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一掌拍開斷浪觸及姚瑤肩膀的手,斷浪後退三步,嘴角溢血,姚瑤擔心的扶著他,「雲師兄,你做什麼?斷浪剛剛救了我。」
步驚雲冷聲道,「難道你忘了這次來無雙城的目的?」
瑤瑤閉嘴不答。
「明月……」聶風的一聲驚呼,化解了三人的尷尬,聶風雙眼通紅,轉身向獨孤一方襲去。
「瘋血……」姚瑤早知道聶風這一次會瘋血發作,卻還是被聶風此時的模樣嚇到,雙眼通紅毫無人性,攻擊著眼前一切。
斷浪見此情景,不再戀戰,在姚瑤耳邊低喃一句,「照顧好自己。」
步驚雲還想追,卻被姚瑤攔下,「風師兄瘋了。」
步驚雲回頭,詫異,聶風居然一刀砍下了獨孤一方的手臂,「走,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然而……此時……站在聶風面前的只有他們二人,聶風不分敵友的朝他們襲來,步驚雲擋在姚瑤身前,將她護在身後,眼看聶風一刀震開步驚雲的劍,震的他虎口發麻,「小魔女,你先走。」
「不要。」姚瑤不肯,一個躍步,從步驚雲身後躍到他的身前,張開雙臂,大聲呵斥,「風師兄,醒過來。」
桃寶在姚瑤的耳邊道,「跟著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點養氣,無私無為。上下相顧,神色相依。蓄意玄關,降伏思慮。內外無物,若濁冰清。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幽。心無罣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靈淨歸一,氣協魄消。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姚瑤跟著桃寶,口中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聶風的步伐止于姚瑤的冰心訣下,眼內的血紅逐漸褪去,恢復以往的清明,「姚瑤?」
步驚雲詫異的看著姚瑤,這女子,一次一次震撼著他的心,「你怎麼會這口訣?」
姚瑤不知道如何解釋,「我會的可多了。」
聶風昏迷倒地,姚瑤急著道,「咱們該怎麼辦?」
步驚雲見她此時又同小女孩一般手足無措,冷哼一聲,「不是會的可多了?」
拿起掉落在地的劍,砍下已經昏迷倒地的獨孤一方的頭顱,扶起昏倒在地的聶風,看著張開嘴說不話的姚瑤,「還不快走?」
步驚雲擔心無雙城的殘兵,沒有多逗留,三人一馬,離開了無雙城,在無雙城外找了一個偏僻的破廟暫作休息。
聶風從醒來後不發一語,步驚雲將獨孤一方的人頭遞給他,「他是你殺的,理應由你親手將他的首級交給師父。」
聶風接過,瞪著獨孤一方的首級看了半天,姚瑤實在是忍受不了血腥味和內心翻騰的惡心感,「你們就不能把這惡心的東西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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