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很亂 故事大綱暨自序

作者 ︰ 林繼明

《人性很亂》原名為《剪不斷,理還亂》是一部長篇家庭倫理小說,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反映人性災難的悲劇故事。書中主角皆以現實生活中的具體人物為原形,進行藝術加工塑造而成,揭露了在特殊時代的背景下,一些人的世界觀在彷徨中失去理性,私欲膨脹,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1997年,中國的改革開放進入了第十九個年頭,不少人通過自己的打拼過上了好日子,也有人仍然在模著石頭過河,但更多人帶著內心的夢想,默默的在這個社會大潮中掙扎著。本書女主人公沈星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原本是一家工廠的普通擋車工,心懷夢想卻一直沒有勇氣去改變現狀,經過幾次感情挫折後,覺得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不得不匆匆嫁給了比她大5歲的同車間機械維修工凌亦飛,過著安穩的日子。在她看來,凌亦飛人老實,與她前幾次玩世不恭的戀愛對象形成鮮明的反差,因此特別有安全感。然而婚後一年,沈星漸漸認識到丈夫凌亦飛是個不求上進的男人,情話過後兩人基本沒有共同語言,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沈星有個好朋友叫康凝,她們之間姐妹相稱,關系非常投機,由于沈星人長得特別漂亮,身材也好,她認為嫁給相貌平平、又沒有經濟實力的凌亦飛太委屈,浪費了自身的優秀條件,經常鳴不平,但沈星雖然也有同感,也許是覺得折騰不起,也許是認命心態,總不願意舍棄這門剛剛建立起來的婚姻。一日,好友謊稱新交了男朋友,請她吃飯順便把把關,出于私利試探著要向沈星介紹日籍經理赤尾認識作一般異性朋友,赤尾是康凝男朋友高平的同事,介紹他們認識也有拉攏赤尾的企圖。幾日後,康凝和高平結婚,在酒席上,沈星被刻意安排在赤尾鄰座,于是他們認識並談得很投機,酒席結束後,兩人意猶為盡,在赤尾送沈星回家的路上慢慢散步閑聊起來,彼此都有相見恨晚之感。

赤尾非常欣賞沈星的容貌和氣質,主動提出介紹她去本公司當銷售經理助理,面對這份工作的優厚待遇,沈星本來就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就謹慎的同意了,赤尾趁熱打鐵又介紹她去學習日語。沈星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凌亦飛,卻遭到他的嘲笑,說她不知量力,兩夫妻本來就沒有共同語言,為這事發生了爭吵,彼此打起了冷戰。

凌亦飛的父親凌中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是個退休工程師,在家里的任務就是做家務和燒一日三餐。他對兒媳婦沈星非常照顧,內心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喜歡,而沈星因為從小失去特別疼愛她的父親,內心埋下了戀父的情結,所以常常將公公凌中興看作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尊敬和愛戴,卻也因此讓凌中興產生感情幻覺。凌中興為了兒子和兒媳婦的不和傷透腦筋,一日在早鍛煉時,不慎摔倒腰部嚴重扭傷,在家養病。基本康復後,凌亦飛提出讓父親去蘇州老家調養生息,于是恰逢五一勞動節長假,全家三人一起去了那里。

沈星是個善于用心計的女人,因為太窮,對錢特別敏感。蘇州老家住著凌中興的三弟,凌中興是老大,老二是妹妹,住在外地「與世無爭」基本沒有來往,只有三弟和他親。家里祖傳留下一個大院子和三套房子,父母在世時,曾經口傳「遺產」分配,將三間房子分屬給三個子女,包括里面的民國紅木家具,非常的值錢。沈星認為其中一間是筆屬于他們家的財產,有心讓丈夫去說通父親,將房子和家具賣掉,這筆巨款將會讓他們的家從此月兌貧。凌亦飛因為同妻子冷戰剛剛結束,有討好妻子的心願,勉強同意去跟父親商量。

剛剛到蘇州老家那天晚上,三弟款待哥哥他們家,席間,凌亦飛被獲悉來蘇州的兒時同學叫去喝酒,凌中興生有一男一女,20多年前和妻子離婚,兒子隨他,女兒隨母,文革期間,他因為支內,兒子托給了三弟撫養,並讀完了小學。凌亦飛被同學叫去喝酒後,又被拉到桑拿和美容院一夜未歸。她和丈夫結婚一年沒有生育,兩人也不怎麼認真對待,也覺得孩子生不起,凌亦飛通過這次和妻子的冷戰,感悟出夫妻沒有孩子婚姻會很危險,便開始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沈星偶然發現在蘇州老家原來蘊藏著那麼大的潛在財富,心情極佳,就同意認真的生個孩子,當日正好是她的生理排卵期,他們原來說好在不一樣的地方浪漫一次,沒想到凌亦飛「玩物喪志」一夜未歸。

凌中興喝醉了酒回房睡覺,不善飲酒的沈星也有些微醉,在紗幔飄飄的床上等候著丈夫的回來,她是個**很強,且意志力又十分脆弱的女人,在特殊的生理期間,更是酒意朦朧。她睡覺的房間和公公的是兩間舊室妻妾套房,各自都有**的房門,彼此中間也有一道隔離的木制門,沒有鎖,重重推一下可以關得很嚴,凌中興沒有關燈就靠在床上睡著了,半夜他醒來關台燈,動作過大扭到了舊傷,腰部劇烈的疼痛叫出聲音,沈星在淺睡中被驚醒,發現公公仿佛出事了,本能的跳起來,沒來得及整裝,只穿了件肥大的睡裙過去看究竟,發現公公疼得在床上打滾,因為沒有膏藥可貼,她只能幫著在患處輕輕的揉傷,果然凌中興的疼痛獲得了緩解。凌中興在兒媳婦幫他揉傷時,無意中窺見她肥大的領口漏出的沉甸甸的胸部,酒性頓起,出現了生理反應,沈星並沒有察覺,見公公傷好後準備回自己房間,突然想起蘇州老家的這間祖傳的財產,便乘機向公公進言,凌中興本來對這所謂的遺產不以為然,認為太離譜,但架不住兒媳婦嗲聲嗲氣的勸說,隨口同意了,並聲稱若得此巨款讓她來保管,沈星心花怒放,為了討好公公落實這件好事,望著公公異樣的目光,自己內心也控制不住**的泛濫,希里糊涂成全了他。不巧的是,在這之前,沈星幫公公揉腰傷時,喜歡彈古琴的凌中興三弟從俱樂部排練回家,發現哥哥房間有燈光,出于好奇從沒有關嚴的窗戶去偷看,發現他們翁媳兩人衣著單薄的在撫摩,嚇得逃走了,然後告訴給了妻子听。第二天,沈星和凌中興徹底清醒,兩人都對這種違反倫理的事情非常害怕,一法三章保證以後不再提。丈夫回來時,沈星新認識的赤尾從上海打來電話,說介紹她進公司,希望馬上見一次商量面試細節,于是她一人先回了家。

沈星順利進了赤尾的公司,一個月後,她懷孕了,凌亦飛以為是老天的厚愛,非常的高興,打電話給仍然在蘇州老家的父親,凌中興暗暗吃驚,因為兒子和兒媳婦結婚一年沒有生育,自己同兒媳發生過不倫情後她懷了孕,擔心這種子是自己播下的,于是他急著要回家。

他女婿是司機,去蘇州開車接他回來,不料听到嘴巴不嚴的三嬸透露了凌中興那日與沈星的丑事,回家後,他又不小說漏給了妻子、凌亦飛的妹妹凌惠麗听,凌惠麗更是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她與嫂子沈星有著女人之間天然的忌妒心,她看不慣父親對兒媳婦過分的熱情,于是在哥哥凌亦飛來母親家報喜時,憤怒的宣揚了出來,並發誓從此不見無德的父親。凌亦飛半信半疑,打電話給三叔去證實,得到了肯定,于是他漸漸懷疑起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三叔看到的只是妻子穿的很少,在幫床上的父親揉腰傷,雖然這似乎可以說明問題,但畢竟沒有看到更實際的證據,他悶悶不樂。9個多月後,沈星順利產子,名叫凌希,小名︰希希。凌亦飛對這個兒子內心非常的矛盾,也不怎麼起勁,妻子坐月子時要求在母親家做,凌亦飛因為要上班,考慮到父親跟妻子可能存在的不倫關系,同意她在母親家過月子,其實,沈星提出這個要求,是為了赤尾,因為這時,他們已經彼此產生了愛慕之情,,她希望在這個月兌離丈夫和公公的環境下,同赤尾好好談談今後的關系,她認為,赤尾要麼娶他,要麼彼此分手,不願意當他的情人,最後赤尾選擇了娶她,並表示接受她的兒子。沈星決定改嫁赤尾,是因為看不到跟丈夫凌亦飛的前途,但從根本上,也想徹底擺月兌與公公那段丑事,給自己、也給今後長大的兒子帶來不可避免的傷害。

赤尾的父親在日本是個大財團的董事長,準備退休讓兒子赤尾去接班,沈星看到了自己和兒子希希未來的前途,設想等他長大可以當赤尾的接班人,從而鞏固她在赤尾家族的地位。于是她毅然跟丈夫提出了離婚,並在這之前介紹丈夫進了自己的公司當老板司機,增加他的收入,因為她考慮到,如果同丈夫離婚,兒子是凌家獨苗不可能帶走,便決定先寄養在丈夫家,所以他需要一個良好的收入撫養兒子,等兒子18歲成人後,由他自己決定跟誰生活,並寫進了他們的離婚協議,對此她胸有成竹,認為人往高處走是人的普遍心理,18年後,兒子一定會跟隨她去日本。凌亦飛面對妻子的無情,為了尊嚴,同意了她的離婚要求,不日,兩人走進了民政局,結束了這門2年的短暫婚姻,此時,凌亦飛覺得自己終于摘掉了綠帽子,心釋然了許多。

赤尾與沈星轟轟烈烈的舉辦了婚禮,他在公司里有個老板的秘書謝娜娜一直在暗戀他,對沈星半路搶走了她的心上人懷恨在心,決定在他們酒席上進行報復,促使這對新人發生矛盾,甚至沒入洞房就離婚,她可以坐享漁翁之利。謝娜娜對赤尾愛得已經走火入魔,她把目光投向了已經成為同事的沈星前夫凌亦飛,在她的身體誘惑下,凌亦飛報復之心被點燃,兩人設計好,在他們婚宴時,上演一出兒子尋母鬧劇,企圖讓沈星和赤尾名譽掃地。婚宴那天,凌亦飛抱著兒子來現場找媽媽,正在危急時刻,當婚姻介紹人上台和新人站在一起的康凝急中生智,當眾把希希當自己的兒子抱走,給沈星和赤尾解了圍,凌亦飛追出去要搶回兒子,與康凝拉扯中,被她丈夫高平看見,廝打起來,結果個子矮小的凌亦飛掄起磚頭朝高平砸去,結果他腦震蕩,送進了醫院。

這時,凌亦飛生怕惹上官司,反過來苦苦的哀求前妻沈星去說情,沈星馬上要跟新丈夫赤尾去日本,也不想再惹麻煩,解決了這件事情,但是赤尾卻對凌亦飛鬧婚宴的事耿耿于懷,遷怒于幕後指使人謝娜娜,設計把她騙到賓館,讓她在沈星面前赤身**的出了丑,謝娜娜一氣之下回家服安眠藥自殺,所幸被救活,得到了老板的同情,漸漸成了情人,當然那是後話。赤尾報了仇當日與新妻沈星回了日本,接替父親的產業。

十年後,沈星因為丈夫的企業與昔日她和丈夫一起工作過的旭日公司發生了業務糾紛,一批次品材料急需退貨更換,被已經成為老板夫人的副總經理謝娜娜假公濟私拒絕,她親自跑到上海來談判未果,萬般無奈,想出一個計謀,讓前夫利用他和謝娜娜十年前為了鬧婚宴,兩人的**易丑聞來要挾她,結果她成功了,但因此自己作為條件,也和前夫上了床。

兒子希希馬上要讀高中,因為疏于教育,學習全年紀倒數位置,沈星以此為借口,提出讓希希去日本留學,昔日的公公凌中興因為身體不好,同意讓希希留學,所謂的父親凌亦飛談了個女朋友,因為希希不知道他的父母早就離婚,怕他從中反對,也希望他去留學給自己留出再次結婚的機會。

就這樣,沈星給兒子辦理了出國留學手續,但需要很長的一段等待期,沈星對此志在必得,索性陪兒子補習日語和出國培訓課程。

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沈星去好姐妹康凝家玩,不知道她已經跟高平協議離婚,在她家發現了高平與謝娜娜的奸情,出于報復心態,她教唆康凝去謝娜娜的丈夫公司告狀,被謝娜娜知道,為了控制沈星繼續陷害她,謝娜娜又一次出賣自己的身體求助凌亦飛,把赤尾的手機號碼提供給他,好讓他去要挾前妻,凌亦飛如獲至寶,不僅阻止了沈星陷害謝娜娜,還以此來挾迫前妻在上海期間和他同居,並拍下了她的luo照,這樣,沈星成了前夫不折不扣的性奴隸,不敢違抗他。

凌亦飛談了一個女朋友叫王建萍,利用父親去蘇州老家置辦墓地,讓她住進家過把癮,不料被父親突然回來發現,趕了出去,兩人關系驟然緊張起來。王建萍是個四川來滬打工妹,住公司宿舍里,為了盡快有個自己的家,謊稱懷孕騙取了結婚證書,兩人商量好等希希去日本後完婚。

幾個月後,王建萍假懷孕的事情要瞞不過去,便設計回鄉照顧母親時流產,這才蒙混過去,與此同時,王建萍也對自己不能懷孕產生懷疑,偷偷去醫院檢查了婦科,診斷出來自己一切完好,于是含蓄的建議凌亦飛去醫院檢查身體,凌亦飛不肯去,認為既然王建萍懷過孕,說明自己沒有生育問題,王建萍沒有辦法,只能夠交代自己假懷孕的真相,立即勾起了凌亦飛的往事,又開始懷疑希希不是他所親生的事情上。

他去拷問前妻沈星,沈星失口否認,安排了一次自己懷孕的假象,托朋友開了假懷孕和以後的假人流證明,證實凌亦飛是有生育能力的,凌亦飛信以為真,心里塌實了。

沈星對前夫委曲求全,暫時控制了他的情緒,又去安撫謝娜娜,向她道歉,被迫與高平發生了**關系,受盡了侮辱,把柄在她手上,只能默默忍受,打算回日本立刻換掉丈夫的電話號碼,與上海切斷聯系保護自己,就這樣,沈星在上海等兒子的簽證中熬過了屈辱的三個多月,終于安全的帶著兒子離開了上海這個是非之地。

沈星帶著兒子去日本後,凌亦飛也開始行動起來,馬上和王建萍舉辦了婚禮,不久,王建萍覺得自己雖然有了家,但是戶口沒有報進來,這個家就不是她的,于是讓丈夫凌亦飛逼父親交出戶口薄,凌中興本來就反對兒子的這門婚事,不肯讓這個兒媳婦戶口報進家,加之沈星從日本打來電話從中報復性挑撥,說王建萍結婚是假,騙房產是真,凌亦飛被逼急了,跟父親動起手來,結果打成了腦顱內出血。

幾個月後,凌中興在早鍛煉時突然昏到,被救到醫院,動過手術後還不見好轉,情況十分危急,醫院最後采取先進的珈瑪刀技術為凌中興治療,需要十幾萬手術費,凌亦飛到處借不到錢,賣了自己做生意的出租車,又問母親和妹妹借了些,可是錢剛湊齊治療了沒幾天,醫院宣布凌中興回天無術。

在他彌留之際,十幾年未見的女兒終于來看望父親,可他已經沒有意識,當沈星在遙遠的日本獲悉在個情況後,立刻帶著希希飛回上海看凌中興最後一眼,出于內疚,她偷偷在凌中興耳邊告訴他,希希是他的親生兒子,希望能夠了卻他的心事,本以為他說不出話,不會泄露秘密,誰知凌中興突然回光返照,坐起身,奇跡般的向希希叫了聲兒子,現場所有人為之驚諤,凌中興隨後倒下,撒手人間,結束了他的荒唐人生……

好了,故事大概寫了這些,對此,我疲倦的已經不想去評價故事里個中人物的是與非,我想,每個讀者都會有自己的個人看法和批判精神,而從我的個人角度看,大凡看一個人,我們不應該單純的從他或者她的某些特別情況下的行為中,對他蓋棺論定,其實人性原本就是分裂的,只是我們在生活中不願意去承認,或者恥于面對自己惡的一面,因此,我們常常虛偽的把自己打扮成僅次于聖人的男女,我們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惡,甚至我們也不願意去公開同情那些表現惡一面的人,因為社會的邏輯就是,同情惡人的人,其本身也是骯髒的,所以,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人格中最原始的和與生俱來的潛意識部分,仿佛它是不存在的,至少在自己身上是沒有的。

就故事中的某些人物而言,當自身的生存受到危及時,他就會自然而然的反映出自己人性中分裂出來的另外一部分惡的方面,故事中,我們只看到比如沈星為了個人私欲而出賣身體和靈魂,但是我們卻可能看不到她無可奈何的一面,又比如凌亦飛,他的無恥舉動從何而來,我們往往會忽略去認真追根溯源,他內心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因此他的復仇,乃至到了變態的地步,通過對惡的淋灕盡致的爆發,獲得了他內心的平衡與活下去的理由。

可見,人的本性是復雜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變化中塑造著自己的完整,或許這就是我們真實的人性。

老實說,這本書我原來還想繼續補上幾萬字,因為故事還沒有寫完,但是,當書寫到這一系列荒唐事情的當事人之一含恨離開人世時,我覺得我不應該繼續去批評一個死者,所以我毅然結束了故事,何況,我也累了,寫這部小說過于投入,愛過,恨過,也流過淚,如此激動,冷靜想想,他們的一切悲歡離合跟我這個作者又有什麼關系?

最後,借用曹雪芹題在《石頭記》中所寫的一首詩來形容本書的自我印象——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以上故事大綱權當作者自序。

2012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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