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你給我站住 第11章 唉!遭罪嘍!

作者 ︰ 時弈

女官將刑架擺在了後宮刑場的空場上,手里拿著鞭子只等著犯人的到來。

另一邊侍衛將斯若和葉雪晴押了出來,許久被關在黑漆漆的地牢里的兩人,出來後便被這久違的陽光刺了個眼冒金星。等適應了有陽光的日子後,兩人便已被綁在了刑架上了。

听完了宣判的聖旨,斯若冷笑了一下,果然,這是最好的宣判了。但是……怎麼看這個執行刑法的女官有點不對勁?

「開始!」

「啪,啪……」還真是!這個女人抽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幸好練過幾年截拳道,要不二十鞭還不被她抽死!照她下手狠的程度來說應該是後宮哪個妃子指使的,要不然借她個膽她也不敢!可是……葉雪晴!

哼,果然是和她從小斗到大的,看她的樣子應該也忍的很辛苦。唉,這也算自作自受吧,想回去還沒回成,在這兒還挨了一頓打。「嘶!」

衣服被抽裂了,斯若現在一點知覺也沒有了,估計身體早已皮開肉綻了吧。看女官辛苦的樣子就可想而知她有多用力,斯若現在只求時光快點過去,她從進去後就沒怎麼吃過飯,一方面是沒胃口還有一方面就是她嘴太叼!

斯若記得媽媽曾經說過「斯若將來找老公不用管他家世怎麼樣,只要是個廚師就行」。

只是現在要再听听媽媽嘮叨的話,是多麼奢望的事啊!斯若想著苦笑了一下,終于是沒撐住昏了過去。

「歐斯若!」葉雪晴叫了一聲。

在一旁的麒銘早就看不下去想沖出來了,可父皇拉著他也不好怎麼掙。看那個女官出手這麼狠,想必是受了**妃嬪的指示,而斯若進宮後唯一得罪的人就是那個靈妃,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

如今眼看著斯若全身血痕連連的昏了過去,麒銘再也忍不住沖了過去。

麒銘護在了斯若身前,只因麒銘身形太快執行刑法的女官一時沒收住鞭子,那第十三下就硬生生抽在了麒銘的身上。

「嘶……」直到打在身上,麒銘才知道那一鞭鞭有多狠。麒銘慢慢回頭眼神冰冷地看著那個女官,全場都被麒銘的冷氣給鎮住了,那女官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直哆嗦。

葉雪晴那邊也停手了,但麒銘卻沒時間理,他解開了綁在斯若身上的繩子,在大庭廣眾下抱起斯若便走了。以他現在比修羅還凶的樣子,還有誰敢攔?

馬不停蹄的到了王府,剛一進門南冰就被斯若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可現在的麒銘誰也不想理,急急的走進了斯若的房間將斯若放在了床上。

可烏龍的是斯若被這麼一震竟然醒了,迷迷糊糊的剛一睜眼竟看見麒銘在解她衣服!

「喂喂喂!你,你要干嘛?」斯若完全忘了身上刺骨的痛,連連往床里退。

「你難道身上不痛了嗎?」麒銘毫不客氣的輕掐了斯若一把。

「嗷!你要死啊!痛死了!」斯若揉著被掐痛的肩。

麒銘絲毫不理斯若的哀嚎,扶著她靠在床邊,托起她的胳膊輕輕地把袖子扒開。

斯若卻很是不領情的掙扎著要抽出手,嘴里還念念咕咕的,「這可使不得啊!銘王殿下……」

掙扎一會兒見麒銘危險的瞪著她,斯若終于乖了,跟犯錯寶寶似的小聲說,「只讓你涂胳膊哦!其他地方我自己來!」

見麒銘還瞪著她,意思就是不同意!斯若也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著瞪!笑話,其他地方也讓你涂?我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那些腰上背上的傷口讓你涂了我還嫁不嫁人啊!

知道這是斯若最大的限度,麒銘便也不再強求,托著她的胳膊拿起旁邊的藥酒絲毫不敢使力,但斯若還是疼的「嘶嘶」直叫。

不過還好他有父皇給他的珍貴靈藥,不僅能治愈各種重傷還不留疤痕。

等把兩個胳膊上的傷全涂完了之後,麒銘安靜的轉身放藥箱。只有這一轉身斯若才看到他背後那一條長長的鞭痕,于是驚道,「等等!麒銘,你背後是怎麼回事?」

麒銘身形一怔,剛剛淨想著斯若的傷了,忘了自己身上還挨了一下。但麒銘卻不冷不熱的說,「沒什麼,涂上藥就好了。」

「是為我傷的對不對?」斯若語氣里有著深深的自責,麒銘心一沉,轉過身反來安慰她,「真的沒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痛,真的……」

斯若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伸出右手,硬著臉說,「把藥箱拿來!」

麒銘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我自己涂就好了……」

「藥箱!」見斯若那麼強硬,麒銘也不再堅持,將藥箱遞給了斯若。雖然有點尷尬但斯若還是……「把上衣月兌了。」

麒銘苦笑了一下,但沒有反抗仍舊乖乖的月兌了上衣。這時斯若才看清,麒銘背上一道長長的鞭痕,現在已有些紅腫滲著點血跡。

斯若心里很是過意不去,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只是不知道今天這事,明天會傳成什麼樣。

好不容易把麒銘給哄走了,斯若小心的躺在床上生怕踫到傷口。唉,她之所以把截拳道練得那麼厲害,就是因為她很怕痛嘛!這次還真的……

「扣扣扣」

以為又是麒銘,斯若懶懶的說,「我尊敬的銘王殿下啊,小女子真的沒事了,你……」

南冰推開門,笑道,「不是你尊敬的銘王殿下!」手上還拿著斯若為之瘋狂的——紫酥糕。

看見紫酥糕斯若把什麼都忘了,立馬討好地給南冰說好話,「啊!南冰姐姐我好想你啊!你看你又變漂亮了!」

「臭丫頭!只有看見紫酥糕你嘴巴才會這麼甜吧。」南冰給了斯若一記暴栗。

「哪兒啊!看見南冰姐姐也會很甜的,啊,給我啊!」斯若眼睜睜的看著紫酥糕被放在了老遠的桌子上,斯若馬上對南冰露出可憐兮兮的小眼神。

可惜啊,這會兒南冰還死活不吃這套了,對她的小眼神根本無動于衷,「你,必須上完藥才可以吃!」

希望破滅的感覺一點兒也不爽!「啊?可不可以不涂藥,讓它自然好啊?」

南冰白了斯若一眼,「你開什麼玩笑!這種傷怎麼可能自己好!我告訴你,要是你現在不上藥,等日後好不了,還留疤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知道怎麼也躲不過的,斯若認命的讓南冰解開了衣服上藥。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斯若以為時間就這麼靜止,將要沉沉地睡去的時候,南冰說話了。

「問你個問題,告訴我實話好嗎?」

「嗯。」斯若迷迷糊糊應著。

「你……喜歡麒銘嗎?」

「嗯……嗯?」斯若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下可算驚醒了,「你說什麼呢?」

南冰幫斯若涂完了藥,把衣服給她穿好後坐在了床邊,「認真回答我好嗎?」

「你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問?」斯若臉上也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

「因為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今天的麒銘,他總是一副對任何人任何事毫不在意的樣子,所以朝堂上下他的人緣還挺好的,即使對那些在他背後捅刀子的人,也從不放在心上。可今天為了你他第一次運用了他銘王的身份和那些大臣對峙,第一次露出連我看了都感覺震懾的神色。從這可以看出,不說麒銘喜歡你,你對他也是特別的。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我……」斯若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他,她只是總想在他身後跟著,哪怕他不理她也好,只要讓她跟著就足夠。那是喜歡嗎?

「呵呵,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他就告訴他,不要讓他抱有幻想,否則的話你越是怕他難受越不告訴他,等他知道的時候他會比死還難受,那樣他會傷的更深,你知道嗎?」

「嗯。」斯若點點頭,她太累了,已經沒有精力再來考慮這些事情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在夢里去問爸媽到底該怎麼做,雖然這根本不可能。

看出了她的疲累,南冰扶她躺下把被子蓋好,讓她安心的睡。看著她閉上眼,南冰才放輕腳步把紫酥糕擺在床前的椅子上,然後才帶門出去。

斯若醒了之後,那已是一天半之後的事了。斯若身體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可那幾個人還是大驚小怪的不讓她下床。這回趁他們不在,可要好好出來活動一下,要不然她可真該發霉了。

又走到麒銘的書房,斯若毫不客氣的推門就進,百無聊賴的一**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桌上的硯台。

知道麒銘一回府肯定先回書房,所以斯若故意在這兒等他。過了不久,果然麒銘一把推開了書房門,看見正坐在自己椅子上很是得意洋洋的斯若和他打招呼,看她的樣子很是欠扁。

「你不是應該在床上麼?」麒銘也沒計較坐在客椅上問。

「大哥,再在屋悶幾天我就該發霉了!你沒看見已經長青苔了嗎?啊?」斯若故意拿腦袋湊近他。

麒銘很不客氣的扒拉過她的腦袋,「等真長青苔的時候再說吧。」說完,便低著頭不再言語。

斯若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那是一塊玉佩,一塊只有一半的玉佩,卻極好看。通體紫色精致的花紋是麒麟的圖騰,它翱翔于天際雲之上,霸氣地傲視一切,樣子活靈活現就跟真的一樣。

唉,這果然是現代人如何也仿贗不了的。

「那是什麼?」斯若湊近腦袋,瞪大眼楮好奇寶寶一樣地問。

「好看嗎?」麒銘淡淡的一笑,「這是父皇給我的,是我的母妃為我們做的。」

「你們?這麼說,你還有個兄弟!」這可是個重大發現!

「想听故事嗎?」今天的麒銘格外的溫和,沒了平時的掩飾。

「嗯。」

「今天一早父皇就招我進宮,但是他沒有招我到大殿而是去了御書房。到了那里,父皇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問我,想不想知道玉璽的秘密?我很奇怪父皇為什麼單獨跟我說這個,但我還是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回答他不想。父皇笑了又對我說,如果是關于我母妃的呢?我愣了,記得很小的時候我追問過父皇母妃的事,但那時父皇發了好大的脾氣,嚇的我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提及關于母妃的任何一個字。可是今天他竟會主動跟我說,我還是有些意外。父皇從書桌上拿起玉璽放到我面前,我听父皇的話打開了它,里面根本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有什麼藏寶圖,而是這個——只有一半的玉佩。父皇說,當初是在狩獵的時候他不慎跌落懸崖被母妃所救,在父皇第一眼看到母妃的時候就知道,他這輩子就注定離不開她了。兩人相處在崖下的小木屋里漸漸有了感情,當父皇跟母妃表明身份後母妃說無論他是太子也好,普通農夫也好,她只拿他當一個丈夫。

和父皇回府後不久,母妃就生下了我和弟弟,本來我們應該很幸福的,可是不想那黎王竟然趁父皇不在,在太子府上忽然發難,要將我們趕盡殺絕,那年我才五歲弟弟才不過三歲,母妃派了一些人去皇宮通知父皇,府上其他所有的人去抵抗,但還是不敵。母妃沒辦法,于是抱著我們拼命的往樹林跑,可我卻落在了黎王的手里,就在母妃快要崩潰的時候,母妃的故交及時趕到,母妃迅速冷靜下來,將弟弟交給了故交,並把這塊玉摔了兩半,一半交給了弟弟。故交要帶母妃一起走,可母妃跪著求他千萬要照顧好弟弟,然後跑回去救我,可……可母妃一個女人怎麼救?我,我真恨……為什麼那時我沒有能力……沒有能力保護母妃……」說到這個時候,麒銘已經泣不成聲,斯若將他攬在懷里什麼也不想說了。

「母妃當時多想父皇能來,可是……母妃為了救我也為了免于欺辱,當著黎王的面拔劍自殺了。等父皇趕到的時候母妃撐著最後一口氣,將玉佩交到了父皇的手上,對父皇說‘我終于等到你了,這輩子算我失約,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人’。母妃斷氣了,父皇抱著母妃,哭得廝聲裂肺,他瘋了似的亂刀砍死了黎王,可是母妃卻再也回不來了。」

「他一直守著這個秘密,直到現在才告訴我。」麒銘從斯若的懷里起來了,看著斯若的眼楮,強撐笑道,「你知道父皇為什麼這麼寵愛雪妃嗎?就是因為她長得十分像我母妃,呵,真不知這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

當然是不幸!只是這話斯若沒好意思說出口,「放心吧,不用自責,起碼你以後有我。」

在這個午後,兩人一直這麼互相看著,之間也不用過多的言語,其實什麼都已在兩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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