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我還非要你!」
他也沒想過會對一個女生這樣痴迷,李琛放慢車速,尤柚扎在他懷里掙月兌不得,她驚慌呼喊,「救命——」
李琛把車子拐入一條弄堂。
尤柚趁機推開他,她大口喘著氣,「李琛,你放我離開,我還可以把你當成朋友。」
「男朋友麼?」
尤柚急得眼淚逼出眼眶,她不作考慮慌忙點頭,「對,男朋友。」
現在,她只想離開這個逼仄的空間內,她後悔下了樓,更後悔坐進李琛的車。
他松開安全帶,身子傾斜,少年有力的手臂搭在椅背上,不可否認他模樣出眾,家世又好,但尤柚很清楚她目前該考慮的是什麼,況且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
李琛不假思索撲過去,雙臂把她再度困在懷里,「既然是男女朋友,是不是該做點這種關系該做的事?」
「你……你想怎樣?」
他伸出手指撫向尤柚淡粉色的唇,她嚇得一動不敢動,兩人胸口緊貼,彼此能听到劇烈的心跳聲,李琛低頭吻去,感覺到尤柚的僵硬,他舌尖撬開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意欲深入。
原本只是想點到為止,卻沒想某處火焰一觸即發,緊繃的**得不到紓解,尤柚張著嘴,眼淚刷刷淌過臉龐,感覺到對方的舌尖已探至她喉間,又吮著她的舌頭用力共舞,他們靠的如此近,以至能看清李琛的鑽石耳釘。
他不知按了什麼,她靠著的椅背往後壓去,李琛探手進入她體內,煽風點火的指尖惹得她戰栗連連,尤柚忘記掙扎,直到李琛解開她的褲子褪掉,她這才用腿去蹬,「放開我,不要——」
彼時,夜色已深,路燈在寒冬的天氣起不到絲毫作用,人們忙著在家團聚看電視,這條小弄堂內根本不見一個人影。
停靠在路旁的車子顛簸起伏,里頭有悶慌哭喊和濃烈的低吼聲散逸出來。
良久,良久。
車影才恢復靜止。
李琛退出身,清理干淨後關掉車內的暖氣。
尤柚隨意抓過衣服遮到身上。
他抽出紙巾分開她的腿,她疼地撕心裂肺,兩條腿都在抖,他清理的動作她也顧不得阻止,李琛把頭埋在尤柚胸前,他臉上有汗,弄得她更加難受。
「尤柚,你想讀書也可以,我等你,你上哪個學校我就去那里跟你一起。」
尤柚什麼話都沒說,盯著窗外灑在前擋風玻璃上的橘黃色燈光出神。
李琛撫著她的身體,許久後,尤柚才一個激靈,她用力把李琛推開,手忙腳亂開始穿衣服。
「我幫你。」
「別……別踫我!」她套上毛衣,頭發凌亂的散在兩邊,尤柚伸手去開車門,「讓我下去。」
「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要呆在這,放我下去!」尤柚發瘋一樣去拍車窗,兩只白皙的手掌眼看紅腫起來,李琛挨過去,吃了她一巴掌。
「讓我下車!」她開始害怕地哭。
「不行,現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要下車!」尤柚堅持,她害怕再跟李琛坐在一輛車內。
他不得已打開車門鎖,尤柚拿著棉衣用力推開門,幾乎是栽倒在地,李琛起先打算守在旁邊,但尤柚情緒激動異常,「你走,我不要見到你——」
李琛打了個電話替她叫輛出租車,「尤柚,車子很快會到,你別走開。」
「你滾!」
尤柚事後才後悔,哪怕她當時多麼不想見到李琛,她都不應該讓他離開。
李琛的車消失在僻靜的弄堂內。
尤柚兩手抱緊膝蓋慟哭,她完全想不到今後該怎麼辦,少女心中都有個純潔的夢,都希望能將第一次交給自己將來的愛人。
一道趔趄黑影不知何時靠近而來她都不知道。
黑影遮住尤柚的半個身子。
「呦,小妹妹,怎麼哭了?」
尤柚害怕地抬起頭,看到一名醉漢扶著牆壁就站在她跟前,她害怕地停止啜泣,起身忙要離開。
李琛開車出去,並沒有立即離開,他把車停在能進入弄堂口的唯一一條路口前。
「小妹妹去哪啊?陪哥哥好好玩玩——」嗆人的劣質酒精味道燻得尤柚直想吐,她不敢說話,抱住外套大步要離開。
「站住!」醉漢上前扯住她的袖子把她一把推倒在地,「裝裝裝,裝什麼裝?這條街上的女人——嗝,都是賣的——」
「我要回家。」尤柚害怕地貼著牆壁,「走開!」
「多少錢,一百塊?」
尤柚望向伸過來的髒手死命掙扎,她扯開喉嚨呼喊,「救命啊,救命——」
「叫什麼叫!」男人心虛地望向四周。
「別踫我,我要回家,爸爸,姐——救命。」
「我讓你叫,讓你叫!」
尤柚當時只感覺什麼東西潑到了臉上,她眼楮疼的睜不開,緊接著一簇亮光簇擁而來,她什麼都顧不得,兩手死命捂住眼楮和面頰的部位,「啊——」
醉漢嚇得靠著牆壁不敢動彈,眼見四周沒人,他兩腿發軟貼著牆壁挪步移開。
尤柚栽倒在地,把頭悶入外套內想躲開火勢。
李琛在路口守了會,直到看見輛出租車過來他這才發動引擎離開,這個時候尤柚最不想見得就是他。
傅染听完她的話,全身卻是冰涼徹骨,他們當時都想不通李琛為什麼要毀尤柚的臉,原來……
尤柚羞愧難當,「姐,對不起,李家的律師找到醫院來,說給我們兩百萬封口費,爸爸和媽媽起先也說要告李琛,我把那晚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爸爸說,沒有一點證據能說明是李琛**我,以後治療和整容的費用我們根本出不起,既然李家願意私了,也只有這個辦法。」
傅染嘆口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起先沒臉說,媽媽說這件事誰都別告訴,後來鬧到了網上李琛被帶走,輿論的壓力之下我更加說不出來,姐,對不起,對不起。」
傅染伸手抱住尤柚,她經歷過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痛苦,叔叔嬸嬸當時的想法哪怕自私卻也是唯一的出路,她更不可能去怪尤柚。
她和所有人一樣,當初堅信那不是真相,可偏偏現實這樣殘酷,那就是事實。
「兩年前我一直提心吊膽,李琛質問我,他說尤柚,我真的這樣對你了嗎?姐,我想搖頭的,可是我看到爸爸媽媽憔悴的臉,我不想他們以後為了錢而愁白頭發……」
「尤柚,別想了都過去了,」傅染在尤柚背後拍了拍以示安撫,「不能怪你,這件事大家都有責任,但你受的苦卻是最多的,都夠了。」
傅染勸尤柚吃了飯,再幫著收拾完屋子這才離開。
冬天的風如一把把利刃飛快割開臉上嬌女敕的肌膚,她兩手攏緊大衣,黑色的過膝長靴隨著主人的心不在焉而走出凌亂腳步,傅染把手插進兜內,風勢揚起她頸間的圍巾,也一下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想起很多事。
想到尤柚那張臉,想到尤柚在那個同樣如今天般寒冷的夜里,嘶喊尖叫時的無助。
想到叔叔嬸嬸跪在急救室外讓老天保佑的場面,想到尤柚一次次喊疼,怕自己的臉沒了。
想到李琛被她趕出病房時眼里的灰敗。
想到明成佑說他沒有插手時的冷靜,以及得知她不相信後的惱怒。
想到李琛無罪釋放,爾後受到的一**網絡暴力攻擊。
想著想著,傅染想到明成佑跟她說,改天讓媽挑個好日子,我們結婚吧?
她腳步落得很慢很輕,兩條腿卻像灌滿鉛一般的沉重。
再多惆悵涌到嘴邊,還是世事難料四個字。
傅染抬起頭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她不怪叔叔嬸嬸對她的刻意隱瞞,但心底一根渴望能融入進這個家的弦卻被無力地撥亂了。
「小染。」
她轉過身,看到叔叔追了出來,腳步急促,風獵獵揚起他的大衣一角。
傅染抹去眼底的淚痕,她極力強忍,嗓音有些顫,「叔叔。」
「小染,」叔叔順著路跟傅染一起往前走,起先誰也不說話,深淺腳步聲交錯,撫過面頰的風凜冽得厲害,傅染只感覺她的心被刮成一道道。
若說不難受,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她當初的堅持其實對叔叔嬸嬸來說是最大的考驗,傅染盯著腳尖,其實他們一早就能告訴她……
叔叔猶豫再三,還是不忍再瞞傅染,「尤柚這孩子心理壓力一直挺大的,有件事放在心里不敢跟你說,也怪我跟你嬸嬸,其實兩年前……」
「叔叔,我已經知道了。」傅染頓住腳步,打斷叔叔的話,他欲言又止正好不知怎麼開口。
「你知道了?」叔叔吃驚。
傅染胸口的窒悶抽絲剝繭散去,尤柚的事沉澱至今,誰都沒有力氣去怪別人,「說不定在當時,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之前,我可能也會同意這樣做,與其讓我也矛盾,還不如現在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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