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天驕 第八章 全面革新 六

作者 ︰ 西門朔

望著車窗外那熟悉的河流以及挺拔的白楊還有撲鼻而來的油菜花香,上官雲仿佛又看見女乃女乃挎著個竹籃後面跟著一條大黃狗迎面而來!他急忙揉揉眼楮卻什麼也沒有;想到物似人非而斯人已逝他不禁又悲從中來。

當車子進入村口時上官雲他們赫然發現村道兩旁站立著士兵警戒,而整個村子只聞鑼鼓響及不時的哭聲再也見不到一個人影;上官雲不由得眉頭一皺低聲跟小唐交代了幾句,小唐點點頭說︰「是,我早準備好了!」上官雲欣然一笑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

車子停在了那熟悉的三間瓦房前,卻見知縣袁良才率縣衙官員及鄉紳早已迎候在屋前;「下官袁良才恭迎副相!」見上官雲一下車袁良才趕緊湊上前躬身見禮道;上官雲點點頭道︰「袁大人及諸位辛苦了,你們先下去待我祭奠完家祖母再和諸位敘談吧!哦對了村口的崗哨撤了吧免得嚇壞鄉親們!」

袁良才有些為難地看看上官雲,卻見他不再言語隨迎接他的一兄一弟上官風和上官雷進了靈堂;封不平走過來道︰「照副相大人的吩咐去做,他的安全有我們負責!」袁良才方如獲大赦般地連連稱謝下去安排了。

望著女乃女乃那慈祥的遺像上官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叩首泣不成聲;一旁的母親也是淚流滿面地安慰他道︰「孩子,你女乃女乃知道你的孝心;她只是放心不下你臨終前還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呢!」說著上前攙扶起他,「媽!」上官雲緊緊抱著母親淚如雨下。

出殯時上官雲才發覺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大批的鄉親們不時地撒著紙錢;按風俗靈柩要繞村子一圈,這時沿路兩旁擠滿了人;不少人都自發地燒著紙錢點上一小掛鞭炮,此時依俗孝子們要跪謝這些鄉親的;上官風在前抱著遺像上官雲正待上前跪謝卻被上官雷一把拉住道︰「哥,你身子尊貴;這些事讓我來!」

當看著女乃女乃的棺木沉入墓底眾人開始覆土,上官雲想到從此便與祖母天人永隔任憑淚水默默滴落!在完成一系列禮儀後他在墓碑前重重叩了三個頭。

隨後他起身回頭才驚奇地發現幾乎所有的鄉親們全都跪倒在地!而為首者正是德高望重的老村長林伯;「林伯,你們這是?大家快起來!」上官雲慌忙上前扶起他並對大伙說道;「請副相大人為我們做主啊!」林伯老淚縱橫一臉無奈地請求道。

「放肆!副相大人此番回來是專程祭典太夫人的!哪有時間理會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知縣袁良才斥責道;林伯一下子變得畏畏縮縮欲言又止。

上官雲不滿地瞪了袁良才一眼好言安慰林伯道︰「林伯,你們有什麼盡管說!我看哪個敢把你們怎麼樣!」封不平及兩名紫衣衛一身戎裝威風凜凜護衛左右讓人頓生敬畏之心!林伯這才安下心鼓起勇氣說道︰「是這樣,我想代表鄉親們問問知縣大人︰為什麼我們所分得的田地盡是些貧瘠之地?而胡鄉紳他們卻得到的都是肥沃的良田!」「就是就是!」其他鄉親們也紛紛義憤填膺地叫嚷道。

上官雲轉過身看著袁良才,卻見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副相他們這這是誣陷下官!」袁良才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拿下!先回縣衙!」上官雲吩咐道;封不平一努嘴只見一名紫衣衛上前老鷹抓小雞般將這位縣太爺拎上了車。

一旁的警察局長正待拔槍卻被另一名紫衣衛閃電般用槍指住了頭!封不平從懷中掏出一塊黃金雕龍令牌,這便是天下人皆知的如同上方寶劍一般的天子信物---金龍令!在場所有官吏及軍警見狀立即跪倒並三呼萬歲;其他人也慌忙跪了下去。

上官雲依舊讓眾鄉親先起身方才招呼這些官員們站立說道︰「我今次回鄉一則是安葬祖母,然而更重要的是替皇上巡視地方;此次田地改革關乎帝國的根本---穩定!百姓有了土地就有了溫飽,國家因此就會安定才會有更多精力去搞發展!這是當今陛下親自制定的國策!本相自會調查明白倘若是誣告定會還你們知縣大人一個清白;如果屬實不論是誰一定嚴懲不怠!」

回到縣城上官雲馬上提審袁良才,誰知這家伙是「王八吃秤坨---鐵了心」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封不平著便衣暗訪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加上抓住了袁良才的師爺和小妾搜出了賬本才使得他不得不全盤招供︰原來他們向那些大戶豪紳索取了高額的錢財以確保讓他們依舊擁有原先的萬頃良田美名其曰︰良田保全稅!結果是他們這些官員給私吞了!而剩下的一些坡地瘦地鹽堿地就通通折價賣給老百姓!上官雲听罷不由得義憤填膺;但袁良才最後吐露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而且大部分贓款都送到了武漢!

上官雲聞言暗自吃了一驚︰此案果真竟然牽扯上了凌寒!那照此理整個荊州豈不是都在他的授意下進行著如此喪盡天良的罪惡勾當!在與李清揚通電話商議後上官雲依舊決定讓封不平暗中在各府縣查訪;他自己則帶著秘書小唐徑自趕回武漢!一場與凌寒的正面交鋒已勢所難免!

武漢都督府,凌寒正在書房和財政廳長及武漢知府還有他的師爺商討對策;袁良才出事的消息一早就有人告知了凌寒這讓他有點坐立不安!「諸位,袁知縣出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上官雲這次是來者不善吶!你們說說看該怎麼辦?」凌寒掃視了在坐的親信下屬一眼慢吞吞地說道。

「依我說不如找人做了他!」警察廳長肖雲川陰陰地說道;許師爺連連搖頭道︰「不妥,不妥!他如今貴為副相又有欽差大臣的身份這樣做太惹眼!」眾人也都不太贊成肖雲川的主意認為太過冒險!凌寒于是說道︰「依我看也要做些準備才是!」

上官雲帶著小唐和兩名紫衣護衛押解袁良才于傍晚時分抵達武漢城內的荊州都督府;由于此次他是用的欽差大臣飛檄傳文令諭各府知府以上官員必須在三天內趕往武漢,故而不少離得近的知府也在凌寒為他舉行的盛大歡迎儀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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