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唐情殤 四十二章 妾狂本色

作者 ︰ 旨酒斯醇

有冷風灌進來,小床上的吟雙嘰咕了幾聲翻了個身。惠兒欲要去看,卻見我還不走,便索性也站在門口不動。看來今晚我留在這里根本行不通,在我自己的家里,這種事竟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望著惠兒,慢慢地朝她走過去,我曾經背著她與另一個女人偷歡生子,直到現在仍有隔閡愧疚;現在竟要為了她去和另一個女人過夜,還有比這更無稽的?事情怎麼亂到這個地步!不知不覺我已出了房門,目光卻始終在惠兒臉上。惠兒也始終沒再看我,待我一腳跨出門,她迅速將門合上,上栓聲將我倆隔開了。

我呆立在門前,心似巨石。外頭秦賊紛擾,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打來,郭言去募兵還沒見消息,看著是身為兩軍節使風光得很,其實哪一天不走在刀尖上;家里剛得安寧,我和惠兒之間才要接近從前卻又起波瀾,這都怎麼了?

這時一個僕婦提著燈燭進了院,猛一看見我站著嚇了一跳。我認出來她是在母親跟前伺侯的,便問道,

你來干什麼?老夫人怎麼了?

她立即陪笑道,

老夫人沒什麼,就是讓我來看看……我去了小東院,沒見著郡王,所以過來了……

原來母親這麼不放心,還差了人來盯著我。虧得是在門外踫上的這僕婦,要是被她從屋里叫出來,明天母親還不知道要怎樣責難惠兒。我最恨別人跟在**後頭限制我,可那是我親娘,我又不能怎樣。只覺一股怒火沖上心頭,邊向外走邊給那僕婦撂話︰

去告訴老夫人,夫人已經把我趕出來了,我這就去找那個村姑,行了吧!

帶著氣沖到了小東院,我看見窗戶里透出的紅燭光,不禁冷笑,都是這個蠢女人,想想早上她那可笑的言行,哪個好好的女人會不遠千里巴望著來做妾!也罷,她不是口口聲聲要伺侯我麼?我就讓她知道伺侯男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往死里折磨她,讓她受不了自己滾蛋!

我一腳踹開房門進去,正坐在床上的那女人吃了一驚,隨即站起迎著我過來,臉上媚笑著道,

郡王可來了,叫人家好等!

她拉著我走向方桌旁欲讓我坐,我甩開她自顧自坐下。小桌上正燙著酒,而她已換下了紅襖紅裙,穿著睡衣,本來還披著大襖,這會兒卻將襖扔在一邊,露著半乳,一身的圓肉更加暴露。

她斟滿了兩個酒杯,拿起一個遞給我,笑道,

今兒是我和郡王的洞房花燭夜,喝個交杯酒嘛!

我奪過那酒杯擲在地上,冷笑道,

你也不照照鏡子去,你算個什麼?敢跟我說洞房花燭!你听好了,我只跟一個女人有過洞房花燭,不會再有第二次!就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沒料到我會說這樣的話,張著嘴半天沒作聲。我拿起酒壺直接往嘴里倒,一小壺酒很快就見底了,我順手將酒壺摔在地上,拿眼斜睨著她道,

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不是說要伺侯我麼?來呀!

她仍沒緩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我。我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她,盯著她胸前道,

月兌了!

這下她終于有了反應,卻是忽地將雙臂護在胸前,驚恐地瞪著我。我忍不住笑起來,又猛得用手箝住她的下巴,怒道,

你他娘的是真的假的?不月兌光就來伺侯!會不會啊?老子花了錢買你來就看你這個豬玀樣兒!

她的眼珠轉了轉,搖搖頭嘴里嗚嚕不清。我松了手,仍舊死死地盯著她,她喘了幾口氣,居然又換上媚樣,道,

郡王別急嘛,我是想先伺候郡王更衣……來,先解了這袍衫吧。

說著她伸手過來,我一把將她撩開,只冷冷地道,

你根本不會伺侯,哪來的滾回哪去!

我站了起來,卻不料她也跟著站起攔在我面前道,

郡王……誰說人家不會了?

她就那樣笑臉對著我,一下子解開了睡衣扔在一邊。白花花的一身肉坨出現我面前。我感覺胸膛里猛跳了幾下,卻依舊冷著臉道,

嗯,好,還有麼?

她貼近我,開始解我的外衣,細聲細氣地道,

你叫人家這樣好冷,怎麼就不肯給人家暖暖?

她的雙手在我身上上下游走,竟沒有一點我想像中應有的生澀。我記得母親說過她一直未嫁,可這架式……不太像。這般羞辱,她還施展媚樣,一個勁地往上貼,那好,倒要看看她能承受幾何!

她的手已經把我撩撥起來了,我一下子將她推在桌上,壓上她的身體,讓我詫異的是竟然不費力地就進入。她還一個勁地求我到床上去,我停下來,仍壓在她身上,惡聲惡氣道,

你這個騙子,娼婦!騙老太太說你沒跟男人睡過,你自己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哆嗦了一下,卻勾上我脖子,笑道,

難道郡王喜歡什麼都不知的嗎?如你所說,那樣的不會伺侯郡王,郡王倒樂意麼?

這個死婦人,竟然跟我耗上了!我感覺她在緊緊收著我,雙手在我背上抓模。現在的我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卻在意識里想就此弄死她以發泄心中的憤恨。一切只剩了猛烈的撞擊與野獸般的撕咬……

早上醒來天已大亮,我發現我和她仍舊保持糾纏的姿式在床上。我想起來了,最後我是將她從桌上拖到了床上,她的申吟尖叫讓我亢奮地不能自持,恨不能掐死她……她死了麼?她的眼皮跳了幾下,正在慢慢睜眼,我慌忙跟她分開,顧不得渾身酸痛,躲什麼似的跳下床,迅速穿上衣服。回身找水喝時見她正在看著我,帶著那個該死的笑。只听她道,

慌什麼呀夫君?等我一起啊。

聞言我直接罵了過去︰

別他娘的滿嘴胡沁!你再叫一次試試!我是你叫的,賤人!

她坐了起來,拿棉被將前胸似擋非擋,故作嬌聲道,

這麼嚇人做甚?只不過就叫一聲嘛,你我昨晚都那樣了,我可是你的人了,心也是你的,就拿你當夫君了,還不行麼?

你……

我頓覺頭痛欲裂,比打了個敗仗還難受。本來就是,我從昨晚踏進這間屋子,就沒贏過她,每一聲咒罵,每一個粗暴,都沒砸到她。我厭惡地瞅她一眼,水也不喝了,大開門而去,不管一股冷風正呼呼地吹進去。

正走到院門外,母親的僕婦叫住了我,說母親讓我過去。我調頭又往母親處去,心道任務已完成,可以交待了。卻听那僕婦又說讓我跟徐姨娘一起,我理也不理頭也不回地走了。

正堂里還擺著早飯,卻不見母親。我坐下就吃,正吃了一半,只見母親從內室出來,後面跟著惠兒。乍一見惠兒,我不禁撂了筷子站起來,目光越過母親注視著她。她也看向我,我發現她的眼皮有些腫,她昨晚沒睡好吧?還是根本沒睡?不過她今天畫了個精致的妝容,發飾也很特別,一支閃著晶瑩光亮的步搖斜插在發髻上,更襯出她的羞花之貌。她換了新衣裙,是前不久用宋地的絹料做的那件,翠色間白,裙裾款款垂地。她都那麼美,宛若仙子。我怔怔地望著她,一時忘了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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