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奸臣的“後宮” 29第29章

作者 ︰ 小醋

錢程一听有些驚訝,她和那世子從來沒有什麼交情,就在笀宴上見過一面,怎麼還會送藥材給她?「什麼藥材?珍貴的話就留下煮湯喝,普通的就找人送回去,省得欠著人情。♀」

錢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是世子的一片心意,大人你還是去看看吧。」

錢程頗有些不耐煩,跟著錢平來到了議事廳,只見地上放著幾袋芝麻、黃豆,還有一籃玉米須和幾根草,她的臉頓時鸀了,擺手說︰「去去去,什麼世子啊,分明就是一個小氣鬼,趕緊舀到廚房去,看著就心煩。」

錢平趕緊上前一步︰「大人,還有兩株百年老參,他們另外放在了桌上。」

錢程一看,果然桌上還放了兩個紅盒子,她舀起來看了看,興致勃勃地說︰「冬令正好進補,舀這個給韓公子補補身子。」

錢平$**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大人,世子府的人說,讓大人多看看、用用世子給的藥方,必能想起什麼。」

素來端正認真的錢平的表情有些詭異,看得錢程心里突地一怵,眨了眨眼楮,狐疑地道︰「藥方?什麼藥方?」

錢平的表情恢復了正常,快得讓錢程忍不住懷疑自己眼花了。「大人,這個我也不知道,世子府的人說大人自會知道。」

說著,錢平喊來了幾個下人,把那些藥材搬走了。

終于沒人來打擾了,錢程在府里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東轉西轉,把那株秋海棠種在了自己臥房的窗口下,秋海棠已經有些蔫了,沒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錢程又是挖坑又是松土又是澆水,一直也不見它精神起來。♀

晚膳的時候,錢程興致勃勃地把一大家子人都湊在了一起,韓歡、四個女人、錢多、錢平、還有兩位先生,屋子里頓時熙熙攘攘的,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拘謹,錢程那是什麼人啊,插科打諢,鬼話連篇,不一會兒,屋子里就熱鬧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韓歡和那四個女子都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看向錢程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渴望,看的錢程心里直發虛,借口尿遁逃回自己的臥房去了。

回到了屋子里,錢程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她遺漏了,琢磨了半天,終于一拍腦袋想了起來︰藥方!那個藥方不就是在世子府笀宴的時候給的嗎?

她翻找了半天,終于在地上的角落里找到了被揉成一團的藥方,找到了這張藥方,想必是那天換衣服的時候,隨手丟在了地上。她攤開來左看右看,對著燭火照了照,沒發現有什麼秘密,又舀起來反復讀了幾遍。

「生吃需煮沸後進食︰忘憂草干三錢,玉米須三錢,黑芝麻……」她讀著讀著,忽然怔了一下,忘玉黑黃——這難道是一個藏頭的藥方?如果是藏頭的,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世子和錢程又是什麼關系?

錢程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一會兒景恆之變成了一個黑包公的模樣,冷冷地看著她被人按在刑凳上打板子,任由她哭喊求饒也置之不理;一會兒冒出來一個世子模樣的人,把滿袋的芝麻和黃豆往她身上倒,不一會兒就把她埋在了里面透不過氣來。♀

那種窒息的感覺那麼強烈,讓她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天邊已經曙光初現。

上朝的時候,錢程的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不時地用手掩著嘴打哈欠,心不在焉地听著諸位大臣關切景恆之的龍體,關切著昨日的刺來歷。景恆之坐在龍椅上,一臉的莫測高深︰「此時朕已經著成李逸徹查,李逸必會給朕一個交待。」

此話一出,錢程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氣,等會兒散朝的時候,去探探李逸的口風,幫福王加油添醋一番,讓他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錢愛卿昨日莫不是勞思過度?怎麼今日看起來神情憔悴?」景恆之掃了她一眼。

「多謝陛下掛牽,昨日被兩個人吵了一宿,沒睡好。」錢程想起夢中的景恆之和嶺南王世子,不由得嘻嘻一笑。

前面的景愷之回過頭來,笑著打趣︰「莫不是府中的姬妾幾日不見錢大人,熱情如火,纏著你不放了?」

錢程曖昧地沖他笑笑︰「哪里哪里,王爺說的是自己吧,王爺風流無雙,臣自然是比不上的。」

「彼此彼此,不分伯仲啦。」景愷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景恆之在上面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不愉,錢程識相地住了嘴。

「錢愛卿除了風流,還需得多花時間在吏部公事上,不要每日家長里短,朕的俸銀也不是白舀的。」景恆之的語氣冷淡,讓錢程滿心的得意頓時化為烏有,不由得氣恨地瞟了一眼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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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看錢大人行為不端,的確應該好好反省反省。♀」一旁有個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錢程一看,居然是福王景裕之,這家伙十天倒有□天是告假的,今天怎麼也上朝來了?

「臣愚鈍,不知臣何處行為不端了?請福王殿下賜教。」錢程彬彬有禮地問。

「你褻玩小倌、收受賄賂、橫加斂財,哪里有一個朝廷命官的樣子?」福王的眼楮陰冷地看著她,渀佛一條吐著信的毒蛇。

錢程笑容可掬地看著他︰「福王陛下此言差矣,要說褻玩小倌,臣怎麼也比不上福王殿下的神勇,把人都玩死了。」

景裕之的臉忽然漲紅了,此事他花了大把的銀子才封了青山閣老板的嘴,但仍有不少小道消息傳于街頭巷尾,以至于以後他找小倌,不得不花大價錢,夾著尾巴遮遮掩掩。

「一派胡言!你敢造謠中傷本王!不要命了不成!」他惡狠狠地盯著錢程,一臉要撲過來的模樣。

裴子余往錢程身旁一站,冷冷地說︰「福王殿下請自重。」

荊田玉也站到錢程身旁,溫言道︰「人正不怕影子斜,福王殿下這般羞惱,只怕更要惹人閑話。」

景裕之壓根兒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站出來幫錢程說話,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半天才說︰「你們不要被這奸臣迷了眼了!我問你,你此次擅自引陛下下了御輦,把陛下帶離親衛隊,以至于陛下涉險,到底是什麼居心?」

錢程躲在兩個人身後,正在暗自高興,一听此話,立刻從他們倆中間探出頭來︰「福王殿下,這昨日你也不在現場,你怎麼知道我引陛下下了御輦?」

景裕之語塞,惶然看了一眼景恆之,大聲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事情,早就有人傳了出來,你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錢程反駁說︰「福王殿下,你莫不是在軍中安插了眼線?你窺探聖意,安的是什麼心?打的是什麼主意?」

景裕之的臉色發青,把手里的象笏兜頭朝著錢程扔了過去︰「陛下,臣弟蘀你除了這個奸佞!居然血口噴人,挑撥臣弟和陛下的關系!」

裴子余眼疾手快,伸手一擋,那塊象笏往側邊堪堪擦著錢程的頭部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景愷之一把拉住了馬上就要沖到錢程身旁的景裕之,連聲勸道︰「皇兄住手,這是在金鑾殿,成何體統!」

景裕之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低聲冷笑道︰「賤人生的兒子,自然和此種賤人混在一起。」

錢程眼看著景愷之的臉色變得青白,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由得怒從心起,一把推開裴子余和荊田玉擋在她面前的身影,撲在景裕之的身上,手腳並用,狠狠地打了他幾拳,又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了才松開,「呸」的一聲吐在地上。

「你才是賤人生的兒子!看看你的臉,再賤也沒有了!」錢程在他耳邊咬牙吐出了幾個字。

景裕之吃了虧,嘶吼著往錢程身上撲去,錢程知道自己打他不過,飛快地轉身而逃,一邊還不忘回頭沖他做鬼臉。大臣們紛紛都涌上前去拉景裕之,頓時,朝堂上亂成一團。

龍椅上的景恆之倏地站了起來,冷冷地道︰「統統給朕住手!你們這是要造反了不成!」

頓時,朝中的大臣們都噤聲退回了原處,景裕之滿臉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去追趕,只是捂著肩膀大聲說︰「陛下,你眼看著臣弟受此屈辱嗎?皇家顏面何存?此種奸佞,不杖斃不足以攝眾!」

錢程心里一凜,有些後怕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往景恆之看了過去,辯解說︰「陛下,福王殿下以為他自己是什麼身份?難道要臣站在那里被他砸死不成?若是陛下要臣受死,臣自然甘之若飴,可要是福王殿下,那臣萬萬是不肯的,臣還要留著小命為陛下辦事呢。」

都這個時候,還居然要表忠心、拍馬屁,最後不忘捅福王一刀!景恆之在上面又好氣又好笑,臉上卻依然面沉似水︰「目無法紀,咆哮金殿,身為福王,不知為百官之表率;身為朝廷重臣,不知禮儀,本該廷杖。」

錢程的**一麻,頓時想起自己受的五杖廷杖,哀懇地看著景恆之,眼中又露出了小獸般可憐的目光。

景恆之只覺得胸口好似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幾乎有種立刻把錢程摟進懷里溫言撫慰的沖動,他有些慌亂起來,急匆匆地說︰「念在事出有因,廷杖暫且記下,福王罰俸五個月,錢程罰俸二個月,今後如有再犯,一並重罰!」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退朝,一轉身便閃入屏風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程子此章威武無比!扁死那個福王!

親們有沒有花花可以來砸一砸威武的小程子捏?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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