的十八禁的都已經做了一個遍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對你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君墨辰並沒有就這樣放開雲清染,他依舊維持著姿勢不變,將雲清染死死地壓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怕雲清染嫌棄他重。「今晚我睡這里好嗎?晚上一個人睡,很冷……」

有一種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比如說她的體溫,在過去的沒有她的幾千個日子里,君墨辰尚未覺得自己的體溫是那麼低,不覺得夜晚的寒冷是那麼難熬,冬天最難熬的時候他會用內力為自己取暖,這樣十多年都過來了。

可是最近,即使是以內力驅寒取暖,他還是會覺得冷,不及將她抱在懷里那麼暖和,那麼舒心。

「想過來睡就過來睡,這里本來就是你的房間。」雲清染還是妥協了,身上的男人身體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冰,即使兩人現在都還穿著衣服,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那偏低的體溫。

君墨辰靠在雲清染身上的俊臉上洋溢出一抹笑,這個壞女人,多少還是會心疼他的。

他原本放在雲清染身體兩側的手改變了位子,探入到雲清染的衣服里頭。

「這里,還疼嗎?」君墨辰很認真地問道。

這已經是自那晚之後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真的很在意,那天早上的時候,她那里都腫起來了……都是他干的壞事。

他問就問,為什麼每一次總要模一模,用他自己的手來探一探虛實?確認一下有沒有消腫?

「你到底有沒有打算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不說的話我去找父王母妃。」雲清染打算放棄君墨辰了,這男人太難搞了,誰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東啊。

「作為獎勵,今晚可以對你做點別的嗎?」君墨辰當然不會放雲清染去找他的父王母妃。

雲清染頓了一下,面對身上的男人的求歡,她想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可以,不過要注意節制,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的。」

「嗯。」君墨辰悶悶地「嗯」了一聲,他可不喜歡被雲清染上次的事情。

君墨辰接著開始跟君墨辰講起了二十多年的事情,這一段禁止被提及的往事,並不是什麼光鮮的過去。

「先皇的駕崩一直都存在許多疑點,母妃一直就懷疑是太後娘娘和皇上一起聯手害死先皇的,先皇曾與母妃提起過自己已經立下了詔書傳位于六皇子,不過時機尚未成熟,先皇打算等六皇子立下了軍功,樹立了足夠的威望之後才公布此事。」

「可是皇上駕崩之後,詔書變成了傳位于四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同時,在舉國哀悼之時,尚未登基的四皇子帶兵踏平了六皇子府,將連同六皇子的正妃和嫡子在內的全府上下共計兩百三十一個人盡數殺死,六皇子府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

「皇上以母妃為要挾,逼迫當時在外帶兵的父王不得不幫助他,捉拿當時在天海關帶兵的六皇子,六皇子兵敗,自盡于天海關的城樓之上。」

君墨辰講完之後發現身下的女人皺了眉頭。

他的手撫上雲清染的眉心,似是要將那里撫平,他不喜歡她皺眉。

「怎麼了?」

雲清染想的是,如果雲琳姌和君墨辰說的都是真話的話,那麼她哥哥就是六皇子的遺孤……而六皇子是死在父王的手上的……

這,果真是一段血淋淋的過往,被人圖上了光鮮亮麗的外表,但是一旦被揭開,藏在這背後的,卻是一片血肉模糊。

「傷腦筋。」雲清染回答君墨辰。

「傷腦筋?」

「嗯,關系太復雜,內容太復雜,太費腦筋,我的腦細胞在剛才不知道又死了多少個了。」雲清染道。

不管曾經有多少的恩怨,有多少條人命,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雲清染雖然問了君墨辰這件往事,不代表她對這些事情會有多少的執念。

雲清染相信人要往前看,執著于過往只會將自己塵封在永遠走不出來的迷局之中。

過去了的,已經成為了不能改變的事實了,就算再煩惱再在意,那都改變不了了,人能把握的能改變的,永遠只有未來,沒有過去。

對于這件事情,雲清染也僅僅是弄清楚了而已,她沒打算要去改變什麼,她沒這個責任沒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心情。

「腦細胞?那是什麼?」君墨辰問道。

「是……我聰明的象征!這種東西死一個少一個的,不可再生的。」雲清染為自己剛剛用來理清整件事情的經過而耗費掉的腦細胞默默地哀悼了一番。

「咳咳咳……」

雲清染換上了男裝,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君墨辰已經睡著了,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他卻合著衣服摟著她睡著了,她起來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雲清染從房間里出來,特地叮囑了暗衛秋影。

「不要去打擾世子爺,他正睡著,到了用完善的時間他若是還不起再將他喊起來吧。」

雲清染是抬著頭朝著房頂的方向說話的,沒看見秋影的人,就听見秋影的聲音。

「屬下遵命。」

然後雲清染就出門去了。

雲清染去找了楊林。

「主子,您怎麼來了,需要到樓上的包廂里坐一坐嗎?」

「不必了,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情想要你幫我做一下。」雲清染對楊林說道。

「主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便是,主子這麼說,屬下實在是不敢當!」楊林誠惶誠恐地說道。

「我想請你幫我找幾個手藝精湛的泥瓦匠師傅,然後再幫我買兩個大火盆來。」雲清染說明了自己想要楊林幫她做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主子什麼時候需要?」泥瓦匠師傅和火盆楊林不肖多久就能給雲清染找來了,這簡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件事情了。

「盡快吧,今天能弄好嗎?」雲清染不太清楚這一時半會的能不能找到她想要的大火盆,這泥瓦匠應該不難找。

「一盞茶的功夫,屬下保證給主子找來。」楊林胸有成竹地向雲清染保證道。

雲清染還以為一個下午就比較趕了,不想楊林說一盞茶的功夫就夠了。

「那麻煩你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吧。」

「屬下惶恐,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能為主子效力是屬下的榮幸!」听到雲清染對他說「麻煩了」一類的話,楊林忙道。

這是基本的禮貌,雲清染不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屬下就不需要跟對方說麻煩了……算了,這一點應該不是重要的大問題你。

「你先去辦事吧。」

「是,屬下告退。」

楊林果真在一盞茶的功夫里將雲清染的想要的泥瓦匠和火盆都給找來了。

「主子,這兩人是京城里最有口碑的泥瓦匠。」楊林向雲清染匯報道,「不知道這兩只火盆合不合主子的心意,若是主子不滿意,樓下還有別的。」

楊林做了完全的準備,全力以赴要做到讓雲清染滿意。

「可以了。」雲清染趕緊阻止楊林將其他的火盆給她搬過來的舉動,其實她的要求也沒有那麼高的……真的……

然後雲清染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和這兩位泥瓦匠師傅說了一下,其實她就是想要讓兩位師傅給搭建一個炕頭……

雲清染對這東西並不熟悉,穿越前她也沒有用過這種東西,只是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北方比較常見。

盛榮皇朝位于南方,也沒有這個東西,用不著,不過她家世子爺情況特殊,有特殊的需要。

他的體寒已經不是用幾個湯婆子能夠應付得了的了,現在還沒有入冬,這要是到了冬天,他的日子估計要十分難熬了,所以還是先找人給搭建一個這東西比較好。雲清染也是今天被君墨辰摟著睡的時候,因著他那冰涼涼的身體才想起來的,說實話,被他抱著,雲清染就覺得自己抱著一塊冰塊。

待到雲清染將印象之中的炕描繪了一遍之後就听到其中一個年紀要大一些的泥瓦匠問,「公子說的可是北方燕平國的炕?我早年的時候去燕平國,見過那里的人家家里有這東西,到了冬天在下面放上炭火取暖用的。」

「對,就是那東西,你見過,那你能做出來嗎?」雲清染听有人見過便覺得好辦多了。

「可以!」那人很肯定地回答道,「不是我說大話,只要是我看到過的,就沒有堆砌不出來的!」

「嗯,那就麻煩你到鎮南王府一趟,在那里建造一個這樣的東西。」本來雲清染還想要他們先在別的地方做幾次試驗再讓他們去王府搭建的,現在看來不需要試驗了。

「鎮南,鎮南王府?」听聞鎮南王府,兩個泥瓦匠都嚇得不輕。

「一會兒楊林會帶著你們去的,這東西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妃娘娘托我給王府的世子爺建的,你們盡管放心。」雲清染知道這兩人在緊張些什麼,便跟他們解釋了一下。

听完雲清染說的,兩人都舒了一口氣。

剛剛完成了這邊的事情,就听到有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楊先生,楊先生……」小九急急忙忙地就闖進雲清染他們此時所在的房間里頭。

楊林橫了小九一眼,責怪他的莽撞。

小九推門進來,看到了房間里頭的雲清染,頓了一下,然後當即反應過來了!

他之前是有見過雲清染的,在雲清染第一次偷溜出雲府的時候,他就跟在慕容修的身邊,是慕容修的隨從,那時候他念叨自己的公子對雲清染的特別待遇。

不過後來在知道雲清染是紅藥選定的少主之後,當即給自己扇了兩個嘴巴子,果然還是公子比較有眼光,他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這會兒見到雲清染,小九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當即給雲清染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主子,屬下該死,不知道主子在這里,沖撞了主子,還請主子責罰。」

看見跪在地上的小九,雲清染想,她長得一張很凶的臉嗎?這樣她就責罰人,她就可以判定自己有s虐人傾向了。

「沒事,起來吧。」雲清染對此毫不在意,可以說這完全不在雲清染在意的範疇之內。是楊林和小九自己在瞎緊張而已。

「謝主子寬恕。」

小九起來之後就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安安靜靜。

「你不是有急事要找楊先生嗎?」規矩歸規矩,有些規矩必須得守,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是沒必要太過刻板。那就成了墨守成規了。

得了雲清染的許可,小九才繼續對楊林說了此行的來意。

「楊先生,有人來聚寶齋鬧事,對方的身份……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原本京城里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慕容修在看著的,可是慕容修如今病了,人還在鎮南王府的後院里頭養病,這些事情自然就由在京城里頭其他教眾照看,比如說楊林。

不過楊林到底是臨時的,一時間也分身乏術,就讓小九幫忙照看著聚寶齋,有什麼事情再來找他,反正兩個地方相隔不遠。

這不,聚寶齋出了些事情小九就趕來找楊林了,正好撞見了雲清染。

聚寶齋雲清染可不陌生,她還在那里賺了一千兩白銀,知道那是一個外表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賭石場所。

听到小九說聚寶齋出了點麻煩,楊林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那邊你自己先處理著吧,處理不了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損失一點銀兩,或者暫停營業一段時間。

小九沒反駁,知道楊林應該是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就打算自己回去試著處理。

「我和你一起去吧。」雲清染對小九說道,「楊先生你就先帶著他們回王府一趟,聚寶齋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是,屬下遵命。」楊林對雲清染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異議。

「我記得你叫小九對吧?」雲清染記性很好,還記得小九的名字。

沒想到主子還記得他的名字,小九有些受寵若驚,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主子的時候,小九的臉上多了一些尷尬,自己居然還對主子說那樣的話……真是該死!

「是,屬下名為慕容九,是公子給屬下起的名字,大家都喊屬下小九。」小九難掩自己心情的激動,不過激動歸激動,有一件讓他憂心的事情他一直沒有忘,雖然知道開口問主子問題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小九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主子,不知道公子……他現在如何了?」

小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是在害怕。

「他還好,身體很健康。」雲清染一向報喜不報憂,沒必要跟小九說一些讓他擔心的話。

慕容修的身體是很健康,只是心理狀況不容樂觀,他的情況不但沒有減緩,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真的嗎?」小九聞言很高興,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是在和他的主子說話,說完就發現自己失態了。

他是在擔心慕容修,雲清染看得很清楚。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聚寶齋了,聚寶齋和剛才的酒樓的確很近,橫穿一條街就到了,也就百余米的路程。

今天的聚寶齋不如以往那麼熱鬧,平日里一定是人聲鼎沸,時不時還會傳來幾句粗暴的咒罵聲,歡呼聲,失望的嘆息聲以及哭泣聲。今天相比之下要安靜多了。

小九說的麻煩大概就是那個人了吧……

雲清染一進門目光就放在了聚寶齋解石區域的人群上了,人群是看熱鬧的,真正鬧事的是人群中央的人。

雲清染透過那些圍觀的群眾看到了鬧事之人,這人雲清染倒是見過,他是冀北王府的世子,郝有恆。

遠遠地雲清染就看到郝有恆再打人,打的好像是一個賣家,對方都已經被他打得口吐鮮血了,郝有恆卻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而那人的邊上還有一人遍體鱗傷,已經昏死過去了。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雲清染問身邊的小九。

「鬧事的是冀北王府的世子,他平日閑著沒事會來聚寶齋晃晃,學別人玩賭石,不過都不大,對他冀北王府的世子爺來說,那點錢不算什麼,今日早上出了塊高冰種的,這世子爺就和刑部尚書董大人的長子董公子打賭說自己也可以賭到那樣的好東西,結果在這里耗了一整天,世子只開了一堆廢料,那個挨打的就是早上賣出高冰種的那位商家,世子買他們家的石頭買得最多。還有一個人是世子請來的行家,已經被世子打得去了半條命。」

小九也沒想到郝有恆會那麼倒霉,明明還請了一位行家來給自己做參考,花了那麼多銀兩買了那麼多石頭,也就只開了幾塊靠皮綠,或者一些質地不好的翡翠,虧得很慘。

因為對方是冀北王府的世子,小九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都怪他太笨了,跟了公子那麼久,到自己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听小九大概闡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雲清染也有所了解了,簡單地概括一下遇上了不講理的客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雲清染說著人就朝著那邊的人群走了過去。

穿過人群,雲清染來到了郝有恆的跟前,郝有恆還在打人泄憤。他伸腳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腦門上,還拿酒水潑在他的身上……

「沒想到世子的雄姿如此威武雄壯,讓小弟好生佩服。」雲清染雙手抱胸,姿態優雅地看著郝有恆暴力的發泄。

郝有恆正在氣頭上,其他人也只是圍觀,沒敢出聲,得罪了這位祖宗,可是有幾條命都不夠使的。這會兒突然有人說話,讓他立馬將視線移到了對方的身上。

郝有恆還記得雲清染,因為雲清染的外貌讓人很難忘記,這麼漂亮俊秀的小公子不常見。

見到是認識的人,郝有恆停了下來,「原來是雲公子,真是巧了,雲公子也喜歡玩這個嗎?」

「之前來過一次,這次應該是第二次,算不上喜歡,今天是因為正好有事,所以過來轉轉。」雲清染回答道。

「哦。」郝有恆听這話,就將雲清染定義為門外漢了。

「不知道世子為何如此生氣?」雲清染明知故問。

「哼,別提了,提起來就一肚子的氣!」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郝有恆當然不會自己主動去跟雲清染講了。

「有恆兄,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誰,有這麼俊秀的公子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呢?」這個時候,剛才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董亦平起身來到了雲清染的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雲清染,那直勾勾的眼神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掩飾。

董亦平長相挺平凡的,比較出彩的是他的身高,他往雲清染的面前這麼一站,雲清染立馬就體會到了他的海拔。

這個子沒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八吧,雲清染在心理面目測了一下,這樣的身高對于如今個子偏小的她來說顯得有一些宏偉了。

「我來給亦平兄介紹,這位是雲清雲公子。」郝有恆只知道雲清染是個男子,不知道其真實身份,他介紹完雲清染又向雲清染介紹了董亦平,「雲兄,這位是亦平兄,是刑部尚書董大人的公子。」

雲清染只是淺笑了一下,對于眼前的這個董亦平,她沒有太多的好感。

「雲公子對賭石有興趣嗎?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董亦平很熱情地和雲清染說道,他在京城眾多的公子哥中算是一個迷戀賭石的人了,他迷戀也有一些研究,不像郝有恆半知半解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雲清染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那些廢料就在一旁的桌子上面堆著,和地上那兩個傷痕累累的男人一樣可憐巴巴的。

「哦?董公子很在行?那這些應該不是董公子你的嘍?」雲清染指著那些廢料對董亦平說道。

「這些當然不是本公子的了。」董亦平笑道,這些是郝有恆和他請來的「軍師」買的,不過那個「軍師」差不多都快要斷氣了。

說起來這位軍師也挺可憐的,郝有恆心高氣傲的,雖然請了他來做軍師,可沒幾次是听他的話的,往往就覺得他自己才是正確的,最後買了不出綠的廢料就將責任全部賴在這位行家的身上。

董亦平的笑聲落到郝有恆的耳朵里特別不是味道,自己弄成這樣實在是有些丟人,郝有恆是極要面子的人,不然今天他也不會不死心地在聚寶齋了折騰了一整天,直到現在他有些失控地將這兩個害他這般丟人的主犯給嚴懲了一番。

打到對方趕緊將剛才郝有恆花在自己身上的銀子通通奉上,郝有恆拿回了自己的銀子還不肯罷手,繼續打到對方不省人事。

「哼,這兩個刁奴,一個賣假貨,一個是浪得虛名的庸才,欺騙百姓,愚弄本世子,還本世子買了這一堆沒用的廢料!本世子不過是為民除害!」郝有恆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還真有臉了,這賭石本來就有很大的概率買到廢料的,看看這偌大的聚寶齋,往往一天都不會賣出去多少的籽料,只因為稍稍有一些經驗的人都是多看少買,真看對眼了,還得再三思量,誰像郝有恆這樣,一次性就買了那麼多,生生地用錢砸,完全的土豪行為。

「是嗎?世子確定不是因為你的手氣太背?人運氣不好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拿別人來出氣這行為實在是有點拙劣了。」雲清染諷刺道。

雲清染的諷刺語氣這麼明顯,若是郝有恆還听不出來的話,那就是他的情商有很嚴重的問題了。

「雲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郝有恆明顯地不悅了,本來因為雲清染是他見過一次的人,又知道他和君墨辰的關系不錯,他對他還有幾分客氣在,沒想到他說話這麼不客氣,竟然不將他放在眼里,嚴重地挑戰了他的威嚴,讓他很不爽。

「小弟雖然不懂賭石,但也知道這賭石賭的是技術加運氣,如果有人兩者都不具備,賠了大筆的銀子卻將怒氣撒到別人的身上,除了惡心之外還是惡心,原來小弟才疏學淺,都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雲清染數落起人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盡管對方是冀北王府的世子,是人人只敢巴結不敢得罪的人。

雲清染此話一出,當即傻了全場人的眼。

他知不知道她這是在和什麼人說話?他還想不想活命了?

那可是冀北王府的世子,和冀北王府為敵?那跟給自己找墳墓有什麼區別?

雲清染這回是徹底將郝有恆給惹惱了。

郝有恆怒極反笑,「好一個雲清,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你是世子又怎麼樣,世子買東西就不用付錢了嗎?世子做了賠錢買賣就可以怪到別人頭上去了嗎?除了以身份壓人之外不知道世子還會做什麼呢?」

雲清染更明白地闡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一回,整個聚寶齋變得更加寧靜,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眾人都屏住呼吸

「你!」郝有恆又氣又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被人這樣數落了一番,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麼不給他面子!

郝有恆的拳手緊握,上面的青筋明顯的凸顯,彰顯出他此刻的滔天怒火。「呵,你的意思是說本世子既沒有技術又沒有運氣,那好,就讓本世子來看一看雲清兄弟的技術和運氣怎麼樣!如果你沒辦法證明你自己說出口的話。那麼本世子會以愚弄大眾,侮辱本世子的罪名將你帶回王府,好好地審問審問你!」

郝有恆給雲清染準備的罪名有些生硬,勉勉強強地扣上去的,他不過就是想要尋一個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地將雲清染抓回王府。這一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但誰都沒有拆穿。這位漂亮的小公子竟然敢這樣的罪郝有恆,等他被郝帶回王府之後,怕是生不如死了!

雲清染又沒說她自己有技術和運氣,郝有恆要雲清染來,沒技術沒運氣又亂發脾氣的人又不是雲清染,干嘛拉雲清染下水啊?分明就是沒事找事。

雲清染承認自己是屬于沒技術的那種,說實話她連賭石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都不清楚,至于運氣,她自覺自己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壞事倒霉事攤上了不少,好事和走運的事情倒是沒幾件。

雲清染將周圍的籽料都瞅了個遍,她特地從地下那位無辜地被郝有恆暴打了一堆的那位賣家的那里挑選,她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翡翠是上品,翡翠石的色,種,水頭之類的,她也不會看,她就挑她看著覺得不錯的。

看雲清染一次性挑了七八塊籽料,郝有恆冷笑著說道,「只要這里面有一塊不出綠,就證明你沒有足夠的技術和運氣,那麼你就要跟本世子回王府接受懲罰。」

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嘛!

您自己今天這一天花了那麼大把大把的銀兩,差點將整個冀北王府都賠了進去,買了近百塊石頭,也才開出幾塊品質很差的翡翠來,大部分還都是廢料,居然還要求別人做到每一塊都出綠?這莫說是一個賭石的新手了,就算是行家,技術嫻熟,有著豐富的賭石經驗的人,也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小公子,您要不要听听大家的想法?」

「對啊小公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你這樣隨隨便便地選,真的沒有問題嗎?這可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這要是沒選好,你自個兒的小命就該賠進去了!

周圍的人實在有些不忍心,紛紛出聲勸解雲清染,畢竟這位小公子也是路見不平,就這麼丟了性命有些不值得啊!

「不用了,就這樣吧。」雲清染拒絕了大家的好意,「有誰能來幫我解一下石嗎?」

雲清染對著眾人道,她連賭石都不會,更別說解石這麼需要技術的事情了,一般來說,行家買了石頭都是自己動手解石的,不太懂的人會讓專門的師傅幫忙解,雲清染上次就是讓人幫忙解的。

「我來幫你解。」小九一直就在旁邊看著,這個時候他忙上前來,「請公子放心地將解石的事情交給小的來做。」

「嗯。」雲清染放心地將石頭交給小九來幫她解開,小九是自己人,絕對可信,就算真給解廢了,雲清染也不心疼,反正只要出綠了,她就不算輸。

小九先從雲清染選好的八塊石頭之中選擇了一塊個頭比較小的,熟練地操作了起來。

他沒有切開石頭,只是輕輕地磨開了一層表皮,這樣做比較謹慎,防止一刀切過頭,將里面的翡翠給切開了。

磨了好一會兒,還是只有石頭,沒有見到綠,小九倒是不緊張,就算主子選的石頭都沒出綠,主子也是不會任由那郝有恆給欺負了去的!

「嘖嘖,這就是雲清兄弟的好技術好運氣嗎?」郝有恆的聲音很冷,還有濃烈的嘲諷味道,他的心里已經做好了惡懲雲清染的準備了,他敢當眾侮辱他?那麼他就要他付出血的代價!這個時候的郝有恆才不管雲清染是不是君墨辰的摯友,他只知道像這種賤民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試試另外一邊吧。」雲清染指了指石頭的另外一邊,示意小九從另外一頭入手,她選的這塊石頭本來綠都集中在一邊,小九磨的那一邊剛好是沒有綠的。

雲清染的話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面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們只當雲清染是在做垂死掙扎。想想也是,她一個外行,怎麼可能隨手一挑就挑中了呢?這些石頭里面能有一兩塊出綠就不錯了,想要全部出綠?那她得有多好的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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