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嶸給她夾菜,「之前忙著事業,女人就是多心。」
傅染看向身側的明成佑,看來昨晚她在他耳邊的話他不是沒听進去。
許容掰著手里的面包,「你看小染跟成佑感情多好,你還說我多心,分明是你忙得顧不上我。」
李韻苓眉角揚笑,「明嶸這孩子還是頭一次帶人回來呢?一看一個準,說訂婚就訂婚了。」
「媽您偏心,」許容喝口牛女乃,「難道成佑還帶過好幾個女人回來不成?」
李韻苓臉色微變,明成佑倒是毫不介意的模樣,明嶸朝她手肘輕推下。
許容陡然想起明嶸之前跟她說的話,「對,對不起。」
她滿面愧色望向傅染,「我失言了。」
「沒事,」傅染接過明成佑遞給她的面包,「尤應蕊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在這個家也沒有什麼禁忌。」
明成佑端起牛女乃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許容望向明嶸。
明嶸手指輕敲杯口,「最起碼明年吧,反正訂婚了也一樣。」
「抓緊生個孩子,家里雖然有了瀚瀚但始終太冷清,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吃過早飯後都各自離開餐桌,明嶸要去公司,許容將他送到外面,「對不起,我剛才好像又說錯話了。」
「沒事,」明嶸拉過她的手,「你在家要是無聊就出去逛逛,在這也沒幾個朋友,跟著小染吧。」
「嗯,好的。」
羅聞櫻醒過來時頭痛欲裂,張開眼望向四周,腦子里混沌的沒有一點意識,她記得在傅染的生日宴上喝了不少酒,似乎記得那酒的味道不錯。
她手掌敲了敲腦門,除了頭暈還是頭暈。
羅聞櫻甩甩腦袋,蓋在胸前的被子往下掉,她整條手臂伸在外頭,浴室內傳來水聲,她猛然被驚醒,拉開被子往里面瞅了瞅。
她目瞪口呆,掃了一圈竟然詭異得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月兌在哪,地上沙發上都沒有,羅聞櫻手掌貼近前額,用被子將胸前裹起後使勁想。
但沒用,想不出來。
她後來到底跟著誰走的?
明錚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你醒了。」
醇厚清冽的嗓音傳入她耳中,羅聞櫻抬起頭看到男人的臉,神色驟然一松,還好。
明錚圍著條浴巾大大咧咧坐在羅聞櫻對面的沙發內,羅聞櫻肩膀露在外面,她將被子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張臉,「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你昨晚喝醉酒,要這樣把你送回去你爸媽估計要劈了我。」
羅聞櫻下意識兩腿交疊,「我們?」
「什麼?」男人裝糊涂。
水漬順精壯的胸膛蜿蜒而下,別提有多誘惑人。
羅聞櫻清了清嗓子,「我們沒做什麼吧?」
「我不是不會嗎?又沒經驗,還是處。」
「老大,你說什麼呢?」羅聞櫻伸手隨了把短發。
明錚雙腿伸直,「昨晚喝醉酒後說的話真都忘了?」
「啊?我說醉話了,」羅聞櫻杏眸圓睜,模樣竟與平日里的樣子完全不同,她不由心虛起來,「其實你可以忽略不計的,我酒品真不好。」
明錚慢條斯理擦著頭發,眼楮盯向羅聞櫻也不說話,視線卻一刀刀像是在將她凌遲,她努力回憶,但腦子當機沒辦法。
「我,我的衣服呢?」
明錚目光自周圍掃了圈。
羅聞櫻用被單環緊胸前,身子傾出去想要找,胸口擠出的溝壑很是明顯,明錚喉間輕滾,他起身走到羅聞櫻跟前,「你也單身到現在,要不我們開始試試吧?」
羅聞櫻驚怔,猛然抬起頭。
明錚頭發還濕著,發尖有水滴,「你昨晚吐了,所以衣服被我丟了,待會有人會送來。」
羅聞櫻還未來得及消化明錚話里的意思,男人俊臉湊到她跟前,「跟你重申一遍,上次是我喝醉酒,我沒做成並不代表我不會,eve,今天我準你一天假,有些事是不是需要我們兩個鑽研鑽研?」
「你。」羅聞櫻一向口齒伶俐,這會卻焉了,「我昨晚到底說什麼了?」
要不怎麼把明錚刺激成這樣?
明錚抬手落到羅聞櫻肩部,手掌握住她肩胛後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你說你想告別你朋友給你的老處女外號,問我有沒有興趣?」
「什麼?」羅聞櫻差點跳起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酒壯色膽啊。
明錚雙手將她環緊,微涼的肌膚相觸,羅聞櫻白皙的頸子立馬一片潮紅,他將她壓到床上,明錚也是男人,只不過對男女之事向來不算太過熱情,這會沖動竄至腦門後想忍都忍不住。
羅聞櫻卻緊張起來,「不行。」
男人呼吸急促,「怎麼不行了?」
她沒有心理準備,一點沒有。
果然有些事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不需要過多磨練。
但經驗確實是沒有,羅聞櫻之前堅持的真理吧,也算正確。
「啊,痛死啦!」
「啊,不行,趕緊出去,你準沒準?」
沖動是魔鬼,可沖動也是要代價的。
羅聞櫻記得她這輩子最大的痛就是小時候用刀子割破手指,那痛叫一個鑽心那,可跟今兒這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她的閨蜜一個個在她耳邊說,聞櫻趕緊找個男人去吧,真的,保管你愛上那種感覺,那**那滋味,每次看到她們臉上的表情,羅聞櫻盡管毫不留情表現出鄙夷,可暗地里還是小有期盼。
難道真是她跟明錚兩個人沒有找對方式方法?
沖破阻礙時,她差點昏死過去。
明錚額角滲出細汗,胸前肌肉緊繃起,有汗順著淌到羅聞櫻身上,她兩手推搡,「別動了,痛死了。」
「你別亂動。」明錚往下壓。
「啊啊啊!」
羅聞櫻雙手雙腳都在動,明錚全身猶如拉緊的弦,他咬著羅聞櫻的肩膀,將她身子狠狠壓在被褥中。
門外有人敲門,應該是送衣服過來。
兩人躺在床上誰也沒說話,羅聞櫻不適地屈起雙腿,平躺著不行側著也不行,反正怎麼都難受。
明錚起身準備去洗澡,「我抱你進去。」
羅聞櫻被單裹緊身子,「你先去吧。」
男人洗完澡出來,她還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躺在那,羅聞櫻讓他去拿衣服,自己則踮著腳去浴室。
要不怎麼說有些事會上癮呢,明錚沒嘗試過之前自然不知道,這會同放虎歸山有什麼兩樣?
幸好有那麼兩次,還真是不痛的。
兩人走出酒店,羅聞櫻手掌扶著腰,明錚回頭望向她,「想去哪吃飯?」
「我想吃火鍋。」
明錚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還不舒服嗎?」
她覺得這話听著別扭,「嗯,有點。」
明錚捏了捏羅聞櫻的指骨,「估計你這樣子人家一眼就看出我們昨晚做什麼了,兩條腿叉那麼開做什麼?站站好。」
說得簡單,可被分開的又不是你。
羅聞櫻跟著明錚一路向前走去,她的車還停在酒店門口,視線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上,羅聞櫻不由展顏,她跟明錚也算是兜兜轉轉,她不是真找不到結婚的對象,而是想要結婚的那個人當初走得太決絕。
她回握緊明錚的手,一路跟在他身側。
羅聞櫻只希望,他這會不要再頭也不回地走了。
明家三樓。
許容從外面逛街回來,說是累得慌想先睡會。
傅染在房里上了會電腦,蕭管家上來喊她下去吃晚飯,她電腦也沒關,推開椅子跟出去。
走到樓梯口時,傅染隨口問道,「許容下樓了嗎?」
「沒有,我正要上去喊二少女乃女乃。」
「啊!」三樓陡然傳來的驚叫聲令人驀然失色,傅染跟蕭管家對望眼,兩人二話不說趕緊上樓。
聲音是從許容房間傳出來的。
傅染才要擰開門,想了想還是抬起手掌拍門,「許容,許容。」
蕭管家不等里頭的人回應,趕緊推門進去,「二少女乃女乃!」
傅染瞅著蕭管家的動作,她杵了半刻後跟進去,許容雙手抱著膝蓋屋里燈也沒開,蕭管家走得太急,傅染隨手打開吊燈,看到許容瑟瑟發抖坐在床上。
「二少女乃女乃,您怎麼了?」
傅染來到床前,許容滿臉淚痕抬起頭,看到傅染,她雙手掩面,「小染,我做了個噩夢。」
傅染緩口氣,過去輕拍許容肩頭,「不過是個噩夢而已,醒過來就好了。」
「明嶸回來了嗎?」許容眼楮通紅望向四周。
話音才落,門口傳來明嶸的聲音,「怎麼了這是?」
「二少女乃女乃做噩夢了。」
「蕭管家,我們先出去吧。」傅染示意蕭管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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