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萬物種種皆由心生,愛恨嗔痴不過一念之間,」
「世間為何有愛?」
「愛有太多種,想愛心中便有愛,不想愛,心中便無愛,愛,又有幾人說的清,」
「好,我便大膽愛一回,」
「你想好了麼?」
「嗯」
「不後悔?」
「為什麼後悔?」
「天機不可泄露,阿彌陀佛!」
一抹輕笑,轉身不留一絲痕跡,
「哎,他不是你的有緣人,」惋惜的話被風吹散
「你真的想好了麼?」
「想好了,」
「這麼做值得麼?他是皇帝,擁有若水三千,三宮六院,他給不了你要的幸福,你何苦?」
「爹,苦從何來,皇帝如何?給不了我唯一的愛那有怎麼樣?我不是要被愛,而是是要愛人的,愛一個不愛我的人本來就是痛苦的,但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不相信他的心比石頭還硬,」
「爹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爹不明白,天下萬千的男兒郎,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他?」
「十二年前,那個時候我才幾歲而已,普陀山上那片梨花海中……他就是那個少年,他被蛇咬傷,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有了慈悲之心,我救了他,他只問了我一句話,剛剛的九天驚鴻是你跳的?我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他,但是有沒有第二個人選,」
「哎,孩子,長這麼大,你第一次和爹爹說了這麼多話,既然你心已定,那爹爹再不勉強,這個給你吧,」伸手拿出一個暗金色的令牌,遞了過去,
「不需要,」
「孩子,你听爹爹說,這個東西留在爹爹這里也沒什麼用處,就當是爹爹給你的嫁妝,你別急著拒絕,先收起來,以後有用的到的地方,」
白鳳心拿起令牌轉身走出了書房,
「哎」白石閉起眼楮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言*情**』『**言*情**』……
大雪紛紛揚揚的撒在空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斷的有人裹著厚厚的棉衣從家里面走出來,
她「白鳳心」丞相白石的掌上千金,一個外人不知的天才少女,她幾乎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血統,擁有著外人幾乎不具備的天賦,行醫,用毒,易容,武功,只要她肯學,這世間就沒有能難倒她的事情,她幾次三翻的拯救白家于水火之中,卻不肯爹娘在外人面前透露出一興半點,因為她不想要矚目和奉承,
這樣的一個女人現在卻準備放棄一切,她喜歡的不喜歡的,去愛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最可笑的是,她連自己為什麼這樣做都不知道,
雪下的越來越大,模糊了人們的視線,更讓人看不清她那傾城的容貌,
婚禮比想想的來的要更快,八抬大轎她順理成章成了皇後,一向一向的梵禮節,讓白鳳心頭疼不已,可身邊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好像這一切他都已經習慣了,白鳳心嘲諷的笑了笑,
夜已經深了,外面還是安靜的,因為酒席被設在後花園中,後花園離皇帝的寢宮還有很遠的路,所以听不到一絲一毫的吵雜聲音,頭上的鳳冠有足足幾斤重,白鳳心的脖子都有些微微僵直的感覺了,大紅的蓋頭遮住了外面的視線,手機握著個紅紅的隻果,手心似乎也微微的出了一些薄汗,身邊站了個小宮女,白鳳心也看不出她的樣子,又過了許久,
「你出去,在門外侯著,」白鳳心冷冷的對著身邊的宮女說到,
「是」
听到一聲很輕的關門聲後,白鳳心一手扯下頭頂的蓋頭,
「白素」
「主子,白素在」窗子無聲的被推開,
「告訴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一切還和原來一樣,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
「是,白素明白,」白素單膝跪地,那是一種無聲的臣服,「可……可是……主子」
「說」
「主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帝有什麼好,只要主子想要,就是這天下也唾手可得,為什麼主子你要屈尊下嫁?」白素一咬牙,將心底的話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呵呵,白素啊,權利我從來不稀罕,可是為什麼要嫁給他我卻也不知道,不過有些話該不該說你心里應該清楚的,」
「主子,白素明白,可是……那個男人,不,是那個皇帝他…」白素不知怎樣開口,只是將頭壓的更低,
「怎麼了?說」
「他有喜歡的女人,而且……而且那個女人不是小姐,」
「我知道,李小諾麼,」
「哎,主子……」「不用說了,下去」
「是,白素告退」
「等等,將那個女人的資料整理一件給我」
「是」
拿起桌子上的蓋頭,白鳳心又從新坐回到床前,
白素從小就跟在她身邊,她最開始跟在她身邊時,她還連名字都沒有,白素,還是她當時賜給她的,她為此還高興了好一大陣子。想著想著,外面似乎有了吵雜的聲音。不在那麼安靜了,
理了理自己的情緒,不再想以前的事情,
「參見皇上」
「下去」
門被輕輕的推開,撲鼻而來是一陣酒香,一步一步,白鳳心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從緩緩看見一個身影向自己走來,再到蓋頭被掀起,瞬間的柳暗花明,內心里豪無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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