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嵩苦澀一笑,「當年我為太皇太後的心月復,執掌太史局,幫助太皇太後管理後宮,先帝南下那年,主子竟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先帝震怒,但還是顧及太皇太後的面子,答應將主子月復中的孩子生下來,但便是因為此事先帝對主子不像從前那樣親近,而我也是那時被太皇太後調到主子那里,我雖為主子感到恥辱,但面上也不好有怨言,此後我便處處刁難主子,可主子卻絲毫不介意。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我對主子的成見也日漸改觀,直到主子臨盆那日……」說到此,白嵩的眼淚滴落到了帕子上,「主子因為大出血,遂使不上力,但為主子身產的是宮中的老人,對此也有一定的經驗,孩子順利產下,是對龍鳳胎,但小小姐一出生便夭折了,小公子雖說活了下來,但身子虛得很,太醫開了一張大補的方子,小公子才險得活了下來。」
「主子當時便躺在床上,她說這孩子若是身在宮中,定是會遭人白眼,她不想看到這樣,祈求我帶小公子出宮。」
「說來也是上天垂憐,在主子臨盆那天,宮里有個被皇上寵幸過的宮女在同一天早產了,生下來的是死胎,主子讓我把欒鳶主子的小姐也帶出宮,這樣便是沒有了牽絆,主子各給了小小姐和小公子半塊玉佩,若是復合便是一對,小小姐的那塊是名為‘彩雲’,小公子的便是‘追月’。」
「太皇太後在時,主子被眾人追星捧月,自是少不了有人想害主子,殿下應該知道主子有五石散,這便是深宮中人的把戲,當時小小姐出生不過四日,我心下一橫,將小小姐留在了宮中,此後我便帶著小公子出了宮,將小公子一位商場上的友人,他膝下無子,便收留了小公子。」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我試探性的將懷中的玉佩拿了出來,「白姑姑,你認得這玉佩嗎?」
白嵩的眼楮赫然睜大,伸出不住顫抖的手,「就是這玉佩,這是‘彩雲’!殿下,這玉佩哪來的?」白嵩看著這塊玉佩,早已不顧主僕之分,事態的問道。
「這塊玉佩一直戴在我的身上。」
「小小姐!」白嵩嘩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整張臉布滿了淚跡。
我一下站了起來,身後的木椅翻倒在了地上。
「冰淵!」我失聲叫道,一直在暗處的冰淵察覺到了我的轉變,也顧不到什麼,直接沖到我的身旁。
「小姐。」話語間充滿著濃濃的擔憂,皺眉詢問。
「他是‘追月’的主人。」我忽略了冰淵的著急,直接向地上的白嵩道。
「小公子!」白嵩狠狠的向地上一磕,白潔的額頭上布滿血污。
冰淵顯然是愣住了,茫然地看著白嵩。
看著事情已然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平靜的為冰淵講了事情的始末,而冰淵的接受能力顯然是比我差,久久不能回神。
「白姑姑,冰淵,現下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他人,我們現在先去大姑姑那里。」
「銘葉,準備轎子。」我吩咐了銘葉後,親自到了兩杯滾燙的酥油茶給冰淵和白嵩,現下季節正是深冬,只有一杯熱乎乎的酥油茶才能給冰冷的身體唯一的一點慰藉。
不過半刻我們一行人便趕到了熙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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