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開一蓮,連忙朝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的確難走,沒幾步我就開始喘著大氣,等跟上在大門口等我許久的欣兒時,她早已經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模樣。
瞪了我一眼,她便拿出一張磁卡伸手一刷,然後大門自然打開。想必那張卡是殷佑誠給她的通行證,欣兒來這里多少回了,顯而易見。
門內的幾個彪形大漢看見我們,吃了一驚,然後往內跑去,像是通風報信去了。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一路上沒有人來阻攔我們。
果然,熟門熟路的她很快就繞到二樓的一間小房門前。
從里面走出一個男人,他膩歪著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問道︰「哪個是尚亦雪?」
「我是。」我回答道。
既然已經深入虎穴,我也不怕有什麼驚天陰謀。
他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後走出來,拽起我的胳膊就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欣兒的方向,她的眼里竟是我讀不懂的嘲諷和可笑。
「你要帶我去哪里,我自己會走,別拉拉扯扯的。」我推開他,說著。
誰知他湊近我,「不在這個時候拉拉扯扯,等下哪還會有機會?」
很快,他帶我走入我從沒看見過的地下室,里面陰冷潮濕,空氣中還散發著陣陣腐臭味。
我捂住鼻子,拒絕呼吸,卻因心口處的難忍,被迫地大口吸了幾次。
「這麼快就自動投懷送抱來了?」殷佑誠看見我,勾著一抹陰森的笑容,說道。
我撇了他一眼,視線很快落在一個鐵欄桿內,沒有穿上衣,渾身血跡斑斑的男人身上。
「夕晨!」我沖了過去,朝他喊著。
他回頭,傷痕累累的臉上就只看得到他那雙黝黑的眼瞳,空洞中泛著淡淡的晶瑩。他艱難地啟齒,「雪兒?」
「殷佑誠,你還不放了他?!」我轉身朝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殷佑誠吼道。
「放了他?憑什麼?」誰知他站起身,將我攬入懷里,「看到他這樣,你心疼了?」
是,心疼。
很疼,很疼。
夕晨,如果不是當時我的愚蠢,你就不會被困在這里受這樣的屈辱,是我害的你……想到這,我推開殷佑誠,「你做這麼多,不就是咽不下當時我拒婚的那一口氣嗎,現在我來了,再也不走了,你快放了他,他是無辜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沒關系?尚亦雪,沒關系的話你會再為了他來找我?行,我放了他可以,除非你現在當著我的面,把衣服月兌了。」
「什麼?」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又看看夕晨。
「別難為情,我讓我的弟兄退下就是。」他朝周圍的人揮揮手,然後勾起我的下巴,「別害臊,反正那個惜夕晨他已經看過了,只不過,在他面前,我要你為我月兌一次……」
「殷佑誠,你無恥!」
「雪兒……不要……你,快走……別管我!」夕晨抱住欄桿,隱忍的雙眸里釋放著陣陣哀傷。
他無能為力,我知道。
如今,只要殷佑誠獲得報復愉快的心理,也許真的可以放了夕晨……
我將手移到胸前的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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