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第二瓶酒也喝了大半,張冰哲略感臉皮發燙。
他呼了一口氣,對白夕諾說道︰「我上一下洗手間。」
「恩——」
白夕諾點點頭,露出了淺淺的笑。
張冰哲放下酒杯,朝著房間的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一關上,白夕諾立馬一口喝掉手中殘余的最後一點紅酒。
她起身,拿著高腳杯小心的朝著酒櫃挪去。
說實在的,她的膝蓋除了彎曲運動的時候痛一點,基本還是可以活動的。只是擦傷,又不是殘廢。
模著床沿,白夕諾盡量壓低動靜,來到了酒櫃旁。
她看到張冰哲酒杯里還有一小半紅酒,唇角泛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她一翻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藥包。小心的打開那個藥包,里面是一小堆粉色的小粉末。
她回頭看了看洗手間的方向,見張冰哲還沒有出來,趕緊把小粉末倒入了張冰哲的酒杯之中。
她晃了晃酒杯,可是杯中的粉末卻化開的極慢。她又給張冰哲的酒杯里倒了些酒,再次晃一晃,眼見著粉末徹底化開了,這才把酒杯放回原位。
嚓——
一聲,洗手間的門開了,張冰哲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白夕諾心中一緊,胡亂的把包著粉末的紙揉成一個小紙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簍里。
「恩?諾諾……」
張冰哲奇怪的白夕諾,說道︰「你怎麼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跑這兒來了!」
「呃……我酒沒了!」
白夕諾尷尬的笑著,舉了舉自己的空酒杯,說道︰「所以過來倒酒。」
「噢……」
張冰哲點點頭,說道︰「這種事,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
他說著,接過白夕諾的空酒杯,邊給白夕諾倒酒,邊不忘叨叨著︰「還是老樣子,一點點就好。」
「你不是上洗手間去了嘛!」
白夕諾唏噓的笑著,接過了張冰哲給她倒的一小口紅酒,說道︰「我就自己動手咯!」
「我上個廁所能用的了多久!」
張冰哲有些責怪的看了眼白夕諾︰「你個小酒鬼!可以等我出來啊!」
「誰知道呢……」
白夕諾沒心沒肺的翻著白眼,說道︰「萬一你大號呢……」
「嘖——還有理了!」
張冰哲瞪了白夕諾一眼,說道︰「腳受傷了就老實一點!就算我是大號,你也可以等我出來啊!就那麼急著喝醉,想給機會啊?」
「是啊!」
白夕諾一昂頭,挑釁的對上張冰哲︰「我敢給你機會,********?」
「呃——」
張冰哲一愣,頓時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媽了個蛋的——
竟然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噗嗤——」
白夕諾見張冰哲那副呆愣的模樣,不禁噴笑︰「傻-逼!」
她嘴里罵著‘傻-逼’,卻罵出了一種寵溺的味道。
張冰哲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白夕諾低頭,輕輕的抿了一口張冰哲給她倒上的紅酒,心中唏噓不已……
剛才,嚇了她一大跳!
還以為要被抓個現行了……
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