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明成佑倚在書桌前,「蕭管家,你還是說說你那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吧。」
「都是我鬼迷心竅,先前有人找到我,說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問我要五萬塊錢,我心里著急,就給了那人,他說二少就是我失蹤的鈞鈞,我也悄悄去做過dna鑒定……」
「結果出來,明嶸就是你兒子?」
蕭管家忙不迭點頭,「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李韻苓頭疼地撐起腦袋,「難道,讓你下藥的也是他?」
說出這句話,李韻苓自己都覺得心驚。
蕭管家搖搖頭,「不是,二少爺並不知道這件事,我……我知道二少爺是鈞鈞後,就覺得您對他和容容不夠好,那天我看到容容被您說,我知道她傷心,我也是一時心急。」
李韻苓氣地接不上話。
明成佑冥思細想,「對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不知道,」蕭管家流著淚搖頭,「對方說我是二少爺的親人,應該幫著他,讓我先別說破這層關系還讓我繼續留在夫人身邊,以後肯定有幫得了忙的時候。」
「你們謀劃得倒是好!」李韻苓怒不可遏,「蕭管家,除去那件事外,我們明家還有哪里對不起你?」
蕭管家羞愧難當,「夫人,對不起。」
明成佑手掌落向李韻苓肩頭,「你跟明嶸的關系,他自己知道嗎?」
蕭管家搖搖頭,「我沒敢跟他說。」
李韻苓手掌按向自己的腿,「你跟了我三十年,沒想到我最不設防的人,卻偏偏對我下這番狠手。蕭管家,我把你當自己人,平時什麼話都跟你講,你居然!」
蕭管家垂著頭,一動不動。
明成佑也順勢理清些思路來,蕭管家將玉佩送給許容,平常對許容格外好,說到底,是有這層關系在。
「你真是糊涂啊,」李韻苓指著蕭管家,「怎麼會有那樣巧合的事,雲峰抱來的會是你的孩子?他說什麼也會將這個孩子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你說你……」
明成佑彎腰將蕭管家拉起身。
「夫人,我一心想找回鈞鈞,我哪里還能想那麼多?」
明成佑瞅了眼蕭管家,滿月復復雜。
直到蕭管家走後,明成佑這才開口,「媽,這件事您先別透露風聲。」
「不是已經找到鈞鈞了嗎?我得當面問問明嶸,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明成佑眉頭深鎖,「哪里有這麼巧合的事?是我找人來故意演了出戲,沒想到蕭管家心里果然藏著個秘密。」
李韻苓吃驚,「沒找到?」
「都二十幾年過去了,時間越久越難找。」
李韻苓聞言,一張臉色越發的難看,「也就是說,明嶸還有可能是鈞鈞?」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媽,」明成佑抬頭看向李韻苓,「你覺得是嗎?」
李韻苓目光別開後定向某處,「不會,肯定不會。」
明嶸回到家時,明成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兄弟二人對視眼。
「成佑,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混頓晚飯吃。」
明嶸笑著走進去,「不回家老婆熱炕頭去了?」
「天天膩著也要換換花樣不是。」明成佑調頭看向電視。
明嶸拾階而上,明成佑扭過去盯著男人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許容听到腳步聲,打開門正好看到明嶸,她將他拉進房間,「我剛才看到蕭管家了。」
「蕭管家?」明嶸語調一低。
「嗯,是跟成佑一起回來的,我看她神色怪異,後來進了媽的房間很久才出來,我以為她是回來工作,可看來不像。」許容將方才看到的情況一一告訴給明嶸。
他攬住她肩膀走向前,蕭管家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蕭管家在他們手里,也不過是顆棋子,只不過這顆棋子還未派上用處,便生生被踢出了棋局。
「明嶸。」
她喚了聲。
男人回神,「可能是蕭管家回來看看媽的腿怎樣,別擔心。」
許容抱住他腰際,「我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有事要發生。」
明成佑留在家里吃晚飯,餐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明成佑時不時跟李韻苓開著玩笑。
「媽,听說蕭管家今天來了?」明嶸不動聲色道。
「嗯。」李韻苓只輕應了聲。
明成佑卻接口道,「蕭管家的兒子找著了,她過來刻意跟我們說一聲。」
許容有些不明所以。
明嶸握著筷子的動作不由一僵,嘴角噙起抹笑來,「是嗎,好事啊。」
「嗯,原本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回的。」
李韻苓看了眼明成佑,也未插嘴。
明嶸目光抬起同明成佑踫上,他話里的意思,明嶸也似乎听出來些,明成佑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有些事情,真到了明了化的時候。
明成佑吃過晚飯在家里坐了會才回去。
停好車出來,抬頭看向二樓房間,燈亮著。
提起的腳步不由覺得歡快,明成佑大步上樓,小心推開房門看見傅染坐在書桌前,他進去後雙手落向她肩膀,「瀚瀚呢?」
「保姆帶去洗澡了。」
「讓你兒子的**隨便給別的女人看,小心將來兒媳婦找你算賬。」
傅染抬起頭,戴著副黑色邊框的防輻射眼鏡,「你小時候就不給人看了?」
明成佑朝她身邊一坐,將傅染往里側擠去,「我不記得了,待會你給我洗,我讓你看個夠?」
「我可不稀罕。」傅染別過眼,重新對上電腦。
明成佑將她臉扳回去,「多看看就稀罕了。」
「別鬧,」傅染撥開他的手,「我剛才發現組數據不正常,你快幫我看看。」
明成佑順著傅染的視線落向電腦屏幕,「哪不正常啊?」
「看不出來嗎?」傅染指著其中一頁,「這些往來的資金盡管做得很好,但還是有漏洞,以前怎麼沒查出來呢?」
明成佑手掌摟住傅染腰際,「睡覺吧,我想睡覺。」
「如今不查清楚的話,」傅染眉頭緊鎖嘆口氣,扭頭望向明成佑,「關鍵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糊涂賬。」
明成佑手一伸,替她合上電腦。
他順勢抱起傅染往床邊走去。
「我還沒分析完呢!」
「女人,生活要有情調又忘記了是不是?別把工作帶回家里來。」以示他的懲罰,明成佑將她重重拋到床上,他伸手摘去黑框眼鏡,讓傅染一雙晶瑩黑亮的眸子呈現于前。
「成佑,究竟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呢?」
明成佑封住她嘴里接下來要問的話,他也覺得疲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傅染似是感覺到他的排斥,她雙手擁住明成佑的背部。
他一下下輾轉印在她唇角處,然後臉便埋進她頸間,許久都不起來。
「成佑。」傅染抱住他的動作越收越緊,手臂幾乎緊勒住明成佑的脖子。
他輕應了聲,鼻息惹得傅染一陣癢意。
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沉默。
明成佑月兌著傅染的衣服,她剛洗過澡,睡衣扣子被一顆顆解開,男人手掌滑進去,順著傅染白皙細女敕的肌膚輕撫模,他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也全部月兌去,然後抱著同樣赤身的傅染。
她身上很暖,能給他需要的暖意和慰藉。
明成佑唇瓣貼至她耳際,「明天開始,可能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我很難想像,當兄弟不再是兄弟,母子不再是母子,朝夕相處的二十幾年時間究竟算什麼?」
傅染鼻尖驀然一酸。
明成佑話里的愴然她不是听不出來。
李韻苓坐在窗邊,听到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
明嶸穿過客廳,也沒吃早飯,在玄關處換好鞋準備出門。
「明嶸。」
李韻苓背對他喊了聲。
明嶸神色間難掩著急,也未再換回鞋子,直接穿著皮鞋來到李韻苓身側,「媽。」
「這麼早去公司?早飯也不吃。」
「我在路上隨便對付兩口就成。」
李韻苓示意明嶸在自己身邊坐會,「蕭管家找回了兒子,過兩天我想讓他們來家里坐坐。」
「媽?」
李韻苓瞅著明嶸的側臉,「蕭管家承認了下藥的是她,可我想畢竟她跟過我三十年,就當是一時糊涂吧。」
「媽,我不同意,」明嶸話語僵硬,「有了第一次就不保證以後還會有,這種人不把她交到警察局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李韻苓垂首盯著自己的腿。
「蕭管家有說為什麼會下藥嗎?」
「可能是因為兒子被搶的事對明家有怨言,而且先前找了二十幾年都沒結果,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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