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沒有言 第10章 生日,驚喜。

作者 ︰ 卿晚晚

轉眼間,許清大一的寒假到來了,同時一個對許凊來說比較重要的日子也要到了,15天後就是顧晨的生日了!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在考慮該送點什麼給顧晨呢,想了無數種,可他在遠方,好多想法都無法實現,忽然她听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

听著這熟悉的歌聲,許凊突然記起她好像還欠顧晨一首歌,她馬上打開電腦,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合適的,許凊苦惱的在房間里踱著步,眼神無意瞟到了掛在衣架上橄欖綠的圍巾,她忽然靈光一現,是啦,這是顧晨離開部隊過的第一個生日,給他唱首與軍人有關的歌吧,選了半天,最後許凊選中了與自己嗓子比較接近的黃英的《映山紅》。

從選定那首歌開始,只要自己耳朵閑著,許凊都會戴上耳機,認真的學著,有時學累了,許清會好笑的想︰如果當初高三學習有現在學歌的一半努力,估計現在自己應該讀上本科了吧,不過,許清也有點慶幸,當初還好沒有這麼認真,要不然考到其他學校,她就遇不到顧晨了。呵呵呵,我們不得不說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它能讓人喜歡上她原本不喜歡的東西,擊潰她原先根深蒂固的想法。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顧晨生日那天許清早早就起床了,偷偷在自己房間又把《映山紅》給復習了幾遍,等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許清趕緊有點小期待的撥通了顧晨的電。

剛一接通,許清就迫不及待的說︰「晨哥哥,生日快樂!」

顧晨笑呵呵說︰「這麼早就跟我說生日快樂啊,謝謝啊。」

許清不好意思的說︰「不早吧,這都8點多了,我本來準備7點就給你打電話的,可那時我爸爸媽媽在家,不方便給你送生日禮物。」

顧晨饒有興趣的問:「還有禮物啊,是什麼啊?」

「上次平安夜你不是說我欠你一首歌嗎?今天我就把這首歌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吧!」許清絞著胸前的頭發輕輕的說。

「那首歌是你欠我的,現在你把它當生日禮物給還了,這樣算來,我不是虧了嘛。」顧晨故意逗著許清。

許清信以為真,傻傻的回道︰「這首歌我練了好久了,現在能完整的唱出來已經相當不容易啦,你還虧啊,你賺了才對。」

顧晨看許清委屈的聲音,趕緊見好就收,安撫道︰「行,那你唱吧,我洗耳恭听。」

許清突然听見顧晨讓她唱,她一時沒做好準備,第一句就把調起高了,「夜半三更呦,盼天明,寒冬臘月呦盼春風,若要盼••••••咳咳,咳咳••••」

許清感覺氣再也提不上來了,無奈停下來,尷尬的對顧晨說︰「不好意思,調起高了,再來一次啊。」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寒冬臘月呦盼春風,若要盼得紅軍來,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雖然中間有點跑調但還是唱到只剩最後一句啦,許清深吸一口氣,準備給這首唱的不大順利的歌一個完美的收尾,卻不料越認真越緊張,最後一句直接唱破音了。

顧晨在電話那頭極力的壓抑著笑聲,斷斷續續的說︰「丫頭,你,你,你好厲害啊,這歌的調被你改變的別有一番韻味啊,不錯,不錯,有前途啊。」

接著許清便听到一陣開懷爽朗的笑聲。听到顧晨的笑聲,許清剛才的尷尬卻突然消失了,她一點都不惱顧晨笑話她唱歌難听,能讓顧晨這樣毫無顧忌的笑,她突然很有一種滿足感,他開心就好。

顧晨听許清沒說話,以為她生氣了,忙收住笑,認真的說︰「唱的還行,只是以後唱歌別把調起得那麼高,傷嗓子,唱起來也難受。」

許清輕笑︰「嗯,我知道了,要不是這次你生日,我一般是不在人前唱歌的,我樂感不好,不適合唱歌。」

顧晨鼓勵道︰「你嗓子很好,多唱唱就能記住調子了,你這個生日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啊。」

「你喜歡就好,我也送不起什麼好的禮物,只能唱首歌讓你開開心.」

許清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其實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能陪在他身邊,給他做一桌子的好菜,看著他吃,陪他一起過生日,可有些事不是你願意就能辦到的,就像她願意把愛給顧晨,卻不能強迫顧晨同樣把愛給她。

許清壓制著心里翻騰的感覺,輕柔的對顧晨說︰「好了,禮物和祝福我都送到了,其他的我就辦不到了,你自己給自己買點好吃的,好好的給自己過個生日吧。」

掛罷電話,許清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靠在靠墊上發呆,她喜歡听顧晨的聲音,所以每次她接到顧晨的電話都會很開心,可每次接完電話後,無論剛才兩人聊得是多麼歡暢,通話完畢,許清都會有一種濃濃的落寞。剛才兩人還是歡聲笑語,但一個掛機鍵按下後,這個地方又只剩許清一個人,一個人望著手機發呆,心里空蕩蕩的,仿佛她本來就一直坐在這里,從沒跟誰說過話,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虛妄。所以每次顧晨讓許清先掛電話,許清都會讓他先掛,不是許清矯情,只是覺得後掛也許落寞就少一分吧。

許清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那個淡藍色的日記本,好多話無處可說,只能寫出來,說給自己听︰

窗外的秋風帶走落葉

我在窗里看著秋葉的不舍

明知是樹的拋棄是風的執著

卻依然為葉的離開感傷

拾起一片落葉夾進曰記留住那片痴情

像風的不離不棄窗外的風又吹起

我轉身合上記憶送走那絲孤寂

晨哥哥,你知道嗎?我給了自己三年時間,我希望三年過後,你不再只把我當妹妹看。晨哥哥,你知道嗎?我會經常一個人漫步到軍訓的操場,尋找你那不存在的身影,只是為找到那份熟悉的微笑。我會不停的翻扣扣,期望見到那點光亮,只是為獲得那份溫暖。我會反復听《再見》,獨自享受那份安靜,只為那唱得就是我的感傷。我會隨時等著手機鈴聲,默默的無奈的期盼,只為靠近你那並不熟悉的氣息。

晨哥哥,你知道嗎?我不害怕什麼,只想這種感覺一直純真下去。我會始終毫不懷疑的支持你,因為我相信你注定不會讓我失望。我會一直默默關心你,因為你一定值得我關注。我會安靜單純的對待你,因為我從不喜歡成為他人的負擔。我會悄無聲息的接受這一切,因為我要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會一直站在你背後,等待你無意的轉身。我會好好努力變得優秀,因為將來的你會很強大。我很執拗,只因為我向往的很美。平安。平靜。安心。

大年三十的下午,許清擔心顧晨因為晚上不能與家人一塊熱熱鬧鬧吃年夜飯而感到孤獨,就想與顧晨視頻見上一面,或許有朋友的關心,他就不會在三十的晚上那麼孤獨落寞了吧。可家里的電腦總是被愛玩游戲的弟弟霸佔著,無奈之下,許清只好到家附近的網吧去見顧晨,可過年期間網吧的生意出奇的好,位子都被沾滿了,許清只好滿世界的找空位置,連續跑了好幾家,終于老天看眼,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一個烏煙瘴氣的小網吧,許清趕緊捂著鼻子沖進了這個來之不易的空位子。

接通與顧晨的視頻,許清莫名的有點激動,這是從顧晨退伍後,她第一次見他,畫面中的顧晨瘦了,胡子也長出來了,滄桑了許多。許清有點心疼,這個男人其實和她的父親很像,雖然看上去快樂,但往往是沉默深沉的,有苦從來都是往心里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心往往都被自己保護的很堅固,看上去對任何人都很友好親近,其實能真真正正讓他們毫不顧忌相信的人卻很少,許清知道雖然他們看上去像無話不談的多年好友,但實際上她離顧晨的心還很遠。

「你今天怎麼想起要跟我接視頻了啊?」顧晨笑著問道。听到顧晨的問話許清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呵呵,今晚是年三十,回家的人都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年夜飯,你一個人在外,我不是怕你觸景傷情嘛,所以就來慰問你一下。」

顧晨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很甜的女孩,心里有點感動,在他一個人在外看廠子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很及時的發來短信提醒他吃飯,晚上會在他孤獨無聊的時候陪他聊天,在他高興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像親人一樣開解他,關心他,她是那麼善良,單純,就像此時屋外飄灑的白雪,他有時在想她要真是他妹妹多好,那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哥哥。

「你不要傷感,明年你就可以和家人一塊過年了,你要是想家了,就給家里打個電話,你要是晚上一個人呆著無聊,就來找我聊天吧,晚上要守歲,我整晚都會在線的。」許清看著忽然就沒說話的顧晨認真的說。

顧晨看著這個處處關心自己的可愛女孩,這讓顧晨想起了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妹,心里有一陣暖流緩緩流過。

不由的笑著說︰「嗯,我會的,其實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過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老板說過年沒回家,2月份可以給我放一個長假,讓我回去看看。」

「那就好,反正我一直都在,你無聊了都可以找我。」許清微笑著說。

「好,其實我也不是一個人啊,我前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小伙伴,我就讓它和我一塊住呢,我把它介紹給你認識啊。」

說罷,只見顧晨從腳邊抱起了一只小黑狗,拿著小狗的爪子向許清搖了搖,算是打招呼吧。許清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大聲的笑了起來,成功把旁邊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許清趕緊壓抑著笑聲說︰「我還以為是個人呢,搞半天你的小伙伴是只狗啊,不過也對啊,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小狗很配合的沖屏幕中的許清叫了兩聲。顧晨模著小狗的毛笑著說︰「呵呵呵,說來也奇怪,前幾天我無聊一個人在街上溜達,發現有一只小狗一直跟著我,當時我沒在意,最後發現我回家,它也跟著我回家了,怎麼趕都趕不走,我想也許這也是緣分,就收留了它。」

許清看著屏幕上顧晨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笑了,其實顧晨也只是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大男孩,他應該多笑笑,這個年紀的他少了比同齡人的歡樂,多了許多沉默和壓抑,他也許不知道他笑起來是非常好看的,就像冬天里的一道暖陽。

晚上吃完年夜飯,許清跟著爸爸媽媽弟弟一起圍著電視看春晚,可跟家人歡笑時,總是記掛著遠方的顧晨,此時他開不開心,是不是一個人看著春晚感到孤獨了,是不是想家了,許清看著一直在線卻毫無動靜的扣扣,她似乎感覺到了顧晨的孤獨,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忍受著落寞,每當這個時候的他,總是會像一個受傷的刺蝟,將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個刺球,讓別人無法靠近。

許清知道此時去找他聊天,他也沒有多大興致,他也許只想一個人安靜的想家。到了轉點的時候,許清撥通了顧晨的電話,也許在這個時間,給他送上一個新年祝福,他的落寞能少些。可似乎許清此時的電話打得是很不合時宜的。顧晨的情緒好像很低落,對于許清的祝福只是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也許顧晨此時正思鄉情切吧,許清這樣想著。

為了讓顧晨高興起來,許清打開窗戶,興奮的向顧晨介紹起了窗外是多麼的熱鬧,煙火是多麼美麗,向他講她此時所看到的一切,可顧晨只是沉默的听著,沒有說什麼,許清恍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或許只會讓顧晨更深層次的感到孤獨。天下皆團圓快樂,唯有他一人孤單。

此時的許清感到迷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樣讓顧晨快樂起來,許清討厭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深刻的感受到了與顧晨世界的距離感,這時的顧晨是陌生的,她好像從來就不曾了解過他,顧晨對她而言,就像一個迷宮,有時許清以為已經快要走近他了,迷宮的出口就在不遠處了,可走著走著才發現這是條死胡同,沒有出口。迷茫的許清不知道該跟顧晨說些什麼啦,顧晨似乎也沒什麼興致再繼續聊下去了。

只听到顧晨淡淡的說︰「好晚了,我有點困了,先去睡了。」

許清只能無奈的答了一聲「好。」

也許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小房子,里面放著或住著自己想保護的東西或人,除了自己,誰都無法靠近吧。許清這樣安慰著自己。

大年初一的早晨,許清在媽媽比鬧鐘還要執著的起床催促聲中,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暖暖的被窩中依依不舍的慢悠悠的穿衣起床,吃完早飯後,許清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拿著手機發呆,她想給顧晨發個短信,她想借著新年的問候去探求他此時此刻是否開心,是否也像她那樣記掛著她,可想起昨晚顧晨的落寞,許清馬上感到一種害怕,她不知道顧晨是不是依然像昨晚一樣冷淡。

她害怕短信發後便沒有回信,她希望得到回應,但又害怕得不到回應,也許這就是暗戀一個人的矛盾心理吧,無法直接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愛意和思念,卻又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這麼多麼讓人難以理解的心情啊!

許清看著顧晨的電話號碼,眉心皺成一池春水,此時此刻她真想學電視上的女主角一樣,拿起一朵花,以花瓣的單雙來決定是否發這條短信,可一眼望去,沒看到什麼花,只看到一包瓜子,許清為了擺月兌這種糾結的心情,居然很可笑的抓起一把瓜子,她告訴自己如果是雙數就發,然後就認真的數起了瓜子。也許愛情中的人,無論年紀多大,在愛上那一刻都回歸了孩子般的單純和判斷能力吧。

數到最後幾顆許清突然變的有點緊張,潛意識里她希望是雙數的,她用手捂住剩下的幾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像每到月底舍友們精打細算的分配著自己所剩不多的「月例」那般謹慎。數到最後一顆,許清的心情就像舍友們每個月初看到銀行卡上的數字有所增加那樣興奮,是雙數!許清開心的拿起手機發起了短信,發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既然決定聯系他,那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他呢,她多想再听听他的聲音。于是許清快速的刪除寫了一半的短信,直接撥通了顧晨的電話。

「嘟嘟•••••••」手機固執的響了將近三分鐘,許清听著沒有被及時接听的電話,心里有點難過,他果然還是不開心,她不是他可以毫無顧忌訴說心事的朋友,她以為她是特殊的,可顯然她不是特殊的。許清悶悶不樂的掛掉了電話,趴在書桌上用筆無意識的在紙上畫著圈。

在許清面前那張白紙面目全非即將支離破碎時,手機唱起了「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的鈴聲,許清猛的丟掉手中的筆,她心里有點小期望,事實證明她得期望實現了,是顧晨打來的。

還未等顧晨開口,許清早已迫不及待說到︰「晨哥哥,我來給你拜年了,新年好!」

顧晨笑著回道︰「新年好!剛才出去晨跑了,手機沒帶在身邊。」

許清一掃剛才的郁悶,只要顧晨回電話就好了,其他的原因她一點都不在乎。

「晨哥哥,新年的第一天,你要開開心心的啊,不要讓過去一年的壞心情影響了新一年的運氣。」許清始終惦記著顧晨昨晚的落寞。

「呵呵呵,跑個五公里,什麼不開心都拋到腦後了,現在我神清氣爽。」顧晨擦著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那就好,開心就好。」

許清听到顧晨心情好了起來,自己也跟著開心,她腦海里突然想到了自己前天寫的那首詩,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她听到顧晨的笑聲,她就特別想念給他听,特別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感覺。

「晨哥哥,最近我寫了一首詩,想念給你听听,讓你鑒賞鑒賞,怎麼樣?」許清有點忐忑的問道。

顧晨此刻心情很舒暢,爽快的答應了。許清有點緊張的翻開日記本,這首詩不知道他听後會有什麼反應,是尷尬?是沉默?還是一笑而過?許清心里滿是問號。

顧晨見她半天都不開口,催道︰「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念吧。」

許清突然發現拿著日記本的手有點顫抖,這是緊張還是害怕,還是擔心呢?管他是什麼,許清看著日記本上的字,屏住呼吸,慢慢的用顫音念了出來︰

《三年之後》

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黃葉紛飛

回翻著發生的一切想象那將來的故事

明知不可強求卻總按奈不住

忘了卻也牢牢記住何不埋在心底留住

在這三年里心海依舊

安靜的時候一個人漫步小道

傷心難過那刻電話那頭哭笑

孤寂的時間里日落陪著操場過

在這三年里我們要相信

人生只如初見放肆的哭喊笑

如果相信將來期待三年之後

三年之後並不漫長的時刻

就如風吹葉兒落三年之後

我們會更自由那才是值得擁有

三年之後我們會活得更快樂

三年之後希望你等我

許清念完後,驀地松了一口氣,剛才念道後面,她都感覺到自己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燙,背心都出汗了。許清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安靜的等待顧晨的評價,可半天那邊都沒人回話,許清以為顧晨掛了,可看了看手機顯示,明顯是沒掛啊。

許清只好開口打破沉默︰「你覺得怎麼樣?」

問出這句話後,許清趕緊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是個認字的都听的出來這是首情詩,這是前天許清無聊,把顧晨與她這麼長時間來的短信和聊天記錄翻出來看,看著看著她就想起了很多事,幻想了許多她和顧晨的以後,一時情難自禁就寫了這麼一首**luo的情詩,她本不打算讓顧晨知道了,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有太多的情不自禁,今天她還是沖動的念給他听了。

顧晨咳嗽了兩聲,有點不知所措答道︰「這個,這個,寫的挺好,可是吧,可是你也知道我目前剛起步,一無所有,沒有什麼條件談感情,我想先干出一番事業,再考慮這些個人問題,再說••••••」

許凊沒等顧晨說完,就趕忙打斷道︰「晨哥哥,你想多了,其實我這只是一篇勉強算的上是詩的文章,只是念來給你听听,讓你評價評價,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顧晨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以後寫這些文章要注明啊,不然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總的來說文筆不錯,繼續努力啊。」

許凊輕輕的回答;「嗯,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我媽喊我呢,先不說了,有空再聊,掛了啊。」

許凊把手機丟到了床上,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臉,顧晨的話她不用听完也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想听完,也沒勇氣听完,她其實一直都明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喜歡著,只是她偶爾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也許顧晨對她還是有感覺的,也許等她三年後畢業,顧晨或許願意接受她呢。

她一直害怕挑明了,會連朋友都沒得做。既然不想失去顧晨這個朋友,那就當這次是個誤會吧,顧晨繼續當她是好朋友,她繼續悄悄的喜歡著他,這樣也挺好,有時強求的太多,反而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

許清把枕頭扔向一邊,從床上爬起來,輕輕的把日記本合上,小心的放進了抽屜里,這里面的心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在日記里她可以毫無忌憚的喜歡著顧晨,她相信只要她不放棄,顧晨總有一天會喜歡她的,她不可以被顧晨的三言兩語給打敗,即使前面有堵南牆,她也要把南牆撞到了,接著往前闖,她就是要喜歡著顧晨,沒有人可以阻止她,連顧晨也不可以。

這個寒假許清過的很開心,因為只要一有空她就會和顧晨聊天,在許清心里他們就像兩個熱戀卻分隔兩地的有情人,通過手機和網絡去聯系彼此的感情,雖然這感情只有許清自己明白,但至少她的感情有一個寄托的對象,而不再是孤獨的寫進日記本里。可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短,就像笑容在臉上停留的時間總是比哭泣短。

開學的日子到了,許清只好依依不舍的踏上回學校的大巴。再次回到這個當初有點厭惡的學校,走近去年軍訓的操場,許清發現她漸漸愛上了這個學校,她靜靜的看著一切依舊的操場,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顧晨的笑容,就是在這里她遇到了他,第一次嘗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雖然只是一個人寂靜的喜歡,但卻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悸動。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年,但與顧晨有關的點點滴滴依然如昨天一樣鮮活。雖然此時許清也不清楚這場一個人的愛情最後會是什麼結局,但她管不了那麼多,能安靜喜歡一天就是一天,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尊重自己的心。

世間有太多的事出乎意料,就像許清當年不知道自己會喜歡顧晨那麼久,就像這次顧晨毫無預兆的就出現在許清的面前。這天晚上8點多許清剛從兼職的地方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坐下,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許清有氣無力的從口袋里模出手機,來電顯示「顧晨」,許清有點意外,顧晨還沒在這個點給她打過電話呢,估計是有什麼事吧,許清心想。

「喂,今天怎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啊,太難得了。」許清笑著問。

「這個點給你打,難道還犯法不成,你現在在做什麼啊。」顧晨開玩笑的說。

「我剛下班,才回宿舍呢,累的全身酸痛。」許清用手捶著腰回道。

「這麼累啊,要不我犒勞犒勞你。」

「你犒勞我?先生您遠在天邊,犒勞那是下輩子的事!」

「不一定哦,你下樓來看看。」顧晨神秘的說。

「下樓?」許清好像意識到什麼,忙把頭伸到窗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發現可疑身影。

「你騙人的吧,您老怎麼會到我學校來?」許清懷疑的問道。「你下樓來看看就知道了。」

許清半信半疑的沖到宿舍樓下,果然連顧晨的影子也沒看到,但直覺告訴她,顧晨不會騙她。她就迅速朝學校正門口跑去,剛跑到門口附近的那棵大松樹下,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許清心里一驚,她遲疑了幾秒,緩緩的轉身。

顧晨微笑的看著她,有點好笑的說︰「你跑得也太快了吧,我剛看見你從樓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喊你,你就一溜煙的跑了,你這速度都可以跟劉翔媲美了••••••」

許清呆呆的看著顧晨,她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沸騰了,她的心情此刻就像沸騰的油鍋里驀地撒進去幾滴冷水, 里啪啦,不知如何應對。她突然朝正在說話的顧晨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先別說話,讓我反應一會,你驚到我了。」顧晨很配合的沒有再說話,許清就在有點昏黃的燈光下,將顧晨仔細的從頭到腳辨認了一遍,不錯,的確是顧晨!如果說當初穿軍裝的顧晨是溫潤如玉、氣宇軒昂的,那此刻一身休閑裝的顧晨就是陽光帥氣、瀟灑溫雅的。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諾沒有言最新章節 | 諾沒有言全文閱讀 | 諾沒有言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