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須憐我我憐卿 第六章 真相

作者 ︰ 一笑一塵埃

一場飯吃的不冷不淡,肖憐竟然還喝了些酒,肖墨說要帶她回去,她拒絕,肖墨不懂她在想些什麼,甚是擔心。事實來的措手不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麼。

秦月月貌似很親近肖憐,一直拉著肖憐在講她與肖輝的點點滴滴,真是幸福的讓人嫉妒,秦月月並不像表面上高冷,骨子里卻是個小女生模樣。她也纏著肖憐講講她和肖墨的,肖憐無心,一直在認真的想著秦月月口中肖輝,真是物是人非,不敢深究。

秦月月和肖輝在一起已經四年之久了,真是有些長,雙方父母也甚是滿意,婚期貌似也近在咫尺。她真的不懂「父與母」這兩個字的意義,賀蓮和肖明分明也是明白她與肖輝的關系的,不為她為何要養到這麼大。

肖憐想肖輝前兩年還顧忌到了她這個傻女人了麼,過後實在是抵不過寂寞和誘惑的美人,肖憐卻也知道這不會是肖輝的所作所為,可是他確實是做了,事實擺在眼前,再不承認可真就是傻女人了。

胃里翻騰的更加厲害,終于忍不住,往廁所奔去。

肖墨看著也急急忙忙的跟著去了,堵在廁所門口。廁所里肖憐一番翻天覆地的嘔吐,嘔吐物里隱約有些血絲,像是要把內髒全都吐出來,想要把這些惡心的事實全都排除體外。

看著鏡中的自己,早已不是豆蔻年華的年紀,她幾乎把一切都付出給了肖輝,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和傾盡全部力氣的愛,失去了再也要不回來,她此生從里沒有努力爭取過什麼,為了肖輝又有何不可,她想她是離不開肖輝的,就只怕肖輝對她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

略微收拾了下,肖憐出來時就被肖墨拉住,不由分說的要帶她回去。

肖憐姿態淡然,說沒事,身上有絲絲酒味,但也刺激到了肖墨觸覺。

肖憐準備朝包間走去,肖墨不許,死死抓著肖憐使她踉蹌了下。肖憐有些怒氣「你最好收斂一點,趁我還沒惡心你的時候。」肖墨眉頭緊皺有些受傷。「再說了,我們的關系還不到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吧。」肖憐語氣冷淡、神色有些疏離,但是也十分認真。

肖墨呆在原地,想解釋些什麼,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都在隱瞞她,把她的付出踐踏的一不值,無話可說。

肖憐看著他,覺得有些可悲,原來肖墨也一直在騙自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心甘情願的付出。肖輝肖墨爸爸媽媽稱的上是烏合之眾麼,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她與肖輝的關系,但是每個人也都允許和認可縱容肖輝的所作所為,頓時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助。

思緒特別混亂,肖憐並沒有回包間,自顧自的往酒店大門走,看見前頭有個男人在吸煙,肖憐竟然上前泰然自若的伸手要煙。

那男人有些詫異,他詫異的不是她的直接而是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確實一副靜的樣子,但手里不停還是肖憐點燃了煙,遞給她,湊近時聞到股淡淡的酒氣。

肖憐確實從來都沒吸過煙,只是想要壓抑內心的煩躁。她猛地吸了一口,嗆得面紅耳赤,劇烈咳嗽起來,便用力的把煙甩了出去。

那男人倒也反應快,見狀趕忙跟她拍背順氣。一陣咳嗽後肖憐好受了些抬起臉來,入目確是一個淚人,男人有些訝異。肖憐眼淚濕了一大片,兩頰補滿綿延的淚,停不下來,肖憐本人像是沒察覺般,對那個看起來有些斯的男人道謝,然後沒事般的繼續向前走。

那個男人有些不放心,跟上去想要提醒她,肖憐轉頭疑惑的看向他,眼里有些怒氣,斯男人直接想伸手拭淚又有些猶豫,便指著肖憐的臉︰「你哭了。」聲音有股溫吞之氣。

肖憐愕然,伸手抹了把臉上,手里沾滿了液體,不只是汗水還是淚水,她有些怔,嘴角扯起一抹斜笑,鼻子出一聲「哼!」似是嘲笑自己,抬頭又向那男人道謝後就徑直走了。

那男人望著肖憐離去的背影,眼里隱隱有了些笑意。

肖憐出了酒店大門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如今的a城對她來說確實陌生。

肖墨回包間後現肖憐一直沒回來,便一一告別後有些匆忙的出去尋找,打電話肖憐也老不接,肖墨懊惱著開著車在大街上漫步目的的尋找著,突然在公交站台看見了肖憐,急忙的下車朝肖憐跑去,肖憐並不詫異,也沒反抗跟著肖墨上車,她確實無處可去。

一路上車里有些尷尬,肖憐首先開口卻是道歉的語氣「肖墨,剛才是我語氣重了點,別太在意。」肖憐冷靜一會覺得確實不應該遷怒于他,他只是個局外人而已。肖墨心里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接受這個道歉,犯錯的是他,該說道歉的話也應該是他。

肖墨說話小心翼翼「姐,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不該瞞著你。」肖憐沒看他,眼神有些放空「不怪你。」命運要待她如此,她又有何權利來怪罪。

肖憐有些累了,天也黑了下來,在車里漸漸睡了過去,肖墨也不再多說。

肖輝家亮著燈,肖憐不做思考就徑直走向肖輝家門口,肖墨沒有阻攔,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越早越好,到了一不可收拾時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門鈴作響,肖輝開門見是肖憐也沒有詫異,此刻他其實也並不清楚肖憐對他和秦月月的事情有所了解。

肖輝貌似剛洗完澡,居家深藍色絲綢睡衣,頭還有些濕漉漉的,水滴隨著尖滴落,脖子上搭著干毛巾,這個男人毋容置疑是好看的,總是散著不可抗拒的魅力,至少對于肖憐來說始終都有著沁人心脾的無限魅力。

肖憐有些怔的盯著肖輝有水漬的臉,心里又不敢確定。肖輝沒管她,開著大門,自己先走去廚房了,肖憐看著他的背影甩甩腦袋也走進去了,順手關好門,想要換鞋,鞋櫃里果然有雙女鞋,應該是秦月月的吧,她自己拿了雙新鞋是男款的,穿著很不合腳。

肖憐在客廳沙坐下的時候,肖輝也給她端了杯清水出來,自己手里的是咖啡,肖輝記得肖憐是不喝飲料類的東西的,從小事還是可以看出他對肖憐的用心的。

肖輝喝了口熱咖啡,水汽氤氳著他的眼楮,讓人看的不夠真切,他這時才聞到肖憐身上的酒味,眉頭有些略皺,首先開口到「有事嘛?」

「哦,倒是沒什麼,公司那邊差不多也忙完了把。」肖憐自然問他,把水放在桌上並沒有喝,慵懶的躺在沙靠墊上,看不出異樣。

「嗯,差不多了吧。」

「哦…那你吃晚飯了嗎?」肖憐沒話找話。

肖輝抬頭看她,也把咖啡放好,翹了了個懶散的二郎腿,雙手疊著放在膝蓋上,好以整暇的看著肖憐「吃了。」他也不問肖憐到底怎麼了。

屋里燈光大亮,照得他倆都無所遁形。

肖憐有些懊惱來找肖輝,但是她怕一切都注定了的時候,她又來不及做些什麼。

肖憐無知所錯的時候電話適時的響了,是肖輝的,茶幾上的手機在叫囂著,閃著屏光,來電顯示是一個字「月」。肖輝接電話時並沒有可以回避,還是安然的坐著,肖憐側過頭,專注的在看窗外灰黑一片,一如她頹敗的心情。

秦月月語氣高興,活躍的不得了,語調也比平時高,說明心情是真的不錯。說今天聚會肖墨居然來了,也認識了新朋友是叫肖憐。肖輝听到這深深地看了眼肖憐,難得動容的眼眸隱隱閃現著心疼的神色,細微的嘆了口氣。

秦月月講個不停,肖輝也沒有不耐煩的表現,任意秦月月的絮叨,偶爾也會回一兩句,正是他一貫的作風。

肖輝會和秦月月在一起。他是覺得這個女人沒有心思,簡單單純,不會帶來什麼大麻煩,只要自己順著點她,她也不會無理取鬧。肖輝此時還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預料,就比如秦月月的內心深處。

一通電話時間有些長,肖憐心里泛酸,她覺得秦月月真是個有本事的人,就像以前的自己,總是纏著肖輝也不曾被嫌棄過。往事不堪回首大概是這麼個意思,肖憐越想以前就越覺得現在的一切都荒謬得很,順手拿起水杯,小口抿著,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向肖輝,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對別的女人耐心用心的樣子,她不想承認這個男人或許已經不屬于她,她不想直面這一切,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當初去坐牢的是肖輝,那麼她定會等到他、著盛裝嫁給他。但是有些事終是有它的定律,或許那個時候又是另一番光景。

肖輝掛了電話,盯著眼神深不可測,肖憐有些不適應,不敢看他的眼楮。

肖憐無可奈何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故意把聲音調的大了些,貌似這樣就可以平復內心的恐慌。

她最初是抱著來攤開一切來談的心態,但是現在她只是害怕,害怕如果這一切都說破了,她是不是就真的會被肖輝理所當然的趕出肖輝的生活了。

她有些討厭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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