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距一寸 別這樣對我

作者 ︰ 桑科竹馬

他一直是一個擁有自信的男孩,他好勝,他喜歡挑戰,盡管趙藝涵給了她無數次的打擊,但還是樂此不倦。他喜歡的不願意放手,對待不喜歡的會果斷拒絕,在所以面對付佩珊的表白時,他做得很徹底。

時間回到高一結束的那天,付佩珊約了他在學校停車區見面,說有些事要對他說。潘嘉培並沒有預感是什麼事,便隨口爽快地答應,為了赴付佩珊的約,他甚至沒有和趙藝涵打一聲離別的招呼,至今他還是有一些懊惱。去到停車區,付佩珊已在那里等候。

「什麼事」潘嘉培直入主題

「那個,那個,我想說??????」盡管平時付佩珊表現出來的是一副女漢子的模樣,但是現在卻嬌羞得把之前最好草稿的話全都忘掉

「我???我???你可以留個電話給我嗎」在心里反復琢磨後,付佩珊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電話?那天不是給了你嗎?」潘嘉培被付佩珊弄得雲里雲霧的,記得前天付佩珊才要了他家里的電話,怎麼今天又??????

「哦,對不起,其實是???我想說???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去野餐好不好?」付佩珊實在是沒有勇氣,便找了個這樣的借口。

「野餐?好啊」沒想到潘嘉培竟然答應了,原來潘嘉培以為的野餐是很多同學都會一起去,隨料去到的時候,只看見付佩珊一個人,于是他便猜到了一些不是,不過又不好意思做出不情願的樣子。在野餐過程中,付佩珊終于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大膽地向潘嘉培說出了那句話。

「我好像喜歡你」這句話說得很生硬,但畢竟包含了一個女孩的巨大勇氣和殷切的期盼。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潘嘉培先是站在那里愣了好幾秒鐘才緩過神來,他在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付佩珊誤會了,他在怪責自己當初的過分熱心相助。

一句「對不起」潘嘉培就無情地拋下付佩珊疾馳離開,丟下付佩珊一人在那里悲慘地哭泣,潘嘉培不喜歡拖泥帶水。經過付佩珊事件後,潘嘉培對女生便少了主動,少了殷勤,但除了趙藝涵。趙藝涵之所以對潘嘉培退避三舍,除了高一那次踫見潘嘉培和付佩珊相聊甚歡外,還從其他同學的口中听到一些謠言,因此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覺。不過潘嘉培總是對他熱情高漲,又讓她無處可逃。

是日,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把出去書店買書的趙藝涵困在了外面,眼看學校的午休時間就來到,學校大門準備關閉,雨還是 里啪啦地下個不停,心情越來越著急,反復掂量後,決定冒雨跑回學校,無奈雨勢實在太大,加上初冬的天氣又帶著幾分寒冷,沒跑幾分鐘,衣服便濕了一大半,她不得不在一家店子的門口停下來。當她正打算再往前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喂,趙藝涵」。她連忙回頭,竟然是潘嘉培,這一刻她又驚又喜。

潘嘉培騎著自行車停在了她的前面︰「你傻了是嗎?這麼大的雨,也不帶傘,就這樣跑,上車」

這一次趙藝涵乖乖地坐上了車,但是車前進的方向並不是學校︰「喂,你載我去哪兒」

「回家!」

「回哪個家?」

「當然是我家了」

「停車,我要回學校」

「回什麼學校,學校都關門了」

「關門了也要回去」

「你神經病啊,回去蹲在學校門口吃西北風嗎?你以為學校的保安會同情你放你進去嗎?」

「說不定會呢」

「呵,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校規是吃素的,人家保安可還要保住飯碗吶,放心,我家中午都是沒人的,我爸媽每天都是晚上才回」

听到潘嘉培說家里沒人後,懸著的心也定了下來。

潘嘉培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小區,那是他爸爸單位分配的一個中等住宅區,家里面積不大,但基本上什麼都齊全,連只有在電視上見過的干衣機都有。

「你把濕的衣服月兌下來,換上這個吧」潘嘉培從姐姐的衣櫃里找出了一件舊外套和一條褲子。

「不用了,我月兌下來晾一會就干的了」

「沒關系,這是我姐的」趙藝涵猶豫了一會,便接過了衣服換上

「換出來的衣服拿給我,用干衣機弄一下,等會就可以穿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這機器你不會弄,還是讓我來吧」說罷,便奪去了趙藝涵手上的衣服往陽台走去,趙藝涵匆匆地追了上去。

她站在背後看著潘嘉培熟悉地操作著機器,他那認真的表情不知不覺讓趙藝涵心跳加劇。

「好了」潘嘉培拿出衣服遞給趙藝涵,兩人的手不經意地踫到了一起,這一瞬間的接觸猶如觸電般,點亮了彼此。時間仿佛被停頓了幾秒,兩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對上,明亮的眼神中讀出了幾分曖mei。

「謝謝」趙藝涵迅速接過衣服,欲逃避這個尷尬的氣氛

「藝涵」潘嘉培抓住了她的手臂,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

「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會對你好好的」潘嘉培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長達一年的話,這句話很短,但是潘嘉培不知練習了多少個夜晚,每天睡覺前,他都想著這個問題,想著找個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間,說出自己的心聲。雖然這並不是他理想中表白的地方,但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情不自禁就月兌口而出了。

「嘉培,我???我們???還是進去里面吧」趙藝涵只管逃避,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回答我,好嗎?」潘嘉培的語氣又增加了幾分深情

「哪怕是拒絕我也好」

「這里好冷,我要進去」趙藝涵試圖掙月兌潘嘉培的手,往屋里走

潘嘉培一手把趙藝涵拉過來,趙藝涵順勢倒在了潘嘉培的懷里,趙藝涵迅速彈開︰「**。」然後徑直走入屋里。

話已從嘴里吐出,覆水難收,既然已被對方認為是**,那就徹底做一次**吧。潘嘉培也跟著趙藝涵徑直地回到屋里,又拉住了趙藝涵︰「我管不了,總之你今天就要回答我,不然我不給你走出這個屋子,一直等到我媽回來。」

「潘嘉培,你!!!」

「怎樣」

「你放手,我就回答」

「不放,你回答了我就放」

「你是笨蛋嗎?」

「笨蛋?喂,趙藝涵,你很聰明嗎?」

「唉,真是小學生思維」

「我叫你回答我的問題,不是叫你來損我,唉,不管了,我數三聲,你不說話,就當是的了」趙藝涵還沒來得及反應,「123」就月兌口而出。

「喂,我都還沒準備好」

「時間到,沒機會狡辯,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你?????」

「我什麼,放心,我會對你好好的」

「那你的手可以放開了吧」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潘嘉培把手滑下來,握住了趙藝涵的手掌,趙藝涵像觸電一樣再次嘗試掙月兌,在潘嘉培的胡鬧下,半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

趙藝涵故意打了個哈欠︰「困了,我能不能躺一會。」

潘嘉培停頓了一會,放開了趙藝涵的手︰「哦,那你睡吧。」

其實早就在心里趙藝涵就認了潘嘉培,無論潘嘉培說什麼,她都在心里回答了無數遍「好」。人生,在沒有確切走過來的時候,有哪一秒不是突如其來的,盡管在兩年前,趙藝涵還在那個落後的小鎮讀著中學的時候,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青春愛情能來得如此快,她也不敢想象自己還能有初戀。窮人家孩子,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命運的痛,但努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未來的挑戰。就像現在,她看著潘嘉培的笑,仿佛就在沖破生活的枷鎖一樣,因為在潘嘉培的身上,她獲得了別樣的愛,一種無法言喻的愛,大概這就是青春愛情的魅力,這種魅力可以讓她暫時忘卻生活的卑微,忘卻對未來的迷茫??????漸漸地,潘嘉培成了她的精神依賴,也只有在和他的相處中,她覺得自己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尊嚴,抬頭望天的勇氣,對生活微笑的從容。

許多人在經歷了歲月的磨難或愛情的折磨後,都會想起曾經的一段青澀,一段只要想起,哪怕是遍體鱗傷的,都會微笑著說痛的人生。趙藝涵一直認為自己沒有資格選擇生活,但現在每每想起這段勇敢的經歷,她仿佛感覺自己真實地活了一回,沒有遺憾的傷痛。

誰說年輕不懂愛,只怕年輕時愛的海枯石爛你不懂,潘嘉培就是這麼一個懷著熾熱愛的少年。他喜歡趙藝涵,比任何時候都認真,從遇見她的那一天起,就決定了走向她,不停地跑。自從那次家里表白後,趙藝涵就被正式歸為潘嘉培「管轄」,而她也享受著這種被重視的管轄。初戀是青澀的,也是瘋狂的,一個對視的微笑,一個溫暖的牽手,一聲親切的問候??????也足以讓人回味個三兩天。每天早上一個面包加牛女乃,中午一個隻果,晚上一句晚安,變成了潘嘉培日程里必不可少的項目。而趙藝涵在這種關懷下,日子過得也是春風得意,在遇見司徒碧的某天,她自然也是甜蜜地說著她和他的故事,只是這個過程讓司徒碧有點不適,可知道,司徒碧也是一個對初戀有著美好憧憬的少女。

「趙藝涵,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吧,一見面就一副甜蜜得要死的模樣」

「有麼?哪有」趙藝涵模模自己的臉頰

「別掩飾了,再怎麼掩飾都擋不住少女的一顆被愛迷惑的心啦」司徒碧一副完全讓趙藝涵下不了台的模樣,不停地拋出一些極其妒忌羨慕損人的言語。趙藝涵也絲毫沒有介意,不停地在司徒碧的圈套里徘徊,在趙藝涵的反復攻擊下,司徒碧竟也說想談戀愛,這個結論差點把趙藝涵嚇到。

就在司徒碧把班里的男一個接一個篩選完畢後,潘嘉培騎著車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原本還在眾多男生當中挑出了一兩個可以視為初戀對象的人,但是一見潘嘉培,就把這些比了下去,不是因為潘嘉培長得比他們帥,而是真實總比幻想好上個千萬倍。看著潘嘉培望趙藝涵的眼神,她的妒忌心不禁要往死里的節奏去,什麼破成績,破未來似乎都抵不上此時的少女懷春。不過,政治課上的哲學理論還是有幾分功力的,很快她又將自己拉回到現實。

趙藝涵屁顛地坐上了潘嘉培的車尾,自行車在街道中自由穿梭,完全沒有了第一次的膽怯和生疏。路過的道路,都帶著一種沉溺在愛情里的味道,直教行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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