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江湖,笑傲天下風華戀 第27章 自古無情,最是帝家(2)

作者 ︰ 雪海崖

「皇上,此事關乎國體,朝臣在場,傷及無辜,即便不是她存心制作有毒燻香,如今確實累及他人,貴為公主更該以身作則,出了事就該承擔!必須打!皇上難道要落下袒護皇親之話柄麼?後宮之事,本也該臣妾管教」皇後卻咄咄逼人,一言一詞都令齊王啞口無言。未等齊王再多言,皇後一個眼色,無視鸞秋在殿中凝淚搖頭,內侍還是將鸞秋拉出殿外,當眾杖責。打在兒身,卻痛不及娘身,只有齊王在矛盾皺眉,鸞秋面無表情,默默淚流滿面,咬牙而一聲不吭,身上很快血染白裙,內侍不忍,故放輕少許勁道。

「皇上,娘娘,五十杖責實在對公主而已,有些重了,臣懇請娘娘,稍加懲戒便可,待事件明了,再作他處!」衛衷眼見齊王無奈,亦為不忍,站出勸諫道。

「停下,把她拉進來」皇後遲疑著思索片刻,終于喊住外頭內侍,已經被杖責近三十下的鸞秋早癱倒地上,任由內侍扶拉著她進殿。

「秋兒,你怎樣?」齊王忙走下殿,心疼為她鋝了鋝發髻問。懊悔自責無濟于事,因為他看到鸞秋埋怨自己的眼神。自古帝家論法不論情,論利害關系不論血緣至親。鸞秋心底絕望之極,只是無聲抽泣。

「鸞秋,是否坦白?!」皇後依舊認定鸞秋有所隱瞞,厲聲質問。鳳瑤得意著偷偷從殿後退走,早前因為沒發揮燻香毒性之厲害後果,她曾氣惱萬分,此刻見到鸞秋挨了責罰,病體雪上加霜,才出了口氣,準備另一步毒計。

「稟皇上,皇後,秦將軍求見!」鸞秋正奄奄一息,失望而痛心無從辯解。內侍之聲傳來。秦漠桑一踏進殿中,見此情景,立即眼眶通紅,恨不能將所有之痛移交自己身上。

「皇上,末將已查明,燻香之事確與鸞秋公主無關,是有一宮女受命陷害!請皇後娘娘莫冤枉了殿下,更…無端責罰!」秦漠桑帶著滿腔怒火,極力壓制自己,高聲稟報道。言外之意更稍稍暗喻皇後濫意責罰之不該。

「放肆!秦漠桑,你膽敢指責本宮!」皇後熾眉站起,覺著有些丟失鳳顏般怒斥道。

「好了!秦將軍不過一時失言,秦將軍,宮女何在?」齊王陰著臉先遏止皇後發威,再繼續追問。

「下毒宮女以及一名知情內侍皆已自殺,是末將無能,沒找到幕後指使之證據!」秦漠桑帶著不快回答齊王問話,遞上一干宮人證物。時不時帶著關切之光掃過地上正費力爬起來的鸞秋,想移步扶持,奈何駕前。

「那豈不是死無對證?!」齊王若有所思道,悠悠嘆口氣繼續下令︰

「來人,傳御醫為鸞秋公主療傷」

「謝父皇,兒臣跪安!」鸞秋突然不知哪來一股力氣,猛然強力支撐著站起,搖搖晃晃,不要任何人相扶,跨出殿外,忍著劇痛飛奔往西苑而去,秦漠桑逼退眼中之淚,亦告退出殿,齊王則朝皇後冷哼了聲後,拂袖起駕,留下一臉怒火無從發泄的皇後,頓時腦海中憶起自己曾幾何時,已經高處不勝寒,失去真正意義之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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