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很亂 第三十一章 丈夫的懷疑

作者 ︰ 林繼明

沈星回到家連忙打開暖氣,造成她一直在家的跡象,然後去洗澡,下午被前夫踫過身體後,總覺得那是對赤尾的褻瀆,剛月兌淨衣服,門鈴驟響,知道他回來了,急忙披上浴袍就去開門。

赤尾進屋直搓手問︰「怎麼家里也這麼冷,沒開空調?」

沈星鎮靜地道︰「剛開呢,一直在做家務不覺得冷,突然想起你要回來才開的,對不起啦。」說著蹲下幫他松鞋帶,換上拖鞋。

赤尾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月兌了外套,各房間轉了圈後,疲倦的坐在沙發上。

沈星笑笑說︰「看什麼啊,就我一人,你看我這樣luo著能有其他人嘛。正想洗澡呢,要不我們先去熱熱身?」

「不忙,你先去洗吧,我坐一會,2個小時的飛機累壞了。」

「那我給你泡杯熱茶。」沈星知趣,他不動自己哪敢先洗,倒了茶按照日本妻子服侍男人的禮儀,跪著恭恭敬敬地雙手端在他面前,這是赤尾教她的,說以後去了日本,赤尾家族的規矩很多的。

可是今天在赤尾看來,她這樣熱情分明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他一進屋就感覺到家里冷冷的,不像剛才她在家的樣子,但又沒有證據說明她一定不在家,于是他不動聲色繼續觀察著。

「噢,是渴了。」他接過茶,慢悠悠喝了幾口,突然說,「你既然不覺得冷,還穿著浴袍干什麼?」

沈星心領神會連忙月兌去,赤條條重新跪下,冷的渾身發抖。

赤尾接茶杯的工夫,敏銳的聞到了沈星身上依稀有些煙味,他又湊到她胸部聞聞,沈星緊張得一動不動。

赤尾還是不能確認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但他仍然很生氣,將杯子端到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傾斜,滾燙的水一滴滴濺到她的肩膀上,沈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沒敢躲閃,任憑灼熱的水如針刺般扎在她的皮膚上,肩膀條件反射地陣陣抖動,水沿著**慢慢往下流淌。

「真美,像滴水觀音。」他靠在沙發背上嘖嘖不停的欣賞著,沈星垂著頭不敢看他,她心里明白,丈夫是在找事,他或許知道了些什麼,心里忐忑不安,隨時聆听他的詢問。

「喂,看著我!我不在時,你和你那個前夫是不是又見面了?」赤尾放下茶杯開始試探性審問。

「沒有沒有!」她哆嗦著回答,

「你慌什麼?」

「我沒有……」

「沒有?」赤尾是個多疑之人,凡是他懷疑的事情會越看越像,一把拖起她像狗一樣嗅來嗅去,突然問,「我怎麼聞見煙味了,你抽過煙?」

沈星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她哪敢承認,假裝聞了聞自己狡辯道︰「沒有呀,對了,我回來時坐的那輛出租車煙霧騰騰的,可能是這里燻的吧?」

「煙一直滲透到你皮膚上了嗎?」赤尾冷冷地問。

沈星啞口無言,凌亦飛是個煙鬼,手指上沾滿了煙味也不足為奇,而赤尾平時最討厭煙味,所以特別的敏感。

其實赤尾也在懷疑自己的嗅覺是否受了心理暗示,他抱過沈星深吻了下她的嘴唇,沈星坦然的迎接他的檢查,慶幸下午凌亦飛並沒有要求接吻。

赤尾沒有發現疑點態度開始緩和,揀起地板上的浴袍給她披上道︰「你是否覺得冷?要不你先去洗澡,然後穿暖點,現在可不是夏天。」

赤尾在夏季要求她在家里盡量展示她的體態美,沈星便討好他什麼也不穿了,此時雖然暖氣已經漸漸升溫,仍然覺得有些寒意。下午她為了穩住前夫,無奈的背叛了現在的丈夫,心里很過意不去,決定自己懲罰自己,弱弱地說︰「不,你有兩周多沒有欣賞我了……」說著身體貼了上去。

赤尾伸手指夾出她的舌頭玩弄著說︰「剛才聞你時,你口腔中的哥斯達黎加氣味沒有了,我在日本也沒能喝到,好不習慣啊。」一松手放開了她。

沈星起身泡了杯,兩人輪流喝了起來,「我喜歡你的舌頭被這咖啡味道浸泡過的氣息。」

沈星嫵媚地說︰「你不在時我一直沒有喝,我覺得這咖啡只有在我們兩人在一起時,喝起來才有香味。」

赤尾听了開心地笑了。

沈星乘機向他表白︰「親愛的,我只愛你一個人,以後不用懷疑我,其實你也清楚,我不敢在背後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其他男人能夠讓我背叛你……」

赤尾伸手堵住她的嘴笑道︰「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這是男人的普遍心態,也說明我在意你。」

沈星僥幸過關,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後悔下午在凌亦飛那里弄巧成拙,差點害了自己。「那你是在嚇唬我啊?」她嗲嗲地道。

赤尾毫不示弱,得意地拍拍她的臉說︰「不行嗎?」

「隨你,你已經主宰了我,就像你主宰了自己一樣隨心所欲。」沈星馴服地倒在他懷里。

赤尾哈哈大笑,推開他說︰「噢,我得先去洗下澡,今天跑了一天,關西機場那邊有個工地,都是灰塵,我感覺身上癢癢的,髒死了。」

沈星放了缸熱水一起浸泡,完了後上床休息,兩人小別如新婚。

一番巫山**後,他們開始討論婚禮的事宜,因為理論上日本的反簽證批下來了,很快就會返到日本駐滬領事館,沈星激動不已。

凌亦飛從茶室回到家,一臉的春風得意。

凌中興在家里提心吊膽,生怕他們商談出新的矛盾,在大半年的時間里,他只有到了沈星看望兒子時,他們在樓下匆匆見上一面,想說些什麼,又不是地方,他後悔自己那天在家里對她的魯莽,才造成今天的樣子。

「談得怎麼樣,沒吵架吧?」見兒子回來他急忙詢問。

凌亦飛放下希希沖了父親一句道︰「你怎麼老盼著我們吵架?」

「不是不是,你們倆脾氣都很倔,我是擔心……」

凌亦飛對下午和前妻的會面很滿意,有把握在不久的將來,讓她重新回到這個家,甚至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得意地打斷父親的話安慰道︰「放心,過些日子我讓她上來看希希,滿意了吧?呵呵。」

凌中興不知真假,兒子的話從來就是不可全信,但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波瀾,「她同意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她也是休息還來不來?」

凌亦飛倒在沙發上瞥了眼失態的父親,從鼻孔里噴出一聲輕蔑的嘲笑︰「你別指望她還會是你的兒媳婦了,我現在只能保證讓她到家里來,以後的事情是急不來的。」

他心里也很清楚,復婚是很遙遠的夢想,如果他們結了婚就會去日本,自己什麼也得不到,所以現在唯有先騙她到家里來,再借機哄她上床,一旦他們這種曖昧關系暴露,赤尾就會拋棄她。凌亦飛認為,他們連提親還沒有開始,留給他的時間還是很寬余的。

這晚,凌中興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沈星從赤尾溫暖的懷抱中掙月兌,下床拉開臥室的落地窗簾,黑暗的房間頓時劃出一片燦爛的陽光。

她趴在窗戶玻璃上往下眺望,高樓下行人如蟻,她觸景生情對床上的赤尾道︰「好辛苦,周日還有那麼多人上班,真不敢去想啊,一年多前,我還像下面的人一樣,每天早晨為了那麼點微薄的工資,奔波在上班路上。」

「其實,人的命運一半靠機遇,另一半靠自己去把握。」赤尾起床慢慢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感嘆道。

「你說的有點道理,如果當初沒有康凝的介紹,我們也許就不會認識,這是機遇,後來彼此走到一起是我們雙方共同的努力,但我還是比較相信宿命,像是冥冥之中必然會到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終于要永遠在一起了。一旦你的簽證正式拿到,我們立刻就舉辦婚禮,這次我在家跟父親商量好了,分兩地辦,我們在上海婚禮結束後一周內就去日本,父親會替我們安排好那里的一切。」赤尾說完在她身上雨點般的親吻起來。

「真好,嫁給你是我一生最正確的選擇。」沈星保存著原來的姿勢,在他貪婪的頻率下,夸張的發出丑陋的顫音。

「我也有同感,只是相見恨晚。」

「親愛的,現在還不晚。」沈星轉過身去激動地擁抱赤尾。

「不,在我看來,你天生就應該是我的,可惜了。」赤尾突然想起凌亦飛遺憾地道。

「對不起……」沈星怯怯地望著他,每次只要提到前夫,懲罰就會隨之而來,這仿佛是她無法洗月兌的原罪。

赤尾猛然放開她,遠遠的欣賞了會又道︰「不過也沒什麼,現在你反倒像一尊維納斯塑像,那是殘缺美,你手臂放背後別動。」

在強烈的陽光下,沈星像一個沾滿灰塵的木偶,讓赤尾火辣辣的眼神清掃自己,她深感自卑,無論自己有多美,離婚後在丈夫眼里都是一具破敗之身,對他有還不清的貞操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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