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禹抬起頭,眼楮里有一絲誰都看不懂的掙扎,過了許久才紅著眼眶道︰「那如果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呢?還有機會彌補嗎?」
司徒痕勾勾唇︰「如果是白涼,她一定會回答你,只要肯改,任何人都值得被原諒。」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城西樹林小木屋內。
嚴肖緩緩的在木屋里走了一圈,這木屋不大,算是現在已經是第四圈了,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說,這木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嚴肖手無意識的拂過桌面,朝著前面一點點的看去。
手指尖突然一陣刺痛,嚴肖抬起手,這才發現是木屑刺進了指甲中,戳到了肉里,這才流出血來。
嚴肖將手指中的一丁點血抹去,看向這「罪魁禍首」,原來是塊凸起的木頭。
這桌面平整的很,可這里卻有一小塊的凸起,而且這凸起的一小塊周圍木屑都翻了出來,所以才會刺到他。
嚴肖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半響手指試探性的踫了踫那凸起的木塊,然後猛地按下。
「轟隆隆!」
一陣巨響傳來,本來平整的地面卻猛地陷落下去一塊,露出一小節台階來。
被困在倉庫中的白涼分不清黑白日夜,只感覺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似的。
這些天那黑衣人偶爾會來給他送個飯,然後一語不發的離開,也不說綁來她究竟是什麼目的。
看他的樣子,並不是為了勒索錢財。本來白涼以為這黑衣人是為了威脅太子才把她抓來的,可轉念一想自己在司徒痕心中也沒那麼重要啊!而且要是來救早就來了好嗎?難不成是司徒痕那個混蛋悠哉悠哉的自己過日子把她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哼哼,要真是如此,她將來做鬼了也要去嚇死他!!!
「吱呀。」每天定時定點,門又一次打開了。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習慣了黑暗的白涼忍不住眯了眯眼楮。
黑衣人緩緩走進來,右手還提著籃子,看來是給她送飯菜來了。
直到他靠近,白涼這才看見他左手似乎還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昏迷不醒的人?
黑衣人走到她面前,將左手提著的人一下子摔在地上,白涼這才看清昏迷人的臉龐。
「嚴肖?!」
白涼吃驚的喊出聲︰「你怎麼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跟著司徒痕嗎?
可惜此刻嚴肖已經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態下,根本听不見白涼喊他的聲音。
黑衣人抿了抿唇,將手中的籃子放下,看向嚴肖︰「這人擅闖倉庫,我把他打暈了。」
「就他一個人嗎?」白涼腦海中閃現過司徒痕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問出聲來。
黑衣人點點頭︰「司徒痕並不在。」看來他很清楚白涼的底細,也知道她所指是何人。
白涼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來。這個人很可怕,和她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這個人,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還是她的猜測根本就是錯誤的,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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