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菲菲和她父母見面回來後，酒店的生意變得沒以前那麼好了。元宵後的一個月被失足女們稱為這個行業的淡季。經常來這里玩的老板們都開始忙著為來年生意做規劃，跑關系。很多老板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了，更不用說到這找她們開心了，而這段時間來光顧她們的客人都是些囊中羞澀的嫖客。
「現在客人這麼少，晚上我們還要不要過去？」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的白玫瑰問劉菲菲
劉菲菲︰「還是過去吧，過去和姐妹們聊聊天總比呆在這房間里好吧！」
「那趕緊起來化妝！不要像豬一樣的躺在了。」白玫瑰拍了拍劉菲菲的胸部
坐在梳妝台前，白玫瑰發現自己的眼角開始有了若隱若現的魚尾紋。她自己也知道在這個行業她差不多走到盡頭了，****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職業。
媽咪也曾經找過她，問她要不要離開選妃池，到吧台前接客。她當然不願意，因為離開選妃池意味著她不在年青，在客人面前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再說了，到吧台接客人給她的感覺就你站街女一樣，除了要自己攬客外，自己拿到的錢也遠遠沒有選妃池里的多。在吧台里選小姐的嫖客都是些又老又丑還沒什麼錢的男人，還好白玫瑰早早的就為自己的後路著想了，她給自己存了一筆可以讓她不用干活都差不多能花大半輩子的錢。
她心里想著，如果哪天她要離開選妃池了，自己也許就真的離開這個行業了。
化好妝，她們慢悠悠的到酒店，大家在選妃池里找個話題又聊開了，這幾天大家都這麼打發著時間。
沒多久，一個打扮得油頭粉面的男人進來了，從他那色咪咪的表情里大家都能看出他不是個有錢的男人，因為真正有錢的男人一般都是比較低調的，不會把自己弄得油光油光的。
「媽咪給我找個長得漂亮點的，價格又比較便宜的。」那男人對著媽咪問
媽咪︰「我們這長得漂亮的價錢都不便宜的。我們這最便宜的也要600塊錢。」
「你也算是個資深嫖客了，在這個行業上你听說過有賒賬的嗎？如果錢不夠的話你到吧台那去選一個吧！」媽咪有些不耐煩了
「吧台的我就不想去了，那里的女人都是比較老的。實在沒錢的時候我才會跑到那里去解解渴。」
「那怎麼辦，你想辦法去找錢吧！」媽咪看了那男人一眼
「要不，你給我打個折行不，春節剛過，現在客人又少，就當著做廣告了。」那男人幾乎有些央求著媽咪
「咳！怎麼現在的嫖客也都開始叫窮了。我幫你問一下看他們有哪個願意打折的！」
媽咪嘆了口氣轉身問選妃池里的姐妹們︰「你們願意打折不？」
媽咪叫了兩聲沒人回答。
「我也沒辦法了，她們都不願意降低自己的身價。」
「實在不行，我把我皮帶當給你們吧！我這皮帶可是兩百塊錢買的，現在就當一百塊錢好了。」說著那男人還真解開了皮帶
「你干什麼，你干什麼，你這是耍流氓知道不。來我們這里玩，你就得做個有素質的嫖客。」媽咪指著那男人說著
「在這站著，不要動，我看能不能說服她們，如果說不動你就得離開這里。」
「好的！好的！謝謝媽咪了。」男人好像看到了希望
媽咪走到白玫瑰面前︰「玫瑰，你看這男的在這鬧著多煩人；不如你就接下這單生意，然後讓她快點走人。」
白玫瑰心里有些不爽，她認為媽咪是看她在這個行業已經走到黃昏了，這段時間又沒接到什麼客人，所以讓她把這刺手的單子給接下來。白玫瑰站在那里沒有回答媽咪的話，手里只顧著玩手機。
「你就算幫媽咪一次嘛」媽咪拉了拉白玫瑰
酒店里的姐妹們是最受不起媽咪這一套的，劉菲菲跟白玫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接下這活了，要不然媽咪生氣了可不好。
白玫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那位客人很不情願的叫了一聲︰「走吧！」
然後，那客人色眯眯的笑著跟白玫瑰走房間去了。
進了房間，白玫瑰把衣服月兌光後，兩腳扒開就躺在那里玩手機了。她並不打算配合這客人去完成任何動作，她認為客人的這個價錢也不應該得到所有的服務。
她用手機玩著憤怒的小鳥，在她們這個行業里大家都喜歡玩這個游戲，她們感覺來找他們的客人身上的那只「小鳥」都應該是憤怒的，今晚這位客人更不用說了。
「能不能把腿再開一點。」客人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白玫瑰
白玫瑰沒理他，繼續的玩著。
「能不能把腰抬一下，我想摟著你的腰。」
白玫瑰繼續的玩著手機。
那男人只能搖搖頭，他心里也清楚，打折降價的活動得到的也只能是這種服務了。
他躺在白玫瑰身上，模著她的胸部感嘆著︰「真是便宜沒好貨呀！這手感模起來都不怎麼樣。」
正玩手機玩得開心的白玫瑰听到這話瞪了他一眼。
「沒事，沒事，你繼續玩。」男人連聲說道，他怕把白玫瑰惹怒了不好收場。
又過了一會，那男的又突然冒出了一句︰「這臀部怎麼模起來像棉花一樣，松軟松軟的。」
這時白玫瑰終于受不了了︰「你趕快把你憤怒的小鳥拔出來，姐姐我今天就不接你這單生意了。」
白玫瑰說著推開了那男人，那男人連說了幾聲道歉的話，可白玫瑰不買他的帳，連****都沒穿披上外套摔門便離開了房間。
那男人邊穿褲子邊追了出去︰「我可是交了錢的，你怎麼能讓我放空炮彈的，我要投訴你。」
「你愛怎麼投訴就怎麼投訴你的去，姐姐我就不想伺候你這樣的人了。」
姐妹們都盯著他倆看著，媽咪走上前對白玫瑰說︰「還是回去繼續陪他吧！他真投訴了媽咪都幫不了你了。」
「對的，對的。我們還是回去繼續燃燒我們沒有燒完的戰火吧！」那男人提了提褲子
「我是不回去了，要回去你找其她人！遇到像你這樣又丑又窮戰斗力又強的嫖客算是我倒霉了。」白玫瑰鼓足了勇氣把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弄得大家都哄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快跟客人賠禮道歉。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行業，顧客就是上帝。」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後邊
「不干就不干了，他是上帝？你們見過有長得這麼丑的上帝嗎？」白玫瑰也來真的了
他這話弄得滿堂的人又笑了起來
「你不干就給我滾蛋。」經理發飆了
一時間，周圍的空間像凝固了似的，一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沒人敢說話，就連媽咪都沒敢出聲。
「走就走，有什麼大不了的。」白玫瑰丟下一句話離開了酒店
等大家都慢慢的散了，劉菲菲追了出去。剛好在她們第一次喝咖啡的那個咖啡店她把白玫瑰叫住了︰「你去哪，要不我們先進去喝杯咖啡。」
白玫瑰點了點頭，然後進了那家咖啡店。她們依然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白玫瑰淡定的對劉菲菲笑了一下︰「想不到時間過得真快，我們第一次坐在這里聊天的時候還是差不多一年前。」
劉菲菲︰「是的，時間過得真快。你看，你要不要回去和經理道個歉？」
白玫瑰笑了笑︰「不用了，在他們看來我老了。我今天不走，用不了幾天他們也會找個理由把我趕住的，這個行業就這樣，吃青春飯的。專業點的叫法應該叫賣春吧！」
「嘻嘻！」劉菲菲陪著白玫瑰笑了兩聲
「你不要笑了，用不了幾年你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的。媽咪的錢還完了，你得考慮一下過幾年該干些什麼了。」
「用不了幾年的，我最多干個半年就差不多退出了，等賺了點錢，我還是想繼續上學。」劉菲菲端起杯子喝了兩口咖啡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追求，最有文化的失足少女了。」白玫瑰夸著
「謝謝夸獎了，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找個離這里遠一點的城市，過著自己平淡的生活吧!」
「那你想好去哪個城市了沒有？」
「杭州！」
「為什麼想去這個城市呢！」劉菲菲感到有些好奇
「找個安靜悠閑的城市把下半輩子過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失足女也累了。」
「杭州也是我曾經夢想的城市，當時高考的目標就是浙大呢。你先過去，到時說不定我還會過去找你呢。」
「那你再努力賺點錢，到時我們華麗轉身。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淑女一樣，到西湖邊上去等待那份屬于我們的邂逅。」
「你是不是愛情小說看多了，幻想出了一段名妓和書生的愛情故事來了。」
「那應該不會，我怎麼能算得上名妓呢，這些年來接的客人里很大一部份都是窮嫖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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