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兒子做相公 第二十二章 回憶如毒

作者 ︰ 不變色

扶搖說的尤為認真,顧扶搖,東悟顧丞相之女,就算懷玉有天大本事,他也不能查到顧扶搖到底是誰。若是顧扶搖還活著,那麼她也該有三十幾歲了吧,若是她還活著,朝陽也能夠在她的身邊,游遍大江南北。

‘顧扶搖,東悟人士。’幾個字令懷玉如夢初醒,懷玉看著眸光復雜的看著扶搖走遠的背影。

「公子。」奪命出現在懷玉身後。

「跟著她,不要讓她現,保護她的安全。」

「屬下遵命。」

懷玉站在原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巷子,陷入沉思。

顧扶搖這三個字,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听到了,或許是十年前,又或許是從來就有這個人。東大陸人盡皆知的懷玉公子,誰也不知道他究竟來自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哪國人。這些或許要功顧扶搖,他的身份或許特殊,顧扶搖卻讓人查不出任何。

他不願意叫扶搖娘親,因為扶搖不喜歡他這樣叫她。

想起那個女子,她或許不溫柔,或許不稱職,或許不會像別人的娘那樣叫自己寶寶,親吻自己,但是她卻給了他一生最難忘了回憶。她不親吻自己,卻會牽著自己的小手,帶自己游遍各處景色,她不哄自己睡覺,卻會讓那些罵自己的孩子以後看到自己都諾諾的不敢直視自己。她不給自己洗衣服,卻言出必行,不會像其他孩子的母親那般,哄騙自家孩子。

只是她每次都言出必行,卻還是哄騙了他。她說過帶他看蓮花,她說過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但她卻食言了。她不是一個好娘親,從來都不是,她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母親。

懷玉如一個孤獨的游行者,全身籠罩著巨大的絕望氣息,目無焦距看著那個巷口。

夜幕早已降臨,各家亮起燈火,卻點不亮懷玉心中那盞早已油盡燈枯的燈盞。

她永遠不會明白,他失去她的痛苦。他睜大眼楮看著別人光亮的刀進入她的胸口,出來時卻成為了紅的刺眼的顏色。他八歲,他卻不是孩子,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他不想看,但他卻不能不看。他拼盡全力想要沖過去,但周圍的人個個都撞他,撞得他全身的疼。

他想叫,但他口中卻不出聲音。他不明白,扶搖以殺了山賊,以救別人,以保護他,為何她躲不開那把刀。為什麼扶搖要讓他看這樣的景象,難道是扶搖不要他了嗎?難道是他不乖嗎?

他不斷向前,跌倒,爬起,他不斷掙扎,卻怎麼也去不到扶搖的身邊。而終于,他看不到扶搖了,因為那個拿刀子穿黑衣的人已經將刀插入了另一個人的胸口•••

「扶搖!」

本在假寐的安叔一下驚醒,轉而看著床上那個全身戾氣的少年。

「公子,你暈倒在蓮花巷。」

懷玉抬手制止了安叔後面的話。安叔看著懷玉,嘆息一聲只得退出房間。

暈倒?他何時這麼脆弱。掀開被子,懷玉赤腳走到窗前,窗外的月亮還很大,那些記憶他埋藏了十年,卻因為顧扶搖這三個字而全部瓦解。

「出來吧。」

「公子。」奪命單膝跪地,一身黑衣,淹沒在黑暗中,看不清臉面。

「她在哪。」

「姑娘在知府府衙中。」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也就暫且叫做姑娘。但那個女人大搖大擺進入知府府衙中還是令他大吃一驚,剛得罪了清王,卻依然跑回去。

「下去吧,繼續監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信奉的一直是這句話。

「屬下該死,她現了屬下。」這就是令奪命最驚奇的地方,他已經掩藏的很好了,而她卻一下就找出了他的位置,那個女人沒有內力,卻能如此,他雖不及公子,但武功也不差,竟然會栽在她的手上,她的一顆石子他都接不到。

「下次離的遠點,她有危險再出現。」他如何不知她的厲害,她的出其不意最是厲害。

「屬下遵命。」公子竟然不生氣?奪命暗暗多了個心眼,隨即轉身消失于黑夜。

懷玉身著白色錦袍睡袍,腰間的帶子松開,胸前大片春光漏泄。月光照在懷玉身上,襯得懷玉盈盈光。

那個女人叫顧扶搖,是她明明是夙凝。顧扶搖?扶搖難道姓顧麼?她從沒說過自己的姓,就連她給他取名字也沒有姓。甚至她的身世他也不知道,他對她的了解只知道她是扶搖,她是他的娘親,他出身盤西,和她一起生活了八年,她甚至沒和他提過他的父親是誰。但他不想知道誰是他的父親,在他看來,誰也不配擁有扶搖,扶搖只能是他的。

轉身,懷玉進入一旁的浴池,月兌掉身上的睡袍,懷玉將自己整個沒入池內。那身睡袍還是扶搖教他做的,那個時候,他只五歲,因看到扶搖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裙時,他也嚷著要一件,扶搖沒給他睡裙,卻在一旁讓他拿著針線自己縫制了一件睡袍。

嘩!懷玉走出浴池,換了另一件睡袍。躺在重新換過的床上,懷玉將自己整個蓋在被子中,蜷縮著。

盡管他不去想她,他卻習慣著她的習慣,喜歡著她的喜歡。盡管她已經不在了,但他卻始終不相信,不相信那具冰冷的尸體真的是她。

拽緊手中的墜子,懷玉全身顫抖著,將玉墜貼于胸口,似要將墜子揉入胸口。

「啊!」懷玉大叫一聲,手中的墜子隨之被砸向牆壁。但不過一秒,懷玉刷的掀開被子,赤著腳跑到牆邊,撿起地上的墜子,黑色的墜子隱隱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火,對不起。扶搖,沒有摔疼你吧。」懷玉一米八的個子,跪坐在地上,緊緊抱著手中只有指頭般大小的墜子,像抱住一個至寶。臉上有淚漬,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全身顫抖,口中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和手中是墜子說。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跪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傾城的容貌,華貴的錦袍,卻神色緊張,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緊緊的貼于胸口,男子的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一會笑,一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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